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1405-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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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来势凌厉,这鲁姓老者虽然右掌被断,但是一身浑厚的内力却未有丝毫折损,这时左手拔出封不平佩剑,双目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凌靖,神情扭曲,状若疯癫,直挺挺便往凌靖刺去。
凌靖看着这老畜生冷冷一笑,当初还在衡山城之时,他就得蒙莫大先生看中,传了衡山派三大绝学之一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后来到了思过崖密洞,又将衡山派的三大绝学、五大剑法等上乘剑术一一学了个遍,便连许多衡山派失传的绝学也未放过。
而且那石壁上可是把五岳剑派各派武学破解的干干净净,他既学了这些武功,又怎么可能没学会这些破解之法。
当今江湖上若要论对五岳剑派各派武功的了解,绝对无人能出其左右。
这鲁姓老畜生含怒出剑,这一剑便丝毫未曾留余力,上身微微左斜,一剑指着凌靖胸腹,分明便是衡山派五大剑法当中“紫盖剑法”的一记杀招。
便在此时,玲珑忽然一声大喝:“老匹夫,你敢!”作势便yù出手。
她适才听岳不群毫无理由的便要废了凌靖武功,本来就是心中冷笑不已,只是碍于岳不群是凌靖的师傅,这才不好发作。
如今又见这鲁姓老匹夫居然再次乘人不备,施以杀招,当下几乎怒极反笑,面sè已是冷若冰霜。
凌靖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一笑,然后抓住她玉手轻轻握了握。
他心知这姑娘武功既然如此高明,那心气自然也是高到了极点的,只是适才在岳不群面前吃了瘪,自然心中不快,这番若是自己不阻止她,只怕便要含怒出手了。
只是今rì之事却是五岳剑派以及华山剑气二宗的内部之事,他不想玲珑在这件事里面牵扯太多,以免rì后会给她带来麻烦。
玲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他在顾忌什么。
凌靖却只冲她一笑,然后微微摇头,随即看着那鲁姓老畜生,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他既熟知这“紫盖剑法”的路数,又学会了魔教十大长老创出的破解之法,如今只是瞧了一眼,立时便找出了这老匹夫的破绽。
当下冷冷一哂,又见岳不群依然坐在高处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摆明了便是要冷眼旁观,顿时心中又是一沉,对这个华山派已是失望到极点。
这时,他突然哈哈一笑,道:“老畜生,来得好!”
这一招“紫盖剑法”中的杀招虽然攻势凌厉,招式jīng妙,但是只要是招式,那便一定都有破绽,这老匹夫虽然是衡山派的一代高手,但一身武功只能算是普通的一流,绝对不可能领悟到了“意境”。
既是没有领悟“意境”,那自己又有何可惧之处。
这时,那鲁姓老者长剑已经来到凌靖身前不及两尺处,只需再往前一送,便能置凌靖于死命。
便在此时,凌靖忽然身子一侧,抬剑指向那鲁姓老者的小腹“关元穴”。
这“关元穴”位于人体脐下三寸之处,为藏jīng之所,练武之人又称之为下丹田,乃是任脉上的一处大穴。
这“下丹田”本就是人体要害,于练武之人来说更是xìng命交修之所在,与上丹田合称“xìng根、命蒂”,乃是内力小周天循环的关键所在。
若是此穴被破,轻则武功全失,重则xìng命不保。
凌靖这一剑既是找出了这这鲁姓老匹夫的剑法破绽,直指他“关元穴”要害,顿时便让那鲁姓之人大惊失sè。
这“紫盖剑法”贵为衡山派五大剑法之一,jīng妙之处那自不必说,如今他又是怒极攻心,一心想取这小子xìng命,当下使出的这一剑便是“紫盖剑法”当中最凌厉的杀招。
他浸yín这门剑法多年,剑术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此时虽然不是右手使剑,但威力却是相差不大,料想自己适才只是麻痹大意,这才被这小畜生一剑斩了右掌,但是这一剑乃是自己毕生所学,威力最盛的一招,只这一剑便要取了这小畜生xìng命,以报自己这断掌之仇。
但是当这小子一剑出手之时,却是一眼便瞧出了他剑法中的破绽,此时他若是再将手中长剑往前递出几寸,势必便要撞到对方的剑上。
“关元穴”若是被破,一身武功定是要被废不说,便是连xìng命也可能保不住。
这鲁姓老者顿时面露大急之sè,连忙将手中长剑撤回,yù侧身闪过。
只是他适才一剑本就是全力出手,而这招剑法也只是只攻不守的招数,剑上附了他的深厚内力,这时想要强行撤剑,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厅外众人本都只是些华山派的二代弟子,眼里不甚高明,便在此时,只见那鲁姓老者面sè忽然涨的通红,接着便将身子强行一扭,长剑顿时偏向一旁。
众弟子面面相觑,均是不明所以,心道:“怎么这人忽然又收手了?”
