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金簪半兰阙-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程蝶衣又转过头冲段小楼说:“小楼,我来找你便是为着这事儿,师父叫我找你回去,去得晚了恐怕师父又要责怪了。”
此话一出,当真是有人惊喜,有人忧愁。墨斩风送了一口气,原来是关师傅让他来的。而段小楼那边微微觉得心里有恙,他想揪住程蝶衣问问,若是师父不叫你来你便不来了么?他记得他师弟从前不是这样的,也没见他和那个人亲近过,这墨斩风到底是什么来头?
“时间也不早了,墨先生,咱们就此别过!蝶衣,走了。”段小楼站起身,他隐约察觉出面前的陌生男人正在由一种目光审视他、窥伺他,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恐怕就不行了,段老板。”墨斩风不紧不慢的说着,“蝶衣可不能跟你回去。”
段小楼听到“蝶衣”二字明显被惊到了,他再不谙世事也知道眼前这位爷是个金贵的主儿,什么时候蝶衣和他这样熟了?
“我恐怕还要麻烦程老板一段时间,不知道程老板赏不赏脸呢?”墨斩风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邪魅如初,目光灼灼地看着程蝶衣,好像刚才那声“蝶衣”不是他喊的一样。
程蝶衣顿时觉得面上一热,磕磕巴巴地答道:“我……好……”
墨斩风心中一喜,面上依旧是习惯性的没有表情,道:“那就麻烦段老板回去和关师傅知会一声,就说我这儿把程老板留下了,叫他莫要心急,到时候定然好好地给他送回去。”
段小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象征性地冲他们抱抱拳,夺门而走。
程蝶衣看着段小楼的背影,眼神黯淡了几分,半晌才道:“你莫要见怪,我师兄这人性子急,太过刚强,实地里是个实在人。”
墨斩风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太了解段小楼这个人了,确是没有坏心眼,也是条汉子,他不过是没看清程蝶衣,也没看清他自己。
“墨……”程蝶衣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墨斩风了,刚才的旖旎全被那场插曲打乱了,那人脸上的淡漠让他觉得难受,好像很疏离。
“嗯?”墨斩风抬头看那人的眉眼,笑了,到底也不是那人自己的错,看来自己吓到他了,“叫我名字便好。”
那人依旧是温和的,程蝶衣送了一口气,也笑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影响,但是看到他在笑总觉得很安心。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么?”程蝶衣收敛心绪,抬眼看墨斩风。他太清楚他们不是一类人,但是看到他冲他笑,他还是忍不住要接近。
“没有事就不能把我们程大老板留下了么?”墨斩风挑挑眉,看那人脸红心跳的样子,顿时觉得很可爱。
“蝶衣……”
“嗯?”
“我们去看灯会吧?”
“啊?”
“城南今晚有灯会。”墨斩风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要不要一起去?”
程蝶衣呆呆地看着那人微微弯下腰的样子,披散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来,平添了几分风流。半晌,他握住了墨斩风伸出来的那只手,道:“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段小楼终于出来了!!!
2200多字哦,偷偷码上来!
第8章 第七章 花灯
大大小小的花灯在湖上映成一片,风忽然大起来,那些灯火就忽明忽暗地,看着别有一番情趣。
程蝶衣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花灯,圆圆的,看着分外喜人,不自觉的就笑起来。
墨斩风看着身边的人儿一脸的欣喜,也不禁勾起了唇,道:“你很喜欢?”
“嗯。”程蝶衣这一次倒是没有忸怩,他的注意力还在花灯上,随口道:“从前师父很少会让我们出门,也不曾见过这么大的排场。”
程蝶衣转过身来,只觉得立在风中的墨斩风身子挺拔,他看见那人冲他笑,他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我小的时候就一直想,戏里唱的那样别致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摸样,白白的想了十年也没想出结果,倒是今天……”
“你还可以来。”
“啊?”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蝶衣,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墨斩风接了话头,他看见那人在风中淡淡的笑脸,灯火辉煌,他觉得那人可能会留下泪来。心突地一紧,不再只是对那人心动了,他开始理解他的伤悲,他开始想要抹平他的伤痛,什么时候已经陷得这样深了?
“随……时?”那人微微歪着头,像是不能听懂他的话一样,小心翼翼问着,生怕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他梦幻里的错觉。
墨斩风觉得胸中一痛,那人微笑的面孔带了小心翼翼的意味,好像别人给他一点儿温柔他都会觉得那是奢侈。
“是,随时。”墨斩尘勾起唇角,伸手摸摸他的脸,似是安慰。
程蝶衣并没有觉察出来墨斩风动作的不妥,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人的眼睛,那人的眼睛在灯火下一亮一亮的,他看不懂,却蓦然觉得心动。这个男人有一种力量,仿佛能勾走他的魂魄,然后还他新生。
“不许骗我。”程蝶衣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这番话来,他自己原始最不待见达官贵人的,他师兄更是如此,他原先一直是小心翼翼活着的。况且他师父教了,遇着显贵只能伺候着,万万不能开罪这些个人,也得罪不起。程蝶衣仔细地看那人,一点一点地观望,可是那人眼里的目光都是柔和的,他恍惚间以为这个人是多情的。
“不会。”墨斩风淡淡地笑着,顺手牵了他的手腕子,“你来,给你看个奇迹。”
程蝶衣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状况醒过来,墨斩风却已然拉着他像胡同口走去,人渐渐地少了,因着天黑,程蝶衣什么也看不见心下觉得不安,却没想过墨斩风会害他之类的,只是想着,这人究竟要带他到哪里去呢?
