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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庶香门第-第449章

小说: 庶香门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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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并着析秋一起,皆是笑了起来。

春柳和碧槐两人扶着析秋起来,岑妈妈拿着帕子给析秋擦裙摆上的泥,笑着道:“夫人也跟孩子似的!”语气里却尽是纵容。

“难得闹一闹!”析秋眼角收不住的笑,回头对岑妈妈道:“可不能告诉四爷,免得他担心。”

岑妈妈应是。

炙哥儿玩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的线轴没有了:“风筝呢,风筝呢?”四处去找,可天空里哪里还有风筝。

“在那儿。”庆元跑去旁边的山茶丛里,却只将线轴找了出来,线断了风筝早就飞走了……炙哥儿脸色一沉,颓败的道:“我的风筝,飞跑了?”

析秋瞧见他这样,就立刻走过去,拿了帕子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哄着道:“回去我们再做一个一摸一样的好不好?”说着就指着清河:“去钓鱼吧,你不是带了鱼竿吗?”

“好吧。”炙哥儿强逼着将眼睛里晕出的泪花退回去,有些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说完依依不舍的抬头去看天上,期待着风筝能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析秋牵着他往清河边的栈道走,边走边道:“回头娘陪你重新做一个,一定比这个还漂亮!”

炙哥儿了点头,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哥儿,我们去挖地龙吧,一会儿钓鱼可没有地龙用,你不是最喜欢挖地龙的嘛!”庆山目光一转走了过来,炙哥儿脸色一动,庆元就知道被他说动,遂撺掇着道:“走吧,走吧,我们多挖一些,今天多钓点鱼回去,晚上我们在院子里架了篝火烤鱼给你吃。”

“烤鱼?”炙哥儿顿时来了精神:“怎么烤?”

庆山就露出得意的样子,解释道:“我们和爹爹去庄子里收租,有天晚上我们没找到客栈,就露宿在外面了,然后爹爹就从河里叉了鱼上来,烤鱼给我们吃的,可好吃了,香喷喷的比煮鱼红烧鱼要好吃许多许多!”

炙哥儿咽了咽口水,又回头看看析秋,析秋微微笑着点头道:“那你快去挖地龙吧,等你钓到鱼,晚上就听庆山的,在院子里架了篝火烤鱼吃。”

丢了风筝的失落感,顿时被烤鱼带来的新鲜喜悦替代,炙哥儿一蹦而起,欢呼着和庆山庆元跑远了。

“你跟着去吧,注意着别让铁锹伤着了。”析秋吩咐周氏,周氏点了头,和问玉两个人跟着去了。

“母亲!”敏哥儿带着二铨从远处走了过来,析秋回头看他,笑着道:“你都下学了?”又回头问春柳:“什么时辰了?”

春柳看了看怀表,回道:“辰时了。”

析秋叹了口气,牵了敏哥儿的手:“饿了没有?炙哥儿去挖地龙了,说一会儿要钓鱼,你若饿了先回去吃饭好不好?”

“我不饿。”眼睛就去找在远处和庆山庆元一起撅着屁股挖地龙的炙哥儿:“我去和弟弟一起挖吧。”

析秋笑着点了点头:“那索性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野餐吧,难得天气好。”敏哥儿听着露出疑惑,不明白野餐是什么意思,析秋已经转头过去吩咐碧槐:“你回去让厨房将饭菜端到这里来,简单一些就成。”

碧槐笑着应是,敏哥儿才明白母亲说的野餐是什么意思,也露出兴致来,点头道:“那我去找弟弟。”说着朝炙哥儿那边跑去。

析秋在挪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还不觉得这一坐下来就觉得膝盖上火辣辣的疼,岑妈妈瞧着蹲下来拧了眉头道:“是不是磕破皮了?”

“也不知道,回去再说吧。”自己揉着膝盖,回头又去看正玩的高兴的几个孩子,笑着道:“难得这样高兴!”又吩咐婆子道:“去将敏爷的鱼竿也拿来!”

