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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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莫名就觉得热,她扯了扯领子,舔了下几下嘴角,正要伸手去戳秦野脸两下把人叫醒。
谁想,粉粉的指尖才接近,冷不丁就让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捉住了。
姜媃嘴角上翘,弯着眉眼,软乖乖地笑了起来:“大佬,你在装睡呀?”
秦野睁眼,凤眸有片刻的惺忪,就是嗓音都带着初醒的沙哑:“没有,你进来有呼吸声。”
他已经在军中习武了,六感敏锐,故而姜媃一靠近就转醒过来。
秦野坐起身,揉了两下后颈:“忙完了?”
说起这个,姜媃就不太高兴了,小姑娘蹲着双手撑下颌,嘀咕道:“那些世家贵妇还有贵女,我看了一圈下来,根本记不住谁是谁,我娘还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各种关系和各人喜好,可我转头就给忘了。”
她记性不差,做学问也没觉得会记不住的时候,可偏生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在人际往来上是有缺陷的,不够八面玲珑也不擅舌灿莲花,甚至对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太理的清。
小姑娘呼出口气,皱着小脸:“太难了,我宁可跟半玄一样,多做几本题册。”
秦野将人拎起来并股坐下:“无碍,顺眼的就相交,不顺眼的勿须不理。”
姜媃瞥他一眼,摇头道:“别家贵女都会那些。”
到底,她还是生了微末自卑,外头草的乖软人设,还顺带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肚子里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自个才明白的。
小姑娘焉哒哒的,跟垂着耳朵的兔子一样可怜,秦野指尖微动,伸手把人抱怀里坐大腿上。
姜媃拽着他胸襟,心虚得往外一瞅,没见着旁人适才放心。
秦野揽着她腰,自己微微往后靠,让小姑娘可以坐的舒坦一些。
他低声道:“我同意你回息家,是想让你借息家余荫,能过的自由快活,而不是为了让你做个规规刻板的贵女。”
“我晓得,”姜媃垂下眼睑,哼哧半晌又说,“父母手足都真心待我,我总不能让他们在外人面前没脸面。”
说到这,小姑娘仰头朝他笑起来:“我其实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啦。”
她拿头蹭了他肩膀一下,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和信任。
“对了,我给你兑换了个中级气运牌。”姜媃从袖兜里摸出个鸭蛋青竹叶纹金丝边荷包。
荷包扯开,从里头倒出两枚拇指大小的小木牌来,一颜色深一颜色浅。
姜媃眼神认真而肃然:“这块是初级气运牌,另一块是中级气运牌,你都一起戴上不要取下来。”
她从秦野身上跳下来,封好荷包,亲自给对方系腰封上。
秦野眉心一蹙:“中级?”
姜媃眼神闪烁:“对,中级气运牌,往后我还能兑换高级气运牌,到时候你一块放身上,就能成为大夏第一欧皇!”
气运牌在系统商城里是唯一性道具,独独只有一块,姜媃在系统放开权限,发现能兑换中级气运牌后,便果断先行兑换了。
至于高级气运牌,则需要系统六级后才能兑换。
秦野没动,姜媃只目有深意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片刻,他眼里闪过凌厉,伸手就要去撸姜媃手腕上的白玉菩提手串。
姜媃抬手阻了他动作,隐晦摇头:“没事,一切都还好,气运牌是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哦。”
秦野听懂了她的话下之意,可仍旧眉头紧锁:“你确定?”
姜媃笑了:“确定的。”
话罢,她顿了顿又说:“大佬啊,人死后万一有下辈子,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我家乡?”
秦野眯眼,他了解姜媃,小姑娘跟他感情不一样,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个。
所以,因系统之故,她是能回家乡了?
诸多的念头回转,不过都是瞬间的事。
秦野点头:“媃媃在哪,我就在哪,你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
姜媃唇边笑意加深,拍了拍大佬肩,一副跟我混有肉吃的派头:“放心,我养你。”
闻言,秦野轻笑出声:“好,那我等着你养我。”
心头最后一点顾虑消除,姜媃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些时日她思来想去,最后琢磨出这么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借此隐晦地告诉秦野系统变更了契约的事。
好在大佬聪明,还和她十分有默契,一提就明白了。
秦野眼神灼热眷恋地望着小姑娘,心头又软又甜,并有胀胀的涩疼充斥其中。
他有些艰难地提道:“媃媃,再有两月,我很可能会带兵北征。”
这话一落,姜媃就愣住了。
第209章 秦野北征
姜媃沉默了。
秦野还在继续说:“寒冬将至; 楚言已经一统东西两突; 势必下一步就要南侵,戾王要留在京城掣肘皇帝,所以他会派叶钦出征; 皇帝不会容戾王做大; 我手里有安东和朱雀两军,是皇帝北征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 不管是叶钦还是秦野,两种身份,同一个人,他是务必要北征的。
“那; 那得打多久的仗啊?”姜媃一开口,软绵的嗓音就带上了颤音。
秦野拉过她; 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 将下颌搁她肩上:“不定; 我觉得戾王快坐不住了; 北方稍定来年他一定会动手。”
姜媃紧紧拽着他袖子:“我我不想跟你分开。”
从前;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生离,豫州那一回; 她还能想方设法跟过去,可这回北征; 息家人不同意不说; 就是秦野估计也是不想她去的。
“我最讨厌说分开就说分开的人了!”那点小心思; 姜媃也不想瞒人了; 说她任性也好,不懂事也罢,她就是讨厌反复的重逢又别离,“你怎么老是这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离开,不然你走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秦野叫她这话说的酸涩难当,恨不能将小姑娘含心尖尖上哄着,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顺着她。
“是我不好,媃媃再等等,等我北征回来我们就成亲!”秦野哑着声音,按捺着滚烫如熔岩的欲o望。
姜媃推开他,眸光水润雾濛:“谁同意嫁给你了?”
