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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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血红爬上眼。
厉竹转眸看向他。
纵是戴着人皮面具,小脸亦是苍白得如同被大石碾过。
当年的事谁都有资格说她,唯独他,唯独他没有资格!
“置之不理又怎样?殿下难道没有听说吗?见死不救才是我的做派。”
冷冷说完,她径直走到门口,将原本就没关上的房门拉得洞开:“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秦羌的脸色一寸一寸冷,又一寸一寸变成铁青。
当年的那件事原本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心里,让他一想就痛,一碰就鲜血淋漓,如今她又这般态度,他心里的怒与火更是不打一处自来。
他凝着她,胸口起伏,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开口:“你什么态度?”
厉竹不理他,看也未看他,站在那里未动,一副逐客之姿。
秦羌便彻底怒了,扬手劈出一道掌风,“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下一瞬,又凝了内力将厉竹一卷,直接将人卷到了自己面前。
大手掐上厉竹的颈脖,秦羌呼吸粗重,字字如霜,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见死不救才是你的做派?那你千里迢迢从午国跑来大楚是做什么的?难道不是救人吗?难道不是为了卞惊寒来救人吗?厉竹,你怎么这么贱呢?先是父皇,后是秦义,现在又转移目标了,变卞惊寒了,你是不是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啊?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啊?”
厉竹被他掐得差点闭气,脸涨得通红,在他的手下摇摇欲坠。
她双眼充血地看着他。
见秦羌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眸光一敛,自袖中掏出一包毒粉,猛地就朝他扔过去。
却是被秦羌眼快地头一偏避开。
毒粉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弥漫纷扬。
秦羌本就置身在怒火焚烧之中,她这一举措无疑是火上浇油,直接将他推到了盛怒的顶端,他松了她的颈脖,直接擒了她的双腕,不让她再有荼毒之机。
空气再次回到肺里,厉竹张着嘴大口喘息,还未缓过来,他已将她大力一推,推到了桌边,厉竹骤不及防,扑撞向桌子,他逼将过去,自厉竹身后欺上,将她以背朝自己的方式禁锢在桌子和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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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卞惊寒在弦音肩上靠了一会儿,忽然问她:“你那里好点了吗?”
幽兰馥郁的灼热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颈脖耳畔,让她有些微痒地缩了缩肩,耳根更是因为他的问题而瞬间变得灼烧滚烫。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问?
“嗯。”她只得含糊答。
他自她肩膀上抬起头:“让本王看看。”
弦音汗,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问的“那里”是不是不是她的那里,不然,他怎么能说得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理所当然?
“本王将药也带来了,你那伤得重,必须擦药擦勤一点。”
卞惊寒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
可不就是昨夜他给她那里擦的那瓶。
弦音眼帘颤了又颤,这才敢肯定,她的理解没有错,他,就是说要看看她那里,并且帮她擦药。
无语了片刻,她自然是拒绝:“不用。”
“不行,本王必须看看,不然本王不放心。”
他是的确不放心,并非存了什么非分之心,她那里昨日伤成怎样,他可是看在眼里,若今日还充血未退,或者发炎了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看看,必须给她再擦些药。
他坚持。
弦音也坚持不让他看。
这。。。。。这也太难为情了。
一个要看,一个不让,两人纠缠了一会儿。
弦音哪里是卞惊寒的对手,没多一会儿,就被卞惊寒给放倒在了床榻上。
感觉到卞惊寒解开了她亵裤的腰带,弦音吓得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了,只得“嗷”的一声双手掩了脸。
难得见她如此害羞的娇憨模样,卞惊寒弯了弯唇角。
大手缓缓将她的亵裤褪到膝盖的位置,微微分开她的两腿。
女子最娇羞的美好入眼,他眸光敛了敛。
还好。
他听到自己心口一松的声音。
充血已经都退了,红肿也轻了不少。
只是。。。。。。他凝眸往下看,两根缝的细棉钱入眼,他瞳孔一缩:“谁给你缝的针?”
弦音双手捂着脸,没看到他骤变的脸色,而且,她也未想太多,小嘴在自己的手掌下面瓮声瓮气回道:“神医。”
卞惊寒的脸就彻底黑了。
“你让他缝的,还是他要缝的?”
“她说那里撕裂了,必须。。。。。。”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身下微微一重,是薄毯骤然盖上,与此同时,床板一轻,是卞惊寒突然起身,然后就是脚步声走开。
她一怔,将手自脸上拿下,便看到男人拉门而出的背影。
什么情况?
药上一半,不对,药还未上呢,这是要做什么去?
想了想方才他的问话,以及她的回答。。。。。。她蓦地意识过来。
艾玛!
找神医麻烦去了?
她连忙翻身坐起,将盖在身下的毯子扯掉,快速提起褪到膝盖处的亵裤。
2 第521章 是个女人(2末)
卞惊寒面色黑沉,健步如飞,周身寒气倾散,顺着九折回廊直直朝前院厉竹的厢房而去。
路过前院垂花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欣喜唤他:“三哥,三哥。”
他一怔,循声望过去,幽幽夜色下,红木朱漆的院门下方,专门用来内务府送物的小窗口处探着一颗小脑袋。
卞鸾!
