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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8章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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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她!

    卞惊寒微微敛了眸光,“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管深颔首领命,转身下了楼。

    卞惊寒又垂目看向手中书卷,片刻,将书卷合起,置于案上,徐徐起身,凭窗而立。

    “啊嘁!啊嘁!管家……请问管家在吗?啊嘁———”

    管深还未近前,便听到小丫头喷嚏连天,边打喷嚏,边唤他。

    “找我何事?”管深走过去。

    裹得小熊一般的身影回头,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啊……”

    见到是他,小脸一喜:“管家。”下一瞬,又忽然想起什么,笑容一僵,伸手、惊呼:“别过来!”

    管深一震,顿住脚步。

    见她浑身湿透,连被褥都是湿的,几缕刘海湿哒哒地沾在白皙光洁的额前,还在往下滴着水,管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这时,彩珠和琳琅也一前一后过来。

    好啊,原来是来跟管深告她的状啊!

    彩珠唇角冷冷一斜,刚准备先发制人、说在前面:“管……”

    却见小丫头片子已开了口,只不过,说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内容。

    “能不能麻烦管家帮我弄点治风寒的药?昨日王爷跟我说,‘姐姐’甚得将军欢心,让我好生照料‘姐姐’,还跟我说,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管家讲。我染风寒事小,可,如果传染给‘姐姐’就麻烦大了,所以……啊嘁!”

    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喷嚏出来,弦音有些不好意思,贝齿轻轻咬了下唇,殷殷巴巴地望着管深。

    又想起什么,解释:“不让管家近前,也是恐传给了管家。”

    管深眼波微敛。

    眼梢略略一挑,余光所及之处,看到听雨轩二楼的窗边,男人长身玉立的影子。

    稍默,管深扬手指了指弦音身上:“做什么弄得如此?”

    弦音低了脑袋,不做声。

    其实,管深微不可察的小动作以及他的心里,已尽入她的眼,所以,她自是知道对面的二楼某人正看着他们这边。

    “为何不说话?”见她沉默,管深问。

    “我也不知道,醒来便这样了。”弦音低低答。

    反正,她不告状,她坚决不告状,她绝对不告状,她不是那样的人。

    对,她只是一个会变相告状的人而已。

    果然,管深见问她问不出个什么,便转身问向彩珠和琳琅:“到底怎么回事?”

    琳琅不响。

    彩珠见也瞒不住,微微扬了下颚,理直气壮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意思很明确,她是为了弦音好,教弦音规矩。

    管深听完就冷了脸:“胡闹!你这是在教规矩吗?你这是在体罚!她若出个什么事,那只猴子谁来照料?冯老将军怪罪下来,又当如何交代?”

    “我。。。。。。”彩珠一时语塞。

    的确,那个冯老将军脾气古怪,卞惊寒又对他很敬重,不是她能惹的主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干衣服给她,让她回房赶快换下来,”管深吩咐琳琅,末了,又转眸看向彩珠:“你,快去让人弄些治风寒的药。”

    琳琅将手里的婢女服递给弦音。

    彩珠脸色很不好看,心里不甘,却又不得不从,恨恨地瞪了弦音一眼,扭身走了。

    “有劳彩珠姐姐了。”弦音甜甜道。

    哼,想借机报复,她可也不是吃素的,好歹她也是写过几本家斗宅斗宫斗网文的人。

    想给她个下马威,她便还她个先发制人,接下来教规矩时,多少有所顾忌吧。

正文 第025章 听王爷的没错

    目的已然达到。

    对着管深感激一鞠,弦音就准备回致远院。

    可步子还未迈出,就蓦地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响起。

    “的确,那只猴子已然是将军的心头宠了,一定得好生照料,所以,首先,你这个主人必须给本王好好的。”

    弦音脚下一滞,循声转眸。

    不知几时已经从听雨轩二楼下来的男人玄袍如墨,步履翩跹,踩着春日的晨曦,朝他们这边走来。

    墨黑笼着金黄,俊脸映着春光,如画的眉目、刀刻的轮廓、挺拔的身姿、矜贵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恍如神砥。

    管深跟琳琅见状,连忙行礼打招呼。

    “王爷。”

    “王爷。”

    回神过来的弦音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男人的话,心头一松,也随即躬身。

    “多谢王爷!”

    姐姐还真是个宝呢,也不枉她“姐姐、姐姐”的叫着,关键时候,就是她的护身符。

    正想着要不要再象征性地打个喷嚏,男人好听的低音炮又响了起来。

    “初入王府,猴子再灵性,对新环境也有个适应的过程,想必这几日最是离不开你,所以。。。。。。”

    弦音听着,心中暗喜。

    所以,这几日先不用学规矩,全心照料姐姐?

    如此就太好了哟喂。

    “所以,靠服些治风寒的药,没用,药效太慢了,医书有云,治病在于通,通在于动,有针对性的活动远胜于药效。”男人声音不徐不疾,也未停顿,“这样,这几日不是春晒吗?今日又正好大晴,你换好衣服后去书房,将本王的书全都搬出来晒晒,活动活动,发发汗,风寒必定很快就去了。”

    弦音:“。。。。。。”

    心里是卧槽卧槽的。

    那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从云端一下子跌落,摔得她七荤八素,好一会儿缓不过神。

    尼玛,竟然是让她去劳动。

    那还不及去学规矩呢!

    可是,事已至此。。。。。。

    嘤嘤嘤,为毛她的读心术独独对这个男人无效?他是神仙吗?妖怪?

