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少女逆袭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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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妈妈三下两下脱下身上的衣服,包括胸、衣,当着老公、女儿的面,开始了声势浩大的试新衣活动。
顾昔年从类衣到衣服不下给她买了二十件。
给丈母娘买类衣,这样体贴入微的中国式好女婿,古往今来,大概只有顾昔年一位吧。
童妈妈开心加激动——她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她一面高兴得合不拢嘴地试着新衣,在自家一面缺角的穿衣镜前扭动着身躯,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造型,特么崇拜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难掩兴奋地说:“囡囡,你钓到金龟婿了,这个小伙子出手可真大方!”
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童话也象她老妈一样,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老妈脱得更加彻底,只剩个三角形的小类裤在不大的房间里走动,完全把自己的老爸当空气。
她的父亲大人正歪在床上,看着电视,惬意地吃着从未吃过的美国大杏仁,对妻女的行为见怪不怪,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回归大自然,返璞归真。
童话光着身子,穿了一双顾昔年给她新买的亮片恨天高,一扭一扭走到残缺穿衣镜旁,把她亲妈挤到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不同角度欣赏。
她的鼻子喷出两道冷成白雾的气体,不屑地说:“什么金龟婿?他一卖菜的也配!”
“什么?是个卖菜的?”童妈妈太意外了,正在试穿一件套头连衣裙。一听此话,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尺寸偏小的原因,卡在了头上,象只不敢探头的乌龟。
她几经挣扎,炎热的夏天,她家连个空调也没有,只有一把吊扇在头顶疯狂的转动。但是驱散不了屋内的闷热。童妈妈试了半天的新衣服,早就一身的臭汗,崭新的连身裙粘在了皮肤上。既脱不下来,又穿不上去,不上不下的,差点就把她闷中了暑。
她困兽犹斗地从衣服里发出沉闷的怒吼:“你们全是死的。快来帮帮老娘!”
于是童话和她爹两位“大孝子”慌忙出手帮“老娘”,总算把童妈妈从衣服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童妈妈坐到床上喘了几口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一个卖菜的,怎么出手会那么阔绰?”
童话不齿地冷哼一声:“打肿脸充胖子呗。”她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我说老妈,他愿意当冤大头,你就痛痛快快地花他的钱不就得了。千万别心软手软!”
“他为什么甘心当你的提款机?”童妈妈想了想,一脸严肃地大叫:“他想追你!”
童话当时的表情比被人强了还要恼恨,猛地转身对着她亲妈。动作太大,胸前两个大大的欢喜坨欢天喜地的颤抖起来。也许是跟着主人一起生气也说不定。
她扯足了喉咙咆哮:‘不要把我跟那只穷鬼扯在一起!瞧他一脸寒酸相,他也配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童话在自家象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地大骂顾昔年是只癞蛤蟆时,这只可怜的癞蛤蟆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黯然神伤,一下子三万多块钱就没了,别说创业已成泡影,就是给童话在淘宝刷订阅也坚持不了几个月。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晚上,全家人一起坐下来吃晚饭时,顾昔年忽然吞吞吐吐地说:“爸,我……我想去菜摊卖菜。”
这句话立刻在饭桌上引起强烈反响。
顾妈妈高兴得都要晕过去了,她紧紧按住胸口,生怕心脏激动得跳了出来,欣慰地看着顾昔年:“阿年,你总算长大了!”
顾奶奶一直在擦着眼角,不断地重复:“好好好!”
顾爸爸用力地拍了拍顾昔年的肩膀:“浪子回头金不换!明天你来吧,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百块零用钱的!”
顾昔年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低着头,轻声道:“谢谢。”
临睡前,顾昔年定好闹钟,第二天,他破天荒自己起了个大早,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父母都已准备就绪,他一声“早”,未及出口,顾爸爸和顾妈妈象见到鬼一样,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阿年!你额头上是怎么回事?”顾妈妈讶异中带着慌乱。
顾爸爸倒底是男人,显得镇定一些,他板着脸,严肃地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在自己脸上涂鸦呢!看都写了些什么!”
顾昔年心狠狠一沉,煞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飞快地冲到卫生间,那里挂着一面镜子,他往镜子里一照,顿时血往上涌,两眼发黑。
他的额头上赫然出现如墨般黑的两个大字:贱。人。那两个漆黑的大字配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白皙米分嫩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目。
顾昔年只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象发了疯一样,又是用水洗,又是用肥皂搓,又是用毛巾擦,几乎要把额头的皮肤都擂掉了,那两个醒目的大字自我岿然不动。
顾昔年看着被折磨得红得发烫的额头上的两个大字,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努力。
一定是陈!小!暖!干的!
但是,他不敢去找陈小暖兴师问罪,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让他心生惧意。
他真的是怕死他了!
“阿年,这……这究意是什么回事?”顾妈妈不放心,跟了进来,看见顾昔年象中了邪一样,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力垂下的手里拿着一条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毛巾,象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象是被惊呆了、吓傻了,不由得心发慌,推了他一把。
顾昔年总算有了反应,象是被人揍了一顿的狗,悻悻垂着尾巴走到客厅,凄惶惶地坐在沙发上。
顾爸爸察觉到气氛不对,惊疑地问顾妈妈:“怎么?不是他自己涂的鸦?”
