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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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她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原本是打算用在那臭丫头身上,因为水痘传染,她或许就会被赶出三王府。
可是,昨日,管深让她给王婶送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更好的法子。
毕竟,让其出水痘,可能会被赶出府,也可能不会,特别是此女这般能讨老将军和卞惊寒的欢心,她更是没有把握。
而就算被赶出府,他日水痘一好,指不定又会回来,那她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
所以,不做便不做,做了便要赶尽杀绝,让那死丫头永无翻身之日。
王婶的孙女不能来,又不能误了祈福的时辰,必定要找人替代,三王府里就这死丫头最小,还是童女,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另外,她昨夜又偷偷去给香炉前面的第二块垫脚石做了手脚,将石块下面靠湖边那一侧的泥沙掏空,外面再将浮沙轻掩,让人看不出来。
只要站上去,一受重,石块肯定朝湖侧倾斜,坠湖就是必然。
届时就算淹不死那臭丫头,深信福源之说的帝王也定然不会放过她。
如今看来,一切都如她料想的一样,顺风顺水,又加上卞惊书适时地添了这一把柴,真是天随人愿,某人死定了!
正暗自得意,听到有人声响起:“人救起来了,三王爷将人救起来了。。。。。。”
众人纷纷看过去,她也转眸看向湖边,只见挺拔伟岸的男人浑身湿透,抱着一人从湖边上来。
正文 第078章 有人蓄意陷害
再看他怀里之人,正是那丫头片子。
只是。。。。。。那丫头一动不动、眼睛也好像是闭着,俨然。。。。。
不会吧?死了?
淹死了是吗?真的就这样淹死了?彩珠难掩心中激动。
众人见状,也是吓得不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皇帝。
不过,人还未近前,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卞惊寒抱着毫无知觉的弦音沿着鸢尾花间的石子路快步疾走,管深见状,飞奔迎上去,“王爷。”
“快让人去找大夫!”卞惊寒大声吩咐。
管深正欲领命离开,见卞惊寒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快速跟自己交代了一句话,他怔了怔,反应了一瞬,又转眸看向湖面,这才明白过来。
“是!”
管深抱拳领命,快步跑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卞惊寒抱着弦音行至大家跟前。
见弦音脸色惨白、一身狼狈、人事不知,冯老将军哪里还坐得住,快步上前:“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卞惊寒俊眉微蹙,回了句:“管深已让人去找大夫了。”
然后,也未多言,便对着皇帝屈膝一跪:“父皇,这丫头坠湖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陷害!”
啊!陷害?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震住,很是意外。
都以为他跪地是为了求情,却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竟是这个。
彩珠更是惊得不轻。
不。。。。。。不会吧?这么快就发现是被人陷害了?不,不会,应该不会,她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前方皇帝已皱眉出了声:“此话怎讲?”
“父皇请看!”
卞惊寒将怀中之人面朝自己抱起,背朝外面。
小丫头衣衫破碎、血肉模糊的背就呈现在了大家面前,众人惊住,入目的那一瞬,连皇帝都禁不住眸光一敛。
卞惊寒再度出声:“伤口如此之深,又没有钝口,不可能是摔伤、撞伤,很明显是被利器所伤,尖锐的利器,刀子匕首之类的利器,用力刺入才会造成。”
卞惊寒话落,场下倒抽气声、唏嘘声一片。
所以,是有人故意让这丫头落水,然后在水下行凶?
皇帝微微眯了眸子,搭扶在椅把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把面,沉默了片刻,沉声开口。
“所以,老三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这丫头的性命,不惜当着众人的面,甚至当着朕的面?她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让对方如此豁出去?”
听到这话,卞惊书差点都嗤笑出声,还是边上的太子卞惊卓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敛住。
皇帝之言虽然不好听,但是,也不无道理,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杀她有千百种方法,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众人都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倒是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脑后,让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轮廓分明,英气无双。
“父皇误会儿臣的意思了,儿臣是说,有人蓄意陷害,是陷害儿臣、陷害三王府。今日是三王府的赏花大会,这丫头是三王府的花童,祈福落水本就不吉,若还闹出人命,岂不是更加晦气?父皇定然会因此事怪罪,遭殃的是谁,自然是身为三王府主人的儿臣,这,才是凶手的目的。”
正文 第079章 洪福齐天之兆
卞惊寒不徐不疾,却也未做任何停顿地说完,众人便全都愣了。
皇帝也一时没有出声。
的确,说的不无道理,特别是对于现场的这些人,不是涉身权谋之中的王爷公孙,就是看惯权势斗争的朝中重臣,在他们眼里,此种栽赃陷害的伎俩完全有可能。
“这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皇帝开口。
“这丫头背上的伤口就是证据,其他的证据,儿臣也会命人去查。”
卞惊寒说完,便侧首吩咐一旁的管深:“让人去检查一下那块垫脚的石块,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管深领命。
彩珠闻言,一颗心就开始狂跳起来,去检查石块?去检查石块不会发现她动了手脚吧?
