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下的奇跡-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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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找不到答案——身后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可能给他答案…他们想要的,其实就是自己在这彷徨中,创造的种种血腥而已。
【那么…就顺你们的意思接着疯狂吧…】
那么就当是为了那10000多条亡灵,陪你们继续沉沦又如何…就算最终追悔莫及也无法从深渊中爬上来…现在再说,不嫌为时已晚么?
能够把赤红色染成纯黑色,这要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做到啊…呵呵。
“你们…闭嘴。”
似乎不大的声音,竟然盖过了群情激昂的帝国军士兵们——数秒钟后,场上一片寂静。
在这诡异的沉寂中,穆拉右手缓缓的竖起了手中的利刃——那前方,是尚未打开的弗莱尼南大门。
“随便去几个人…将弗莱尼南门打开!剩下的人跟着我——”
深吸一口气,戴上般若面具的男子,声音没有一丝动摇的,说出了只需要稍微推断,就能明确的事实——
“敌人!!!在导力列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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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鬼神!!!!”
“黑之鬼神!!!!”
“黑之鬼神!!!!”
比枪声响亮无数倍的欢呼声,要传到城外不远处的弗莱尼导力列车站,实在是容易的紧。
“黑之鬼神吗”
手中的那张照片,始终没有放下——抬起头,看着周围仅存的弟兄们,伊雷斯忽然一脸正经的道:
“弗莱尼的黑之鬼神…这个起名的品味还真不是一般化的差,和我们的殿下,估计也有一拼了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倘若此时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到这里,站在门口听听的话,只怕没有一个会认为在这庞大的候车厅中的,是一群即将慷慨赴死的战士吧?
——那笑声,完全的发自真心,居然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苦涩,恐惧和不甘。
“喂喂,虽然我知道殿下的品味很那啥,不过你们也别嘲笑别人啊…”
“没关系啦!中校大人,反正到了这个时候了,公爵殿下也不可能专门派人跑过来治我们的罪了,对吧?”
“不不,其实就算不是这个时候,你当他面那么说,他也不会治你的罪,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你的户籍上姓名那行,恐怕就得一辈子填上‘琪路诺’‘明久’‘真人’等莫名其妙的名字了…”
“那些名字算什么啊?!怎么一听就觉得自己的智商会瞬间乘以负一啊!?”
“嗯,你要明白,我们的这一代格雷尔公爵,最喜欢话之一可是‘名字是有魔力的’哟…而且搞不好他起的名字还真有那么点魔力…”
“喂喂,中校大人,怎么越说越悬了…”
就好像,普通的主日学校中,老师带着学生们郊游,谈天说地一样——伊雷斯和兄弟们谈着天,说着地,互相嘲笑,互相吐槽着。
不过,是刻意的,亦或者是本能的?不知不觉的,他们的话题,总是会扯到那正式登基仅仅一年多的小公爵身上去。
“啊,对了,中校大人。”
“嗯?”
“说到底,您是兄弟们唯一见过公爵殿下的人了吧?能跟我们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为什么会想知道?”
“不知道…也许是好奇吧,不过我觉得,我更是想知道那个让中校大人你决定死战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咳咳一位殿下。”
“哦~~那么,可以告诉下我,你,不,你们眼中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被问话的军人——是一名尉官——的话拉起了好奇心的伊雷斯,忽然这么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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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话 血染的狼烟(十一):结局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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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无语的凝视着面前的拱门,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它上面那合金的标识上。
Foreny。orbment-power。railway。station…弗莱尼导力列车站,在弗莱尼镇已经化为历史的现在,那镶金的大字下因为日晒雨淋而产生的暗色印记,总是会让人联想起泪痕。
“准将阁下。”
“报告情况。”
在穆拉冷漠的嗓音下,他身后的士兵行了一个军礼,严肃道:“了解!帝国第三装甲师团,第七装甲师团,第十装甲师团步兵整编部队,一共17581人,已经完全包围了列车站,正等待准将接下来的命令。”
“是按照我的指示,在安全距离外布阵的吗?”
“是的!”
“很好,以防万一还是确定一句——铁轨方面呢?”
“从外部观察,站内的铁轨已经被完全拆除了,站外的铁轨,根据观察有最近两天才使用过的迹象——故应该还能使用,只是…”
“只是没有列车的话,一切也是白搭,何况非占区的列车也无法保证安全么…”
“在下认为,如果能快速压制车站,并夺取列车的话,对于我军的行军速度会有很大的帮助。”
微微偏过头,余光很快的抓到了士兵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而且不仅是他,眼睛扫过的地方,任何一个身穿帝国红色军服的人影,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着。
士兵们的士气,由于无敌的“黑之鬼神”穆拉。范德尔的领导,现在已经进化到了一个堪称狂热的程度。
大概,他们现在心中所想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吧——等待着自己的一声令下,然后冲进列车站,全灭里面的弗莱尼镇格雷尔守军残部,最后获得功勋…
只是,他们似乎已经有冲劲到了,忘记了一件事——
“全部都忘记了布鲁克镇的事了么?”
