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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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是吧?”秦义问他,见他不做声,蹙眉一扬袖:“好好好,那爷再上车,你将我们四按照事先说好的,送到双鹿堂的大门口,爷给你二十文便是。”
车夫无语到了极点。
这不是为难他吗?
路如此拥挤,人都不好走,何况马车,根本过不去啊!
见车夫不说话,也不赶车,秦义直接掀帘入了马车:“大家都按照事先说好的走,倒也公平得很。”
车夫摇摇头。
“算了算了,十文就十文吧。”
遇到这种人,他也只能自认倒霉,看起来芝兰玉秀、一表人才的,还以为非富即贵,没想到竟然是个无赖。
秦义一脸得色地跳下马车,示意八一给钱,自己带头走在了前面。
双鹿堂门口有专人在登记发牌子。
总共两种牌子,一种,只是来看热闹的,此种无需登记,领牌便进;另一种,来参加竞拍的,这种的需要在名册上签个字。
两种人入场后位置是不同的,竞拍的当然是主座的位置,而看热闹的,就只是偏远角落的看台席。
“竞拍的。”秦义伸手要牌。
对方却没给他:“对不起,参加竞拍的,必须是夫妻二人同行。”
秦义汗。
手臂一张,左右开弓,将位于自己左后方的春兰,和右后方的八一揽着往前一推:“他们二人是夫妻,我是他们的管家。”
春兰和八一互相看了看,汗。
八二在后面更汗,这不久前还说让他跟春兰生孩子呢,怎么又变成跟八一是夫妻了?
然而,最汗的,是发牌子的两人。
这是将自己当三岁小孩呢,还是将他们当三岁小孩?
哪有一个管家锦衣华服的,两个主人却粗布凡衣、一身奴才装扮?
也没多说,按照规矩,给了张竞拍牌给春兰,让八一签名。
自是又是秦义主动代劳了。
然,春兰跟八一给放行进去了,他还是被拦了下来。
理由:竞拍席只有竞拍夫妻能坐,其余的人得拿观看的牌子,去看台席。
秦义瞪了那人一眼:“早说嘛!”
遂唤了已经进去的春兰:“回来回来,你是我媳妇儿,怎么跟别的男人跑呢?”
春兰、八一八二、发牌的两人,集体汗死。
刚说人家是主人,自己是管家,现在又说自己是丈夫?
“这位公子若是再这样取闹,我们便要喊人将公子请走了!”
取闹?
秦义一听就不悦了:“爷几时取闹了?”
刚想跟对方理论,一个转眸的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他眸光骤亮,伸手一把攥了那人:“绵绵!”
正文 第251章 她是女人(3末)
绵绵?
若不是自己的手臂真切地被人攥住,弦音绝对不会认为对方是在叫自己。
且不说,这幅身子的正主会不会叫绵绵,单说她现在的装扮,她可是男装好吗?女扮男装!有男人叫绵绵这种名字吗?
刚想说对方认错人了,对方已欣喜地双手握了她的肩:“绵绵,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你,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
说完,也不等弦音反应,径直拉了她的手,跟发牌子的两人道:“现在总可以给我牌子了吧?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是汗了,而是全都傻眼了。
目瞪口呆!
连弦音都被吓住。
尼玛,想撒谎也不看看清楚再撒,她现在是男人,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是夫妻?
两个发牌子实在不能忍了,一人朝里面喊道:“来人,有人砸场子。”
弦音汗。
她还没进去呢,可不想惹出什么是非暴露自己让卞惊寒他们发现,正准备说自己跟这个男人没关系,根本认识都不认识他,眼前蓦地袖襟一晃,微微衣风拂过,唇上传来一阵痛感,等她惊觉过来拿手去护,对方已将她粘贴在唇上的假胡须给撕了下来。
“她是女人,是我未婚妻。”秦义郑重强调道。
众人一阵唏嘘。
弦音:“。。。。。。”
麻麻地,她的乔装术有那么差吗?她都没开口说话呢,一眼就被他给识破了!
可就算识破了,也不应该当众这样拆穿她吧?她又没惹他犯他,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尊重呢?
刚想骂人,忽的又眼珠子一转。
其实如此也好,如果她一人进去,只能在偏远角落的看台,人那么多,可能什么都看不到,而跟这个男人扮作夫妻进去,就能坐在竞拍席了。
“是,我是他未婚妻,请给我们一张竞拍席的牌子。”
发牌子的人还是有些怀疑,凝眉看着弦音:“他叫什么名字?”
还未等弦音开口,秦义已当即出声:“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她叫绵绵,我自然是。。。。。。”
“没问你!”
发牌子的男人沉声将他的话打断,与此同时,也用手掩住了方才秦义签名的地方,看向弦音。
弦音汗。
她如何知道他叫什么?
不过想想他的那句话,她叫绵绵,他自然是。。。。。。是什么?
绵绵?难道是。。。。。。
“情意。”
秦义眉眼一弯,发牌子的人递给她一张竞拍席的牌子,弦音震惊了。
艾玛,她简直是人才啊,这也能蒙对?