前方皇帝再度出了声:“那凶手呢?凶手去哪里了?整个鸢尾园可是都在我们的视线之中,凶手还潜在湖里吗?”
“不在湖里,”卞惊寒摇头,“湖里几个家丁已经搜过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还在湖里?行完凶,难道还躲在那里等着被擒吗?
“所以啊。”皇帝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
下方卞惊书也按捺不住皮笑肉不笑地出了声:“就在我们这么多人的视线之下,凭空消失不见,三哥的意思,凶手是妖吗?还是鬼?”
“不管是谁作妖,还是捣鬼,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卞惊寒回得也快,唇角一丝弧度,声音却冷冽异常。
卞惊书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那作妖捣鬼之人似的。
刚想怼回去,皇帝已先开了口:“老七说的也正是朕的疑问,如果凶手上岸,我们这么多人,不会看不到。”
卞惊书得意撇嘴。
卞惊寒微微一鞠。
“这也是儿臣想不明白的地方,只能说,对方心思缜密、计划周全,金蝉脱壳用得炉火纯青,只不过,只要做过,就一定不会分毫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儿臣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给父皇一个交代,也给大家一个交代,只请父皇给儿臣时间。”
皇帝没做声,脸色一直很不好看。
这时,家丁去请的大夫来了,先跪地跟帝后二人行了大礼,第一次见天子,难免有些紧张,一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模样。
皇帝扬袖,示意他起身,他才提了药箱来到卞惊寒身前,一番探脉和检查伤口之后,便得出了结论。
“匕首很锋利,伤口很深,伤者失血性休克,需赶快包扎止血。”
卞惊寒征询的目光看向皇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扎,尤其是在天子面前,肯定不妥,他想要将人带下去包扎,当然要得到皇帝的首肯。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看,红湖!”
众人一怔,循声望过去,皇帝亦是转眸。
出声之人是十一王爷卞惊澜,只见他看着小湖的方向,大家便也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应该是那小丫头出血过多,静止的湖面有一块已被她的血染成了红色。
众人还未做出反应,卞惊澜已甚是开心地从席间走出来:“父皇,这是吉兆啊,红湖洪福,预示洪福齐天啊!”
闻言,一些有眼力价的人便纷纷跟着附和:“对,洪福之兆,洪福之兆啊!”
皇帝面色这才稍稍转霁,扬袖示意卞惊寒:“将人先带下去包扎吧,事情发生在你三王府,你就得负责,朕给你三日时间,将事情调查清楚后如实禀报于朕。”
“儿臣遵旨!”
正文 第080章 嫁人了可咋办
弦音是痛醒的。
除了痛,几乎没有任何别的感觉,怔怔懵懵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神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致远院自己的床榻上,不,不叫躺,应该叫趴,整个人是面朝下的,耳边有布帛撕裂的声音,她一惊,侧首,便看到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在。
上屋抽梯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婢女服,而笑里藏刀正将她身上破碎且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啊!
几乎就在意识过来她们在干吗的同一瞬,她已大叫出声:“停!”
两人吓了一跳,转而惊喜:“借魂,你醒了?”
“嗯。”
“大夫刚刚给你上药包扎好了,临走时吩咐我们将你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以防感染风寒。”
弦音觉得混混沌沌的,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哦,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换。”
两人自是不肯,“你都伤成这样了,自己怎么换?”
“是啊,都是女人,做什么害羞?再说了,你还一小屁孩,该长的都没长呢,还怕我们看到不成?”
“谢谢谢谢,我真的可以,并非害羞,也并非怕你们看,我只是不习惯,很不习惯别人帮我做这些,你们出去吧,放心,我绝对可以,实在不行,我会喊你们的,总可以吧?”
弦音坚持,且坚决。
见她执意如此,两人只得作罢,出门前,还不忘打趣她几句。
“这才多大啊,就这般扭捏,以后嫁人了可咋办啊?难道也不让夫君看?”
“就是就是,别人帮换个衣服都不习惯,以后夫君夜夜帮脱衣服,那岂不是要你命?”
弦音拿牙呲两人:“不害臊!”
两人笑。
待她们出去后,弦音又趴在那里兀自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忍着巨痛,艰难地撑起身子下榻。
不仅仅换衣服,最主要的,她得赶紧将下面处理好。
没有姨妈巾真是虐,更虐的是,她那日是直接从县衙来的三王府,什么都没拿,所以垫在下面的棉布也没有带来,找了一圈,除了几套婢女服,就卞惊寒的那件外袍了。
外袍显然不适合做姨妈布,她只能撕了一件婢女服,叠啊叠,叠得厚厚的垫在下面。
换上衣的时候,她站在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背,因为已经包扎了,所以看不到伤口。
眼前又浮现出湖底她失去意识前,卞惊寒拿着匕首刺入她背的情景,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是想杀她,以他的身手,她又怎么可能有命站在这里?还有大夫过来上药包扎?
可如果不是想对她不利,拿匕首刺她做什么?还下手那么狠,那样的痛楚,真的让她觉得,自己的背心都快被他刺穿了。
蓦地想起赏花会的事情,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