婆子应是而去。

岑妈妈目光动了动,落在析秋有些破损的裙摆上,遂又道:“那您坐着歇会儿。”析秋微笑着点头,炙哥儿和敏哥儿跑了回来,小小的瓷瓮里装了半瓮的地龙,在里头翻着滚的爬来爬去,炙哥儿得意洋洋的道:“娘,你看我们挖了好多地龙,今天可以钓很多的鱼。”

庆山和庆元已经蹲在地上,拿着钩子将地龙串在上头,炙哥儿放了瓷瓮像模像样的将鱼线抛进河里,又坐在栈道上:“饿了吧,饿了吧,快来吃!”嘴里念叨着,也不顾满头满脸的汗,还有身上沾的泥!

“哥儿,奴婢给您擦擦脸。”周氏拿着帕子给炙哥儿擦脸,炙哥儿摆着手:“嘘!别把我的鱼吓跑了。”周氏手一顿……敏哥儿过去,也在炙哥儿身边坐了下来,托着炙哥儿的手:“你要这样来回的动一动,不然等鱼饵被鱼吃了,你也钓不上鱼来。”

炙哥儿依言就动着鱼竿,这边回去拿鱼竿的婆子跑了回来,敏哥儿瞧见自己的鱼竿也笑了起来,让二铨串了鱼饵抛了鱼线,和炙哥儿并肩坐着。

钓了约莫半个时辰,鱼饵换了两三次,可一条鱼都没有上钩,炙哥儿垂头丧气的:“为什么它们只吃鱼饵,就不上钩呢。”

“不着急。我们再等等。”敏哥儿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这边碧槐带着婆子端了炕几和食盒来,大家一起就在栈道上吃了午饭,炙哥儿还是不死心的趴在地上,眼睛瞪着水里,析秋怕他们累着:“我们回去休息会儿,下午再来好不好?”

“不行,我要烤鱼!”话音一落,就看见敏哥儿的鱼线动了两下,敏哥儿一惊赶忙提着鱼竿站了起来,手臂一抬就将鱼线提出了水面,鱼钩上一只肥肥的青涟摇头摆尾的蹦着。

“钓到了,钓到了!”炙哥儿蹦了起来拍着手:“哥哥真厉害!”

敏哥儿害羞的红了脸,将鱼竿交给二铨,他拉着炙哥儿的手道:“我帮你一起。”哥儿俩凑着脑袋盯着水面看。

析秋含笑的看着两个人,一边指着二铨和庆山护着点,一边自己也紧张的盯着水面……

忽然哗啦一声,有水纹自鱼线周围荡开,炙哥儿一惊小小的身子顿时僵直了,敏哥儿嘘了一声,赶忙将鱼竿小心提起来……

“娘,我钓到了,我钓到了。”满脸的开心和满足,炙哥儿欢腾的围着转着鱼的篓子转,又回头抓着庆山问道:“要怎么烤?串起来烤吗?”

“回去吧。”析秋摸了摸敏哥儿晒的红扑扑的小脸:“下午还要去学堂呢。”敏哥儿点着头,目光在析秋沾了泥的裙子上转过,乖巧的过来扶着析秋的手:“我扶着您。”

析秋笑着道:“娘还没老呢,不用扶!”说着牵了敏哥儿的手,跟着一蹦一跳的炙哥儿身后回去,炙哥儿声音很高兴致高昂,又回头看着析秋敏哥儿道:“三哥,晚上你要早点回来,我们烤鱼吃!”

敏哥儿点头不迭。

母子三人回到房里,析秋梳洗过后就觉得很累,炙哥儿精神好的很,又提溜着鸟笼子将刚刚挖到的地龙悉数塞在里面,坐在游览上喂鹦鹉吃地龙……

析秋笑着摇头,在次间的玫瑰床上坐了下来,掀了裙子去看,果然膝盖上摔了一大块的淤青,还蹭破了皮,岑妈妈瞧着就惊道:“竟摔的这么重。”说着扶着析秋的腿又道:“您别动,奴婢去取点药膏来给您揉一揉。”

“就拿四爷的那瓶吧,黑色的。”还是当年萧四郎送给她的,她一直收着,春柳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敷着退,小心翼翼的道:“那里地不平,夫人也不是孩子了,还一起跑!”说着嘟了嘴。

“好了,好了。一点小伤而已。”说着低头去看依旧兴致不高的春柳,道:“怎么还不高兴的样子,为了什么事?”碧槐端着茶也在一边停住,看向春柳。

春柳听着手就是一顿,眼底就晕出水光来,抬头看着析秋半晌才道:“奴婢心里是有些难受……”说着顿了顿又道:“昨儿岑妈妈套奴婢的话,说是您要给我们都配了人。”说着,就在析秋面前就地跪了下来:“夫人,奴婢跟着夫人十几年,奴婢早就发誓要留在夫人身边,哪里也不去!”