    反正是她的克星就是了。

    握拳,调息,暗自咬牙切齿,面上眉眼一弯,真诚脸加崇拜脸:“王爷见多识广懂得多,听王爷的肯定没错。”

    男人毫不客气地“嗯”了一声,侧首吩咐管深,“等会儿带她去书房,并告诉她怎么弄?”

    “是!”管深领命。

    “我先去换衣服。”

    **

    原来听雨轩的二楼就是书房和茶室。

    当那一排又一排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入眼,弦音心里是崩溃的,同时,也是想骂人的。

    妈蛋,这才是体罚好吗?

    她还是个孩子呀。

    “管家,你说,如果我风寒痊愈了,却又累病了,那可怎么办啊?”她幽幽开口,一脸的生无可恋。

    管深看了看她,一本正经道:“没事,风寒会传染,累病的不会传染。”

    弦音无语凝噎。

    所以,一个丧心病狂的主子下面,一定会有一个没有人性的亲信吗?

    人在屋檐下,好吧。。。。。。

    她搬。

正文 第026章 是会直接累死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不是会累病,而是会直接累死!

    因为书房在二楼,而晒书是在一楼院子里的晒坪上,一来一回要上下很多阶楼梯。

    她这幅小身板哟,还得抱着书。才来回两趟,就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人命,得想个办法才成。

    边在晒坪上铺书,边环顾了一圈院子,目光落在院中一口水井的轱辘上,她眼睛一亮。

    如果有个轱辘,将书装在桶里,从二楼吊下来,那就省力多了。

    小跑过去,查看了一番,她惊喜地发现,这个轱辘支撑架是那种四脚落地的桌架子的样式,轱辘就架在中间,可以一体移动的。

    最重要的,虽然这个轱辘架子不轻,但因为全部都是木制的,所以,以她的力气还是可以搬得动的。

    当机立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上楼。

    然后就是摆的问题。

    毫无疑问,肯定是要摆在窗边,可轱辘架子必须四脚着地固定住才能使用,而听雨轩二楼的窗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又回了趟致远院,让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帮她找了些结实的麻绳。

    麻绳拿到后,她使了吃奶的劲儿将轱辘架子搬上窗,用麻绳将架子一边的两脚绑在窗棂上,另外两脚悬空无处可绑,她就爬上窗,用麻绳将那边的两角吊在屋檐的横梁上。

    如此一来,也等于四点固定,虽然靠窗的一边是下面的两脚固定,外面的一边是上面的两角吊起固定,只要架子保持水平,且能受力就成。

    用衣袖将空水桶擦擦干净,装进一摞书,她踩着凳子趴在窗台上,小心翼翼地摇着轱辘将装着书的木桶吊放了下去。

    艾玛,成功了!

    不要太省力哟喂。

    当然,如果再有个人就更好了,一人在上面放,一人在下面接,她就不用上下爬楼梯了。

    想了想,她又去骚。扰管深大大了。

    当然不能以找人帮忙为由,她说,她不识字,怕将书搞混搞乱了。

    管深一想,这的确不是小事,卞惊寒特别讲究,做事严谨,摆书也井然,若真弄乱了就麻烦大了,遂喊了一个识字的婢女帮她。

    婢女见到她弄的轱辘装置,目瞪口呆了好久。

    弦音让她在楼下接桶、摆书,她自己在二楼装书、放桶。

    真是轻轻松松、事半功倍啊!

    站在凳子上,倚着窗台,她优哉游哉地摇着木轱辘,目光所及之处,书架旁边的柜子上两盒颜料入眼。

    朱砂、赭石!

    她眸光一敛。

    在现代,她可是学过画画的,且画功很不错,曾经还以为自己会当个画家,生活所迫,最后成了个网络作家。

    所以,她认识这些作画的颜料。

    真是雪中送炭啊,她正好需要,有大用处呢!

    快速将空桶摇上来,她跳下凳子,来到柜前,抓了一把朱砂。

    转身刚准备在书桌上找张纸包一下,猛地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眼见着下一瞬就要进门,她呼吸一滞,快速离开书桌,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上了窗边的凳子。

正文 第027章 唇刷过她的脸

    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她手里的朱砂都来不及拢进袖袋,只得攥着,另一只空手连忙提起木桶,做出正在认真干活的样子。

    进来的是两人,一前一后。

    前面是卞惊寒,后面是管深,管深手里抱着一摞书。

    装作一个抬眸看到了他们,弦音笑眯眯打招呼:“王爷,管家。。。。。。”

    前面眉目如画的男人眼梢一掠,瞥了一眼绑在窗台外的轱辘架子,凤眸微眯,看向她,看向她弯弯得如同夏夜的月牙儿一般晶亮晶亮的眼。

    他身后的管深就没这么见多识广、云淡风轻,看到窗台上的物件,惊讶得下颚快要掉下来。

    “这是下面院子里那口井上的轱辘?”

    “是的,”既然被逮个正着,也不必隐瞒,反正也没损害什么,“管家放心,用完我就会还回去的。”

    “你自己弄的?”

    其实,管深想问的是,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弄的?

    大人都未必有这智慧,何况一个小孩。

    不是未必,是一定没有,譬如,他,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嗯,”弦音点点头,依旧甜甜笑,也未从凳子上下来,“都是木头的,不算很重,王爷说得很有道理,发发汗,对风寒有效,刚刚搬这东西,我出了一身汗,现在果然好多了,嘻嘻。”

    “投机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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