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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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已直挺挺悄无声息,有的蜷缩着身子打滚抽搐。
果然只剩他了。
男人面如死灰,慌错看向卞惊寒。
“说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卞惊寒薄唇轻启,声音缓缓逸出。
男人张嘴,卞惊寒以为他准备说话,下一瞬又蓦地惊觉不对,长剑一扫,剑面“啪”的一声拍向对方的侧脸,想制止他的行为,却已然迟了一步,对方已咬上了自己的舌。
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出,男人脚下一软,跌跪在地。
卞惊寒瞳孔一敛,蹙眉,看来还真是一批死忠,下午那批弓箭杀手亦是如此,他逼问,对方宁死也未透露一字。
就在卞惊寒晃神的这一瞬间,跌跪在地的男人突然手腕一动,袖中滑落一匕首于掌中,五指一收,攥了匕首作势就要朝卞惊寒猛刺过来。
却不料卞惊寒早有察觉,比男人动作更快,且还不是用手中现成的软剑,而是后退一步,以内力吸起地上男人方才挑弦音腰带的那根木棍,再隔空一甩,本是钝器的木棍在他内力的驱使下,凌厉如刀,在男人起身之前直直穿膛而过。
而卞惊寒并未就此作罢,大手握了木棍的一头,用力一转。
男人闷哼。
再用力反向一转,卞惊寒俨然一个杀神一般,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不是要捅捅再死吗?本王成全你。”
舌已断、膛已穿,哪还经得起这样绞,男人终于一歪脑袋,彻底断了气。
卞惊寒松手,男人的身子失了支撑,委顿于地。
“你没事吧?”卞惊寒也顾不上将软剑收入腰间的锦带中,只手提着,另一手想要将还跌坐在地上的弦音扶起,却是被弦音后挪一步避开。
卞惊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以为她是惊吓过度所致,便出声安抚道:“别怕,是本王。”
说完,倾身欲再次扶她,却是再度被弦音手臂一扬挥开。
卞惊寒蹙眉:“是本王。”
弦音也不看他,径直朝后挪了挪,靠在洞壁上,抱膝而坐。
卞惊寒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又举步朝她走过来。
弦音便索性将脸埋在膝盖里。
卞惊寒又站在边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再强求,而是转身走向那些还在地上打滚抽搐的黑衣人。
将软剑收进腰间锦带中,伸手探进袖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装的是醉梦蛊的子蛊,是早上自那丫头的体内清出来的,好在他保留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内力,想要将她体内的余蛊彻底清干净有些困难,得调养两日才行,可,余蛊在,对方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拧开瓶塞,他将瓷瓶里面的子蛊尽数倒在其中两人的脸上。
看着那些子蛊纷纷爬进两人的眼耳鼻口中,他才再度转身,朝靠着洞壁抱膝而坐的女人走去。
正文 第217章 她受够了(2更)
还未等卞惊寒行至跟前,弦音忽的一下起身。
卞惊寒便停了下来,看着她,看着她走几步拾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又走几步捡起地上的面巾,边将面巾重戴在脸上,边绕过地上或死去、或翻滚的黑衣人,径直朝洞口外面走去。
卞惊寒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还未等他追上,前方弦音又蓦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大步往回走。
卞惊寒莫名,见她直直往自己面前走,便停在了那里,却见她径直从自己面前走过,也未停下,重新回了山洞。
卞惊寒挑挑眉,随后跟了进去。
“不走就对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山路是没法走的,今夜肯定是要在这山洞里待一宿了,至于这些人,本王一会儿就会处理掉。”
见弦音在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边倾身瞅了瞅,并去扯其中一具尸体的胳膊,他以为她要清理,连忙上前:“说了本王会处理,你如何搬得动?”
“动”字还未出口就顿住,他发现她哪里是要处理尸体,她只是从那人手里抠出她的那一锭碎银子。
拿了银子,她又再次往洞口外面走。
卞惊寒汗。
大步上前攥了她的手臂:“你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弦音挣了两下没挣脱,便侧首看向他:“王爷走的时候,有吭过一声吗?”
卞惊寒:“。。。。。。”
大手松了她的手臂,握成拳状,放到嘴边,掩唇轻轻“咳咳”了两声:“那个。。。。。。本王。。。。。。本王是接到管深的消息,说马送来了,让去取马,所以,没来得及。”
撒谎!
尼玛,分明就是有疑心病、有被害妄想症!
她是弦音的时候,他怀疑,几次三番的试探,害得她差点小命不保,她现在是吕言意了,他还是怀疑,甚至直接将她扔下,差点又丢了小命。
她受够了!
再次转身便走。
手臂又再次被他攥住。
“天快黑了,你确定你要走?”他问。
弦音长睫颤了颤,虽然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但毕竟那股心火在,而且,这个男人问这个话什么意思?就好像吃定她不敢走一样。
“当然确定,难道王爷觉得我只是做做样子吗?”
卞惊寒眸光微闪,沉默了一瞬,“别忘了你身上有余蛊,你就不怕又被他们那些人追上?”
麻麻滴,还是吃定她不敢走是吗?
