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无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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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兄?哈哈,原来是喝醉了,连我也认不出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好了,我不是你的子期兄!”我将双手背在身后,仰着脸望着他。
他这才揉了揉眼睛,靠近了我仔细看,一股酒气也随之扑面而来,我后退了几步。他看了一会,又拿酒壶灌了几口,摇摇晃晃退了一步,笑道,
“子期兄,又来诳我了!怕我饮了你的桂花窖是不是!哈。哈。哈!”
他说完就掉转身往桥对岸走去,看他走得跌跌撞撞的,我上前掺扶他,怕他不小心落水。
走过桥头,便是青翠的一丛竹林,斜斜的一个门匾上面写XX苑,我不认识。大约应该是他的住所了。
竹林掩着一些房屋,穿过月形拱门,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前种了些兰草,大半边仍然被青竹所占。
掀开门前的竹帘,里面清凉幽静,室内摆设都是青竹所制,整个一竹的世界,他从另一间摇摇晃晃又抱出一坛酒来,半倒半洒,装在酒壶里,然后推到我面前,
“子期兄,来,不醉不归!”
原来是请我喝酒,我摆了摆手,果酒还是可以尝一点,但白酒就算了,估计一沾就醉。我将酒壶推回到他面前,就照了他的语气推诿,
“子期我已经戒酒多时了,不如小葛兄自己饮了吧!”
他摇了摇头,过来一把将我揽在他怀里,强行抱住,然后提起酒壶送到我嘴边,
“子期兄怎么能戒酒呢,来,不醉不归!”
完了,醉汉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用尽全身力气推脱,也摆脱不了他的魔爪。
哗啦啦的酒已经倒进我嘴里,勉强咽进去,辣,呛得我直咳嗽!我连忙推开酒壶,掩嘴拼命咳。
忽地,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搭上我的肩头,回过头,慕容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了。他轻声问我,“怎么样?要不要紧?”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关怀,我连忙摆手,仍然咳,一直咳得我满脸通红才停了下来,这酒除了辛辣,可能刚才强灌的时候,有一点进入了肺部,所以才会呛成这样。
慕容峦风一手扣住小葛的衣领,低声吼道,“你又发什么酒疯!你知道她是谁么?”
小葛微微抬起眼皮,眸子已经微红,醉眼朦胧看了我一眼,抬抬手,嘀咕了一声,然后出遛一下从慕容峦风手里滑落,整个人卧在地上,再看时,已经酣声大作。
慕容峦风无奈地摇摇头,蹲下来,他抬着小葛的上半身,我在后面帮他抱住双脚,两个人一齐费力地将小葛扶到床上去。
慕容峦风处理好小葛,走到我面前,扳过我的肩头,眼睛一直巡视着我的脸部,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有种说不清的温柔,良久,他微微张了嘴,低声说道,“我…。。”
我一扭身推开他的双手,知道他又要责备我私自见侍郎了,于是先挑了话题,
“我的事你不要干涉了,反正你三个月以后就要离开了!”
我,真想打自己嘴巴,其实我本来不想这样说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话已出口,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因此我只好硬着头皮顶着,慕容峦风木在我身后,我不敢转身去看他,但是空气中有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过了许久,慕容峦风的脚步声向外面而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种想跑过去拉住他的冲动。我知道他责怪我是出于关心,可是我却因为他昨晚说三个月以后会离开公主府而愤然,
我为什么会愤然?难道我真的开始在意这个男人了吗?
今天他可能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要不然,怎么会小葛一对我用强,他就出现了。是啊,他时时刻刻都在暗中关注我,这种关注难道就只是为了契约?或者除了契约之外没有其他的成份吗?
