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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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异常的刺眼。
腹部强烈的痉&&挛,浓烈的血腥味席卷进她鼻翼,东方倾阳不喜欢血腥气息,稍微浓一点,她就觉得胃部绞痛,然后是一阵阵的恶心。
这次她没吐,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要从自己身体里离开。
“孩子,别离开,求求你,别离开娘亲,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该。。。。。。”畏惧萦绕着东方倾阳,她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求孩子别离开自己。
孩子才在她身体里待了三个月,不能就这么离开她,如果这个孩子失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再坚持下去,孩子的到来,是鼓励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如果上苍要把这份勇气收回去,她该怎么办?
“来人,来人。。。。。。力。。。。。。”想到甘力风抱着阿秀决然离开的背影,东方倾阳戛然而止,那天甘力风残忍的话再次席卷而来,他不会来救自己,他只当阿秀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说过,阿秀也能为他孕育子嗣,他的第一个孩子不一定非要从她腹中孕育。
这里不是北苍国,在正室没诞下继承家业的子嗣前,侧室是没资格孕育孩子。
“春。。。。。。菊。。。。。。春。。。。。。救我。。。。。。”在这时候,东方倾阳才知道,她能求救的人只有春菊。
东方倾阳虚弱的求救,虽然声音却只能回荡在院中,在这时候,谁会来雅香阁。
“孩子。。。。。。坚持住。。。。。。有娘亲在,娘亲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坐着等死,不是东方倾阳的作风,无论在如何环境下,她都不会只是坐着等人来救,那样只是坐着在等死。
靠人不如靠已。
她的声音太虚弱,就算这时候有下人路过雅香阁,也不会有人听到,更别说进来救她。
东方倾阳想撑起身,却使不上丝毫的力气,吓体的鲜血汩汩的往外流逝,仿佛要流干她身体内最后一滴血。
“春菊。。。。。。救。。。。。。”东方倾阳双手抓在雪地上,艰难的往院门口爬,一点一点的爬,身后拖出一地鲜红的血,有些甚至与雪凝结在一起,白与红,溶合一起,极致的妖艳。
有一种爱,不是折磨,也非煎熬,而是受伤后,无人问津,只能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悄悄地舔拭着伤口。
她对甘力风,就是这种爱。
浑身被冻得僵硬,失去了所有意识,就连痛也冻结,东方倾阳依旧永不放弃,僵硬而机械的爬,可是,她毕竟是人,意志再坚强,也抵抗不了身体虚弱。
直到最后一丝力量耗尽,东方倾阳才停止爬动。
“我恨你。”在晕厥之前,还是逼出东方倾阳对甘力风的恨意。阳的果看少。
她爱他,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怨不得任何人,但是,在这一刻,心中对他的爱,化为了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烈。
东方倾阳阖上双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流淌在凄楚而绝望面容上,如同一朵本原鲜艳夺目却在瞬间枯萎的花朵。
死亡的气息冰冷的笼罩在这所院子里,抬头凝望苍穹,一只霰雪鸟盘踞在上空中,一声一声的悲鸣,竟然是那么凄凉,与悲凉。
胡府。
胡易坐在书房,翻阅着医书,突然,眼皮跳得厉害,心猛然一紧,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倾阳。”胡易反射性的觉得是东方倾阳出事了,没有丝毫迟疑,丢下手中的医书,冲出书房。