她说完这话,哼了哼,提着裙摆,转身蹬蹬跑下了楼。
秦野没说话,看着小姑娘离开,他单手捂脸低笑了几声。
他看中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招人呢,娇娇地拽着袖子一撒娇,把心掏出来给她都是成的。
他在窗牖边,看着小姑娘出了明珠楼,跟着明珠又去了云初那边,这个时辰还有宾客没有散,那些贵女多少还是需要她去招呼。
嘴里说着不太喜欢,到底还是心软的很,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
少年单腿屈着,手肘靠上头,有风从窗牖掠进来,拂过他鬓角,带起肩后的鸦发,侧脸线条恣情优雅,随性得让人面红耳赤。
姜媃不过懊恼了半个时辰就消气了,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了,但并不想去跟大佬道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息府上下燃起了晕黄的灯笼。
姜媃初初沐浴完,一身水汽,及腰的长发还在滴水。
流朱捧上帕子细细攒干,瞅着小姑娘面粉腮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跟奶狗崽子一样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娇人。
“流朱啊,”姜媃趴在窗棱边,远眺幕布苍穹,“你从前有三两知己好友么?”
流朱动作微顿:“自然有的。”
姜媃又问:“那你现在没在江湖,也和他们见面,你都不会难过么?”
流朱微微笑起来:“所有的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况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感情并不需要天长地久。”
姜媃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很不文雅地啐了口:“我才不信这话,说这话的人自私的很,他是不难过了,可曾想过对方呢?万一对方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然呢?”
流朱哑然,竟是没想到姜媃会说这样的话。
姜媃撇嘴:“人和人不一样,就是感情那也是不一样的,有人外冷内热,有人冷心冷肺,既是不一样,自然对该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样的。”
流朱无言以对,她竟是觉得姜媃说的很有道理,不禁稍稍反思起来。
姜媃回身,懒懒地爬上床榻,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我要安置了,你也去歇息吧。”
流朱从善如流退下,整个闺房里头只余浅淡的栀子花香在缓缓流淌。
姜媃睁着眼睛,盯着软垂的纱帐,有那么片刻,她什么都没想,又好似什么都想过了。
两刻钟后,她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便是睡不着也强制入睡。
一夜无话。
隔日息家大房一门都等着姜媃用早膳,姜媃不太好意思,遂让息长源和云初不要等了。
席间,双亲手足都抢着给她布菜,恨不得小姑娘将一桌子的早膳都用进去才好。
姜媃哭笑不得,她用了两小碗的鸡丝香菇粥,又啃了个白菜馅的小笼包,外加两块水晶虾饺,再多的小姑娘就用不下来 。
饭罢,息长源摸着美须,笑意盈盈地问:“小宝儿日后可有甚安排?”
姜媃想了想:“明年就是扇面美人角逐会了,我如今学艺还不够精,所以想再多学一些。”
这样的想法,息家大房一家人都是支持的,小姑娘好学,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事,半点都打击不得。
息重月当即接过话:“小宝儿要是信得过大哥,教导先生的事大哥来给你安排,保管给你找最好的先生。”
姜媃自然信得过,她弯着眉眼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姜媃放下秦野要北征的事,带微末逃避的心思,将自个扎进了学识的海洋里。
息家是下了大力气给她找先生,她原本以为繁花楼的先生就很不错了,结果息家找的,远高于此。
就说她书画先生,那可是桃李满天下,曾经还当做过帝师的。
姜媃不好让家里人失望,便卯足了劲去学。
她这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学问,却是不知京城里头早对她这个息家小女儿议论开了。
她作为扇面美人之时,本就很受众多百姓的喜欢,凡是秦野画的扇面,每每繁花楼还没制出来,就被人给高价预定了。
可以说,有姜媃小相的美人扇,那可谓是千金难求。
奈何结对画师秦野死活不肯松口,绝对不会将小姑娘的画像多给一张。
就是繁花楼封家封尧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封尧是个有远见的,并未因此对两人生不满,反而尽心尽力维护姜媃的名声。
毕竟,封家再是家大业大,顶破天那只是个商贾大户,比不上百年世家的息家。
有别家贵女下帖子邀约姜媃,原本想活络活络关系,但那些帖子无一例外都被姜媃给拒了。
未免被拒的贵女觉得没脸面,姜媃统一的理由都是要准备明年的美人角逐会,故而才没时间赴约。
云初本是想教她一些周旋的手段,可看小姑娘自个处理的有模有样,也就没再多提了。
时日一晃,晚夏抽身,仿佛一夜之间就凉了起来,初秋不过匆匆露个头,紧跟着深秋便至。
眼瞅秦野和姜媃十五的生辰就要到了。
秦野生辰那天,他倒是没惊动任何人,只是当天把姜媃接了出去。
两人去了郊外看红枫,秦野吃了姜媃做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
如今有系统加持,她倒是能兑换正宗的奶油出来,蛋糕味道比之从前好了不止一倍。
那日分明两人都是开心的,但临到分别之时,秦野道了句:“十日后,我便要开拔北征,媃媃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