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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63章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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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骗那个女人,箭头的确有毒,他的确是及时服了一粒解毒丸,压制住了毒性的蔓延,也的确需要尽快将暂时还停留在皮肉上的毒素弄出来。

    只不过,吸,是他故意说的。

    他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出于什么心里,或许只是单纯地想逗逗她,又或许是他想看看她的反应,也或许是想试探她,看她会不会甘愿救他,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一再地寻着借口、寻着理由推三阻四。

    手腕翻转,提起内力,再凝力于掌心,猛地覆在腿上伤口附近的位置,缓缓且用力地朝伤口处推压,再换个位置,再如法炮制。

    直到伤口周围一圈都被推挤完,他才收手敛力,沉气于丹田。

    伤口的黑血便滴滴答答往外淌。

    的确,如她所说,他会武功,所以,食了解毒丸,这种皮肉之毒对他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哪里还需要用人力去吸,只需用内力将其逼挤出来就成。

    直到黑血淌完,血色慢慢由黑转红,彻底变成红色,他才伸手点了止血穴,然后,再自包袱里掏出一方干净的白布包扎。

    做完这一切,将衣袍重新掩好,女人还没有回来。

    暗自调了调息,他自石头上起身。

    忽然,地上一道红色的粉末吸引住了他的视线,眸光一敛,他上前,蹲身,以手指捻了几许粉末,看了看,又送到鼻前嗅了嗅。

    淡淡香气沁人心脾,如此熟悉,黑瞳微微一缩,他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粉末。

    胭脂。

    上午的时候,为了让她的脸恢复一大块红胎记的样子,他专门去买了一盒胭脂,趁她还未苏醒,重新给她的脸颊和下巴擦上。

    所以,他认识这香气。

    他又用沾染上胭脂粉的指腹轻轻摩挲在自己的手背上,果然,颜色也跟她脸上的一样。

    因为山洞的地是褐色,红色的粉末落在上面并不明显,所以,他方才才没注意到,如今细看,才发现,红色的粉末断断续续,却一直绵延至洞口外,直至看不见。

    而位置,是那个女人方才所站所走的地方,所以,很确定是她身上的无疑。

    只是,上午在仙居屋客栈的时候,他确认过她的身上,也找过她的包袱,都没有,就是因为没有,他才不得不出门去买的。

    她醒来后,他们就出发了,她也没有机会去买。

正文 第210章 为什么走(3更)

    弦音抱着一抱枯枝枯杈、手里拿着几个桐果,小跑着进了山洞。

    “王爷,我有办法了,看在王爷救过我的份上,我帮王爷吸。。。。。。”

    话还未说完,弦音就蓦地顿住,声音顿住,步子也顿住。

    洞里哪里还有人?

    什么情况?

    扔了手里的柴禾和桐果,她环顾了一圈,山洞就那么大,一眼望到底,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恐他是出去寻她去了,她又出了山洞,朝四处拢声喊了喊:“王爷,王爷。。。。。。”

    回应她的,除了风声,便是她自己的回声。

    心中疑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山洞,确认了一下洞口周遭,又入洞确认了一遍,没错啊,就是这个山洞。

    他坐的那块石头还在。

    石头边上的地上一滩鲜血入目,她呼吸一滞,第一反应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可等她近前发现,那摊血并非正常的红色,而是发黑,且血并不多,在地上的形状很集中,没有任何喷溅的痕迹,应该是很缓慢、滴滴答答流下才会如此,她才反应过来,这一泓血应该是毒血。

    是他箭伤的毒血?

    所以,不用她吸了,毒素已经被他弄出来了是吗?

    她已经无心去想他是如何将毒血弄出来的,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人去哪里了?

    按照卞惊寒心细如尘的性子,应该不会不跟她说一声,就去做什么事去了,至少要给她留个信儿之类的。

    她在洞壁上仔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只字片语,又在地上仔细寻了一遍,同样什么都没看到。

    哦,不,她看到了另一个东西,红色的粉末。

    她发现那红色的粉末竟然是从自己的包袱里洒下来的,猛地意识过来什么,艾玛,她的胭脂!

    拧高包袱歪头朝底下一看,靠,好几个小洞,看样子不是被树枝戳的,就是被荆棘割的。

    啊啊啊,她的胭脂啊,千万别给撒光了!

    赶紧打开包袱。

    胭脂盒是开着的,粉末撒得到处都是,好在盒子里还有一点,还有一点。

    哎,其实从那个扫地的妇人手上买的时候,她就发现盒子有些被摔坏了,当时见并不严重,也没在意,如果用个帕子什么的将它包紧再放包袱里,就不会这样了。

    用弦音那件小衣服的袖子将胭脂盒缠紧系牢,她整理好包袱,又跑到洞口望了望,依旧没看到卞惊寒的影子。

    沮丧地回到洞里,她坐在他先前坐的那个石头上,呆呆了一会儿,有点想哭。

    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感觉,他将她扔下自己走了,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认而已。

    如果不是走了,为何这么久都不见人?

    如果不是走了,为何连他的包袱也不见了?她记得她将它放在他坐的石头边上,甚至连那块他擦软剑上血的帕子都不见了,他当时是丢在地上的。

    可为什么走?

