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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替明-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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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听到。不等康全安回答,转头对他姐说道:“姐,问那么多干嘛,娘和哥都说了,一切听恩公的。”

“等到了关外,你们就知道了。”康全安笑了下,跟着说道。

谁料安悦却没理她弟,只是看着康全安,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奴家去和恩公说下,就留奴家在这里做点生意。多少都能赚些钱?”

“老爷不愁这点银子,你到了关外就知道了。”康全安摇头否认,“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老爷也不可能放心的!”

“奴家可以和恩公商量。把你留下来……保护奴家不就可以了?”安悦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两朵红晕。

在她想来,康全安是恩公的手下,而恩公和自己的大哥又是结拜兄弟,调拨个手下过来保护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况且自己在这边赚得钱。都是准备报答恩公的。

安悦这话说完,安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看他姐,又去看看康全安。没想康全安却似乎有点慌张的样子,摇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老爷不会同意的,等出了关,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说完之后,逃似地逃出了门。就仿佛他这个侦查排长,叫天军中的佼佼者,刚才面对的不是一个弱女子,而是一只猛兽。

最终,在塔娜他们用完膳之后,一群人就收拾了行李,出关而去。

出关之后,塔娜和胡广在前头并骑而行,用手对着周围的环境指指点点,还不时谈笑风生。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们正是天生的一对。

安悦在车上偷看到这个情况,下意识地就转头去寻康全安的背影。过了好久,缩回车内,对她弟弟说道:“这出了关,应该能学骑马了吧?”

“也不知道恩公这是要去哪里?”安平虽然很听话,却也有自己的疑问。

安悦自然也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弟弟说着话道:“反正是在草原上,也不知道恩公来草原是干什么?”

……

俩姐弟正聊着,忽然觉得马车停了下来,他们有点吃惊,就掀开帘子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吃了一大惊。

只见面前的草原上,密密麻麻地都是骑兵。他们排着一块块的方阵,全都面向着前面的恩公,一起举起他们的右手到额头上。

虽然安悦姐弟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从那些骑兵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种尊重。

不管是在京师的时候,还是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想过恩公的身份。但他们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恩公竟然有这么多的手下。而且看样子,还都是从未见过的精锐。

在马车边上随行的康全安不小心看到了姐弟俩呆呆地表情,便笑着解释道:“我们老爷其实不是老爷,他是我们的首长,叫天军的领袖。你们的大哥,也不是大老爷,而是临时去京师的一个身份,掩护首长的。”

安悦两人都非常地震惊,他们没听过叫天军,可也知道,恩公怕是一支军队,或者说是一方势力的首领。

不过安悦很快回过神来,她不关心叫天军到底是啥,只是看着康全安,略微有点惶恐地问道:“那……你呢?”

“我是叫天军侦察连的一排排长!”康全安笑着回答道,见安悦迷惑地样子,便又解释道,“你可以当我是夜不收编制中的旗总。”

418王登库

就在胡广等人出关的第二天入夜,张家口城堡内开始戒严时,原本在街上应该只有巡防兵丁,此时却一反常态,各高门大宅内陆续涌出不少人。

没多多久,一辆辆装满了货物的牛马车,悄而无声地汇聚到东门,而后有序地出城而去。

在东门官道的外侧,一群人在灯笼的映照下,正在说着话。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锦衣汉子,面白无须,端着一杯酒,向他面前的那个四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说道:“王兄,此次货物为历次最多的一次,路途遥远,辛苦你了!”

这个被称为王兄的中年人,正是八大晋商中较为年长的王登库,他听这人一说,当即笑着道:“这是哪里的话,之前我们八家的这活,一直是你在操心,也是你联系牵头的。我这次难得有机会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八家的牵头人,也就是这锦衣汉子范永斗,听王登库这么一说,心中当然知道他不是客套话。因为护送这么多物资前去辽东,定然能在后金大汗处讨得好。

要不是大汗要自己探听京畿之地,有关明军的兵力部署、城防情况,这一趟差事还真轮不到他去。

范永斗心中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微笑着道:“如此,就有劳王兄了。一杯水酒,祝王兄一路顺风,安然归来,请!”

“请!”王登库的心情很好,当即笑着回道,而后一饮而尽。

这一路之上,还能怎么的,自然是一路顺风了。

张家口这边,就不用说了,那顶着守备头衔的官和他手下领着的兵马,虽然明面上是朝廷官军,可私底下,还不是自己这八大家用钱买来的狗而已!

出到草原上,原本察哈尔部族还经常会敲敲竹竿,得多放点血,才能把不多的货运到辽东。可现在,那林丹汗早已被后金大汗打得落花流水,赶得远远了。如今的草原上,从张家口一路往东的那些部族,全都是臣服于后金大汗的。只要把后金大汗给的黄龙旗往牛马车上一插,哪个蒙古部族敢动歪脑筋?

自己去的这一趟,也就是路上辛苦点而已。可到了地头,不说后金大汗出手阔绰,必有重赏,还能因此提高在后金大汗心中的印象,以后就算没有了范永斗这厮,也一样能和辽东做生意,多划算!

