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恋·凤箫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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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离开前,颜絮握着衣衣的手,轻轻道,“爱是用来珍惜的,不是用来挥霍的。懂么?”
爱是用来珍惜的,不是用来挥霍的。
她像是当头被浇了盆冷水,站在原地蓦然之间变得无比清醒。
媚媚姐的死,落楚幽现在的遭遇,她总是因这些事在心底不停地责怪他,可是他却从不解
释,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他所作的一切,虽然有些方式不对,但都是因为她。
她说想要永远陪在他身边,他就用尽一切办法救她,留住她。
如今,她留在了他身边,她心底却在怨恨他。
是她忘记最初的承诺,仪仗着他的爱叫嚣,她有什么资格怨他?
突然清醒过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前一刻你还认为造成如今局面的另有其人,自己叫嚣、愤
怒、指责,可是下一刻,你突然意识到原来所有的错,都原于自已。
那种难堪、自责和抱歉像走海水般深深将她淹没,几于要无法喘息。
妖恋·凤箫吟 第161章
颜絮第二天来送饭给衣衣的时候,衣衣红着眼眶又求颜絮了一件事。
“这个……有点困难。”颜絮眼畔低垂,将衣袖从衣衣手里抽出,有些为难。
“为什么会困难?!”衣衣再次跑到颜絮面前,“你就告诉凤,我绝食不吃饭,已经奄奄一息
了。凤一定会来的!”
颜絮望着她,凝注她眼角那一滴泪水,“我这样说,你真的相信他会来?”
衣衣蓦她征住。
双手不自觉地松掉,怔怔得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她再次抬起眼眸,茫茫然地就望入颜絮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中,眼神逐渐变黯,一颗心好
似又被她的一句话给摧毁殆尽,轰地连灰渣也不剩。
颜姐姐说的对,其实她心里根本没有说的那么确定。
颜姐姐说,这么多天,凤甚至没有问起过她,连回暮雨移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任性惯了,这次却似乎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本。
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悲伤,衣衣唇角勾起一林很小的弧度,右手握着左手,“那你说怎么
办,现在,只能这样……我想见他,不见他什么都说不清,可他根本就是避而不见!”
颜絮低叹一声,指尖拂过衣衣脸颊旁的发丝,站在那里将衣衣缓缓拥进怀里,“我试试。
”
以箫凤对衣衣的感情,虽然此刻在气头上,她并不认为箫凤会不管衣衣。她之所以这么不
确定,是因为当日衣衣的表现太过激烈,而箫凤当时的脸色,几乎可以用心灰意冷来形容。
她是真的怕,箫凤的耐心已经衣衣的任性中被消磨的只剩流沙。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和心究竟能承受多大的寂寞和痛苦,但以她至今的了解,这
世上,恐怕只有箫凤能为衣衣做到如此程度,有些事,落楚幽甚至都无法做到。
落楚幽,他本就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神,他有自已无法放弃的东西,不可能为衣衣做到不顾
一切。
而潇凤,他笑看苍穹,有着神般的能力,却不是庇佑苍生的善佛慈仙,他没有落楚幽的菩
萨心肠,对苍生的千祈万求更是不屑一顾,他只在乎他所在乎的,为了他在乎的人,他甚至能
够的与众神为敌,血洗天下。
她勿勿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凤,你来了!”
即使门外此刻无一人,而潇凤的脚步声亦是轻盈无声,但她向来对他的脚步敏感,寂静的
夜里,熟悉的声音轻轻地敲打在她的心头,想不注意都难。
凤终于还是来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凤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置她于不硕的!
转眼间,吱呀一声,房门从外被推开。
“找我有事?”箫凤没有再走进屋内,只是倚在门便,微微敛着眸看她。
然后,视线落在了她绿色衣裙下裸露在外的脚尖。雪白的颜色,在月光下朦了一层单薄的
光看起来皎洁而美好。
但随后,他的视线又落回到她的脸上。
她紧绷的心倏地松开,双拳紧紧握住,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
刚跑下床的时候,她用了点小心机,此刻没有穿鞋。若是往日,他定会一阵风般的扫过来
,将她抱到床上,可是刚刚,他紧紧看了一眼!眼神甚至没有半点波动!
既然不在于她了,为什么要来!
既然要来,又为什么表现得这般无所谓?!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让颜絮找箫凤来的理由,她让颜絮说她不进食,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
她刚一激动,将这件事完全忘记了!现在竟活力十足地站在他面前!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十分复杂,短短的片刻,几于闪过了数十种表情。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让颜絮找我过来,告诉她应该怎么讲?”
她蓦地抬头看他,听他低沉的声音淡淡道,“你该不会是告诉她,让她对我说你绝食?”
她一惊,难道颜姐姐没这样讲?
她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侧。
“颜絮比你聪明。”他辗然而笑,说得轻浅,“你该庆幸她没找那样的理由,若是说那句
话,恐怕我就不会来了。’“
那,那颜姐姐怎么对你说的?她很想问,但没有勇气。
最后只楸着衣角,轻声问,“你不进来坐么?”