只是,这名字,情意绵绵,绵绵情意,真是不能更骚。包俗气了!
如愿以偿,两人进了双鹿堂。
八二一看,八一春兰进去了,他家主子跟这个叫绵绵的女人进去了,就他还在外面呢,连忙唤秦义:“八爷八爷,还有我呢!”
秦义回头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说完,便紧步追上弦音:“绵绵,做什么走那么快?才数月不见,你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弦音脚步一顿,回头:“你真的认识我吗?”
正文 第252章 还真动了(1更)
秦义不悦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真的认识?不认识我知道你叫绵绵?不认识你一身男子装扮,我一眼就能识破?还不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也女扮男装,就方才那一副模样。你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你给我装不认识,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边说,边捂上自己的心口,皱眉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末了,又问她:“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嗯?我就问你这里痛不痛?”
说着,又伸手作势要覆上她的心口,被弦音吓得后退一步避开。
“规矩点,别动手动脚!”
秦义似是有些意外她的疾言厉色,怔了一瞬之后,晃了晃自己的手,笑,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翻飞:“我明明只是动手,哪里动脚?”
忽的想起什么,一副恍悟的表情,“我知道了,绵绵说的是,我的第三只脚。”
边说,边垂眸看向自己的下面,一脸的不怀好意:“嘿,别说,还真动了。”
弦音汗。
“流。氓!”扭头就走。
秦义捉了她的腕。
弦音气结:“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的第三只脚?”
话音未落,已扬腿朝他裆。下踢去。
秦义只得松了她的手,后退一步避开。
见弦音冷脸冷眸,秦义又涎着脸笑嘻嘻上前:“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容易生气的。”
“我以前怎样?”
“以前你肯定羞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数月不见,我的小绵羊,变成小辣椒了。”说完,秦义还啧啧两声。
弦音依旧半信半疑:“那你说我姓什么?”
“你先说说看,我早上吃了什么?说对了,我便回答你姓什么。”
弦音汗:“我又没跟你一起,我怎么知道你吃了什么?”
“对呀,”秦义点头,“就像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姓,我又怎么知道你姓什么一样啊。”
弦音晕死。
连姓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认识?
不打算与这种人多舌,再度想走,却是被秦义一个旋身拦在了前面。
“当初在大楚的天隐庵见到你的时候,你本来就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呀,就说你叫绵绵,我想着就算知道你的姓,我也不会连名带姓喊你,那样多生疏对吧?也只会叫你绵绵,所以,也没问,今日,你还想因为这个跟我置气不成?”
“对了,”他猛地逼近一步“你不是会法术吗?就是一眼看透人心思的那种法术,现在你大看看我,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看向他。
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如果说,方才她还有些怀疑,那么此刻,她是彻底相信,这个男人跟她这幅身子的主人是真的认识。
虽然他说的是法术,而不是读心术,想必是这个身子的主人不想人知道她的读心术,就编了法术这个借口。
“我失忆了。”她开口。
只能用这个万年老梗了,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穿越。
正文 第253章 如何跑了(2更)
管深心急火燎赶到双鹿堂的时候,拍卖会还未开始,他领了个观台席的牌子就进去找卞惊寒。
里面人山人海,乱哄哄一片,如同他此刻乱作一团的心里。
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丝毫武功都没有的女人给跑了。
该找的他都找了,也追了一路,始终未能找到那个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如何跟卞惊寒交代,卞惊寒又会如何对他?他通通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将那个女人给看丢了,将那个卞惊寒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看牢的女人给看丢了!
他要进去拍卖席找人,却是被拦住了,因为他拿的是看台席的牌子,是无法进去拍卖席的。
心急如焚的他差点跟人家动手,又恐给卞惊寒惹出什么麻烦,只得作罢。
没有办法,他只得在看台席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去看拍卖席里的人。
所幸卞惊寒和李襄韵的一头银发打眼,在他挤出一身臭汗之后,终于看到两人。
两人正坐在拍卖席一角,卞惊寒眉目低垂,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执着杯盖,一下一下轻拂着茶面,李襄韵在旁边似是跟他说着什么。
不能上前,管深只能大声喊:“羌老爷,羌老爷……”
卞惊寒和李襄韵乔装的是羌氏夫妻。
无奈人实在太多,拍卖会又未开始,现场嘈杂得厉害,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喧嚣里。
管深想了想,这个男人没有听到的原因,除了最主要的现场太吵之外,不熟悉自己羌老爷的称谓应该也有一部分。
可是又不能喊他三王爷,更不可能直呼其名卞惊寒,略一沉吟,他朗声喊道:“吕言意,吕言意。。。。。。”
果然,男人似有所感,手中动作顿住,抬眸左右看了看。
见状,他又赶紧趁热打铁,扯开嗓子喊两声:“吕言意,吕言意,这里这里!”
男人终于回头。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他清楚地看到男人面露震惊,然后蹙眉,然后当即自座位上起身,边上李襄韵似是在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回答,径直挤着席间的人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