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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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大战三哥损失惨重,若非有秋荆山的帮忙,此战必然难以反败为胜。可是,这战确实不能失败,否则三哥占领天都匆忙登位将会变得毫无意义,甚至会以身殉战。你该知道,秋荆山绝不是只念着师徒之谊帮助三哥,自然还是有所图谋的。秋池燕向来爱慕三哥,而秋荆山亦是视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的。”沧澜珏侃侃而谈,几乎要与我谈论天下形式,而且大有滔滔不绝之意。我听得头痛,回收打断他,言简意赅道:“沧澜霄怎么说?”
“大局之下,三哥不得不低头。否则,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局势便会大乱。”沧澜珏神色闪烁,语气却是坚定。
“很好,什么时候?”我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三日之后。”沧澜珏小心翼翼看着我。我在此点头,转身,便要出门。“你怎么,不会是想去砍了他们吧?”
“沧澜珏,你太小看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干涉,既然他这个事情都不愿意亲自与我说,那末,我如何决定,亦是与他无关。我不管形势如何,他终是违背了与我的诺言,江山轻重,便只得美人情轻了。”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心已经痛得麻木,曾经的良人,终是在局势面前低了头,说我任性也罢,说我不知轻重也罢,这个江山我从来不屑与他共享,我要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他罢了,可惜,他连我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自然我留下也没有意思了。
沧澜珏沉默半晌,才道,“他与秋池燕不过假戏,你何必如此较真?”
“假戏未必不能真做,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我咽下喉间的凝噎,冷然道。
“那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至少陪他这些时日吧,三哥压力很大,你若是走了,我不知他会如何自处。”闻言,我终是坐下,几日,想来很快便过去了,我也该想想日后如何安排,黛儿该如何安排。
正文 但见新人笑
外间锣鼓震天,爆竹声响,我心神一震,不觉向外望去,屈指一算,三天已过。如今便是沧澜霄与秋池燕,成亲之时,洞房花烛小登科,想来沧澜霄定然十分欣喜,江山美人得两全,而我,不过是个多余之人,一个他追求江山皇权道路上无聊之时打发心情的玩物而已。*
“外面有些吵,闹哄哄的,我去关下院门。”沧澜珏干笑着,略带心虚想要出去掩上院门。我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行为,“我将自己关在这一方之地,弄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又是何必?既然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若一同去看看罢,我也好恭祝下新人。”
沧澜珏拉住我的手臂,神色之间满是不赞同,“既然你不愿看到那个景象,又何必让自己伤心?不若不闻不问得好。”
“你错了,沧澜珏,我一点都不伤心,反是庆幸。”沧澜珏面上不解,略带疑惑,我笑得讽刺,“在我有生之年,至少能看透我自以为是的良人,不该庆幸么?沧澜梓枫可以为了宫倚墨弃大局,他却是为了大局弃我!可人非草木,我终究有些意难平,今日去看一看,也就放得开了。”我甩下沧澜珏的手,几步便跳出房门,沧澜珏在后面唤着,我不理会他,直直奔着鼓乐之声而去。
一路过去,我推开想要阻拦我的侍女,直到秋荆山的正堂门口,才看见今日的那对新人。沧澜霄一身红衣,显得妖娆多情,面上洋溢着喜气,纤长的手指紧握着身边的佳人,十指相扣,好不恩爱。沧澜霄本是笑看着佳人,秋荆山抚着胡须,一身暗红色衣衫淡化了平时的严肃与武将的杀伐之气。而然,就是由于我的到来,沧澜霄神色一僵,手本要放开,却被秋池燕紧紧拉住。秋荆山眉头微皱,只是碍于众宾客在场,不便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道:“沈姑娘能来,老夫甚感荣幸。”
“侯爷看重了。”我亦是皮笑肉不笑地还回去。秋荆山算盘打得不错,公然让秋池燕和沧澜霄拜堂成亲,纵使以后不能逼我退让皇后之位,亦是能东西二宫分庭抗礼。可惜,他想得太多,我凌绯再是无能,终是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的。沧澜霄,你今日既然这般作为,来日也莫要怪我心狠。
沧澜霄略有停顿,秋池燕不安地扯了扯沧澜霄,媒人看出端倪,便催请沧澜霄。大红喜帕,曾几何时我亦是盖在头顶,忐忑不安地握着沧澜霄的手,任由他牵引,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还记得洞房花烛之时,他执拗地要为我掀开红盖头,除下凤冠霞帔。可现如今此情此景,却是最大的讽刺。十里红妆,倾心相聘,也不过如此。到头来,他不也是挽着他人的手,听着唱喏,三拜天地,缔结永心?所谓誓言,偏偏皆是有口无心。
我胸口憋闷,喉间一甜,便觉得眼前发黑,还好扶住了身边的树木,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场众人惊呼,我过了许久才回转过神思,便看见地上一摊血迹,擦了擦嘴角,我冷笑一声转头便走。沧澜霄终是没有追上来,我也该放下了。
跌跌撞撞回到院子的时候,沧澜珏还在院中看着一株美人蕉发呆,见我来了,眼中有几分讶异,而后有些疼惜,“你怎么会这样?你去大闹婚礼了么?”
“呵呵,我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我不禁摇头,“最先动情的是他,到现在,伤的却是我。曾经,我以为沧澜霄可以笑推江山换红颜,如今我才知道,男人终是为权力而生,女人,不过附庸而已。江山若是在囊中,何愁不能随心所欲?”