胡易速度跑出胡府,却在大门撞上一个人。
“哎哟!”一个身穿宫装的宫女,按住撞痛的额头,欲指控那个不长眼睛撞她的人,待看清是谁,立刻上前将他抓住。“胡御医,快快快,跟奴婢进宫。”
“小怜,你放开我,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进宫。”胡易拉扯着紧拽着他衣袖的宫女,他认识这宫女,她是甘甜儿的宫女,他被关在天牢里时,甘甜儿经常来看他,陪他聊天解闷,那时候他才发觉,其实甘甜儿还是有善良的一面。
小怜见胡易不愿跟她进宫,急切的说道:“娘娘晕倒了。”
“什么?”胡易惊呼出声,眸中瞬间腾升起一抹担忧,没再犹豫跟着小怜进宫。
倾阳的事,只是他预感,而甜儿却真的晕倒,或许,他那股莫名的不祥预感是因甜儿,而非倾阳,等他先进宫里,看了甜儿的情况,再去将军府看倾阳。
倾阳跟她腹中的孩子,让他很担心,没亲眼见到她平安,他放不下心。
延禧宫。
胡易给甘甜儿请完脉,将她的手放进被褥中,说道:“甜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弱,才会晕倒,待臣给您开副补身子的药膳和安胎药,平时注意营养便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
“胡易,这里没外人,不用拘谨,叫我甜儿就行了。”甘甜儿睁着美目望着他,一抹炙热的情愫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她喜欢听他叫自己甜儿,不喜欢听他叫自己甜妃娘娘,甜儿亲昵些,可以让她忘了彼此的身份,甜妃娘娘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份。
“这是延禧宫。”胡易提醒,延禧宫可是淑太妃的寝宫,淑太妃大多时候都在佛堂,很少回延禧宫就寝。
“这些日子淑太妃都忙着,倾阳公主跟驸马的事抽不出身,她都几天未回延禧宫,连王嬷嬷也伴着她在佛堂,她们没时间顾及我。”甘甜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甘甜儿也不敢背着淑太妃让胡易进宫,当然,若是被发现,她也有说词,胡易是御医,而她又怀着龙种,让胡易为她请脉很正常。
胡易深幽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淡淡的沉郁,随即点头,欲起身为她开药方,却被甘甜儿拽住他的衣袖。“甜妃。。。。。。甜儿。”
“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行吗?”甘甜儿望着他,眼眸泛着清丽的溢彩,和祈求的光芒。
胡易想拒绝,看着她脸上那抹落寞的神情,拒绝的话到嘴边,还是吐不出来,他被关在天牢,多少个无聊之极的长夜,都是她作陪。
胡易扶着甘甜儿坐起身,在她背后垫了一个软枕,屏退了一旁伺候的宫女们,为了避嫌,留下了小怜在一边,小怜是甘甜儿在将军府时照顾她的丫头,很忠心她,于是乎,两人像以前在天牢,他在里面,她在外面,天南地北的聊。
两人很投缘,一旦聊起来,就会忘了时间,不知道疲惫。
晨曦,甘力风一脸倦容的回到风清院。
他又将阿秀送回蕊儿曾经住过的院子,他本想送她回雅香院,可她却坚持要回蕊儿住的那所院子。
他在她床前守了一夜,直到天亮等她睡着,他才离开。
想到大夫的话,甘力风疲惫的眸中满是愧疚,倾阳那一掌打在她腹部,让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孩子,哪个男人还会娶她,除非那人爱她爱到连孩子都可以不要。
甘力风推门而进,屋子一片清冷,透着一股不安。
“大少爷。”刚从外面回来的春菊一见甘力风,立刻跑上去,哭泣的说道:“大少爷,奴婢把大少夫人看丢了,奴婢找不着大少夫人了。”。
甘力风转身,看着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的春菊,清秀的脸有着憔悴与疲惫,冰冷的眉峰紧蹙起。“什么意思?”
春菊忐忑不安的望着甘力风,将昨天的事情叙说了一片,其中包括忘了买酸梅那一段。
“酸梅。”甘力风喃喃念着,心里瞬间开始焦虑不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春菊的小肩,冰冷的语气急促的响起。“为什么要买酸梅?”
