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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闺范-第313章

小说: 闺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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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宣早年做生意,对帐目甚是熟练,立即拿来算盘啪啪算起来。闵华也饱读过几年书,从旁替他打下手。

    这里股东们在等待的空隙,也向琉璃说起一些细节来。

    杜睿说道:“我觉得咱们既然要往高端的路子走,那就应该设立些规矩,比如说庄子里侍候的人,服饰应该统一,有特属于东郊的标致,在服色上我们可以实行分级定色,还有言行应对这样方面,很应该专门挑出一批人来接受训练,每个司的人专司其职,如此才能有个正规的样子。”

    祈允恪点头道:“睿兄说的对,我建议请教司坊的人来商讨一下,他们在行。”教司坊是专门替权贵之家教习下人婢女的地方,好些教习都是退役的宫人,要想做权贵们的生意,自然找他们是合适的。

    琉璃点点头:“这事交给你去办。服饰那些,杜睿你跟礼部熟,就委托你呗。”

    杜睿微笑,应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闲着当大老爷的祈允灏也插嘴了:“咱们赚的是权贵们的钱,那招待好他们我觉得就是首要的。所以我认为还应该设立一些奖罚制度,干的好的人可以月底发赏,累积到一定次数可以晋级。这样才有动力。”

    果然是军营里出来的,一下就想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琉璃笑道:“这话很是,这几日我有空,先拟定一套规矩下来,之后你们看看,把遗漏的补充上去。然后每个司都设立一个奖惩薄,计分奖惩。谁犯一条规,就按情节程度扣一分至三分,谁要是表现好,就奖一分至三分,月底谁的分数最高,就奖这个人五百钱。一年里头最奖的最多,可以相应提高月钱等级。各司管事们也是如此,这个就由靳师叔负责管理。”

    靳宣应道:“这个交给我!”

    祈允恪也道:“规矩拟出来,再呈给大嫂过目。”

    琉璃再道:“另外,我要求的是,整个东郊的人不管是务农的还是在村子里当差的,除了五十岁以上的人以外,都必须学会日常用字。不但要会看,还要会写。以一百个字为限,以三个月为限,有读写得超出这个数十个以上的,有赏。若有记不到这个数的,那就罚写。若有人不干的,传我的令,撵出去!一年之内,东郊立下的所有规矩他们必须能一字不漏默写出来,否则,撵出去!往后新进来的人,也必须首先会抄写条规,如果不行,不要。在座这么多人都是学识渊博的,找个先生来教认字儿这样的事情,应该就不必我来吩咐了吧?”

    她说完,笑吟吟喝了口茶。

    底下听着的人却是不由地抹了把汗。田庄里的人世代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主儿,现在最小的能当差的都十二岁以上,最老的就按她说的五十以内,眼下才来启蒙,何其艰难?可是大伙儿也知道,认字这条是必须的,要赚大钱,就得拿出有实力的派头来,目不识丁的人场面话都不会说两句,人家能甘心把钱撒在这儿?

    “依我看,不如干脆在村里办个私塾吧?”杜睿说道,“这样往后小孩子们可以早点接受教育,管事们如果表现好的,也可以让他们的孩子免费入学。虽然他们考不了功名,可是多读些书总是不会吃亏的。至于西席的事,”他笑了下,“如果暂时找不到人,我可以充任。”

    “哪里就要动用你来?”聂珏连忙站起来,“堂堂一个探花郎来教白丁们识字,实在太大材小用了!我们府上正好有个幕僚举荐来的进士,我正不知道把他塞到哪儿去,我看把他调到这儿来很是不错!”

    杜睿不免道:“读书人一向清高,既也是个进士,他会肯来么?”

    “哪会不能?”聂珏笑道:“说起来他原先也是在京做过官的,倒也有些才学,可惜时运不济,他师父因故倒台,他也跟着倒了霉,这几年也想走各种门路找个官做,可惜别人一听他师父的名了,就都不肯接这荐了。”

    琉璃听了“他师父倒台”这几字,心中一动,脱口道:“他师父是谁?”