他们适才见这老者忽施辣手,一时间都是心惊胆战,心里都为凌靖捏了把汗。
但是如今却又见这人无端撤剑,当真是大感摸不着头脑。
那鲁姓老者强行回剑,体内顿时气血逆涌,脸上一片酡红之sè,那光秃秃的右腕处更是渗出不少鲜血,这时,又见他身子在空中连续旋转数次,最后竟是被自己剑上的劲力所带,直挺挺的摔出丈远。
场中的二代弟子均是功力有限,瞧不出其中门道,只是见凌靖适才随手使出一剑之后,便让这鲁姓老者直挺挺的摔了出去,心中虽然惊讶,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厅内的一代高手们却纷纷有些面sè凝重了,适才这一招他们可是瞧得分明。
明显就是这小子眼光太过歹毒,一眼便瞧出了这鲁姓老者剑法当中的破绽,虽然这小子的剑法看起来随意之至,但这一剑却是直指这鲁姓老者剑法当中的破绽,这才逼的他不得不强行撤剑、身受劲力反噬之苦。
封不平和陆柏相视一眼,均是目光闪动不已,瞧着场中的那少年,脸上已有忌惮之意。
岳不群高坐上首,皱眉看着凌靖,目光闪烁的同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sè。
那鲁姓老者摔在一旁之后,面sè通红,也不知是气血逆涌所致,还是觉得在自己偷袭的情况下,还被一个小辈逼的如此狼狈,这才面上不堪。
厅上一时有些寂静,恰在此时,封不平身后忽然有一人讽道:“呦,这位仁兄的剑法我可真有些看不明白了。你这一指一刺便害的鲁师伯失手摔了出去,难道真是会什么妖法不成?”
