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婚故纵-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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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飞近一些,苏清宁才知道他叫她傻妞是什么意思,那是一架无人机。上当受骗外加小心脏差点被吓出来的苏清宁恼怒打他,“萧岩,你个坏蛋,吓死我了!”她那拳头落在萧岩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萧岩一把捉住她双手,“乖,还没结束,继续看。”
无人机稳稳落在苏清宁面前,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机身吊着一个指环样的东西,萧岩伸手取下,单膝跪地,“这枚戒指我准备了很久,这个求婚我也准备了很久,所以,苏清宁小姐,你忍心拒绝我吗。”
高兴也会流泪,因为惊喜,感动。苏清宁捂住嘴,泪光闪烁,喉咙梗住发不出声音,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激动欢喜又悲伤。
萧岩根本不可能给她拒绝的机会,托住她的手就要戴上去。
苏清宁抓住戒指,“萧岩,我还没想好。”
萧岩看着她眼睛,“你什么都不用想。”
苏清宁眼泪滑落,摇头,“我不行……也许你只是一时冲动,过后就后悔了。我嫁过人,‘秦立笙前妻’这个标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外人遗忘,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会跟秦家有扯不清的关系。”
“为什么要在意外人的眼光?”萧岩的声音很平静郑重。
“你不怕那些风言风语吗?”
“你爱我吗?”萧岩问她。
苏清宁低下头,轻轻点下。
“那就够了。”
苏清宁摇头的时候眼泪落下几颗在他手背上,“不够……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
萧岩握住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要娶你的心。”
“我可能不能生孩子,就因为这个我才会领养诗诗。”苏清宁说出自己隐密的伤痛,心如刀绞。
“那又怎么样?”萧岩完全不在意。
苏清宁眨干眼泪看他,“你那么喜欢孩子,以后会有遗憾,会后悔。”
萧岩忍不住亲她泪珠,“我爱你,任何人都没法超越,包括孩子。”你是我的心里的天下第一,任何人都无法超越。
苏清宁抱紧他,依进他怀里泪水泗零,此生再也不会遇到这样深爱她的男子,可她,从心底觉得配不起他。
萧岩还是把戒戴上她无名指,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辈子,都是她。
他吻她手指,一根一根,吻她脸颊泪珠,吻她柔软的唇。谁主动的已经不重要了,衣服成了热切交融的障碍。
幕天席地,星星见证了爱的誓言。
零下一度的夜晚,他们互相取暖,她学着他的样子吻遍他全身让他火热。谁也没觉得冷,因为两人的身体热切地拥有彼此。
眼泪被热度蒸干,她尖叫着索求更多。
完了他还不退出来,她推他,“出去。”
“好暖和,让我再待会儿。”他往里再挤进一分。
苏清宁哼一声,“我好冷。”
幕天席地是够野性激情,可这儿的天越到深夜越冷。
“我抱你进去。”他拉着她的腿儿缠上腰腹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起来,那一处还连着。
“你……”
“别动,等会儿摔下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蒙古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某处也开始恢复精神头了。
“萧岩,你……放我下来。”苏清宁腿软得不行,都要挂不住了。
“不是冷吗,我再让你暖和暖和。”
“进来就不冷了,不用你……啊……”
第二天,苏清宁睡到炊烟燃起还没醒,她翻个身,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特别背疼得厉害。昨晚在外面虽然有毯子垫着,石块石子还是硌得受不了。
“哧——”她叫一声,萧岩端了个小碗过来,“别动,好生趴着。”
苏清宁闻到冲鼻药味,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是什么?”
“草药,止痛化淤,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别动,洒了就没有了。”
清醒了的苏清宁更觉背上疼得厉害,“都是你,禽兽。”
萧岩一笑,“是是是,我禽兽。”他拉着她戴戒指的手亲一口,“萧太太不喜欢禽兽,下回老公跟你玩别的。”
苏清宁真的很想堵住他的嘴,身体一动就疼。
门外宿主提醒他们要变天了,得赶紧吃了早饭把蒙古包转移到更高的地势。
萧岩快速替苏清宁涂完药,冰冰凉凉,背上果然没那么疼了。
刚吃过早餐,雨真的下下来,宿主和马夫赶紧转移。萧岩给苏清宁披了件雨衣,她冻得只打喷嚏。马夫告诉他们,这雨来得猛不会持续很久。
果然,不到一刻钟,天边的乌云未散,雨已经停了。阴晴不定的光影,乌云挟带着雨后彩虹是这里特有的风景。
“明早我们应该可以看个美丽的日出。”萧岩替苏清宁搓着手臂。
“我们今天还住这儿吗?”苏清宁问他。
“幕天席地上瘾了?”
“滚!”
萧岩抱她上马,“路是要往前走的,我们的蜜月旅行才刚刚开始。”
苏清宁扭头看他,“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吗?”
“一直走,看看路风的风景,尝尝当地的美食,滚滚床单,然后再返回比什凯克。”他没告诉她,那儿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正等着她。这些天的旅程都是为了婚礼筹备争取时间。
☆、第38章
为期一周的漫走式旅行,苏清宁和萧岩又回到比什凯克。苏清宁心情不错,旅行的意义,有时候是为了躲开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思绪,牵着那个人的手一直往前走,意义就在脚下。
苏清宁靠着萧岩肩头,这些天累坏了,迷迷糊糊问他,“还没到酒店吗?”
萧岩偏头蹭一蹭她发顶,“回酒店之前我们可能要去趟银行。”
苏清宁还眯着眼睛,“为什么?”