如果他没记错,那东西是孕妇爱吃的。
春菊被他冰冷的语调和阴寒的表情吓倒了,被他扣住的肩很痛,她却不敢呼痛,深吸一口气,顾不了答应了东方倾阳的事。“大少夫人要吃。”
甘力风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春菊没有直言,他却听了个明白,他虽不是很了解倾阳,却也知道她不爱吃酸的,酸梅那么酸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爱吃,除非。。。。。。
答应呼之欲出。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震惊之后是怒火,甘力风饱含愤怒的声音响彻起,春菊的耳膜差点被贯穿。
“是。。。。。。是大少夫人不让奴婢说。”春菊垂下头,胆怯的说道,委屈的抿着嘴,她有提醒过大少爷,难道大少爷自己忘了吗?
她不让说,她也不告诉他,难道她并不打算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他吗?那也是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隐瞒自己。
倏地,甘力风想起她的话。
“如果我说,我怀孕了,求你别纳妾,你会同意吗。。。。。。你不相信我。。。。。。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并且用孩子威胁你,不许你纳妾,你会受威胁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她为什么会死了
而他的话。“逼婚的事你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的。。。。。。你还怀孕了吗。。。。。。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吗。。。。。。如果你真怀孕,并且用孩子威胁我不许纳妾,那么我的决定是。。。。。。我会亲自端一碗堕胎药给你,表明我纳阿秀为妾的决心。”
甘力风心脏狠狠一抽,伟岸的身体压抑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背抵着冰冷的墙。
如果她真的怀孕,那么他那天所说的话,对她而言该是何种伤害,承受着怎样的痛。
“力风,救。。。。。。”她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痛苦的捂住肚子,跪在雪地上向他求救。
而他却打断她的话,“你根本没受伤,做戏给谁看?”
她打出的那掌,用了所有的内力,肯定动了胎气,而他却自以为她能打出那么强悍的一掌,笃定她没受伤,对,她是没受伤,却动了胎气。
“倾阳。”声音因恐惧而微颤,甘力风一把将吓傻的春菊推开,飞快的冲出院子。
春菊回神,也迅速追上。
甘力风越是靠近雅香阁,越是惴惴不安。
还没走进院门,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血腥。。。。。。甘力风的心猛的一颤,在战场上他已经闻惯了这种味儿,而此刻在他鼻翼间,犹如。。。。。。
突然,甘力风远远地,视线捕捉到雪地上那抹身影,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
“倾阳。”甘力风身影一闪,如疾风掠过,倏地整个人僵硬住,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震惊而恐惧的目光紧锁着雪地上的人身上。
地上厚厚的一层雪积累,已经将她刺目的血覆盖,却依旧能嗅到空气中飘浮的血腥味儿。
仅仅一个半天,一个夜晚,雪已经快要将东方倾阳的整个身子覆盖。
双目睚眦的盯着趴在雪地上的东方倾阳,是恐惧,是错愕。。。。。。
完全不敢相信,此刻趴在雪地上,雪积堆在她身上,僵硬着身子,不知是死,还是活着的人儿,是今天与他争吵的人儿。
“啊!大少夫人。”春菊捂住嘴,惊愕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倾阳。”春菊的惊呼声,瞬间将甘力风惊醒,猛的扑上去,来不及抚去她身上的雪,跪在她面前,抱起她的身子,冰冷的令他发慌,僵硬的令他害怕,特别是那被血染红的罗裙,这是冬季的衣裙,血与雪溶合在一起,使得她的裙子也变得僵硬,失去了丝绸的柔软。
甘力风死死地盯着那刺目的血迹,浑身压抑不住的颤抖,抱着她的双臂也剧烈颤抖。
“力风。。。。。。孩子。。。。。。”想着她的话,想着她求救而被他讽刺,想着。。。。。。昨天跟她争吵的事,一次次地回放在他脑海深处,恐怖的记忆慢慢地腐蚀着他的心脏。
“大少爷。”春菊见甘力风只是抱着东方倾阳,目光死死盯着那被染红的罗裙,忍不住叫他。
甘力风猛的回神,来不及再自责,再悲痛,抱着东方倾阳朝外奔去。“于南,于南,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