吃货小当家-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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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太医闻言,瞬间眼里闪出一丝寒光:“那就叫他彻底死了心!”
文亦童的心一紧,茶杯微微一晃,溅出几滴滚水,打湿了他的前襟:“此话怎讲?”
莫非让我娶了她?我也想呢,只不知鲍太医你,有何良方,能让她,对我动心?!
放眼古今医书,可有一味钟情药么?!
让文亦童没想到的是,鲍太医接下来的话,完全与他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将姓齐的丫头,怎么弄个法儿,献给咱们巡抚程大人,不就完了?!”鲍太医说到兴起,是萝卜糕也来不及吃了,口沫横飞:“你这么个伶俐人儿,难道看不出,程大人对那丫头的心思?连程夫人为了自己贤良的名声,都少不得替他老人家铺路,你又正愁没个由头跟他亲近,不如借此机会。。。”
“住口!”
文亦童一时厉喝,吓得鲍太医手里的牙箸都捏不稳了,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正文 第212章避之不及
“鲍太医你久居淞州,想是不闻外事已有多年了吧?可知京里程夫人名声如何?又知她娘家势力背景如何?你这样盘算着要给程大人弄人送情,可知京里程府眼下养着多少这样弄来的姨娘?又可曾有一位,被程大人带到地方上来?!”
文亦童一双笑眼,瞬间变得冰霜一般,眼角压了下去,眸子深处掠过一道寒光。
鲍太医被他一连串的问话,逼得无言以对。
“我知道太医如今家世不比从前,只盼着能再攀上个高枝,不过高枝不稳,我劝太医还是先看准了再伸手,免得青云没坐上,反落地啃一嘴的泥!”
鲍太医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文亦童心里的火气,勉强按下去一半,再开口时,语气已柔和许多:“不过我也知道,鲍太医是为我好,只是实在这事不合时宜,弄得不好程大人人情没攀上,反惹得程夫人不快。有情我心领了,请鲍太医今后别再提这样的事吧!”
鲍太医忙抬头陪笑:“还是文掌柜的想得周到,”心里不服,脸上倒装得温顺:“不提了,这就不提了。”
兰家绣铺里,兰家妈妈正在忙着给送货的伙计清点单子,忽然眼一花,恍惚看见后头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当家的,”她叫起来,冲着自家男人,兰忆台道:“麝丫头今儿不是去了文家么?我怎么看见好像她回来了?”
兰忆台在柜台上打着算盘,头也不抬:“今儿是文家二小姐的好日子,她怎么能不去?两人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觉得不雅,笑了一下又道:“她如今算是文家半个主子了,苏儿那丫头,离了咱家麝儿只怕饭也吃不下,这会子怕不坐了正席呢,怎么会在家里看见她?!”
兰家妈妈不放心,丢下货来走进后头院里,由不得吓了一跳:那个井台边打水洗手的,可不是自家闺女么?
“丫头,”兰家妈妈火急火燎地走上前去:“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莫非文家已经散席了?!”
兰麝来不及理会,手不停脚不住地,向身边四五个瓷罐子里注满了井水,然后抓起块香胰子,没命地搓起手来。
兰家妈妈急了,一把打开女儿手里的胰子,提高声音喝问:“你得了失心疯了?这会子跑回来,又是打水又是洗水的,难不成被狗咬了?还是掉进粪池了?!”
兰家乃小家小户,兰家妈妈对外还装有三分气度,对自家人就没那么有涵养了,如今又急了,更是连粪字也说出口了。
兰麝眼里要冒火金,箭似的冲出去捡起地上的胰子,声音里带上了哭音:“要死了呀!苏儿那丫头见喜了呀!”
兰家妈妈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噎在嗓子眼里堵住:“什么?!出水痘了她?”
兰麝跳起脚来:“谁还骗你不成?!要不是我走得快,这会子被拉去伺候她,还不得传了一身?!娘你不是说,我自小没见过喜么?她出不要紧,带累我可怎么了得?这东西是要留疤的呀!”
兰家妈妈一把打落她手里的胰子:“光洗手顶个屁用!还不快回房!”
这天兰家也忙成了一锅粥,光热水就整烧了几十灶,人家说缫丝,她们家这回倒成了缫人。
人则洗得将近褪了层皮,医馆里请来相熟的太医,每隔一个时辰诊一次脉,不知道的还真当兰麝是发了麻疹了!
好在最后到天黑时,太医擦擦头的汗,兰家妈妈总算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小姐没事,无妨,没有被传染。”
哦也!
此时兰家一家子的心情,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好在我机灵走得快吧?”兰麝靠在床头,喝着细粥,不免有大难不死之感,庆幸之余,洋洋得意。
兰家妈妈冲她笑道:“我养的女儿还有什么不知道?要说灵,你只有比老娘少只角,不过放在市面上,也算能人了!”
母女俩一起笑了起来,兰忆台却脸有不愉。
“爹爹你怎么了?”兰麝看出来,遂放下粥碗问了一句。
兰忆台眉头紧锁:“你这一走不要紧,人家苏儿该怎么想?有事就跑了,将来还怎么好意思登人家的门?”
兰家妈妈的心向下一沉,果然脸色也变了。
兰麝却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风轻云淡地开了口:“爹爹不必担心,我自有说辞。她能病我就不能病?到时就说我早染了些风寒,怕误了她的好日子没跟她说,既然她见喜,我自然不能再留,万一过给她呢?岂不愈发害了她?”