墨斩风突然停下来,转头问程蝶衣:“蝶衣,想不想要天上的星星?”
“星星?”程蝶衣一愣,随后就笑了,“瞎说,哪儿来的星星?”
“就问你想不想要?”墨斩风抢了话,有几分调皮。
“你能摘下来?”程蝶衣好奇地看着他
“你说呢?”
墨斩风靠近了几分,程蝶衣下意识地后退,背就靠到了墙。胡同原本就窄,黑灯瞎火的也什么都看不见,程蝶衣能清晰地觉察出那人的鼻息,温热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他不禁缩了缩脖子,红了脸。
害羞了呀!墨斩风笑,松了手,不再逗他了。程蝶衣感觉那人离开,突然又那么一点舍不得,又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把刚才给你的八宝玲珑锦盒拿出来。”
程蝶衣不明所以地看着墨斩风,天太黑,看不见他的笑意,却觉得那人的语气是轻快的。
“好。”程蝶衣笑了,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他放进里衣里,用帕子包了。他虽是不懂什么行情,也不知道这小盒子究竟是怎么用的,自己笨手笨脚的,成天在戏园子里也没见过市面。但是这洋人的东西都是贵重的,更何况这盒子镶金带玉,定然不会是便宜东西。
程蝶衣打开了帕子,却惊讶的发现盒子八个角都都闪着亮光,方才被师兄打断了,没来及看个仔细,却原来这盒子的八个角都嵌了很细小的夜明珠,不仔细看确是看不出来的。
“这……”程蝶衣瞠目结舌,“这……这东西这般贵重,我……”
“傻瓜。”墨斩风轻笑,就知道这人会这样说,“送了你的就是你的,难道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么?”
墨斩风看那人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是在为难,于是伸过手去。程蝶衣觉得手上一空,才发觉自己的帕子没了,刚要问,就听见墨斩风笑着说:“我送了东西给你,你也自然要回礼。就给我这帕子,可好?”
程蝶衣看那人手里拿着他的帕子,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笑着答了好。那帕子确是好料子,程蝶衣攒了好长时间的钱,才卖得一小块。原来是给师兄的,师兄嫌白色的帕子女气,不肯要,他花了钱攒下来的东西有不好扔了,只好自己留下来。他想起那卖绸子的婆娘说,这种料子是用双繁扣织的,是要送给情人的,预示着不离不弃。这么想着,脸突地就红了,却难得的并不是因为他师兄……
“我要给你看的,可不是这个哦!”墨斩风靠近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他隐约能看到那人局促的表情,笑,怎么自己真个儿爱上逗弄那人了。
“哦?”程蝶衣茫然地抬头看那个小盒子,只觉得精致非常。
墨斩风没有回话,只是在盒底轻轻转动,对好角度,让盒子的头部冲着墙,然后偏过头去看程蝶衣。
“这……这是……”程蝶衣长大了嘴,明显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墙壁上映满了五星状的月白色光斑,大大小小的,满墙都是。
“是你要的星星。”墨斩风拉了他的手,让他站的远一些,“我说过,蝶衣,我会让你看到你想要的一切。”
程蝶衣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才认识他那么短的时间,却觉得好像是认识了很久。男人对他格外的留意,他的记忆里再没有一个人想这人一样会挂记他。他从前想,若是有个人能真心实意地念着他,那便是死了也愿意了,谁想当真是上天怜见……他何德何能受这么大的恩惠……
墨斩风其实是用了巧招,他再盒底放上了一颗大点儿的夜明珠,又在盒顶处用镂空的技艺做了很多五角星的样子,夜晚到来,珠子的辉光通过星形的孔映在墙上,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与那天空的繁星何其相似!
墨斩风看见那人傻站在原地,就知道那人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把程蝶衣拉过来,伸手帮他系了衣领,道:“不要总是怀疑自己,蝶衣,你很好,也值得我这么做。”
墨斩风的话说得不是那么清晰,有些话说得过早也是不便的,可是他却看不得那人伤神。他想给他最好的,让他在这混乱的年代安安稳稳的做他想做的事。
程蝶衣偷偷擦了擦眼角,身边的这人给他一种安全的感觉,他不能完全理解这人的用意,可是他却知道,或许他再也遇不着像这样诚心诚意对他好的人了。
夜明珠的辉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胡同里,拉得老长,北风吹过来好像也没那么寒冷了。
墨斩风在风中隐约听到程蝶衣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不是客气的那种,是真心实意地慨叹。
回答程蝶衣的是墨斩风的轻笑,淡淡的,消散在风中,带来丝丝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又回来啦!前几天一直都在忙报志愿的事,因为估计的分数和实际分数差的很大,学校都得从新选择,所以一直没回来更文很抱歉!!原谅我吧!
这个电脑网速比较慢,所以打开亲们的留言很困难,只好在这里回话啦,我会好好写的,文文是甜文,有虐也是小虐,怡情而已,呵呵
第9章 第八章 留宿
墨斩风挽了挽袖子,看着桌子旁边支着额头、浑浑噩噩的程蝶衣,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铜盆走了出去。他轻轻地带上了门,这人真是毫无防人之心,倘若今天带他走的是别人,他也跟着走么?
子夜的更已经打过了,墨斩风眼瞅着天已经晚了,也不放心程蝶衣一个人回去,再者说了,那人喝成这样回去了定然是要挨骂的。两个人看完灯会就在船上聊天,他就看见程蝶衣一口一口地喝着酒。那酒是洋酒,喝着好喝,但是后劲儿大,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人已经醉了。要命的是,喝醉了的程蝶衣像个小孩子似的说不出的难搞。
墨斩风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