想着这些,王登库的心就火热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到了辽东,亲吻大汗的脚面,换来源源不断地财富。

“金国使者已经先一步走了,为兄也得早点赶路,这就告辞了!”王登库说着,草草地作揖。

他身后的七人是其他七家的管事,跟着王登库向范永斗行了个礼,然后随着王登库登上马车,他们也都各自回自己的马车去了。

这一趟货物非常多,是八大晋商一起收货合着往辽东送,必须要有一个东家随行才稳妥。否则往辽东的路子都已走熟了,一般都是范家管事带队而已。

范永斗站着没回,看着络绎不绝地马车蜿蜒进了阴山山脉,出关而去。

王登库的想法,他岂能不知。可范永斗没有一点担心,就凭王登库护送几次物资,就算物资再多,也不可能动摇得了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渠道。要知道大汗可是英明之主,自然知道谁才是功劳第一。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把侦缉明军城防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

想起自己当年破釜沉舟,甘冒奇险前往辽东金国,赌对了后金国也需要商人这点,一下发了家,一举在张家口由普通商家变为首富,范永斗就不由得暗自得意。

自己已经把目前了解到的东西让自家管事带身上了,就算他见不到大汗,让本家献给大汗,照样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范永斗转身往城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随行的仆人道:“各地情况的收集,一定要尽量详细,但速度要快,必须赶在九月底之前完成,如此才能快马加鞭送往辽东,明白么?”

“老爷放心,奴才明白!”那仆人马上回答,按照范永斗喜欢的辽东那一套回答道。

一直到了半夜,牛马车才算都出了关,而后按惯例集结在关外不远的一个驻点歇息。

第二天一早,东边的草原上才露出一丝鱼肚白,王登库就已经醒了,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催着商队赶路。

他站在自己的马车上,看着一辆辆牛马车满载着货物,从自己面前经过,便有点踌躇满志。

忽然,有一骑飞奔而至,向他一抱拳行礼道:“老爷,小人还未派出前哨,这商队就出发,是不是……”

这人是王登库手下的护院头目王大,因为这次是他负责,护卫头目自然也就是他的手下了。

王大的话还没说完,王登库就沉下脸,不高兴地训斥道:“是不是什么?这草原上还有人敢动我们商队?就不说大汗的黄龙旗,光是你们这一千来人的护院,还有那些赶车的伙计也是有两下子,又是常走关外的。你说,这草原上有那个部族敢打我们的主意?”

还真不是小瞧那些部族,除了骑术之外,不管是装备,还是精悍程度,都是这些拿钱养着的护卫强。

而且就算蒙古部族骑术好又怎么样,这些车队一围成圈,能啃得动商队?况且这次的车队中,还有五六门大型佛郎机炮,从明军那边买的来,准备卖给金国的,把这些杀手锏一使出来,管叫那些蒙古部族有来无回!

王大听老爷说得这话,自然也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说句实话,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职责所在,他不管老爷是不是不高兴,总要表示一下才好。

如今自己的职责已经尽到了,王大当然是答应一声,马上让手下催着牛马车快走。因为他明白老爷的心思,是要快点到辽东!

就这么走了一天,到天黑实在不方便走路了,才用牛马车围成一圈,收拾下赶紧睡觉。是个人都知道明天必然一大早,那王登库就会催着赶路的。

可这一次,他们料错了。

419苍鹰搏兔

在这支商队刚出关之时,叫天军中的侦察连将士就已经盯上了。因为行动的重要性,侦查行动由侦察连连长程老鼠亲自执行。

有望远镜的帮助,让程老鼠的侦查如虎添翼,不费多少工夫就搞清楚了商队中护卫和伙计的数目。

回报给胡广之后,便决定在次日凌晨,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动手。

这个时候,正是人类睡得最香的时候。庞大的商队中,呼噜声此起彼伏,可也没见有谁在此时被吵醒。

车队圈中的一堆堆篝火,许多已经差不多熄灭了,只留有炭火在发光发热而已。

轮到值夜的护卫,还在晃动的是十不剩一,大部分人都已找个角落眯一会,结果睡着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没有警戒心,每辆牛马车上都插着大金国给的黄龙旗,这是金国大汗直属的旗,草原上的部族敢不给面子,那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来往辽东那么多次,也没见有出过事。

但王大是个例外,他好歹是护卫头目,为了在老爷面前表忠心,这第一个晚上的值夜,他亲自负责。

虽是如此,他在王登库睡熟之后,也去了篝火边眯了会,结果就睡了。幸好身为江湖中人的习惯,天没亮之前就醒过来了。

虽然眼下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可这毕竟是黎明之前,草原上的风吹来,还是凉飕飕的。

王大用手使劲揉了揉脸,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让自己精神了一点,便准备巡查营地。

可他一站起来,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转头往西边望去,却见有一个火把在抡着圆圈。

“哪个兔崽子,是闲得无聊玩火把还是冻得够呛?”王大这么想着,忽然他整个人就顿住了。江湖人的直觉,让他一下变了脸色:不好,这好像是在发信号?

王大这么一想,马上就觉得不对,风吹旗帜,篝火噼啪声中,好像还夹带着什么异常?

忽然,他整个人一下扑到地上,神情异常地紧张,侧耳倾听。

眨眼间,他猛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敌袭,快起来,敌袭……”

但营地中,回应他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呼声,就仿佛在为他伴奏一般。偶尔有几个人被他吵醒,也只是睡意朦胧地打着哈欠看着他。

西边围着的车子被人搬开,正露出一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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