“这才是原来的三哥,刚强不可摧其志。”沧澜珏叹息,眸中现出迷惘苦闷之色,“我先前厌恶你改变了三哥,如今他变了回去,我又觉着他不如日前可爱了。或许,你才是对的。可惜连我都看出来了。三哥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他并非执迷不悟,而是逼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我可以理解,却万万不能接受!如今心伤神碎终只有我一人,便也就罢了,只可怜了黛儿,要一个人独处深宫。”我幽幽一叹,漫不经心瞟了沧澜珏一眼,见他若有似无点了点头,便觉着古人便是如此,他就算觉得我有多么大胆,亦是不敢劫走帝姬,子嗣从父,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子女,如何能叫别人得了好处?
“三哥其实有选择的,可是他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便不愿擅自行动,只得借势。御驾亲征本就是诱敌入深,可惜因着地势三哥选择了寿城,从而吃了大亏,如若不然,一举歼灭沧澜梓枫轻而易举!”沧澜珏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胜利翘首可见。可是,纵然沧澜霄借势于秋荆山,亦要看局势而定,如何会有这般把握?我心中有疑议,便留了心眼,带些略微地嘲讽,“本就是兵力相当,两军交战,又何来必胜?更何况沧澜梓枫亦非庸才。”
沧澜珏双手抱在胸前,笑得不以为然,“你是不是许久未曾见到沧澜迦了?他去了何方你可曾知晓?”
我还未来得及摇头,便想到沧澜迦必是早就被沧澜霄指派到了这征战之处。沧澜梓枫逐步攻城掠地之时,沧澜霄没有强行正压,却是到了这晋城之时,便浩浩荡荡御驾亲征,想来早就有了部署。只可惜千算万算,漏算了叛变之事。
“是么?这般是非亦是与我没有瓜葛了。我不想见沧澜家的人了,你还是出去罢。”我还未回身,便见院子外面围了一群人,生生将我这小小的破院子围得铁桶一般。
沧澜珏四处张望,苦笑一声,“三哥是不会让你走的,他自幼便是这般强势,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亦不会拱手相让他人。”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件东西?也好,那便这样吧。”我耸肩轻笑,便回屋将门关上。走到桌前将竹筒打开,一只藏青色的小鸟便从竹筒中飞出,我将手中字条绑在它的腿上,小鸟便扑扇着翅膀飞出窗外。我从袖中摸出纸条,放在烛火上方,火苗舔舐着纸条,莫忧的字迹依稀可辨。若我能带着黛儿全身而退,再无耻一次又何妨?莫忧,我终是欠他的,事到临头,竟是还想着借助他的力量。
夜间,我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频频入魇,反复都是沧澜霄今日成亲的样子,那般意气风发,转眼,便是他高头大马来迎娶我时的模样,恍若亲见,虽然我确实见着过,便是在被莫忧劫持在百汇楼的时候。只是,梦里,我却是在花轿中,透过轿上的红帘,清楚地看着沧澜霄俊挺的背影。惊醒之时,外间雨过屋檐,滴答不绝,而床前,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鸢儿,我吓着你了么?”沧澜霄有些紧张,伸手想来碰我,却被我躲闪过去,他眼中痛苦神色一晃而过,继而收手。
“洞房花烛小登科,皇上怎舍得了温柔乡,转而来关怀婢妾?”我不冷不淡道,微微偏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在谋杀眼球。
“鸢儿,我与池燕不过是作假,为了让师傅帮我而已,你何必这般斤斤计较?等过了这场战役,一切便都不作数的。”沧澜霄握着我的肩膀,让我有些发抖,用手去掰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纵然被我用指甲扣得鲜血淋漓,他还是纹丝不动。
“沧澜霄,你我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么?你不要再纠缠不清了!”我伸脚去踹他,却被他欺身上前压住了我的脚,止住了我的反抗。
“我们这一路走来,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我对你问心无愧,你休想离开!”沧澜霄眼中血丝突现,略带狰狞,手上增力,将我的肩膀捏得生疼。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我偏过头去,不与他作无谓的争执,我命由我,又怎会放手他人?不过亏得他有脸说出问心无愧,倘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这般患得患失?我又怎会如此痛彻心扉?
“鸢儿,从前我不曾放手,如今更不可能放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沧澜霄等了我片刻,不见我回应,只得甩袖而去。我暗暗嗤笑,我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他又如何能关得了我呢?沧澜霄,你终是这般自大,我以为你都改过了,其实骨子里还是抹不去那份唯我独尊的傲气。可惜,我与你又有何区别?我在你身边,不过是心甘情愿让情爱困住了自己。
正文 昨日之日不可留
这几日也不知外间情况如何,只是我的待遇明显变好了许多,沧澜珏不来陪我扯淡,沧澜霄每日匆匆来小坐片刻便离去,实在不能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而且我亦不想与沧澜霄多言,只是我在摸索些琐事,闲来无事拿些女红针刺摆弄一二,沧澜霄便只是看着我,沉默寡言,偶尔一两句话亦是得不到回应的。那相处的模样有些似曾相识,我想了两日,大概类似旧时夕颜与江远流的相处方式。如今想想也好笑,那时我去劝说夕颜尽弃前嫌,满心满意想让她快活些,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却是如何也做不到。不是爱得不够深,而是爱得太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瑕疵,纵然是同心而离居,亦要把最美好的回忆留住,不让这份感情被岁月风沙侵蚀净尽,再无一丝念想。*
不过显然沧澜霄与我想得不一样,日日都有人看守,不许闲杂人等入内,亦不许我与外人接触,严严实实将我看守起来。想来沧澜霄是掌握了这里,否则是无法这般大动干戈的,背离秋荆山的意志。我每日就只能等待着莫忧的救援,如今也不知他有没有派人将黛儿带离皇宫。黛儿虽是帝姬,可若是没有母亲的庇护,在那血腥的帝王之家,依旧是如蝼蚁一般,任人鱼肉。我既是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