淡淡的,穆拉说出本该是盘踞于他魂灵之中的阴影——然而是麻木不仁,还是已然淡却?心中竟然没有泛起一点波纹。
“并不是想打击你们的热情,但是别忘了,格雷尔公国上下,可是玩爆炸的老手…另外…”
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衣”:“一支士兵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命的军队,你们觉得会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拖着你们一同上路?”
“啊…是,是的,抱歉阁下,是我失言了…”
“所以,你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别让任何一个格雷尔的士兵逃掉——假如有人会逃出来的话——就行了…另外,能活捉的,尽量活着,我军需要情报…而顽抗到底的…”
“全部击毙,我明白了,会将您的命令传达给各个部分的指挥官…嗯,等等…准将阁下,您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您的意思是…?”
“这都听不懂吗?”
双手交错放于腰间——伴随着刀刃与剑鞘撞击的清脆声响,两把军刀被穆拉猛地拔出:
“这个车站,我一个人进去就够了。”
……
弗莱尼镇,自己在过去,也有好几次泊宿的经验。
那个时候,卡纳德殿下还活着,自己,希恩,奥利维特,以及现在变成最大敌人的路卡…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还在一起观赏过弗莱尼南大门从过去的大型木门,改建成如今的导力驱动金属门的工程…
可如今,自己成为了毁灭这座回忆中的城镇,直接关系人之一;
希恩为了自己的理由,背弃了范德尔家,头也不回的投入了“敌人”的阵营;
奥利维特在自己离开,前往格雷尔之前,最后说的话,如同深扎心中的刺,即让自己痛不欲生,又无法将它拔出来;
而路卡…更是在战场上给了自己最大的屈辱同时,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头,他其实想要的很…
当自己屹立在弗莱尼南门之前,凝视着它的时候,站在自己身后,高声欢呼着“黑之鬼神”的士兵,又有几个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
不过,无所谓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站内通路上,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个车站的规模。
倘若说自己在整个弗莱尼,有哪个地方还不是很了解的话,恐怕就只有这个将公国南部的所有铁路线路牵扯在一起的中枢车站了吧?
毕竟不管哪一次来到弗莱尼,也都是和路卡他们一起,经过贵宾专用的通道,在全封闭式的豪华候车室里等候,最后再乘坐专用车厢离开的。
所以,这座车站究竟是什么样子,穆拉居然至今依然无缘窥得全貌。
——只是,没想到机会总算来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平常的这条路上,肯定是人山人海的吧?旁边的站内酒吧、餐厅、咖啡厅里面,一定坐满了为了接下来的旅程而暂时休憩的旅人吧?每次发车的铃声响起,那候车室里,必定有很多来为亲朋好友送行的人吧…
不管结果如何,那样的场景,多半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破坏破坏破坏还是破坏…最喜欢那样简单明了的破坏,最喜欢那什么也不用去想的破坏,最喜欢那能让那样能让自己思考麻木的破坏;
破坏破坏破坏还是破坏…最讨厌那样摧残美好的破坏,最讨厌那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破坏,最讨厌那最终只会让一切都无法挽回的破坏。
摧毁城镇,击毁战车,杀死他人,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的最后,能得到的是什么?
帝国的官兵们会得到金钱和武勋,然后让家庭生活的更好,或者晋升成军官,加封成贵族;
塞克斯叔父将能打消陛下的疑虑,并将宰相的这次发难化解于无形,让范德尔家的影响力获得更大的提升;
而整个埃雷波尼亚帝国,虽然不知道最后能收获的是焦土还是良田,但总归能拔掉格雷尔这无论是皇室贵族平民的最后眼中刺,并且获得它那包括藏金山脉和古罗尼山脉在内的,大量已经被格雷尔开发出来的资源…
都有好处不是么?那穆拉。范德尔会有什么好处?
赏赐的金银珠宝——自担任王国的驻外武官之后,自己从来都靠自己那不算丰厚的俸禄过活,再未从范德尔家拿过一分钱…
高位权势——驻外武官这种东西从来都和权势无关,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天真又愚蠢的理想家吧——但是本性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改变的。
挽回名誉,重新拿回范德尔家下任家主之位——如果,如果不是那个原因的话,自己本来就没有这个资格…也从未对它有过任何实感:相比起来,恐怕穆拉。范德尔更在意的,只是家主之剑“破邪显正”的锋利吧。
那么…除去其实根本不曾在意过的大量金钱,高位权势,或者能重新拿回的范德尔家下任家主之位外——自己能得到什么?
或者说,拿到自己根本不曾想要过的东西,真的算是“得到过”吗?
比起失去的东西…比起失去的那些东西,就算拿到那些,又有任何意义吗?
【最初…只是因为责任感而已…】
只是因为责任感而已——家族受到上层的暗算,所以无论是以身为下任家主的身份,亦或者单纯的为了家人…都要站出来,仅此而已。
谁能料想,结果居然一发不可收拾?
对责任的感情,对亲人的感情,对朋友的感情,对兄弟的感情,对部下的感情,对自己的感情…化作一根又一根的铁柱,最后把自己牢牢的锁在了这里。
【无法脱逃。】
不远处,便是弗莱尼列车站的中央候车大厅了。
隐隐约约的,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
那是什么人的笑声,不需要推理,也能够猜到。
本质上来说,穆拉。范德尔和这群弗莱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