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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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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她一直怕自己有一天习惯了别人给予的温暖,然后就变得贪得无厌。
  得到再失去,这是世间最残忍的手段。
  然而,她也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会为了她而不顾一切地杀人!
  不管前程,不计后果,也不要自个的性命豁出去。
  她心里有一颗名为攫取的种子,被秦野的鲜血浇灌,势如破竹的破土发芽。
  一瞬间,嫩芽长成参天巨藤。
  她头一回生出奢望来,她想要秦野的感情,想要成为秦野的亲人,彼此唯一的亲人!
  她从前没有亲人,可是以后是一定能有的。
  她觉得,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约莫也只有秦野会这般待纯粹的待她,直至往后,她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秦野已经把心率先搁在了她手里,她收下再交换自己的,并不吃亏。
  姜媃死死抓住封卿手腕,指甲几乎掐破他皮肤:“我要救他!你有办法对不对?”
  封卿眼神闪烁,美人扇半遮面,他瞥着进来的衙役将秦野带走。
  姜媃借着封卿手站起来:“条件!救秦野的条件!只要我能负担,都可以。”
  封卿眉眼弯弯,他微粗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雀跃:“既然小嫂嫂决定了,咱们繁花楼再谈。”
  “就现在!”姜媃固执已见。
  封卿宽袖一挥,半揽着她往外走:“没事,我差人往府衙招呼一声,不会让秦五吃苦头的。”
  姜媃稍稍放心:“说,你想从我身上要什么?”
  封卿低低笑了,凑到姜媃耳边小声说:“你的脸、你的自由、婚配、前程、地位,统统都属于我,做繁花楼一辈子的扇面美人。”
  姜媃半点不意外,她甚至还知道,封卿说的条件,已是繁花楼里最严苛的死契。
  她只要点头,往后所有的人生都将不能再自己做主。
  “我要叠色画技手札!”她冷静提出条件。
  封卿应允:“自个从楼里支银子去赌卖场拍,打欠条,往后还给楼里。”
  身都卖了,也不在乎多背负一笔巨款。
  姜媃轻轻淡淡的嘴皮子一张,再无转圜余地:“好,何时写契?秦野多久能出来?”
  封卿伸出蔻丹轻捏了下她小鼻子:“不忙,你若能说服秦野做我繁花楼画师,拍手札的银子不用还不说,二十年后,我还你自由。”
  二十年?
  姜媃忽的笑了,等剧情正式开始,繁花楼只有几年光景而已,封家也不过是女主的踏脚石。
  不过,封卿用心不良的连她婚配都想控制,她也就熄了提醒他的心思。
  “我做不得他的主,等他出来我帮你问问。”姜媃不上钩。
  封卿也不急,总归已经拿下了姜媃,有这条鱼饵,秦野也跑不了。
  封卿心情好,不介意多说一些其他的:“你可知,是谁搭的厉致远的线?”
  姜媃想也不想道:“秦桓之。”
  “啪”封卿一拍美人扇:“小嫂嫂聪明,秦桓之以为找了厉致远做靠山,我就能乖乖奉上手札,所以他拿小嫂嫂你当筹码呢。”
  姜媃看他一眼:“不止如此。”
  秦桓之还想杀人灭口!
  她想了想道:“给我七个能打的人。”
  封卿眼睛一亮:“小嫂嫂想做什么?”
  姜媃冷笑:“入室抢劫!”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宝贝儿觉得男主很可怕,不了解心理病,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
  大佬心理病的设定,我是根据三次元“躁郁症”来设定的。
  这种心理疾病是心境障碍中的双相障碍类型。
  简单来说,就是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疾病,临床表现按照发作特点可以分为抑郁发作、躁狂发作或混合发作。
  抑郁症大部分人都听说过,中或重度有自残、自杀倾向,这是最简单的症状。
  而躁狂症,喜怒不定,暴躁易怒等表现。
  开文之初,我本来想随便写个类似阴晴不定性格的男主就行了,起码还在正常人范畴。
  但是随着剧情展开,以及秦家一些还没揭露的隐秘丑闻,还有秦野年幼之时亲眼目睹的一些悲剧,遗留下来的创伤等。
  从种种上来看,加上我个人的一点私心,曾有长达大半年时间,苦于抑郁症无法自控阶段的经历,所以我改了设定,让秦野真的患上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患心理疾病的人本身不可怕,种种异乎常人的举止,那只是他们无法自控而已,也可能是他们在给身边亲朋发出的求助信号。
  秦野,其实就是处于这样的阶段,他心怀仇恨,但困于自身还不够强大,无法自控,又极度在乎姜媃,唯恐再失去什么,所以在失控时,不愿意伤害姜媃的情况下,他会毅然选择伤害自己。


第21章 搬空大房
  秦家大房兰山园里。
  秦桓之翘着腿,端着茶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脸上带着笑,很是舒坦快活的模样。
  他对面大儿子秦笏思忖问:“爹,那手札真没问题?”
  秦桓之哼哼笑道:“没问题,兴许明个就有人送来了。”
  秦笏眉目舒展起来:“那就好。”
  转而他想起什么,又皱起眉头:“不过,秦五那边要是闹腾起来,不好收场啊。”
  秦桓之瞥他一眼,放下茶盏冷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能凶到哪里去,我看是你们没用,他拿把匕首就给吓住了。”
  秦笏道:“小四脖子上,是真被他划了口子的。”
  秦桓之咂两下嘴巴:“没事,他再闹腾,我就让你祖母将他关到祖祠,再不然就寻个借口赶出青州。”
  他手拍着膝盖,扬起下巴自得的道:“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罗氏这当进来,她扭着腰,骂骂咧咧的很是不痛快:“二房那两个挨千刀的,让我幺儿至今都还下不来床。”
  她说完,见着秦桓之就抱怨:“你也是个没用的,连两个崽子都收拾不了。”
  秦桓之端起笑脸,冲罗氏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罗氏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秦笏也是笑了:“娘,爹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那敢情好!”罗氏击掌,心头痛快极了,“跟那边说,弄死那小寡妇最好。”
  秦桓之点头:“落到厉公子手里,那还能有完好的?”