我木了半天,脚都麻了。弯下腰来,捏了捏膝盖,又踢了踢脚,这才舒服一点。
这个小葛,应该就是慕容峦风提到的诸小葛了。他应该是个风LIU倜傥的文人,与卧室相联的是一间书室,书案上面铺着一副未完成的墨竹图,笔头还搁在墨砚之上,遗留的墨汁被风干了小半边,书架上聊聊的数本书覆盖了一些灰尘,另一侧竟然是一排白瓷青花的酒坛。
天!这个人竟然被酒蚀了,为什么会这样?再看他的墨竹图,上面题字流畅,笔峰苍劲,行文如流水,墨竹虽然只画了二三枝,错落有致的竹叶群,细看是静中有动,似乎能看到微风从竹尖上拂动。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有远志郁结在胸中,又或者他不甘于成为公主的侍郎,所以才借酒浇愁,昏昏噩噩以致书架生尘。
“殿下,要用午膳了!”转过头,看到蓝月头从门外掀帘进来。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十五章 乖乖 侍郎有毒
随蓝月儿走了出来,顺手把那副墨竹图给揣怀里了。留着,挂到我书室里去,说不定姐哪天再穿越回去了,这可是正宗的古董,值老钱了,反正放在这里也是白白糟蹋。
一路上,绿树浓荫中,走过来浅红亮蓝两身影,看到我,那浅红的身影凑了过来,打量了我一翻,然后微笑行礼问安,仔细看过去,两人都长得眉清目秀,若是跟慕容峦风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公主殿下安康,小叶给您问安!”小叶走到我身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手,双目微垂,一抬眼就唰唰给我来个高压电。愣是电得我鸡毛疙瘩掉了满地,我捉起他的手,捏在手里,一边轻轻抚摸,一边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模仿星驰兄的精典笑声。
呃,电视里的色狼都是这样演地,这就是安阳郡主给我送的礼物,我还以为是些粗制滥造之辈,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等姿色。既然落到我手上了,那就是羊入狼窝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牵着小叶的手一起走到亮蓝衫面前,也露出一副色狼相,银笑着问亮蓝衫,他似乎对我的表现很反感,但脸色没有呈现出来,只是往后缩了缩身子,牵了牵嘴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
“殿下,他叫颜墨墨!”我伸手抬起颜墨墨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翻,皮肤光滑细嫩,手感很好!只是可惜姐我不吃这颗草,不过,既然装也要装得像样一点。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他痛得哇叫了一声。平静的眸子开始转变成一丝愤怒,脸色也涨红了起来,只是仍然没说话。颜墨墨还是言默默?
“午膳一起用吧!”我色迷迷地望着这两只小嫩羊。小叶是一脸喜色,而墨墨则是将压抑不住的愤然呈现在眼神里,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
我无视,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背着手,大笑着离开了未央宫。十六只粉嫩嫩的小羊,我要一只一只把你们吃掉。背后婉如利剑一般的两双眸子将我的身形戳出了N多个血洞,如果想象能杀人的话。
午膳时,小叶很殷勤地坐了我的左首,慕容峦风竟然不动声色坐到对面,不动声色地试菜,不动声色的拿了一酒壶独饮。
我心情大好,拉了颜墨墨坐在我右首,他好像已经没有上午时那样的抵触情绪,乖乖在我身边坐下来。不知道是他想通了还是被小叶做了思想工作,想象中的大概的场景是这样:
小叶:你就从了公主吧!
颜墨墨:(作害羞状)银家还小嘛!
小叶:跟着公主殿下有肉吃!
颜墨墨:殿下有**倾向啊!
小叶:(媚笑)怕啥,咱俩一起上!
颜墨墨:嗯嗯嗯,
小叶:嘿嘿嘿!
