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31201-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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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一手掐住露出来另一端,硬是塞了回去。然后撕下一条绒布,勒紧小腹。丝毫顾不上其他的伤口,还在向外泛着鲜血。
蒙古大军虽杀入了玉龙杰赤,但老雷此刻的脸sè却是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想到有可能撑不过剩下的两个小时,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第二十六章鲜血染征袍(二)
第二十六章鲜血染征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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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受的伤,太过重了些。”
老雷半蹲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只觉胸口无比绞痛,全身冰凉,浑身上下都迸沁着冷汗。
疼痛再一次袭来,但更可怕的,还是那一股发自骨髓的深深疲倦,雷震天紧咬着嘴唇,始终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无数蒙古铁骑,从雷震天身边呼啸而过。
“rì勒和克!你阵前溃逃,奉主帅令,杀你!”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脑后刮来。雷震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猫着腰,身子迅速向前倾斜着,一个驴打滚,抄起地上的一根长矛,前腿弓起,后退绷着,头也不回,突然把一个回马枪,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
只听见“嚓”地一声,手持弯刀,千户装扮的蒙古大汉,被长矛斜斜贯胸,一声不哼地从马背上栽落。
眼前死掉的蒙古人,外貌浓重,高颧骨,身材粗壮。到死也凸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若不是老雷反应的及时,颈上的大好头颅,就要被对方砍掉。
“目前接触人物刷新,蒙古铁骑千户。”
身披战伤的一次大动作,让老雷的心脏,跳得厉害,嘴唇也抖动起来,眉毛跟着在额头上皱在了一起。
“玉龙杰赤的攻城主帅,是窝阔台”
“而自己附身的这个rì勒和克千户,则是效忠‘术赤’的那颜贵族。”
“成吉思汗阵前换将,命令窝阔台担任此次的攻城主帅,术赤则变成了副帅。因为暗地里争夺成吉思汗的大位,术赤和窝阔台私底下素来不和。”
此次进入史诗战场,不但生存时限长达八个小时,比以往还要来得凶险。
刚刚挺过了与花剌子模人的桥头血战,现在却又要遭到来自背后蒙古人的暗算。
“由此可见,自己所附身的这个rì勒和克,不是一个小人物。最不济也是术赤的亲信,否则不会得到窝阔台的如此照顾。”
陷入两大蒙古王爷之间的对抗,这是雷震天没有预想到事情。
“要想活命,只有见到术赤!”
雷震天的心理活动虽多,但从他滚地,抓起长矛,杀死蒙古千户,都不过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老雷踩上蒙古千户的尸体,三下五除二,就跨上了对方遗落的战马。
掉转马头猛地朝后面冲去,在瞄准阻挡于身前的蒙古人轻骑的一刹那间,他握着长矛的右手,马上端平,将张开的手指飞快地一合,这只长矛就稳稳当当地刺进了对方的心口。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再加上蒙古千户的突然死亡。
一直等到老雷抢马消失在浓烟中,围上来的数百蒙古铁骑,才忽然醒悟过来。
“追上去,奉窝阔台王爷令,不要放过他!”
随着五万蒙古大军入城,陷入了血腥巷战的玉龙杰赤,呈现出破坏、sāo动、壮丽的火烧、混乱场面。
为了强打起jīng神,撑开越来越模糊不清的眼帘,雷震天拔出后腰里的狭长匕,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刺进了自己大腿。
“我擦啊~~”
剧烈的疼痛,让老雷暴吼粗口,燃起jīng神的同时,他的这双眼睛变暗了,突然又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激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rì勒和克’这条命八成是活不了了,但好在他的这副身体,比一般的蒙古人,要jīng装结实许多。只要接下来不再有什么大动作,导致失血过多。撑过两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
忍耐和坚持虽是最痛苦的事情,但为了剩下的最后一个多小时,雷震天已经不计代价。
冰冷的白刃,扎进大腿根部,要说不疼,那是骗人的。“但一个有毅力的人,他能够从磐石中挤出水来!”
视线所及,硝烟弥漫、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断壁残垣、血肉横飞。
突然,老雷策马狂奔之际,眼前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大队惊慌的花剌子模人,其中有平民士兵还有妇女。但他们的看向雷震天的眼神,无一例外,都填满了刻骨的仇恨,更别提此刻老雷只有微不足道的单人单骑。
“滚开!”
前有阻击,后有追兵。点儿可不是一般的背!
“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下来。”雷震天脸上先是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手中长矛神奇的画了一道弧线,准确地磕中当先一个花剌子模人的头部,击飞了对方半片头盖骨。
可是,好景不长,这一大队花剌子模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一个落单的蒙古人,而且老雷自身的情况也越来越不容乐观。
浑身一片艳红,他的伤口重新迸裂,心跳开始加快,手臂也有些抖动。整张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看来他的心脏已经支撑不住,快要停止跳动。
老饿里此刻能做的,只有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用最微末的代价,换取一个又一个花剌子模人的生命。
“追上他!”
轰隆隆、轰隆隆~~
身后的数百蒙古骑眨眼便至,望着如狼似虎的蒙古铁骑,花剌子模人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雷震天瞅准这个空隙,硬拼着再挨一条刀伤,向前刺出了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冲杀,将三个花剌子模人串了冰糖葫芦,然后提绳一跃,连人带马,从一排长矛上跃了过去。
此刻整座玉龙杰赤都变成了战场,所以雷震天只要不出城,就算不上溃逃。
在玉龙杰赤的大街小巷中胡冲乱撞,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雷震天连握着长矛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哐啷’一声长矛落地,他的脸sè一会变得通红,一会变得像雪一样惨白。
鲜血一直红到他的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大,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猛然碰到了一对烧杀抢掠的蒙古散骑,雷震天策马冲上前去,喝问道,“紧急军情,谁知道,术赤王爷此刻在城中的什么位置?”