箫凤站在原地没有,月光撇在他的身后,朦胧的晕到在周身,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
情,只觉得那身艳红的衣袍在这样的月色下显得估计而清冷。
忽然之间,她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已。
她想念他指尖的温度,想念他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有他抱着她时温柔却不失力度的手臂。
她走过去,指尖试探地轻触他的衣袖,他没有推开她,她的手这才蓦地伸进他的袖袍渥住
他冰冷的手,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
“凤,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她呢侬软语的声音从鼻间发出,软软的声音就跟从前窝在他
怀里撒娇一般。
他没有推开她,她变本加厉地伸开双臂勾住他脖颈,她踮起脚尖,可是他太高,若是他不
俯身,她根本就碰不到。
他直直她站着,就那祥垂眸望着她。
坚特须臾,她居然觉得难堪像潮水一泉涌了过来。
刚想要松手,腰间一紧,一只大掌托在自已的脑后,想念已久的唇终于覆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像海藻般开始在她周身蔓延,满满地将她包围,她紧紧勾住他,想要将自已融入
他的身体,可是莫名的,这样的距离让她仍旧觉得冰冷,好似他离她还是很远。
她的舌滑过他齿间,不甘地咬住他的下唇,他却没有像往日般的回应,吻得轻柔而漫不经
心。
半晌后,这个丝毫没有加重的吻在她的沮丧中结束。
“找我来,只是想要这个?”他拉下挂在脖子上的手臂, 凤眸瞥向身后不远处的床,问得
轻浮,“还是更多一些?”
妖恋·凤箫吟第162章
他没有拉她,独自朝床边走去,然后宽衣解带。
她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跑过去抱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砸去,恨恨地,连仍两个。
枕头砸在他胸膛,额头,他眼都没有眨一下,只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想要冲他喊些什么,可是张口几次,什么都喊不出。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她此刻愤怒委屈的心情,想解释,没有一个好的开端,
不知从何说起,想埋怨,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亦不知要怨些什么。
一股气憋在胸口,胀得发疼,直冲进脑门,红了眼眶。
她死死盯着他,他却不看她。
两个人就这样气氛诡异地僵持着,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你非要这样么?”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话说得很轻很轻,带着一些自责,却也掩不
去语气中一抹幽怨索然。
他一定要这样让她难堪到底,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吗?
她垂在身侧的锦袖内两只小手已经握成了拳,指甲因用力过度而掐入手心,虽是问他话,
却硼着小脸儿不肯看他,十足的别扭劲儿。
他抓起落他腰带,重新将袍子系好,低垂的眸子眼去心口无边际的苦涩,淡淡问,“你想
要怎样?”
她吸气,鼓起十足的勇气,“我只想解释。”话音刚落,不知为何,说起‘解释’二宇,
连自已都会觉得底气不足。
她对他解释的还少么?
从最初和他在一起至今,她似乎总在不停得解释。
果然,他微垂首,侧眸望着她,眉眼间皆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你解释的还少么?亲衣,事
不过三。你不觉得,在当··激烈的情绪下,任何解释都是多此一举么?”
她对落楚幽的紧张和在意,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还要解释什么?
他已穿好衣袍,走到她身边,唇瓣绽放如斯笑容,美玉生晕。
修长的指穿过她浓密的墨发,慢慢他、缓缓地,以极尽折磨的缓慢摩挲至她的脸颊,他勾
起她的下颌,然后将唇轻轻印在她唇龟,她还来不及回应,他却松开了手。
然后,她看着他转身离开。
“娃娃,我累了。真的累了。”
“曾经每次要放弃的时候,你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撒娇,我长期做的心里建设全部瓦
解。”
“但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底线,当忍到不能忍,当身体和心所能承受的悲伤超过极限。哪怕
一点的痛,都会成为千斤重石,压得喘不过气。”
“我原谅你曾经的错。是真的原谅。”他顿了顿,语气轻飘地让她心惊,“但请不要让我
再一次恨你。这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已。”
当她能抬起脚步追上去的时候,院中已经没有他的背影。
弥留一丝淡淡的莲花香。
当晚,颜絮告诉她,落楚幽子夜时分会来。
颜絮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担心落楚幽,而当她看到落楚幽依旧
优雅地站在自已面前的时候,她是真的醒了。
落楚幽怎么会有危险?
她松口气的同时,在心里暗暗自讽。
“衣衣,跟我走。”他神般优雅他站在她面首,温热的掌抚上箫风曾覆过的位置,她侧身
避开。
他眼眸落寂,唇角却依旧挂着清浅的笑,“我们可以一起回天庭。你知道的,你还有一百
年就可以列入仙班,这是你梦寐以求的事,你,就要这样放弃么?”
列入仙班。这四个字像针眼根根刺入自已的胸口。
当年,说做放心不下楚君哥哥一定要回天庭一探究竟,其实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
真正的理由连她自已都不敢正视。
她不愿意自已成为如此势力的人,所以给自已的离开安了个看似善良的谎言。
当年,她其实是放不下那个即即获得的仙位。
但她不是要真的离开他,只是想等到获得仙位,再与他厮守。一百年,在天庭转舜即逝,
不会有多久的时间。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才回天庭没多久,他就出了事。
她当时求诸神救落楚君,诸神都说,只有箫风身边的洞仙剑才可以。她百般思量之后,还
是去找箫风借剑。她离开数月,再次返回却是为救楚君哥哥借剑,箫凤大发雷霆,他们大吵一
架。
但他最终还是将剑借给了她。如其实早科到,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因为他,对她百依百顺,万般呵护。
她的要求,他从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