冷冷一哼:“我怕什么?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卞惊寒一脸无语,她又问:“王爷难道不是这样以为的吗?”
卞惊寒:“。。。。。。”
无言以对。
弦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将胳膊自他手中挣出,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是又回来了吗?”男人的口气明显也变得不善。
呵,回来了?
弦音回头,“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回来得真是及时,不早也不晚是吗?”
既然知道这些人前来是受她体内余蛊牵引,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他出现的那会儿才回来的,而是早就在洞外了。
因为,余蛊牵引这件事,是那几人进洞后不久就说的,而后面,并未再提过此事。
宁愿站在洞外,看着她在里面绝望无助,看着她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出现,这就是他的回来了?
正文 第218章 什么逻辑(3更)
见她又扭头走了,卞惊寒脸色也不好了。
“本王走这条山路的计划未告诉任何人,他们却能第一时间跟上本王的行踪,而本王身边只有你,你拿匕首刻树,你的胭脂粉又撒了一地,本王难免起疑。”
弦音闻言,再次停住脚步。
总算承认了是吧。
可不知为何,心头的那股火反而更甚,她转过身:“请王爷搞搞清楚,如果王爷不在原路兜圈子,我会拿刀刻树吗?当时我就说了,如果王爷告诉我一声,王爷是故意兜圈子的,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还有。。。。。。”
她取下肩头的包袱,扬手就朝他面前一掷。
“请王爷睁大眼睛自己看看清楚,这包袱的破洞是我人为弄的,还是被树枝荆棘钩挂破的,我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大男人,包袱里有盒胭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卞惊寒垂目看着落在自己脚前方的包袱。
包袱散开,里面的衣服掉出,包括那盒胭脂。
他眸光一敛,沉默。
他自是不会跟她说,一个女孩子包袱里有盒胭脂的确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原本包袱里没有,却又突然冒出来一盒,那就不正常了。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盒是哪里来的了?
赫然是他买的那盒。
当时,他趁她昏迷,给她脸颊和下巴擦胭脂的时候,因为手抖,不小心将胭脂拿掉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偷偷摸摸,难免紧张。
胭脂掉在地上,盒子边缘破了一小块。
用完之后,恐被她发现,那盒胭脂他也没有留,扔到了窗外的草丛里。
那杂草又密又深,别说一盒胭脂扔在里面,就是藏个人都不易被发现,怎么会就到了她手里?
当然,这已不重要。
倾身,他欲将胭脂和包袱拾起,却发现一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直朝自己面前一冲,抢先捡起那盒胭脂,速度快得惊人。
自然是弦音。
她可不能让他将胭脂拿去了,本来就没剩多少了,关键时候,还得救急不是。
胭脂被她抢了,卞惊寒自是只拾起了包袱,刚直起腰身,就被弦音一把夺了过去。
“还有问题吗?”
问了一句,也没等对方回答,弦音背了包袱就走。
卞惊寒伸手攥了她的胳膊:“既然你已自证清白了,做什么还要走?”
弦音汗。
这是什么逻辑?
她要走,并不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啊,真正的因果关系不是这个好吗?
那是不是她没有方才那些举措,她就应该走了?
气结,她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他再次攥住。
她又大力甩开。
他再度抓上。
一个大力攥住,一个大力挣脱,推来搡去,她肩上的包袱也掉了,脸上的面巾也掉了。
于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更加旺了,其实,她也知道,在他眼里,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怀疑她,如此对她,情理之中、也理所当然,可是她,大概是受不了被人冤枉吧,反正,反正她就是。。。。。就是莫名地特别生气。。。。。。
拼尽全力推开他,他突然长臂一捞,她脚下一踉,还未来得及站稳,就感觉到唇上蓦地一热,男人炽烈馥郁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
正文 第219章 还跑不跑(4更)
意识到男人是在亲她,弦音又震惊又意外,又慌又乱,又惶遽又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脑中也一片空白,就睁着大大的眸子,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气息粗重地放开她,以额与她相抵,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她:“还跑不跑?”
她才回过神来。
汗。
如果说方才那逻辑让她生气,那么现在的这个逻辑更加让她羞愤。
他突然亲她,亲完问她还跑不跑?
意思好像是,他亲她了,所以,她不会跑了?
尼玛,她是有多希望让他亲啊?
按照他们古人的说法,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是在冒犯她好吗?
扬手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却是被他眼疾手快擒住,她气结,大力将手抽出,知道自己不是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对手,也不跟他再纠缠,见终于脱了桎梏,扭头便跑。
然,她的腿怎比得过他的大长腿?她又如何比得过他的反应神速?才迈出一步,就再次被他大力拽回。
这一次一双大手直接捧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靠!
弦音听到自己心里崩溃的声音。
她想偏头想躲想避开都不行,因为他一双大手将她的脸覆得死死的。
而且,动作也明显比第一次粗。暴,不仅唇瓣重重碾压在她的唇上,还噙住她的唇瓣。吮。吸。
她真的被他吓住。
呼吸尽数被他夺去,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脚下发软,她只得伸手推他。
又需索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开,这一次更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