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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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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眯眼,冷着脸往里头,流朱落后半步,给秦野断后。
  两人旁若无人,就那般大摇大摆闯进息府,府中护院手持棍棒,围着两人一时谁都不敢上前。
  秦野怒极反笑,寡情薄唇一勾,明灭暗影的鬓角像是攀爬着噬人毒蛇,被触了逆鳞,已然是在暴怒的边缘。
  “哼,”俊美少年眸色如金,掺杂血腥暗红,“息家息九颜有胆子掳人,没胆子出来?”
  这话才落,一声昆山玉碎般的冷喝随之响起——
  “放肆!”层层薄暮之中,身披象牙白长衫的息重月缓缓走出来。
  他眉眼很冷,不同于秦野那种戾气横生的阴冷,而是像清月流辉一样的缥缈高冷。
  随着他的走动,薄暮似乎从脚尖缓缓退去,一如潮汐。
  青年所到之处,尽是无双月华。
  初暮的清晨,两个同样俊美,不遑多让的年轻人隔一众护院相望。
  这一霎那,陡生刀光剑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四千字算大章。
  嘤嘤,明天周末多更一些。
  继续求营养液哇,月底了要清零的哦,小天使们别忘了!


第184章 明珠归位
  息重月是头一回见秦野; 但却不是第一次才晓得他。
  作为天才画师秦峥的儿子; 秦野还是画师的时候,息重月就已经从那帮宫廷画师嘴里听说过了。
  后来,谁都没想到; 秦野竟会放弃一片光明的画师前途; 弃笔从武,成了豫州上都护伍昆身边的红人。
  更令人意外的; 还是小小年纪头一回带兵前往边城,就立下了让人刮目相看的战功。
  秦野; 在人还没来京城之时; 名声早就已经在京城世勋权贵圈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年轻,有手段; 还很有城府; 宛如锋芒毕露的一把神兵,谁若能把控住; 那将无往而不利。
  反之; 无法把控的; 便会被这把神兵给伤着,轻则断臂流血,重则丢掉性命。
  对这样的年轻人; 谁都不敢小觑。
  更勿论他这个息家少家主,早在云府复选会之时,便注意到了这个凶兽一般的少年。
  此时亲见,息重月皱起了眉头。
  桀骜难驯; 阴鸷狠厉,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样的人,他很难想象会拿自个的真心出去交付。
  在息重月打量秦野的同时,秦野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息重月,息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子弟,不出意外,待到他成亲,就会成为息家家主。
  大夏顶级门阀世家,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底蕴,可等息重月做家主,息家如无意外,至少还能兴盛两百年。
  由此可见,这人颇有卓然才华,是真正有气度的世家子弟,非那等纨绔草包。
  “让息九颜出来!”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目下姜媃的下落要紧。
  秦野半点都不避让,纵使他现在麾下势力比之息家稍有不如,但闹个鱼死网破,息家也落不到好去。
  是以,兴许旁人会忌惮一个息姓,但在秦野眼里,也就那样了。
  总归,他除却姜媃,什么都不在乎。
  少年这样的决心,隐约从狭长的凤眸流泻出来,还未迭起就化为锋利兵刃,割人肌骨。
  息重月思忖几息,摆手挥退护院:“你跟我来。”
  护院退去,秦野信步上前,流朱指间扣着不起眼的绣花针,随后跟着。
  三人进了息重月书房,黑梨花木的书案上,那柄绘着姜媃的美人扇还没收起来。
  息重月伸手虚引:“坐。”
  秦野目光微凝,并未落座,而是直接问:“我嫂嫂在何处?”
  息重月索性也开门见山:“我弟弟息九颜做事鲁莽欠考虑,我代他道歉,兴许秦画师你还不知,你嘴里的嫂嫂姜媃,很大可能是我息家大房多年前被偷走的唯一嫡女。”
  这话一落,流朱震惊,然秦野只冷嗤一声:“不会,你息家丢的姑娘,不会是我嫂嫂。”
  他这话说的来很是笃定,让息重月挑眉:“此话如何说?”
  秦野却是不说了,他屈指轻敲案几,再次逼问:“我嫂嫂在哪?”
  息重月顿了顿,定定看了秦野一会,才道:“她此前风邪入体,你们可知?我府上有老御医,已经用她看过开了方子了,我觉得此时,不宜挪动她。”
  “不必!”秦野一口回绝,“我自有灵丹妙药让她药到病除。”
  息重月不好再劝说,只得带着秦野去了明珠阁。
  明珠阁里,息念念被吵了起来,她不敢在息重月面前表露不满,见他过来,还急切的道:“大哥,姜姑娘不大好了,她反复烧了起来,涟漪也是没办法了……”
  这话未完,秦野神色一凛。
  他三两步上前,推开挡路的息念念,一个箭步冲进客房。
  “嫂嫂?”床榻上,小姑娘面颊带不正常的潮红,发丝被汗打湿,沾在鬓角,因着一身里衣都被汗湿了,又没人管,此时被窝里头冰冷一片。
  秦野抱起姜媃,趁其他人还没进来之前,右手一翻,一不属于大夏的针管就出现在他手里,那针管里头还有透明的液体。
  他似乎毫不犹豫,也根本不用看,只手一摸,那针管隔着潮气的里裤,就扎进小姑娘后腰下一点,粉臀上一点的位置。
  “人怎么样了?”息重月是第二个进来的。
  秦野已经将针剂悉数都推进了姜媃皮下组织里,针管也被系统及时回收,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眼见小姑娘似乎更严重了,息重月赶紧道:“再找杏老过来!”
  流朱快步到床边,一摸小姑娘脖子,冷汗涔涔的甚是烫手。
  她当即大怒:“好个息九颜,我家少夫人何时得罪你们了?你们这样草菅人命!”