哈-哈-哈哈!我再次放肆大笑!伸手又掐了一下颜墨墨的粉脸,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他痛得呲牙裂嘴,哈,感觉真爽!不虐你虐谁,谁叫你安然做安阳的小狗狗呢。
小叶对我的行为好似不在意,但有意无意间,替颜墨墨打圆场。一边殷勤的斟酒夹菜,一边试探着我的喜好,然后换着不同的话题讨我开心。他很善于察言观色,很快从我的面上表情分辨出我喜恶的东西。比如他试着说他见过一只很可爱的狗,看到我感兴趣,他又迅速编了十个以上的狗故事给我听。
满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慕容峦风只是喝酒,一声不吭坐在那里,如果不是偶尔拿着酒杯往嘴里灌一下,那模样完全像个泥塑。小叶用小勺舀了一只珍珠丸,雪白圆滑,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然后送到我嘴边。讨好的媚笑,
“殿下,听说珍珠丸最是养颜,您吃下大有益处!”
“嗯嗯!来,养颜这个东西对于墨墨来说比较紧要!”我可不喜欢吃小叶的口水,
一把抢过小叶手中的汤勺,一把塞到墨墨嘴里。墨墨粹不及防,一瞪眼,瞬间将整个丸子吞了下去。我嘻笑着将汤勺还给小叶,他一脸愕然,眼神突然呆住了。再看,慕容峦风腾地站了起来,直接从桌面上踩着菜碗奔到我面前,一手抱着我轻轻跃离开了席位三步开外。
我推开慕容峦风,嚷道,“喂喂喂,我还米有吃饱啊,都糟蹋了…。。”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这气氛很不对劲,探过头去,
颜墨墨扑倒在桌面上,脸色淤青,嘴角鲜血夹杂着白沫不时的溢出来,他的头部抽触着,眼睛以不可意思的角度瞪着我。
我捂住嘴,往后退了几步,强压住胃中恶心的翻滚还有心中的恐惧。很可怕的场面,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面对死人。刚才还与他同桌吃饭,我还掐过他的脸,就在一瞬间鲜活的生命就凋谢了。
珍珠丸子?我将脸投向小叶,他面如死灰,兀自咬紧牙关,良久,他触到我疑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哭哭啼啼说,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说完,欲向我这边扑过来。慕容峦风一把推开他,拦在我面前,扬起腰际的长鞭,冷厉地喝道,
“不要轻举妄动,谁是凶手还很难说!”
“呜呜呜,殿下,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小叶哭得很凄惨。拼命给自己辩解。
“如果我知道,早知道就自己把丸子吃了,呜呜!”
“来人哪!”
很快,慕容峦风召来侍卫们将小叶押走了,关禁闭。临走时,他抱着桌子腿,不肯放手,仍然是哭,拼命朝我呼唤,“殿下,救救我!”
“放心吧,若真不是你做的,会放了你的。我会调查清楚的,你不要吓到殿下了!”
他这才放低了哭声,吸了吸鼻子,颓丧地被押走了。
吃剩下来的珍珠丸子被留了下来,端到我书房里。慕容峦风拿了根银针试验,插到表面时,银针洁白亮闪。再往里面压深一点,抽出来,针尖漆黑一片,慕容峦风望着我,平静地说道,
“毒药被裹上了一层蜡衣,藏在珍珠丸子里面,”
“谁叫你每次试毒都只尝表面,看来下毒的人一定知道我们的饮食习惯!”
慕容峦风又拿出小刀,在桌面上将珍珠丸子剖开,指头大的丸子里果然有一粒淡黄色的绿豆大小的东西粘在丸子里,挑出来,放在烛火上烘烤了一会,淡黄色的蜡衣变软融化,里面有一些红色的粉尘样的东西。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应该是砒霜。被蜡封之后裹在珍珠丸子里面,在锅里少煮之后便会变软,所以就算是咀嚼,也口感不到蜡衣的硬度,很容易被吞食进去!”
我点了点头,看来是有人想暗杀我,颜墨墨做了替死鬼!哎,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人,花一样的年纪。
“那你的意思是小叶做的?反正他们是安阳送给我的,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趁机药了我算是完成任务!”
慕容峦风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丸子,脸色肃然,手中的银针也仍然拨弄那碗里的丸子,忽地,他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