“我们得去兑换点索姆。”
“我能不能在酒店等你。”
“不能。”
苏清宁皱一皱眉,“为什么,我好累。”
“留你一个人,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怎么办。”
苏清宁转一转脸埋进他肩膀气闷的咬一口。隔着衣服不痛不痒,萧岩笑,他的“抢新娘”婚礼可是策划了好久,力求盛**真。
比什凯克银行人比较多,因为旅行支票不通用,而且要付很高的手续费换钱。入境后在首府外各省市换钱比较困难,银行现金有限。
拿号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形形□□各种肤色的人都有。苏清宁困得厉害,萧岩给她找了位置坐着,“在这儿等我,不准睡着。”
苏清宁打着哈欠,“……好。”昏昏欲睡。
萧岩捏一捏她鼻子,她拍掉他的手,“讨厌。”苏清宁被他一闹清醒了,十指交叉在胸前绷直伸个懒腰。
“戒指好漂亮。”旁边坐的姑娘笑着开口。
苏清宁收回手,“谢谢。”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总是觉得亲切的。
姑娘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穿着橘色冲锋衣墨镜架在齐肩的头发上,牛仔裤包着笔直的腿,裤脚扎在浅筒的蹬山靴里,说不出的飒爽,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让人看着舒服。
“刚才是你老公?”
苏清宁看了眼手上的戒指,答道:“男朋友。”
姑娘点点头,知道这个问题不能深究,刚好叫到她的号,姑娘对苏清宁笑笑,“到我了。”
姑娘刚离开,萧岩拿到号过来,“朋友?”
苏清宁摇摇头,“不是,陌生人聊了几句。”
萧岩看着她,“没想到萧太太不仅能吸引男人,女人也不放过。”
苏清宁拧他,“能不能不胡说八道。”
姑娘的业务办得挺快,路过的时候冲苏清宁笑笑,径直往大门去。
银行玻璃门外突然响起尖叫声,凄厉恐惧,紧接着好像听到枪声。姑娘刚走到玻璃门口,看见外面有男人朝门口砸过来一个玻璃瓶。
“砰——”爆炸巨响,门口的姑娘重重被扑倒在地,身上的男人似有千斤重,姑娘个子小整个人被男人罩在怀里,玻璃门碎成渣砸在男人背上。
立刻有蒙着黑头巾的男人拿着冲锋进来,银行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保安冲上来被射//杀当场死亡,人群吓得痛哭尖叫。陆续进来三个拿匕首的男人,将人群全部赶拢集中在银行大厅中央,黑洞洞的qiang口对准人群只要有人有异动随时都会被射//杀。
刚才救人的男人和被救的姑娘也被赶到人群,男人太高,比萧岩还高,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鼻梁高挺,脸部立体清晰的轮廓带着冷静自若的杀气,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突兀。所有人都吓得面如死灰,苏清宁紧紧挤在萧岩怀里,萧岩拍着她的背安抚,面沉如水。
拿冲锋的黑头巾男人朝天开了一qiang吼着蹲下,用他们听不懂的吉尔吉斯语说着什么。
橘色冲锋衣姑娘小声翻译给苏清宁他们听:“我们不会乱杀无辜,也不是来抢劫银行,只要在天黑之前政//府答应我们的要求就会放你们回去。如果有谁胆敢作出逃跑举动,别怪我让他吃qiang子。”
“你是吉尔吉斯人?”萧岩小声问她。
姑娘摇摇头,“不是。我是个医生经常接触不同的病人,会一点这里的语言。”
“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姑娘面色凝重。
“吉尔吉斯的反/动/派。”救她的男人,声音冰冷得像没有生命的机器人,眼睛一直盯着那些举qiang的黑头巾男人,锐利狠戾好似蓄势待发的豹子下一秒就要咬断敌人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三人异口同声,苏清宁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昨天反对派在总/统府游/行/示/威要求总/统辞职,与警察发生激烈冲突死伤上百人。”男人说得很慢,像是谈论天气那么随意。
“所以他们干不过警察就来伤害无辜百姓?”姑娘这话一出苏清宁萧岩和男人都楞了一下,这姑娘,从发生爆炸到现在都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平静。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吧。”周边人群听着男人的声音战战惊惊小声问。
姑娘好心安慰,“一定会。”
男人唇线弯了一下,冰冷的眼睛像看一群蝼蚁,“总/统都已经飞离/首/都,谁会管我们死活。”
人群中有人哭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嘤嘤缀泣。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喊,“别杀我,放我走,求求你们,放我走……”那人疯狂往大门口跑,没跑出几步,黑头巾男人果断开qiang击中男人左大腿。那人应声倒地,在地上打滚痛苦嚎叫。
姑娘瞪了男人一眼,虽然他刚刚才救过她。她霍然起身,黑头巾男人的qiang对准她,“蹲下去!”
姑娘用吉尔吉斯语对他说:“我是医生,那个人需要救治。”
黑巾男人狠吼了句,“我叫你蹲下去。”
地板上痛苦嘶吼的声音和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死亡的气息,是姑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真实的接触战/争。她叫梁潇是国阵救援队的一名战地医生,刚通过vr集训,真实的战/场原来比虚拟更加恐怖无助。
梁潇向前迈了一小步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医生,那个人再不救治就没命了,他只是无辜老百姓,你们不是说不会伤害无辜吗?”
人群都朝她投来惊恐目光,感觉下一秒姑娘就要被爆/头。黑巾男人收了qiang,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梁潇松口气,手心早被冷汗濡湿。她两步就过去,先安抚病人,“没事,没事,我会帮你,你会没事。”撕开伤者裤子检查伤者受伤部位,身上的冲锋衣撕不破,人群中男人起身褪下裤带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