  息重月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解释,他身边的息念念上前半步,厉声道:“你是何人?这里是息家,不容你放肆!”
  “哼!”秦野冷笑,他宽袖一拂,扯过搭在架子上的姜媃的衣裳,飞快将人裹了抱起来:“息家这茬,我秦野记下了!”
  字字狠厉,句句带杀气,真真让人胆寒。
  息念念心头一紧,娇喝道:“你们简直恩将仇报,我大哥找了杏老看了好几次了,还亲自胃药,又还亲自守了大晚上,姜姑娘病的严重,和我大哥七哥又有什么关系?”
  秦野凤眸一眯,凌厉地落在息念念身上,他薄唇一启:“流朱!”
  流朱唱喏:“是!”
  众人只听她讥笑一声:“还没进屋,我就嗅到一股子药味。”
  她这样说着,脚尖一点,翻到窗牖外头。
  息念念心头一慌,她看了涟漪一眼。
  婢女涟漪连忙冲到窗牖边,大声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息家容不得你们乱来!”
  几句话间,息重月品出端倪:“闭嘴!”
  涟漪面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待流朱重新窗牖重新翻进房间,她手里已经捧着一大堆的湿润的泥土,并一撮矮丛。
  她将这两样东西摔息重月面前,拍着手道:“你们是要吃下去么?”
  那堆土,呈一众深褐色,同正常的黑土颜色并不太一样,且还散发着浓浓的苦涩汤药味。
  另那撮矮丛枝叶上,还有明显的药渍。
  一应都再明显不过,息重月并不是蠢人,相反他胸有沟壑的同时,还很明白内宅门道。
  只一眼,他心里就有数了。
  “不是我,姑娘不是婢子……”涟漪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
  息念念反应不可谓不快,她表情一厉,扬手就甩了涟漪耳刮子。
  “贱婢!我七哥将姜姑娘托付给我,那是千叮咛完嘱咐,我同是怎么吩咐的?你竟然欺上瞒下,是瞧着我心善么?”
  她这样说着,当着众人的面,似愤怒异常,又狠狠给了涟漪第二耳光。
  涟漪被她抽到地上,面颊红肿,爬不起来,只一个劲的磕头讨饶:“大公子饶命,念姑娘饶命,婢子只是一时偷懒,瞧着姜姑娘昏迷不醒,不好喂药,适才粗心了,求公子姑娘饶过婢子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息念念手都在抖,她抽涟漪的两耳光那是实打实的,这会手心都是红的。
  她转头,勉强扯起嘴角,努力朝息重月露出个浅笑:“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该亲自照料姜姑娘。”
  息重月眼神幽深,深的像里头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息念念心头一突,不自觉捏紧了手。
  “就这样?”秦野面若冰霜,那张俊美的脸上气势盛得让人没法正视,“从来没有人欺了我的人后,才能活着。”
  最后一字音甫落,不带秦野吩咐,流朱一个闪逝出现在涟漪身后。
  “住手!”息重月心头一惊。
  可是流朱根本不听他的,她五指往涟漪脖子上绕一圈,然后双手用力一拽。
  “咳咳咳……”涟漪睁大了眸子,眼珠都快凸出来,她脸色从涨红到青白,一点一点的感受到窒息。
  涟漪死死看着息念念的方向,朝她伸手试图求救。
  “啊!”息念念尖叫一声,脸色难看地躲到了息重月背后。
  流朱看了涟漪眼,又盯着息念念一字一句的说:“你们该庆幸,是我出手,而不是我家五少爷。”
  若是秦野出手,只怕涟漪更是生不如死。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流朱双手用力,彻底了断涟漪最后一口气。
  涟漪就那般睁着吐出来的眼睛,望着息念念的方向,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却是顷刻就死了,还是死不瞑目那种。
  秦野心头怒火稍解,他紧着怀里逐渐退烧了的小姑娘,盯着息重月:“莫说我嫂嫂不是你们息家人,就算她是,可在这之前,她先是我秦家人!”
  宣告了所有权,秦野冷着脸,从息重月面前直接跃过去。
  流朱转了转五根手指头,隐约可见手指间似乎有蛛丝一般细的丝线缠绕在一起。
  她瞅着息念念,将对方那点小心思尽数看在眼里。
  老江湖流朱轻笑一声:“我家少夫人哪,不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除却五少爷,她谁都不在意,但若惹了她,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在豫州之时,她可是亲眼看着,小姑娘一个人就将几大势力合纵连横,把伍昆逼到陌路,让秦野不费吹灰之力,名正言顺地就摘了伍昆头颅。
  厉致远和龚清等人,约莫都还以为是自个占了便宜,可谁又知道,最大的赢家却是她和秦野。
  秦野带着姜媃走了,流朱谨慎的走在后面。
  息重月看着两人走的来不见,他又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涟漪,在息念念侥幸的目光中,冷酷无情的道:“明日我会同母亲说,给你相看人家,早日出嫁。”
  息念念脸色大变,她震惊地看着息重月:“大哥,母亲身子不好,她还需要我照顾,我不想这么快就……”
  剩下的话,硬是被息重月凉薄似月的眼神堵地说不出来。
  息重月斜她一眼,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息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就忘了自个身份?”
  息念念倒抽了口冷气,娇躯颤抖,竟是快站不稳了。
  息重月漫不经心理了理宽袖:“母亲思念小妹,常年悲痛郁积在心,伤了身子骨,养着你这么个小玩意儿陪陪她也好,但……”
  他说到这,眼神刹那凌厉。
  青年甚至伸手,一把掐住息念念下巴:“但也仅此而已,真明珠若归位,又岂是萤火之光能比拟的。”
  息念念心痛难当,她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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