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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妾无良-第199章

小说: 妾无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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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太不自信,相反是他太自信了,在江宁这地头,敢这般当众把价格还成那样的,跟戏耍他也没有区别了。那些生意人是精明,但他们更惜命吧,这般乱来,欠收拾不成?
    并且若是一个人报价离谱倒也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再三再四大家都这么不着调?
    并且还有一群围观议论的人,他可是着意留意了那些人的言论,大家都说他的价格奇高,其实根本不值那么多银子,肯定是坑人的,等你答应接了,他知道你家有银子,就会强买强卖……大家别上当……
    好想揍人啊!
    不过,大家真的都认为这价格离谱?
    丁二爷决定再找房屋经纪人问问。他之前看中人家店霸下来,就是听了相熟经纪人说起这店,说转手就值大价钱的。
    经纪人专干这行的,本来也挺自信,但丁二爷这边的情况让他也含糊了。为啥,他们是估价啊,并不代表实际就能成交。再者这条街上,近三年来,就只有他这一家店面转手的,人家别家,都生意做得好好的,偶有转手,也是转给熟人近亲什么的,价格上没有可参考性啊。
    并且这临街店面吧,各家店的大小方位都不一样,这方面来说,别人家的价格也不好比照啊。
    反正经纪人这种生物,从来也都是说活话的老手,哪肯给你板上钉钉的实话呀,何况真转了高价,他能从丁二爷手里讨了什么便宜不成?于是这也可能那也可能一通说,结果是丁二爷越发心里没谱头上冒火,把经纪人也踹了两脚。
    然后自己心里,也彻底不淡定了。
    武梁他们关注着姓丁的,当然知道这位见了经纪人的事,明白这丁二爷肯定是彻底动摇了。于是,终于到了申掌柜肯出马的时候了。
    不过申掌柜还是有些疑问,“姑娘怎么就确定这么几轮报价之后,那位丁二爷就会松口?还有,如果我们把价格压得足够低之后,别人趁机接手了又如何?”
    武梁笑笑,“转不转让也就一念之间的事儿,谁就能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总得试试吧。”
    只不过价格越报越低,是种心理战罢了。当事物离自己的预期越来越远,心性不定的人十有□□会开始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正确性,推演别人的合理性,甚至替别人找一些各种各样的理由出来说服自己。
    尤其象丁二爷这种专业耍横的,不信别人敢欺哄他,只好反过去相信人家报价所言非虚了。
    至于价格压低之后被别人截胡,那还真是不容易防。只不过么,既然那店面价格持续走低,一般的人都会想再等等看吧?谁会那么在跌势中乱入?他们只要速战速决也就是了。
    再说了,敢一两万银子来接店的,自然都是大商家,哪个不是心明眼亮的?想占便宜也得想一想,什么人连丁二爷都敢蒙骗算计?惹了这样的人,自己接得了店做得顺生意吗?
    申掌柜出马,跟丁二爷表示价格随行就市,一万两的话随时可以成交,再高,接受不了了。
    他是正经生意人嘛,还价之后当然还要讲事实摆道理,有理有据做促成。
    他说咱们这条街看似人来人往的热闹,但还真不是谁家都赚钱的(丁二爷这家店就是例子嘛),倒只落得个店铺价格虚高是真。有眼光的生意人,宁可往偏处移移,也不愿意多花那么多冤枉钱在这里接店。
    接着给丁二爷算了笔帐,比如卖他这种粗布,一个尺头能赚几个铜钱板板呢?要把两万两店面投资赚回来,得卖多少粗布去,得卖到猴年马月去。
    再说这几年这条街上少有人转让,纵使转手了也多是给自己熟人,价格又不对外公开,谁知道私下价格多少?而前几年,这街上商铺对外转让,可不就是一万两的价格嘛。
    并且你丁二爷眼看着店里货都不上,明显无心做生意嘛,既然这样还不如拿着活钱银子,好过开着店日日白耗费用。再说丁二爷何必在这家店里吊着,哪怕是再盘家店重新再来呢,不是也容易得很。
    最后哭穷,象武梁说的那样,告诉丁二爷这店不是替东家接的,是替一个熟人问的。
    人家外地人,手头也不宽裕,就一万两银子还得与人合伙呢,再多也拿不出来。
    只是人性子爽利,是个行就行不行拉倒的脾气,也就给三天时间考虑,若不成,人就要前往杭州那边另寻商机去了。
    丁二爷最后并没有答应,但也一点没有炸毛。
    好现象。
    然后这丁二爷就着人去找寻之前出价高出一万的几位,找来找去,过路商走人了,本地人回老家了,另外一个也无影踪,硬是一个都找不到。
    而这几天店子这边,又先后有人来看店。
    之前一个挺正经的样子,进内认真看了房子,然后开始挑毛病压价,“这地方两厢开门,做生意只怕不聚财,我看别人说的一万两也不靠谱,八千两的话还可以考虑,唉,还是再看看吧。”
    丁二爷忍着踹人的冲动让他滚蛋了。
    后而一个比之前那个更正经。也进内看了一遍,完了一脸嫌弃,说四五千两就能买好大一座宅子了,而这里,燥燥杂杂实在太吵,他们自住的,伤不起……
    丁二爷终于崩盘了,你妹的他才伤不起好不好?