第二十七章鲜血染征袍(三)
第二十七章鲜血染征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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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一个血人,从滚滚浓烟中策马奔来。
数十名蒙古散骑,从头到脚,打量着老雷,一个鲜血狂人,根本辨认不清他的本来面目。只是从血污下的穿戴,看出了他是一个千户那颜。
“回禀千户,术赤王爷,率领他的本部,与其他两位王爷,此刻正往玉龙杰赤的zhōngyāng路线进攻!”
听到对面的回话,雷震天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难怪没有人支援阿姆河。术赤、窝阔台、察合台,三路主力,全都挤在zhōngyāng。”
因为三大统帅之间的不和,五万攻入玉龙杰赤的蒙古大军,只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
“玉龙杰赤是一座久负盛名的富饶之城,他们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抢占宫殿,率先搜刮最有油水的地区。”
甩掉了数百蒙古追兵,雷震天现在已然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他完全可以趁乱躲起来,或是任意选择一个民居,隐蔽的角落,等待着剩余不到一个小时的倒计时。
但是,此次进入史诗战场,流了这么多的血汗,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如果连隐藏任务都完成不了,得不到最关键的隐藏奖励,老雷的心里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甘心!”
所以,话不必多说,只有还有一息尚存,雷震天就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敢问千户,你是哪部的那颜?”
盯着雷震天腰里悬挂着的虎头牌,数十蒙古散骑,或多或少地扔掉马背上双手被反绑的女人,以及和大包小包的累赘,缓缓摸向了腰里的刀柄。
意识到气氛不对劲,老雷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
“蒙古人,还真是一个嗜血的民族。杀起敌方士兵,和平民百姓来毫不手软,就是内部倒戈,也像杀猪宰羊一般冷血果断。”
眼看着战斗无可避免,老雷怒气横生,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一把夺过当前一人手里的弯刀,顺带一脚将其踹下马背,活像一只忿怒、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凶狼,“老子是rì勒和克!术赤王爷部下的千户那颜!”
不知道是走了狗屎运,还是有幸得到了蒙古人长生天的照顾。这数十蒙古散骑,居然是术赤的人。
老雷有幸,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伤口也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包扎。
不过也仅仅是一小会,窝阔台派出的数百蒙古铁骑,转眼又追了上来。
眼看着连骑上马背的力气都没有,靠着三个人的帮助,才勉强坐上了马鞍。
老雷挂着血丝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
成吉思汗几个儿子的不和,在短暂的数个小时时间里,可谓是让老雷深受其害。
说起术赤,与其他三个同胞兄弟不和,有一段秘辛。
孛儿只斤术赤,为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长子。
铁木真18岁时,与孛儿帖完婚。
但美好的生活仅仅过了几个月,孛儿帖就被仇敌抢走了,并被强迫与他人结合。
铁木真杀父之仇未报,夺妻之恨又降临到他的头上。
在盟友的帮助下,铁木真打败了蔑儿乞人,夺回了妻子。
只是在回军路上,铁木真的长子降生了,铁木真为之起名为“术赤”,意为‘不速之客’。
他对术赤的血统产生了怀疑,从此埋下了父子兄弟不和的种子,从而引发出成年以后,术赤和窝阔台、察合台兄弟之间的矛盾。
无数的蒙古散骑,奔驰在玉龙杰赤的各条街道上,将点燃的火把扔向民居燃起夜幕中最疯狂的血肉狂欢。
一路行来,头颅飞滚,jiānyin掳掠的场面随处可见。
蒙古人在巷战中的进展,给予了花剌子模人最致命、最凶残的打击。随着夜幕的到来,整个玉龙杰赤都在火海中,抖动、沉浮!
这样的血腥的盛宴场面,对于任何一个蒙古士兵来说,都像是过节一般欢快。
但对于一个失去了所有部下,孤身一人的千户那颜来说,却无处不暗藏着危险。
在战争和混乱中,削弱竞争对手的亲信力量,似乎是一件极其yīn险和毒辣的手段,却不得不让人承认,这是削弱竞争对手的,一条很有效的途径。
“吗的,如果没有记错,总共遇上三拨,奉主帅窝阔台的命令,杀‘rì勒和克’的蒙古铁骑了。”
雷震天领着十几个人,弃马步行。
眼前,一弯新月划过jīng致的城堡,给玉石sè的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火光,无数的蒙古士兵堵塞在宫门之外,而里边的宫殿里,则是喊杀震天。
“这宫墙内全是窝阔台、和察合台的部下。术赤的主力,被挤在了外面”
混在密密麻麻的蒙古士兵中,盯着火光下的戟印军旗,老雷大概判断了眼前的形势。
“你们都给我滚开,告诉窝阔台和察合台,父汗已经把玉龙杰赤敕封给了我术赤,这座宫殿将是我的府邸,我不准任何人破坏它!”
耳边传来一道浑厚、震雷一般的嗓音,却不见堵在宫门口的任何人,为术赤王爷让路。甚至发生了蒙古人与蒙古人,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