兰家妈妈笑了,亲亲热热地拉起女儿空着的那只手:“还是我闺女聪明,看这借口挡的,严丝合缝,一点儿错漏没有!“
兰麝脸上愈发笑开了花。
兰忆台也再没什么话说了。
兰麝去文家做客的衣服,被扔进后门街角边的一口枯井里,丢下艾草烧了半天,路过的人不免好奇要问,兰家伙计便嘴快说了出去。
湛景楼四扇大门板上,有一块不知被哪个路过皮猴子拔了下面的铁钉,本来是满天星的,现在缺了一排,实在难看。
钧哥自高奋勇去请人来修,回来时路过此地,看见人都聚集在一起,由不得也凑了上去。
于是这事,便也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大概听了个明白之后,钧哥速度遁走。
溜进湛景楼后,钧哥放开嗓门大喊:“姐!”
福平婶正在厨房里捅莲子芯,突地听见外头,地动山摇似的来了这么一声,差点没一针戳上手指头去。
“要死了这钧小子!”福平婶好气又好笑:“你再叫高些这楼就要塌了!”
钧哥气喘嘘嘘地从外头伸进个头来:“婶子看见我姐了没有?”
福平婶用针尖指住他:“你少玩!亏得你姐还没回来,不然有你受的!”
钧哥急得直跺脚:“怎么还没回来?!这回真出事了!”
说着掉头就向外冲去。
正文 第213章病倒
福平婶怔住,待到回过神来时,钧哥早跑得影儿也没了。
隆平居里,依旧热闹得很,外间楼上楼上,喧嚷纷呶,以贺寿之名恣为笑乐的达官豪绅们坐满了整个外间。
堂倌们跑进跑出,忙得脚不点地,忽然看见个半大小子进来,身上打扮得又素净,又是面生且鬼鬼祟祟的,由不得有些动气。
“今儿不开门,外头写着告示呢你看不见?”一个堂倌上来挡住钧哥,语气有些不善。
钧哥不理他:“我不吃饭,我找我姐!”
堂倌上下打量他一下,再次确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的爷们公子,于是语气更冷:“你是伺候我家小姐的那些丫鬟的家人么?我家小姐病了,伺候她的下人们都忙得没空见人,你只管回去,有事过几天再说!”
钧哥不耐烦地推开他:“我姐是湛景楼的掌柜,她今儿来你们这儿吃饭,是你们掌柜下帖子请来的,如今她人在哪里?”
堂倌瞬间变了脸,笑容不知从何而来,却堆起得飞快:“哎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原来是湛景楼的小掌柜来了?您怎么也不带个人出来?不过看您这样儿气度不凡的,到哪儿人家不不当你是个贵公子呢?小的也是一时恍惚。。。”
钧哥抬脚就向后闯:“马屁不要拍了,我平日在店里也不过是跟你一样,出来也穿得跟你一样,哪来的贵公子?你也是贵公子么?”
堂倌被说得讪讪的,不过好在文亦童听见吵闹出来了,这才替他解了围。
“钧哥儿你怎么来了?”文亦童笑眯眯地向钧哥招手:“来!”
钧哥因上回人家给姐姐送药一事,少不得对他客气几句:“文大掌柜的好!我,我找我姐!”
文亦童向里引着:“外头吵得很,咱们到我屋里说话去!”转身叫个伙计:“上好的云雾茶送两盏来!”
钧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头上密密麻麻挂了一排汗珠:“我不想喝茶,我要找我姐!”
文亦童心想必是觉得在这里耽搁得久了,急着要拉珍娘回家去。他哪里舍得放人,自然想法搪塞。
“你姐后头还没散呢!又都是官眷小姐们,你过去不合适!听话乖,跟我去屋里坐坐,我这就打发你给你传话去,等散了让你姐来寻你!”
钧哥这下可真的跳起来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我姐!”
文亦童依旧好言相劝:“怎么这样急了?店里有事?不然跟我说也是一样,有麻烦我替你解决就是。你姐好容易出来玩一天,让她尽尽兴再去嘛!后头莲花池里正有船娘唱戏的,好听得很。。。”
“还听什么戏啊!再迟就来不及了!”
文亦童听出来,这声音不对,是真急了。
他顿住脚步,两人站在里外相隔的游廊下,正是个清静地方,听得清也看得出,彼此的脸色心情。
“怎么了?真出事了?”
文亦童只当是湛景楼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伙计们接不下来又或是无人出来撑场面,梁师傅再好也不过一个人,怕坏了礼数之类。
却不曾想,钧哥一开口,就叫文亦童的心,沉入了万丈深渊。
“你家二小姐是不是见喜了?我姐没出过疹子的呀她留在这里岂不是要被。。。”
后面的话文亦童没听见,只因他整个人已飞奔了出去。
钧哥愣了一下,随即也追了上去。
珍娘在文苏儿绣楼下简单吃了些点心,觉得没什么胃口,放着一整桌的菜没动,若不是看在主厨姓秋的份上,她甚至连筷子也不想沾一下。
整个人也有些晕晕的,头重脚轻似的。
许是昨晚睡得迟了吧?她想。
楼上文苏儿才喝了一服药下去,估计也睡了,珍娘上去看了几回,见她睡沉了,替她细细掖过被角,见她放在外头的手上隐有红斑,便四处看了看。
香楠木桌上,鲍太医留下的一只青瓷瓶赫然而立,里头是配好的药膏,止痒凉血,生肌消肿的。
珍娘开了盖子,取一块干净棉布,沾了些药膏,走回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在文苏儿脖颈处,及手臂处蘸点着,替她上药。
苏儿在睡梦里呢喃几声,本来挣扎着要抓的,也渐渐平伏了下去,
珍娘放下布,蹑足走了出去。
外头蝉声大作,屋里寂静无声,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