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嫁到 凤倾天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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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差别对待,无非是因为身份不同。太监不能随便出宫,但将军可以。
来到福来饭店,两人都比预定的时间早,他们都等不及明天,一同踏上了前往边疆战场的路。
虽说这几天都没有收到什么关于出征大军的消息,但只要一天没有见到慕晨,他们的心都是悬在半空,没办法放下来。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起码知道慕晨暂时还是活着的,否则太子出事的话,皇宫绝不会收不到半点风声。
已经离开京城七天,三万大军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事情。
慕晨依然相安无事,没有遇到什么袭击。
不过她依然步步为营,事事小心,或许苍冥教的人就是要等她松懈才行动也不一定。
晚上在山间露营,寒风萧瑟,没有苏无邪和任少天在身边,更倍感凄冷。
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又怕有人会趁机暗算或者下毒,日子过得很郁闷。
想起自己失败的爱情,更是黯然神伤。
可白天在士兵们面前,又要表现得精神百倍,傲气凛然,以维持军心士气。
真累,心累。
唯有在大家入睡的夜里,她才有机会对着孤清的月光,舒一口闷气。
她坐在河边,对着水里扔石头,看小石引起的水波,从一开始的激烈溅起,再慢慢减弱,到最后归于平静。
平静了,又扔。
“太子,这么晚还不睡?”一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晨回眸,浅浅一笑:“你是高大哥还是高二哥?”
高远和高逸是双生子,样貌和身材都很相像,霎眼看去,实在难分谁是谁,虽然相处了几天,也有些交谈,但慕晨仍然找不到较好的分辨之处。
“我是高逸。”清秀的男子手拿着两壶水,递过一壶给慕晨,然后在慕晨身边坐下,“我能坐下吗?”
他二十五岁,是双生子中的弟弟,与哥哥行军打仗多年,却不太有历经沧桑的痕迹,一张俊脸依旧没什么瑕疵,更没有明显的刀伤或剑痕。
“原来是高二哥,当然可以,这里是公共地方,不是我专属的,就算你想跳下去游泳,我也不会反对。”慕晨带着说笑的味道。
高逸嘴角微扬:“如果太子想半夜三更看我游泳的话,我很乐意奉陪的,不知道太子想看我穿着衣服游,还是裸着游呢?”
在男子堆中生活,慕晨早已习惯了男人们动不动就开黄腔。
慕晨噗嗤一笑:“你若肯游,有没有衣服又何妨?反正脱的又不是我。”
高逸看着慕晨的笑脸:“你就不怕我把你拖下水?”
“怕,所以我没说想看。”慕晨的笑容很快便过去。
她都这么说了,这个无聊的话题便无法继续。→文¤人··书·¤·屋←
高逸看出她刚刚的一笑只是勉强,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跟他说话,并且能从她淡淡便把话题结束中看出,她并不想多言。
她有心事。
其实高逸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慕晨在夜里独自一人在营外叹息,只是一开始他认为那只是偶然,却没想到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太子闷闷不乐,是不是出征路途不适应?”高逸以为太子过惯皇宫富裕安逸的生活,不习惯攀山涉水粗茶淡饭。
慕晨摇头,看着河水静静流淌,又扔去一块小石。
高逸继续道:“此次征途顺利的话,不会太久,太子很快便能回宫的了。”
慕晨仰头苦笑:“我不想回宫,不想回京城。”
起码现在不想,在还没有平复心中的伤痛之前,她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处处有苏无邪影子的地方。
这个反应有点出乎高逸的意外,原来太子的忧伤并不是因为远离了荣华富过,而是别有原因。
会让一个男子愁眉不展的,通常不是金钱就是女人。
一朝的太子不会没有金钱,所以高逸猜,太子一定是为女人而伤神。
然而,要得到一个女人,对于太子来说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太子惆怅的不是得不到那女人,而是得不到那女人的心。
高逸鉴定完毕,目测是感情问题。
“太子有喜欢的人?”高逸试探着问。
【145】与伤痛和平共处
“嗯。”承认又何妨。
“能找到喜欢的人,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看太子神色,似乎不太有开心的感觉。”
“因为他不喜欢我,勉强没幸福。”慕晨的回答更让高逸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高逸笑言:“太子乃日后帝王人选,心思应该更多的用在国家大事上,为一个女子终日郁郁寡欢,值得么?”
一个女子?慕晨听着有点不习惯,不过高逸也没错,他以为自己是男子,为感情所困,对方定必是女子。
反正也只是一个代名词,无所谓了。
“高二哥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慕晨望向河的对岸,眼神有点迷离,脑海不禁浮起往昔的一切,“我真心的喜欢着他,爱着他,哪怕一而再的被拒绝,被玩弄,我还是那么的爱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爱真傻,真卑微,卑微到一文不值,他想我的时候会对我好,对我笑,对我无微不至,甚至……”甚至会跟我shang床。
一幕幕重现,不由她不想。
是啊,两个热血的男女,滚到了床上,滚起了床单,却在最后关头,无辜无辜就终结了。
真是可笑啊。
她继续道:“但下一刻,他不想了,又会狠狠的把我推开。我应该恨他才对,但我做不到。即使嘴巴说着要与他恩断义绝,但心里还是不停的想着,念着,很想再看看他的样子,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心,就是这么的停不下来,明明感觉到很痛,但却由不得自己控制。”
高逸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诉说自己的心情,那种深深的爱,是高逸始料不及的。
他原以为,太子即使为一个女子伤神,也不过是家家酒而已,十六岁多的小男儿,情窦初开,又能谈出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当他看着她幽深而失神的双眸,听着她说那些深情而沉痛的话,不禁也被那种爱得深却得不到回应的心情感染。
看来太子的经历比自己想象的更丰富,那段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刻百倍,而那伤痛,也定必是旁人无法轻易体会的。
“太子,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伤人,你还年轻,要成长起来,就要学会与伤痛和平共处。”
慕晨一怔,扭头看他:“与伤痛和平共处?”