“春柳姐,你说的什么话,夫人也是为我们好!”碧槐过来去拉春柳:“您这样岂不是让夫人也跟着伤心。”

春柳抹了眼泪,哽咽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嫁人不嫁人的,奴婢根本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留在夫人身边,奴婢也没想给夫人添麻烦……”有些激动的说不下去了。

析秋拿了帕子站起来给她擦眼泪,低声问道:“你想待在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将你们都送出去。”说着一顿,看着春柳便道:“可你成亲和留在我身边做事也不冲突啊。”

春柳抹着眼泪的手一顿,连碧槐也怔了怔,析秋便道:“若是你成亲后还留在我身边做事儿,那你还愿意不愿意成亲呢。”

“夫人……”春柳愣了说不出话来。

析秋便笑着道:“你先别着急回了,先看看人再说,他不在府里做事,所以你们成亲后,你依旧还能留在我这边!”

“春柳姐。”碧槐先笑了起来,推着春柳:“夫人为你想的周到,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哭一场。”说完替愣在哪里的春柳擦眼泪:“还不谢谢夫人!”

春柳回过神来脸立刻红了透,垂着头嗔瞪了碧槐一眼,转了头就跑了出去。

碧槐掩面笑了起来,去扶着析秋坐下:“平日里说别人的时候嘴可厉害了,可现在事情摊到自己身上,却是这样经不起事儿。”

析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岑妈妈进来拿了药膏给析秋上了药,析秋和她道:“明日去侯府,回来的时候随便找个事儿,让一铨跟着来一趟,我们也瞧瞧!”

岑妈妈含笑应是。

晚上,萧四郎下衙回来,炙哥儿非要在院子里架了篝火,美其名曰烤鱼吃,析秋答应过他的事,便让人从厨房搬了柴火来,敏哥儿,炙哥儿,庆山两兄弟还有二铨,几个孩子围着篝火,一本正经的用叉子叉着鱼烤着,萧四郎也陪着炙哥儿玩,直到炙哥儿累得在他肩上睡着,大家这才打着哈欠散了。

析秋坐在玫瑰床边绣花,萧四郎含笑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道:“今儿算是玩的尽兴了。”

“上午将风筝弄丢了,闹着要去找回来……”析秋笑着摇头,萧四郎端着茶啜了一口,看向析秋道:“韩承下午去找岳父了。”

析秋一愣,放了手中的针线,诧异道:“他又去了?”萧四郎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是卯足了劲儿的。”

佟府里,韩承让人将半车的礼放下,笑着对大老爷抱拳道:“听说佟大人爱吃苦茶,我回去后正好瞧见家里有一些,是今年江南刚上的新茶,您尝尝看!”

“韩大人太客气了。”大老爷做出请的手势,两人便一个在主位一个在次位坐了下来,待常随上了茶,大老爷看向韩大人便道:“韩大人几次到访,佟某收受如此重礼,心中实在是歉疚,大人若有事请直言,你与萧大督都情同手足,与我之间也不必讲究过多的虚礼。”

“佟大人。”韩承剑眉微拧,丰唇微动露出一丝憨笑来:“下官的意思,昨日已经与您表明,下官乃粗人也不懂礼节之事,若有冒犯还请大人海涵。”说着站了起来朝大老爷抱拳施礼,又道:“下官愿意倾尽毕生所得聘令嫒为妻,望大人成全!”

已经说的很直接了。

大老爷就想道昨晚佟析砚说的气话,目光动了动:“韩大人请坐。”待韩承重新坐下,他便微微叹了口气,道:“想必大人也知道,小女婚事坎坷,心中一直郁郁不乐,作为父亲我不希望她再受一次伤害,所以,在婚姻大事上,我这一次却不想过多干预她的选择,一切都要看她的意思。”说着一顿又道:“韩大人不如再等几日,也让她仔细考量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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