 406 知错就改

    琉璃听了“他师父倒台”这几字;心中一动;脱口道:“他师父是谁?”

    聂珏道:“就是原先废皇长孙陆缜的岳父宋毗;差点被满门抄斩;后来圣上怜他才学;又免他的罪;将他发往广西当县令去了。”

    “原来是宋毗!”琉璃蓦地一笑;“那你举荐的这西席可是姓李?”

    “正是姓李!”聂珏讶道:“嫂子如何知道?”他身为男人家;是不知道自己岳母小戚妃跟琉璃说过卢家那事儿的。

    琉璃不理会他;却问:“不知道这李先生跟卢家姑娘如今如何了?”

    聂珏见她连这都知道;想来也是知道内幕了;于是就道:“卢家执意不肯卢婉珍下嫁这李洪;于是便将李洪轰出来了。李洪深感受辱;那日要去跳护城河;倒被我家中幕僚救下;然后将他带到我府上来。他都落到这地步了;如今总算有个体面事给他做;他能不肯吗?”

    琉璃沉吟了下;问道:“这李洪人品如何?”虽然都说他才学;可她总不能把个心术不正的人往庄子里带吧?万一卢婉珍是受他诱惑勾引而心陷于他;那他就是再被卢家人欺辱她也是不会同情的。

    “看着倒是实诚。”聂珏想了想道:“在我府上住了些日子;也不大与人说话。我与他聊过两回;听他的意思;倒是颇尊敬那卢姑娘;还只说是自己误了她。后来我受岳母之托;假称卢婉珍已然定亲了;他也只苦笑了声;说了句‘她好就好’。”

    琉璃听完;长久地默了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聘他来吧。”

    正说完;靳宣那边已经算出来了;“算了下;一共还需要十二万两银的样子。加上原先还尚未到位的六万两;一共十八万两银。”

    琉璃想了下;说道:“我这里年前收了锈地的税银;最多可以再投十万两下来。还有八万两;你们能不能想办法?”

    杜睿道:“我加两万两。”

    聂珏道:“我加一万两。”

    祈允恪脸红道:“我现在只有五千两。”

    琉璃笑了笑道:“三爷才成亲;手头当然紧。你就算了。还有五万两;你们想想;该拉谁进来呢?”

    众人沉吟起来。片刻;杜睿忽然道:“上回允恪成亲的时候;我四姨祖不是说过想要入股吗?”

    杜睿的四姨祖就是武安侯。宜泰公主的丈夫。上回祈允恪成亲。琉璃的确是在朝庆堂听他们在谈论这件事。宜泰公主琉璃当然是信赖的;加之罗栖芳又是他们的孙媳妇;他们要入股;那当然好啦!

    “正是这话!”聂珏击掌道:“我当时也在场。武安侯是这么说来着!”

    琉璃高兴地道:“既如此;允灏你们就递个帖子去拜访一下嘛!”

    “这个交给我就行!”杜睿道:“武安侯这一向患了脚疾;正在府里休养;我随时去都成。”

    五万两银子终于有了目标!大家再议了一回;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就各自分头行事去了。

    琉璃与祈允灏绕着徐家村里转了一圈;上赖五家里吃了几个冯春儿现煎的香椿蛋饼;又尝了一根瓜棚上现摘的黄瓜;小嘟噜看见也要吃。祈允灏便也给他和自己一人摘了根;爷儿俩一手一条黄瓜;跟在琉璃后头边嚼边走;一边还觑觎着树上青碧碧的李子。

    在庄子里吃过饭;琉璃躺在青纱帐里睡了会觉。便就叫回来围着鸡窝看母鸡孵蛋的那爷儿俩;打道回府去。

    小嘟噜玩兴上来不肯回去;吵着要跟鸡妈妈睡觉;黄嬷嬷左哄右哄哄不住;闵华怕孩子哭坏了嗓子;便说情让他留下来住两日;正好苏钟苏梁他们都过来了;可以做个伴儿。琉璃看孩子眼泪汪汪地;想到左右闵华没几日便要回城举行婚礼;到时候让他们带回来就成。于是就唤了跟着他的人留下;然后与祈允灏回京去。