    然后又一个来看房的,丁二爷看衣裳下菜碟都没让人进门去。
    ——契书终于签定,丁二爷不错,挺爽利,真没拖过三天去。
    丁二爷当然自有想法,这家店当初接下时费了好大的劲儿,如今原价转了,姓丁的老觉得被人占尽了便宜。
    可不转放手里也没用不说,日日开着门都是费用,虽然说他丁二爷不是赔不起那仨核桃俩枣的,但哪怕是一个铜板呢,赔和赚给人的感觉,差别真是天上地下。
    他就是应该快进快出,将这家店早出手早解套,先把银子实在捏到手里,回头亏处找补,再想个辙把这店再弄回来,想必也容易得很。
    陶家虽是皇商,但再大也是商贾,也得本份行事。何况听那申掌柜的意思,接店的既不是本地人,又不是什么大东家,一个掌柜的熟人,又能能耐到哪儿去。
    这可是他的地头,让他吃亏,没那么容易。
    ——只是签字落定后才知道,这位与人合伙的新店主,合伙人竟然是陶家……
    向申掌柜打听,老掌柜语蔫不详讳莫如深的调调。“哎哟,咱们陶家虽然是皇商,把咱家织品送进了皇宫大内去不假,不过咱们东家,还不曾进去那高墙贵地过呢。但这位主子,可是在那高墙里留过宿的人呢……”
    这话武梁让他说的,老掌柜一开始哪里敢啊,专门到自己东家跟前问了,东家仍让他听姜姑娘的,这才照着说了出来。
    他可也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说得那叫个战战惊惊。
    至于丁二爷听了做何想,武梁就顾不上了。店面搞定后,后面筹备开业各项事宜,她都没功夫参与。她已经再次快马急驰,奔往蜀中。
    所以当陶远逸带着陶三爷来看望武梁时,只见到了丫头芦花。
    陶三爷据说在族里说话很有份量,他此番是代表陶家家长,来表达长辈们对武梁的满意的。
    可是芦花说,我们姑娘旧伤未愈,正好路遇隐居金山的神医,已经一起前往金山治伤去了。神医说姑娘的伤要完全治愈,需要连续药浴月余……
    芦花说,我们姑娘让我留下听陶老板差遣。如果陶家要现在对外宣称已订亲,她会代表姑娘默认。
    陶三爷当时就笑了,多明白的人哪。
    武梁是觉得吧,陶远逸这前期的人情铺垫也够了,如今当然尽量配合人家行事了。
    如果真能因为订亲消息而引得程向腾燥动起来出手阻止,双方谈条件最后让茶引办成了,那她被悔婚的名声损失,陶家赔她几家店应该的。
    如果最后茶引不成,她还银子便是。合伙这几家店帐目都是明明白白的,所以欠债还钱干净利索。这是她比较喜欢的方式,好过欠人人情债,丝丝粘粘纠扯不清。
    陶远逸领着陶三爷出来,陶三爷还在连连点头,无人时对陶远逸点赞。
    “你小子挺有办法的,能让人把贴身丫头都留下配合你。求得茶引,这还只是眼巴前的实惠。再往后看,你们合伙的那些店不但有人撑有钱赚,还可以长久的维系关系,比给那程侯爷邓统领各送十万现银都好使吧。”
    说着有些感慨,“其实你们若真的成亲,也挺好的。”
    陶远逸一愣,“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你还别瞧不上人家。虽说跟过别的男人,但就凭她的能耐手段,又有亲儿留在侯府,出府了也将人笼络得妥当当的,就这几桩,你真娶了人家也不亏。别的不说,将来你的下一辈儿,得高门兄长的照拂只怕少不了的。”
    当然陶家也跟着得些照拂难免的嘛。
    陶远逸没吱声。
    武梁对程向腾的影响力他当然明白。
    离京那天他们原本走得很低调,武梁还特意将红茶绿茶支到城外办事,等自己出了城才与她们汇合,没给她们通风报信儿的机会。
    可第一天他们落脚客栈时,程向腾就骑马追了过来。
    那天夜里武梁已歇息,程侯爷并不让惊动她,只跟陶远逸留下句话,“她心眼儿很大,想把生意做开,我由得她去。但是陶老板,生意上的事儿我不管,但本侯爷心眼儿很小,谁敢碰她一根头发,后果自负!”
    话虽如此,但陶远逸却知道,程侯爷行事还是要看她的心意,希望落得她个心甘情愿。
    否则明明舍不得,当初又如何会放人出府,如今又如何领不回府?
    尤其她又为他受了重伤之后,程侯爷更不好逼迫她勉强她。
    所以只要她愿意,她坚持,侯爷应该不至于硬加阻拦。
    但她愿意吗?
    陶远逸觉得她可能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真的成亲这种事。
    她从来没打听过关于他私人的任何问题,家庭,资财,喜好,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年庚。
    他努力了,他把所有能做得出的殷勤小意,都用在她身上了。虽说有过虚情假意时候,但真心真意时候呢?她都一并略过了。
    她从未曾感动过。她从来都当他一直在耍心机。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有试探着问她,成亲后更愿意掌家理事还是打点生意。她笑着打哈哈,说要好好想想再说。
    她从来就没想过!
    她那么聪明,应该看得明白,如果只是需要在长辈们面前做做样子便罢,他又何必在江宁,在陶家家门近旁,考验她的能力,让她独自表现?
    如今他带着家长来了,而她,人不知所之了。是另有要事,也是刻意避他家人吧?
    所以,如何争?
    陶远逸轻轻叹口气,罢了,就好好作个合伙人吧。无论如何,在生意上,她还是信任他的。
    按照契约,成衣店她占大头,而他不可以参与经营。他明白那种感觉,就是烦别人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指示来去。但这一路上新开的店铺,生意她都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她把心思更多用在别处。每日都在留意计较车马行程,几时起启,什么时辰到达某处。他甚至看到她的记录,只是某些标注的字符他不懂。
    不但她,随行的那几位车马掌事显然也有的放矢,所到之处都会找同行攀谈等等。
    他想,她大概是要开自己的车马行吧。如今留下丫头却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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