顾妈妈沉重的摇了摇头。
顾爸爸一下子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如天方夜谭一样诡异的事件,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会一夜之间,额头上会出现侮辱人的两个大字?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走到顾昔年身边,用手狠劲搓了几下他额头上的字,那些字果然没有任何变化!就象,一出娘胎就长上面了一样!L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228)
全家人又惊又怕,面面相觑。顾奶奶忧心忡忡:“该不是阿年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才这么惩罚他吧,这以后怎么见人啊!”
顾爸爸顾妈妈心中有鬼,被顾奶奶无意中说中,全都阴沉着脸低下了头。
顾昔年猛地站起来,冲了出去,后面是他老妈担忧的呼唤:“阿年,你去哪里!”
顾昔年一口气跑到唐糖外婆家,气势汹汹一脚踢开院门。
“是谁这么放肆!”小暖的声音懒洋洋中夹裹着致高无上的威严响起,顾昔年不由全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初来时的气焰瞬间熄灭。
小暖从屋里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他额头上的“贱。人”两个大字,扬扬眉,首肯道:“效果还不错!”
“陈小暖!果然是你干的!”顾昔年悲愤地大叫。
陈小暖一点也不为他的情绪所左右,他悠闲地靠在院门上,漫不经心地笑着:“哦,是这么一回事,我看见你在腾飞网站注册的一个帐号昵称叫贱。人,并且还用贱。人这个号在我们唐糖书评里又是留言又是打赏。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想当贱。人,我就大发慈悲地把贱。人这两个字烙印在你至尊无上的额头上,让所有人都看得到,省去你在别人书评乱窜叫嚣自己是贱。人的辛苦和麻烦。”
小暖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倾国倾城,连院里的百花都失色。
“虽然我们同学一场,关系并不好,不对。应该用恶劣来形容更准确,”小暖呵呵笑出了声,那笑声动听得如天籁,让人心旷神怡,可惜顾昔年却快被吓尿了。
“我可不会象你那么虚伪,明明关系不好,却偏要说好。敢做不敢当!我就要大大方方地声明跟你水火不相容。”
小暖不屑地白了顾昔年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谁愿意跟一条心机狗为伍啊!”
小暖似乎记起什么,连连拍了拍脑门:“不对,有人愿意跟你这只心机狗在一起。那就是你的小婊砸童话咯!杜娟说的好,婊砸配心机狗,真的是良配耶!”
小暖低头俯视了一会儿顾昔年额上的几个字,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点头道:“虽然你我同学一场,彼此憎恨。但是我给你脸上弄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非常尽心尽力的,字体是不是很优美?字的颜色是不是够深?就不要谢我了,还是那句话。毕竟同学一场,关系再不好,举手之劳的事。能帮就帮,要知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歹毒的。”
顾昔年肺都要气炸了,明明是在羞辱自己,却说得义薄云天,感天动地,叫老子谢你?老子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但是顾昔年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既不敢怒更不敢言,粗俗的说,被小暖狠狠取笑了一番,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甚至摆出一副吮痈舔痔的贱模样,嗫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小暖不走心地问。
“我头上这两个字。”顾昔小心翼翼地说。
小暖意味不明地对着他额上的字笑了笑:“跟我无关,你想当贱。人的想法太强烈,我就做做好事,把这个强烈的想法给你从心里移到脸上了。”
小暖打了个哈欠:“贱。人,我要进去睡个回笼觉了。”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上的字消去啊。”顾昔年象狗一样摇尾乞怜道。
“挺好的,干嘛要消去?”小暖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可是……可是……没脸见人了。”
“你都是贱。人了,要脸干嘛?”小暖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甩下这句话便进了屋。
顾昔年在外站了好一会儿,在心里做着各种分析,料想即使自己叫小暖大爷他都不会帮自己,只得吞下自酿的苦果,灰溜溜地离开了,心里后悔得要命,自己为什要取个贱。人的昵称去骂唐糖,唐糖没骂着,自己倒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贱。人了。
回到家里,父母已经出门工作了,奶奶见到顾昔年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迭声地催促道:“赶快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你刚才一言不发地跑掉了,你爸你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用了,我马上去菜摊。”顾昔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顾奶奶慌忙阻拦:“你脸上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等消去了那两个字,咱们再出门。”
顾昔年铁青着脸,紧闭着嘴,表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他在脑门上密密麻麻贴满创可贴,把那两个叫他心烦意乱的字盖住,再戴顶帽子,出门了。
当顾昔年出现在菜摊前时,他的父母又意外又感动。
顾妈妈忍不住问:“你刚才跑哪去了?”
“哪都没去,到街心公园散心去了。”顾昔年敷衍道。
顾妈妈却信以为真地放下心来,刚想安慰他几句,被顾爸爸阻止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让孩子静一静。”
顾妈妈忙温顺地闭了嘴。
有顾昔年在,他们家菜摊的生意好了许多,每天一天三口忙得脚不沾地,特别是顾氏夫妇,累,并快乐着,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同行是冤家。
左邻右舍的摊贩多少有些眼红,有些人话中带刺,羡慕嫉妒恨地说道:“家有学霸就是不一样,连卖菜都比我们强!如果能读大学就更了不得了。”
顾昔年不能读大学,是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