    为什么丢下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不明白。

    她想不到他要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她没有给他吸。毒?他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男人啊,而且,她也没说不吸。

    因为她是他的累赘吗?如管深所想的那样,她一直在拖累他,所以,他将她丢下走了?

正文 第211章 各为其主(4更)

    林密草深,卞惊寒行于其间。

    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敛眸,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衣袂簌簌间,悄然落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瞬间将自己高大的身形掩于繁叶之后。

    马蹄哒哒声越发清晰,一人两马入眼,他眉目一展,自树上飞下,翩然落于地。

    对方也看到了他,面色一喜:“吁——”当即拉停了马儿。

    自马背上跃下,快步上前行了个礼:“王爷,王爷没事吧?”

    是管深。

    他穿了件粗布衣,还贴了假胡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没事。”卞惊寒伸手将他手里的另一匹马的缰绳拿过来,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快。”

    管深笑笑:“奴才一接到王爷让雪蜂传过来的信,也不敢耽搁,便立即带马赶过来了。”

    雪蜂是一只特殊的蜂子,比普通蜜蜂大,却比信鸽小得多得多,便于携带,有信鸽的本领,还比信鸽速度快,是这个男人跟他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也只有他跟这个男人知道。

    男人说自己遭袭,让他送一匹马来。

    为了不引起那些歹徒的注意,他才乔装了一番。

    “咦?吕姑娘呢?”管深这才发现少了一人。

    卞惊寒脸色几不可察地一滞,有些冷,没说话,沉默地翻身上马后才道:“扔了。”

    扔了?

    管深一怔,愕然。

    卞惊寒坐在马背上,微微眯了眸子,看着一个方向,声音亦如他的脸色,透着几分凉意。

    “不然,你觉得本王会被人追杀吗?换句话说,本王的行踪,你觉得他们有可能会那么快知道吗?”

    管深呼吸一滞,一脸的难以置信:“王爷的意思是,吕姑娘是细作?”

    卞惊寒没做声。

    管深想了想,还真是,其实收到雪蜂的消息得知这个男人遇袭,他就觉得奇怪。

    这个男人的计划是,他跟薛富一行架着马车正常前行,引开跟踪之人,而他跟吕言意中途秘密跳车,从小路。

    最重要的是,这个计划,只有他跟这个男人知道,甚至连薛富都不知道,那帮歹人又是如何那么快知晓?那么快就追杀上,必须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男人的行踪才能做得到。

    除了那个吕言意!

    只是。。。。。。

    “她跟流云应该不是一伙的吧?”

    “应该不是,各为其主吧,毕竟。。。。。。”卞惊寒冷冷地勾了勾唇,“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也不是只有一个。”

    管深点点头,他还有一个疑问。

    “她一直跟王爷在一起,是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的?”

    “胭脂,沿途留下胭脂粉。”卞惊寒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跑了起来。

    迎风疾驰中,他微微眯了凤眸。

    其实,他并不想怀疑她,但是,似乎从她到三王府的那天起,她就一直让他怀疑。

    是,他已试探过,还不止一次,的确有很多的怀疑消除,但是,却总有新的的更不可思议的疑点出来。

    其实,今日之前,他还是试着对她表示理解的,哪怕她缩骨,哪怕她骗他不识字,他在想,或许是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变故,有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活在世人面前的苦衷。

    然,此时此刻他不这样想了。

正文 第212章 扔了尸体(5末)

    今日这批追杀他的弓箭手,他实在想不出他们是如何知晓他的行踪的。

    而她又一路反常。

    先是想用匕首在树上刻记号,后又将马骑到了山崖断壁上,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那沿途一路的胭脂粉。

    明明她身上是没有胭脂的,她也没有时间去买的,但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有了,还沿途一路撒粉。

    其实,方才在山洞里,他说,他腿上的毒素要赶快吸出来的时候,如果她说,她帮他吸,或许,他还会想,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只是吸个毒血而已,她却表现出了如此冷漠,当然,他也知道,伤口位置尴尬,他同样知道,吸。毒有很大的风险,可能会导致自己中毒。

    但是,终究不是赴死吧,在生死面前,还在乎位置尴尬,还在乎有可能,只是有可能的中毒?

    毕竟他救过她,无论是早上仙居屋客栈里流云那件事,还是后来的倾力清蛊,还是后来面对歹人不长眼睛的羽箭,他都救过她。

    还有,他让她拾柴禾不要走远,她自己也说就在洞口附近,然而,他出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按照她平素如此怕死的性子,她怎么敢跑远?

    闭了闭眼,他不让自己再去想。

    后面,管深打马追了上来:“王爷是如何处置吕言意的?”

    方才他说扔了,是扔了尸体吧?对付这种人,这个男人可是从未心慈手软过。

    卞惊寒没做声。

    管深便也不敢就此再多问,“那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继续赶路。”

    **

    这厢,弦音蹲在洞口的草地上,埋头细细找寻和分辨着,她不死心啊,想找找看男人的脚印,看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然,地上都是草和枯叶,根本没有留下脚印。

    见天都快黑了,她只得又怏怏回到洞里。

    想着夜里或许只是她一人了,不是或许,是肯定只有她一人了,她不得不做些准备起来。

    将枯草铺在地上,又将树枝备了不少,夜里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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