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十年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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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眯着眼,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材一向没什么讲究,但在一个女士面前如此直言她很重,这事能容忍?两只爪子立刻捏着季汝巴掌大的脸颊,往两边扯,孩子气得奸笑,直到季汝红着脸呼疼才放开手,拍拍手嘿嘿笑了两声又慵懒得靠进季汝怀里,张口要葡萄。
季汝气愤得揉着脸,两只眼睛雾气一片,朦朦胧胧的真是妖娆妩媚的紧!浑然不觉周围坐着的几十个男人齐齐吞了口口水。
这么欺负我还要我伺候你?想得美!季汝挑了一颗最大的葡萄剥好皮喂给祭月,在距离一寸的地方突然收手塞进自己嘴里,同时身子抽身离去,一脸得意得看着祭月半甩到榻上。
祭月面无表情得盯了季汝一会儿,看得季汝一阵心虚,然后她翻了个身再不看他一眼。
季汝含着两颗葡萄籽害怕到,难道他真得生气了?不会吧?那么点小事也生气?他不是大英雄么?大英雄不是都正义禀然,浩然不屈,怎么会那么小心眼?季汝纠结着眉头,一寸寸移到祭月身边,拿一根手指戳戳她的后背,“喂……”
“喂!”再戳!
“喂!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啊,刚才摔的又不疼,骨头的声音都没有!”戳!戳!
“你再不理我,我可走了!不给你剥葡萄了!”撅着嘴气道。
“我走了哦!”继续威胁!
“我真走了哦!”再接再厉!
“好吧,好吧,看你那么可怜,我再给你靠一会儿,再给你剥葡萄吃?”委委屈屈得服软。
“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去?松子要不要?”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某人依旧无动于衷……
季汝直接动手将祭月重新翻过来,怒吼,“你给我起来!”忍无可忍!狼终于脱了羊皮露出真面目!
季汝狠狠一拍自己脑门,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人不可信!亏他刚才还一个劲儿担心她在生气!人家那是憋着气笑话自己!瞧某人笑意吟吟的样子,面色微红,憋笑憋红的吧?
季汝一屁股坐到塌边,扭身不理祭月。
祭月拉拉他的袖子,季汝冷哼一声,扯回!祭月笑着拉开他的一只手,然后自动得将自己脑袋安置到季汝腿上,道,“我要吃葡萄。”
季汝不理。
祭月的手不安分得四处游走,都是腰间很容易痒的部位,“我要吃葡萄!”
季汝禁不住笑出声,赶紧拍掉她的手,就欺负他怕痒!有些恼怒得瞪了祭月一眼。
祭月眯着眼笑,张着嘴,“啊——”
季汝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无奈又开始剥葡萄的工作,心下再度确定,这人绝对不是昨日整个陵城山呼万唤的英雄!瞧这德行!哪有一点像啊!
这一切看在旁人眼中便是两个人打情骂俏,尤其是季汝微翘着唇,水润晶莹得如同一粒饱满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这时有一个青衣公子摇着江水绿波折扇微侧着脸摆出自认潇洒的模样对着祭月一拱手,眼睛不时望向季汝,“这位兄台好福气,有如此佳人相伴!在下玉清,家父当朝太史,不知可有这个荣幸,与兄台交个朋友?”
玉清说的相当傲气,季汝美目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玉清看得一阵上火,这样美丽的人儿真想紧紧搂在怀中,好好疼爱!虽然他想来喜欢的是女子,但是面对男儿的季汝,他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祭月躺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得摇着一把女子的团扇,若她不说,就她现在这模样还真没办法和昨日慷概激昂的英伟形象联系在一起。而且像他们这样的贵公子,家族的命根子,肯定是被安妥得保护起来,对于昨日那场惊天动地的早饭只是隔着墙竖耳聆听,真正的感受除了害怕也许还有一点兴奋?
“太史?小汝儿,你可知道这是干什么的?”祭月懒洋洋得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季汝的小下巴,软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真不错诶!
季汝被一声小汝儿叫得鸡皮疙瘩全部起来,暗地里手指一动,在祭月的腰间小小的扭了那么三百六十度……
季汝心中咬牙切齿,像他这样在小村子里见识不多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她不是在明知故问吗?!面色依旧笑容满面,端得温柔妖冶,眸子清明透着纯洁无辜,“我非陵城人士,像我这样粗鄙的人只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看到祭月如此轻佻得说自己父亲,玉清不禁气怒,他父亲是什么身份?!堂堂大汉朝有名的官员,到这个白衣口中却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甲!玉清面色不善,对祭月道,“公子说话最好注意点!陵城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的贵人!”
祭月懒得看玉清,就着季汝剥好的葡萄含入口中,小小的舌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季汝的指端,像是轻轻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传来,季汝惊得急忙收回手,脸上顿时出现无措的神色,哪还有半点优雅妩媚的模样。
祭月眯了下眼,还是太嫩了啊……
“玉清?”祭月琢磨着这个名字,想了想,握住那只放在腰间的手死性不改得继续道,“小汝儿,我告诉你,大汉有三位姓玉但史,一位终生未娶,一位有三儿二女,一位一儿一女。其中一儿一女的那位已经年过五十,儿子大概也已经三十余,所以这人只能是那个三儿二女的玉太史。”
“不错!”玉清坦然承认,这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稍稍有心都能打听得出来。但对于祭月张口就来,脱口而出,玉清还是有些震惊。
“玉清是吧?”祭月笑得邪气而慵懒。
玉清看着堂堂一个男儿却拿着一把女子的团扇,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那张面具……不禁皱起眉头。
“你信不信我比你更了解你父亲?”祭月挑了挑眉。
玉清心下不屑,此人狂躁,又大言不惭,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包子,比他更了解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父亲?这话说出去谁信!“哦?”