    翌日杜睿便进府来了。

    “我一提这事儿;武安侯就一口应承了;还怪我不早些去问他;平白让他牵挂了这么久;还以为咱们不待见他年纪大了;拉着我说了好一阵。这是五万银子的银票;公主亲手给的。”杜睿把银票放到桌上;推过来。

    琉璃不料武安侯这么爽快;一时先没接银子;却沉吟道:“侯爷对咱们这事儿;有什么建议没有?”不是她多虑;武安侯到底长她们两辈;这一帮子后生张罗起来的事;独他一个老人家掺和在内;若是他到时与大伙儿意见相左;那究竟是听谁的?听他的;势必会影响大局;不听他的;难免让他下不来台。琉璃觉得杜睿把这银子接得太快了。

    杜睿却明白她的意思;当下道:“你放心;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所以我才会主张我一个人去。我去了仗着是晚辈;还有公主疼我;所以可以把丑话都说在前头;若是旁人去了反倒不好说了。武安侯明言表示不参与我们的决策;他只管出银子收银子;剩下的事不但他不管;武安侯府的人也都不管。”

    琉璃放了心;“如此甚好!”对杜睿的周密倒是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杜睿留下来吃晚饭;祈允灏为主;祈允恪作陪;后来定北王也来了;于是又加了几个菜。琉璃一想穆氏一个人在院儿里;便又让春香去把她请了过来;妯娌俩在后院楔厅里吃饭。

    穆氏道:“今儿夫人去了梅府;大姑娘也是一个人吃饭。”

    琉璃笑了下;说道:“那就添多副碗筷罢。”

    然后冬梅去请祈木兰。

    穆氏这里道:“二爷的婚期定了;有五月廿二;六月初七;六月十九;三个日子;大嫂拿个意见吧。”因为李芙无父无母;祈允靖这边又是续娶;所以很多繁文缛节都省了下来;如今只要拟定日子就能等着办事儿了。

    琉璃抹了下指甲说:“就定在五月吧;六月里天太势;来客怕是受不住。”这是个幌子;实则是李芙早过门早好;终究罗家姐妹和永安侯夫人只是帮忙;总住在人家太多不便。

    穆氏道:“五月也还有两个月;房间什么都是现成的;到五月初再筹备也不迟。不过二房里如姨娘昨儿也找过我;问二爷成亲的时间。”

    又是如意!琉璃坐起来:“下回她再问你这些;你让她来问我。”

    说话间祈木兰到了;那李桎依然在后。祈木兰先进来冲琉璃行了礼;琉璃起身走到饭桌旁;让她二人坐下。然后上菜。

    李桎如春香她们一般;也立在一旁;只是春香她们在旁是为侍候她们;而李桎盯着的则是祈木兰的仪态举止。祈木兰见琉璃起了筷;便也举筷去夹面前的腌笋焖排骨。李桎道:“排骨块儿大;吃吐不雅;姑娘吃肉羹吧。”说着指了指她左首的肉羹。

    祈木兰只得去舀肉羹。这肉羹上头覆了层滚油;看起来不冒热汽;吃到嘴里却烫得很;琉璃一般都是舀到碗里晾晾才吃的。祈木兰极少在朝庆堂吃饭;哪里晓得谢二家的菜的奥妙?还没有等琉璃说出口;她已经被烫得扔了勺子。勺子溅起一片油花;几颗油珠儿分别溅到琉璃和穆氏身上。

    李桎惊道:“姑娘怎地如此粗莽无礼?”

    祈木兰含泪站起来;勾着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琉璃也不知道她这是被烫得哭还是受了委屈而哭;但见着这么样;也忍不住咳嗽了声;与冬梅道:“去倒杯温奶来给大姑娘。”

    冬梅很快倒了奶来;祈木兰眼泪已经跟断线泪子一样落下来了。

    穆氏与李桎道:“李先生也下去吃饭吧。”

    李桎叹了口气;福了一礼;转身下去了。

    祈木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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