  话罢,他见罗氏和秦笏都看着他,便继续说:“要说这豫州城城主的庶长子厉致远,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豫州城那边过不下去了,来青州城避风头。”
  “他不爱别的,就好小姑娘,还是那种身量没开长的小姑娘,怪的很。”
  “要我说,那种连胸都没有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玩儿的,但是厉公子就是喜欢,我便引着他去见了姜媃,厉公子一眼就看上了。”
  “这会么,”秦桓之脸上露出下流又恶意的笑容,“姜媃约莫正伺候着厉公子嗫。”
  话听到这,秦笏有片刻的恍神,他脑子里忽的想起姜媃来。
  十来岁的小姑娘,娇娇小小的,脸蛋巴掌大,皮肤白嫩,眼睛还水汪汪的,看着人的时候,怯怯懦懦的,说话也细声细气,软绵绵的和甜滋滋的棉花糖。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爹,这样会不会太……”
  他话没说完,可脸上已经表露出一丝不忍。
  罗氏当即跳脚:“你还同情那个小贱人,你是没看到她怎么坑你娘的,还有秦五那个崽子,拿匕首往你弟弟脖子上戳的时候,你怎么不同情同情你幺弟?”
  秦笏被吵的头疼,他无奈道:“好了,娘我知道了,我不同情姜媃……”
  “我是不需要你们同情!”
  蓦地,一声软糯清甜的稚嫩嗓音响起!
  秦桓之三人回头,就见朱红大门槛逆光处,身穿豆青色半臂襦裙的小姑娘正正站在那。
  光影斑驳,暖黄的点光给她周身镀上一圈柔和,纤弱的身形,如瀑的黑绸长发。
  深晦的阴影从头顶覆盖下来,遮掩了她脸上的全部表情,唯有拢着搁在腰间的一双小手,能看清。
  又细又直,还很白,嫩的像豆腐,又像羊脂白玉雕刻的质感。
  在她身后,还有七名身穿玄色短打衣襟的汉子,人高马大,气势磅礴,将大房的仆役悉数隔绝开来。
  这番气势,让人心惊。
  秦桓之心头咯噔一下,惊疑不定。
  秦笏和罗氏茫然地望着他,不是说,人这会该在厉致远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么?
  姜媃缓缓踏进来,迎着日光,仰起小脸。
  深郁的阴影瞬间退去,亮晶晶的杏眼清晰起来,还有那樱花瓣粉嫩的小嘴。
  小嘴微噘,唇珠上闪烁漂亮的哑光光泽,秦笏就听她喊:“大伯,好疼的哪,厉公子弄人好疼的呀,你看,我脸还是肿的。”
  她边说,边侧了一下脸,让三人看清她那红肿的面颊。
  五根手指头印,红艳艳地印在白嫩如牛乳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很是骇人。
  姜媃揉了揉:“大伯,手札在繁花楼赌卖场竞卖呢,封卿已经说了,让我自个拿银子去买,可是我没有银子。”
  秦桓之犹豫了下,试探问:“厉公子放你回来的?”
  姜媃笑了起来,眼梢弯弯,面颊带小梨涡,又甜又软。
  “我没有银子,大伯又非要手札不可,所以我今天来找大伯要银子。”她道,绝口不提厉致远。
  一听事关银子,罗氏率先炸了。
  她喷着唾沫星子激动的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小贱人你想得美!”
  姜媃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罗氏,然后对秦桓之叹息道:“大伯娘长的丑不说,还不遵礼数,没有素质,委屈大伯了,难怪大伯要在外头养个小的。”
  秦桓之脑门青筋一冒,急吼吼的否认道:“你胡说什么?”
  姜媃笑眯眯地拍手:“我帮大伯把人给带回来了。”
  话音方落,便有年约二十四五的妇人拘束怯懦地走进来,她手边还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这妇人面容姣美,腮嫩雪肤,身量还柔软修长,端的是极品尤物。
  她牵着的小姑娘年纪虽小,可也能依稀敲出不错的相貌,待长大后,应当也是个美人。
  秦桓之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色青青白白,很是难看。
  罗氏狐疑且震惊地看看秦桓之,又看看那对母女,一时间被震在那里,没有反应。
  姜媃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好歹也是跟了大伯你快十年了,没名没份的多不好,我看今个日子好,不如把人抬进门。”
  这话像一个□□,瞬间点爆罗氏。
  “秦桓之!”罗氏勃然大怒,脱下绣花鞋,揪着秦桓之就开打,“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后宅,管这府中中馈,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你还偷吃?你还拿老娘的银子去养外室?我打死你这狗O日的混蛋!”
  罗氏长的高大,秦桓之相对瘦小一些,两人动起手来,罗氏竟是碾压秦桓之。
  这两人撕打成一团,秦笏拉不上架,他苦笑看着姜媃:“三弟妹……”
  “闭嘴!”姜媃冷着脸呵斥回去。
  她理也不理秦笏,直接对身后七名大汉道:“整个大房,值钱的东西全给我搬到繁花楼,别漏了钱库和私房,一个子都不留!”
  秦笏惊骇:“三弟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想拦人,可谁都拦不住。
  姜媃眼眸很冷,可唇边却绽起柔若春风的笑:“看不出来?我在报复你们呀!”
  有这遭,罗氏和秦桓之不约而同停了手。
  罗氏像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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