他眸光敛了敛,蹙眉:“大夜里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刚刚才知道,发过水痘的人,是不会被传染的,三哥忘了吗,我发过的,所以我不怕,我给你们送了些宵夜过来,禁卫不让我靠近,我好说歹说,才让我到了门口,我得马上离开了,幸好三哥过来,三哥将宵夜拿去吧。”
卞鸾说完,自窗口递了个食盒进来。
卞惊寒有些汗。
他们住在明宫,只是隔离,又不是幽禁,一切用度跟外面是一样的,什么吃的没有?
本想让她拿回去,可想到也难得她一片心,便走过去接了食盒。
卞鸾又笑嘻嘻探了脑袋进来:“那我走了,禁卫在催了,食盒里面的鳗鱼糕是给神医的,午国没有鳗鱼,就给他尝个鲜,三哥别忘了给他。”
说完,卞鸾便跑了。
给神医?
卞惊寒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大夜里如此费尽心机地送宵夜过来是何目的。
就说呢,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厉神医。
那男人有什么资格吃鳗鱼糕?
卞惊寒干脆利落地扬手扔了食盒,继续大步朝厉竹的厢房而去。
厢房里,正如火如荼。
秦羌高大的身形将厉竹抵在桌边,一手钳制住她的双腕,一手剥扯着她身上的衣袍。
“住手,秦羌,别逼我恨你!”
“你反正已经恨之入骨了,也不在乎更恨一些!”
秦羌眸色猩红、额上青筋突起,原本俊美的五官因为盛怒和激动变得有些错位,又加上脸上的红斑,就显得有些狰狞。
“秦羌,今日。。。。。你若真对我做了那禽兽之事,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与秦羌满脸通红相反,厉竹一脸煞白,她挣扎不得,喘息着,咬牙切齿。
“不放过正好,本宫也没打算放过你!”秦羌呼吸粗重得更是吓人,手中动作不停。
布帛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厉竹彻底慌了。
“你不是说我脏吗?我那么脏,你做什么还要碰我?你就不怕脏了你自己吗?”
“本宫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勾引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想必就是这方面的功夫了得,那本宫就暂且脏一回试试。。。。。。”
秦羌边说,边扯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只手依旧钳制着她的双腕,另一只手都顾不上脱自己的衣袍,迫不及待将衣袍的前袍角朝边上一撩,直接拉低自己的亵裤。
门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一脚踢开。
与开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寒如腊月飞霜的声音:“厉神医!”
然后,世界就戛然静止了。
厢房里如火如荼的两人动作停了,门口怒气凌人的人脚步也停了。
再然后,就是厉竹惊恐地尖叫:“啊!”
与此同时,还有门口那人骤然背过身去的衣袂簌簌声。
秦羌脸色很不好,弯腰拾了地上衣袍拢在厉竹身上。
门口已经背过身去的高大身影,骤然扬手,也未回头,凭着感觉,劈出一道掌风,落在洞开的门上,再蓦地掌风一收,洞开的门就被他的那道掌风“嘭”的一声再带闭上。
然后大步离开。
对,大步,比来的时候还要健步如飞。
一直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了下来,然后就站在那里定定地回不过神。
方才,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他很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回头,又看了一眼厉神医厢房的方向,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厉神医竟然。。。。。。是个女人!
这厢,弦音心急如焚。
卞惊寒生起气来有多可怕,她可是早已领教过的,厉神医又不会武功。
可急归急,因为要护着下面的痛,她也不敢走得太快,顺着走廊,她艰难地往前走着,忽的就看到直愣愣站在走廊上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
好在月光够明、风灯够亮,她很快识出对方是谁。
卞惊寒!
她有些意外。
他不是找神医麻烦去了?站在这里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是哪般?
“王爷。”
挪着步子,她疑惑走过去。
男人似是这才回过神来,见到是她,朝她一笑。
他很少笑,但他的笑一向迷人,这次的笑更是仿佛让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可是,弦音心里就更疑惑了。
突然朝她笑得那般好看和意味深长做什么?
她缓步上前,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也未跟她说什么,他直接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自己的厢房而去,脚步轻盈。
“王爷方才一声不吭就走了,做什么去了?”
有伤在身,弦音也不跟他矫情,他抱,便任由了他抱去。
男人挑挑眉尖:“找神医去了。”
果然是找她去了。
艾玛,不会已经找神医算过账了吧?
“你找到神医了吗?”
“没有,走到半路,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
没去成?
弦音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王爷改变什么主意了?”
“本王觉得,已经那么晚了,没必要那般急着去感谢她给你缝了针,明日见到再感谢也不迟。”
弦音一怔,难以置信。
差点就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没听错吗?他是去感谢,不是去找神医麻烦?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