“没错。”高逸捡起一块小石,也学着慕晨方才一样,扔向河中,使水面再起波澜,“你看,就好像这块小石,撞击到河水里,入侵了河水的世界,让河水泛起涟漪,但时间久了,河水知道小石也不可能离开,所以就选择平静的接受,与小石和平相处。”
他的意思是,痛苦好比石头,人要学着河水那般,即使有痛苦侵袭,无法洗去,也要慢慢学着平静接受痛苦的存在。
这个种含义,慕晨明白。
她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既然无法忘记这些既成实事的伤痛,就不如尝试把它存在心底深处,把它当成是一种成长的养分。
她嫣然一笑:“谢谢高二哥,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会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的。”
“那就好。”高逸回以一笑。
此时,另一个与高逸长得一模一样的俊逸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
他是高远。
“聊什么这么开心呢?”高远也顺着他们的位置坐到了慕晨的另一边。
“没什么,看太子这么晚没睡,我就出来随便聊聊。”高逸知道感情的事都是私隐,只有合适的时候才会提起,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的感情事摊到全世界都知道,所以他一看到哥哥出现,就不再继续太子感情的话题了。
这种想法确实很贴心。
慕晨也趁机转个话题:“高大哥,高二哥,你们真是像样得太过分了,若不是高二哥刚刚先到,我真是傻傻分不清你们谁是谁。”
高远和高逸一左一右的坐在慕晨身边,两个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身上仍穿着副将的军服,军衔一样,真的很难区分。
但恰好是这份相像,在月光的映照下,才使得这河边的画面特别美丽写意。
“但看着表面,确实很难分的。”高远笑着点头,他似乎觉得这种相像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表面难分,那就是说内有玄机?”慕晨好奇。
“我们行军打仗的,身上疤痕自然不少,虽然幸好我们这两张漂亮的脸蛋没有留疤,但胸前和背后,真的不少,自然这伤疤就不可能一摸一样咯。要不要我们两兄弟展露迷人的身体,赤luo裸的给你慢慢端详,好让你区分区分?”高逸有点色mi咪的笑,比起哥哥,他更开朗,更幽默,更自恋,更喜欢开黄腔。
慕晨看着高逸,嘴角抽搐着,勉强挤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脑袋装着很多垃圾,而且还是黄色的垃圾。”
“我这可是为你们好。”高逸一副多么伟大的样子,“若我不是牺牲自己的脑袋,装下那么多垃圾,为你们腾出空间,你们哪有那么多空间装些有营养的东西?”
这有关系么?你自己装垃圾,跟别人有多少空间,八辈子打不上关系吧?
慕晨汗,怎么感觉这个嬉皮轻佻还有点嘴贱的高逸,就跟刚刚那个正儿八经开导自己的高逸,不是同一个人呢?
难道是自己错觉了?还是眼花了?
不会啊,一直在自己右边的是高逸,刚刚来的高远坐在左边,没搞错啊。
正当慕晨在傻傻的分谁是兄谁是弟的时候,高远就说话了:“高逸,别闹了,总是没点正经。”
高逸笑着摊摊手:“都是男人,有什么所谓。好吧,那正经的东西留给老哥说。”
高远继续说:“太子,其实我们平常确实没有多大的不同,但打斗的时候就会有,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打斗的时候,我的双瞳会变成红色,而高逸的双瞳会变成蓝色。”
“没错,只有那些时候,我们是最容易被区分的。”高逸附和着,“但,老哥啊,你怎么这么老实,就说出真相了呢?”
高远淡淡的道:“太子又不是外人,无妨。”
慕晨是记住了,但:“也就说,平日还是没办法分辨咯?”
“也不是的。”高逸一脸正经。
“说说看?”慕晨马上追问。
高逸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觉得我比哥……更帅吗?”
慕晨汗,不止一滴汗,虽然他的长相确实也很不赖,但也太自恋了吧,要是介绍任少天认识的话,他们一定能成好朋友,因为实在太臭味相投了。
“送你两个字。”慕晨白了高逸一眼,“臭美。”
“时候不早了,太子也早点休息吧,再过数天就临近边境地区,需要有足够精神的。”高远起来,拍拍衣衫。
“做个好梦,晚安。”高逸也起身,向慕晨抛了个眉眼。
两兄弟转身离去,又剩下了慕晨一人独自对月。
苏无邪,你还好吗?如今你该差不多回到京城了吧?我不会忘记你的,但我不会再痛苦消沉,我们之间的回忆,将会是我成长的养分,我会过得好的。
她嫣然一笑,已经很久没这么舒心的笑过。
慕晨处处提防,一路上却平静得有点过分,已经到了边境城市,苍冥教的人依然迟迟没出现,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这个城市叫鬼城,名字的由来无从追溯,只知道这里的居民都说鬼城不吉利,言之凿凿的说常有鬼怪出现,所以这里常住居民并不多。
一路过了居民区,大军就在这里扎了帐篷,安顿下来。
慕晨派了人到周边巡查,高远再往前线与边疆守军交接和沟通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