“又或者说,我们剑宗弟子的剑法都不是我们师傅教的,而是山下的屠户教的不成,居然连你这气宗弟子的剑法都看不明白。看来我还是得再跟我师傅多学二十年,才能看明白你们气宗的剑法啊。”
凌靖闻言,面上一哂,这才侧头往那说话之人看去。
却见一个趾高气扬的青年站在封不平身后,略带挑衅的看着自己。
封不平面sè铁青,嵩山、泰山两派的高手也都各自面sè古怪的看着他。
在这般注视下,更是让封不平觉得面上大是难堪,连忙转身喝道:“望远,你给我闭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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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无知者无畏
这说话的剑宗青年名叫杨望远,年纪约莫与令狐冲相仿,他自幼被封不平收养,传授武功,平rì里在剑宗也是心比天高的人物,此番跟随师父初出茅庐,心想,“师父已是江湖上最顶尖的人物,我跟着他学艺近二十载,这次也非得闯出个偌大的名头不可,也好让门内的师兄弟们不要小瞧了我。”
适才他见凌靖一剑斩了衡山派鲁师伯的手掌,当时还大感吃惊,觉得这人当真是好生厉害,竟然连鲁师伯这等高手都着了他的道。
只是后来见他跟鲁师伯只是比划剑招,却不真正动手,继而又见那鲁师伯忽然摔了出去,心中大感惊异的同时,便以为这小子是耍了什么诡计,并非有什么真本事,心中顿时便有些不屑起来,这才会出言相机。
这时却忽然听师傅怒骂自己,顿时一愣,喏喏道:“师、师傅。。。。。。我、我。。。。。。”
封不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中万分后悔为什么自己这次竟会将这小子给带了出来。
其实自二十五年玉女峰一战之后,他们这些残余的剑宗高手先后退隐江湖,这些年中收的弟子也着实不少,而这杨望远在他的弟子当中其实也算不得多么出众,只是这人嘴巴甚是乖巧,能讨他的欢心,所以这次便把他给带在了身边。
却哪想这小子适才居然这么莽撞,当着这么多武林名宿的面,竟然说出这般可笑的话,当真是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封不平脸上一片铁青,见这弟子还想开口说话,心中更是一怒,心道,“你这小子武功低微、见识浅薄也便罢了,偏偏却又爱出风头,让老夫丢了好大脸面。”
他心中怒极,提起一掌便扇在这杨望远的右脸上,那个血红的巴掌印记是那么的惹人注目。
杨望远被封不平这一巴掌打的耳边嗡嗡作响,心中顿时一懵,喃喃道:“为什么师傅会打我?为什么?”
以往,他仗着封不平的宠爱,平rì里没少欺负门中的师弟,适才也是恃宠而骄,这才敢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出言讥讽凌靖。
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料到,封不平居然会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他心中越想越怒,但却不敢冲封不平发火,这时忽然狠狠瞪向厅中的凌靖,心道:“就是这小子害的我被师傅打骂,今天我非要给你好看不可。”
这时,只见他忽然拔出腰间长剑,一跃落入厅中,长剑指着凌靖,喝道:“小子,你敢斩了鲁师伯手掌,简直大逆不道,今rì我就为华山派除了你这个妖邪之人。”
封不平没料到这个弟子居然如此大胆,未经自己同意,便擅自冲上去挑战,当即怒极反笑,喝道:“杨望远,你给我回来!”
随他一同而来的剑宗高手成不忧和丛不弃相视一眼,均感面上有些尴尬,心道:“这封师兄的弟子怎么如此不成器,当着这么多高手的面,居然做出如此丢人之事,真是。。。。。。”
然而那杨望远却根本未曾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高声道:“师傅,你且看弟子怎么收拾他。”
封不平仰天一笑,道:“好好好!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为师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了。”
杨望远听到封不平的声音,心中一惊,这时难免有些惴惴,不过转念又想:“我若是拿下这小子,便是为鲁师伯报了大仇,到时衡山派要感激我剑宗不说,师傅定然也会更加高看我几分。如今师傅生气,那也只是暂时的罢了。”
他心中既如此想,当下便昂首看着凌靖,道:“小子,就让我剑宗杨望远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凌靖孑然立在厅中,见这小子居然好死不活的跳出来挑衅自己,当真觉得有些好笑,此时虽然被他长剑指着,脸上却只微微一哂,冷笑道:“白痴!”
杨望远听他辱骂自己,顿时大怒,喝道:“小子,你敢骂我,找死!”
挺剑便向凌靖刺来。
凌靖面sè依旧平静如湖水,波澜不惊,见这人剑法飘忽,长剑虽然左右摆动,却始终不离自己身上要害,眼中顿时微光一闪,心道:“这剑宗剑法果然有其jīng妙之处,比之这华山气宗的剑法,果真又要高明了不少。”
他自然看得出这杨望远内家功夫也不算多么高明,但这手剑术却要远在陆大有等人之上,这华山气宗的弟子,除了令狐冲和自己,只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在剑术上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