“咱们比比如何?你说一件玉太史的事,我说一件玉太史的事,谁先说不下去谁就输?”祭月说的轻松,全然更个玩儿似地。
既然他自己要出丑,玉清也不想拦住,而且他垂涎男子靠着的那个美人很久了……“比比?然!不过,咱们总要弄点赌注吧?”
“你说。”
祭月那份无比自信和从容让玉清有些拿捏不准,犹豫了会,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直直得看向季汝,对着祭月道,“不知兄台可否割爱,愿意将美人让于在下?”
良久,传来一个音,“然。”
这一刻,玉清笑了。
这一刻,季汝呆了。
季汝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人,看着他浅浅的笑着,笑得像只慵懒的猫儿。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一块玉石突然裂了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一条条触须般蔓延出去,直到整颗心都碎成了一块块……
她说什么?
她要拿自己自己去打赌?季汝的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抿着嘴角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他真得好想问一问,他到底算什么?!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拿自己当赌注?难道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注意到季汝突然转变脸色,祭月不明所以,蹙着眉,“怎么了?”
“你……”你有没有把我当回事?我算你什么人!季汝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如何说下去,他想大声责问,却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立场去问她……
他还记得当初她对自己所言:凭自己的容貌傍一个贵人……她现在也算是一个贵人了吧?而他,也许只是一个特别的男宠?也许男宠都算不上,呵,他竟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暖床人罢了……
“不若我来当你们的赌注?”一个轻轻如丝缎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身绿衫,恍若大明湖畔杨柳映湖般翡翠盎然。他的脸上含着极浅的笑意,眉宇间的宁和与安详让人不由自主随他一同静下来,那是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相比季汝浓烈如同玫瑰盛开一般的美丽,来人的美更是一种风雨过后彩虹淡淡的素雅。
玉清蹙眉,此人虽然很美,但眉角依稀的皱纹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只怕三十不止,他可不喜欢那么老的男人!
在场几个看戏的年轻公子也皱起眉头,这人他们在这里也偶尔见过,除了有点漂亮,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
唯一动容的只有祭月,她已经由躺着徐徐站起来,轻声唤道,“绿水……”
季汝听到了那个名字,他抬头直直看着祭月,他听得出来那声音中饱含的感情,那样的情深意切,仿佛呼喊了无数遍一般。这样浓烈如叹息般的呼唤如天使的羽毛落在季汝心上,烫得他很疼很疼,他从来没听到她如此唤一个人的名字。
“是,公子认识我?”绿水笑道,却意外得看到一双迎接自己的双手,如同演习了千百遍的经历,他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手放进那双手中间。
执子之手。
绿水低着头,忽然想到曾经那个人,她也总是如此笑着握住自己的手,带着他出席各种宴席……忽然眼眶湿润,竟是有落泪的冲动。
祭月含笑望着绿水,她怎么会忘记他?
“你的年纪似乎大了点……”玉清略带嘲讽道,天下美人何其多,他还不至于要找个上了年纪的!
这一出口,坐在堂中里奠仙楼里的姑娘都对玉清露出不善的表情,祭月的脸更是冷到了冰点。
她扭头看着玉清,冷声道,“别让我封了你的嘴!”
这已经是裸掉衅!如果这还不恼,玉清也就不是玉清了,“你敢!”
“整个太史府也许能买下一个花魁,却买不下他一根手指。”花香骄傲得走出,对着绿水盈盈一拜。
绿水点点头,笑着摸摸她的脸颊,“香儿越来越漂亮了。”
花香得意的笑,斜眼看了祭月一眼,十分开心。
玉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太史府还买不下一个过气男人的手指?!将太史府和一个兔爷男人比已经是件极其丢脸的事情,居然还比不上……
花香不客气道,“十八年前绿水叔叔名冠陵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坐天仙楼八年极品花魁,无人可撼其地位!仅凭这一条,你太史府就出不起这个价!”
“这是曾经……”玉清满脸震惊,却仍做最后挣扎。
花香傲然,不屑得看了玉清一眼,“现在你更不出不起这个价!前些日子有人来想买下绿水叔叔,妈妈给出的报价是五千万两!”
“这是狮子大开口!”玉清脸色剧变,他从来没听过这么这个高身价的男人!
花香却还嫌不够打击人,继续道,“黄金。”
玉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很难看,非常难看!堂中其他几位公子都露出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绿水,哪怕是黄金打造也没有那么贵吧……
绿水只是笑笑,从祭月手中抽回手,他刚才失态了,没想到只是那样一个熟悉的动作就让他如此情不自禁……
“我够代替他做赌注吗?”绿水笑得风轻云淡。
哪里是够,是太够!以至于让玉清一时半会儿不知是否应下来。祭月蹙眉,不知他所做何为。
“好。”玉清咬牙应道,季汝虽然漂亮,但这个更值钱!
好字刚落地,祭月冷然的声音就随之响起,“我要你身上那块血玉!”
如果玉太史在此,一定会脸色剧变,打死也不会同意。但不知情的玉清同意了,“家父姓玉名芎,有一妻五妾三儿二女,长孙六岁。”
“十三年前,玉芎私吞五十万两灾银,贩卖私盐六十吨,与各地商行有不少合作,不合作的大多数都被打压。”祭月嗤笑一声。
“你胡说!”玉清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