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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82章

小说: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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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见着某人势必要大发雷霆。

    出乎意料的,某人竟没做声。

    弦音又将背于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这个总不幼稚吧?”

    小手摊开,掌心一个瓷瓶静陈,瓶上有字:雪府水。

    三字入眼,卞惊寒眸光一敛,他会医,自是知道此雪府水是何物。

    是药,治内伤的良药,因为奇效,所以价格也不菲,这样一小瓶,至少二百两银子以上。

    她哪里来的这种药?

    如果没记错,就算加上他早上给的五十两银票,她身上最多也不会超过百两银子。

    “什么?”他问。

    或许只是用了雪府水的瓶子,装的是别物。

    “雪府水呀。”也不等他接,弦音将小瓷瓶也放到了桌上,就放在那个面人旁边:“王爷会医,想必应该知道此药水,听说是治疗内伤的好药,王爷今日救我已受伤在先,后又跟那个赖皮的男人交手那么久,双方都有所伤,所以,我就想着将这个送给王爷,王爷应该能用得上。”

    这可是花了她二百二十两银子呢,虽然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花的也是他的银子,但是,她还是肉疼得厉害,不过,想到要让他消气,她只能割肉了。

    面人虽意义比较好,却终是太过便宜,所以,她才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买了两个礼物,一个贵在意义和用心,一个贵在价值和实用。

    她不懂医,是药店里的人说这个治疗内伤最有效,也最有名,连着三个药店都这样说,却只有一个药店里有,很珍稀,她就买了。

    可是,这个男人是什么表情?

    正疑惑间,门口骤然传来敲门声,李襄韵笑着走了进来:“大家都在啊。”

    一直走到卞惊寒和弦音旁边,刚准备将手里的一个小瓷瓶递给卞惊寒,视线所及之处,便看到了桌上的那瓶雪府水和一个像极了某人的面人。

    李襄韵眼波微动,怔了一瞬,旋即弯唇一笑:“我还想着送些内伤药给王爷呢,看来,不需要了,王爷这里都有雪府水了,别的药定然也用不上。”

    弦音抿了唇,未做声。

    让她特别意外的是,卞惊寒竟然朝李襄韵伸出了手。

    觉得吃惊的,不仅仅她,管深亦是,就连李襄韵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这个只是普通的治内伤的药。。。。。。”边说,边有些不确定地将手里的瓷瓶递给他。

    卞惊寒接过,当即拧了瓶塞,倒出一粒,送入口中,李襄韵见状,连忙提壶倒了一杯水给他,他再次接过,饮了一口,咽下。

    弦音眼帘颤了又颤,胸口也是起伏了又起伏。

    尼玛,这是不屑用她的药,还是怕她的药有毒?

    她那般费尽心思,他就这样当面打脸!秀恩爱也不带这样秀的吧?

    不要拉倒!

    她再打折卖回去,少说一百两还是有的。

    什么也未说,她伸手将那瓶雪府水拿了回来,对着两人微微一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刚准备转身,就听到男人声音沉沉而来:“自是有吩咐。”

2 第275章 看图说话(1更)

    弦音只得停住脚。

    男人却又不说了,兀自端了手中的杯盏,又小啜了一口水。

    等了等,也未等到他吩咐,反而是将李襄韵的瓷瓶递还给她,并交代她:“午膳让人送到各自的厢房里吧。”

    李襄韵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瓷瓶:“好,我这就下去说一声。”

    眼尾再次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个面人,李襄韵转身离开。

    弦音心想着这下总可以吩咐了吧?

    谁知男人依旧没有做声。

    尼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急什么?”男人撩袍在桌边坐下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拿起那支面人在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弦音看看他,又转眸看看自始至终毕恭毕敬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管深。

    管深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弦音又收了视线看卞惊寒,见他亦是眉目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竹签面人,神色不明,情绪也不明。

    切!不是幼稚吗?不是嫌弃得很吗?那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又三厢沉默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弦音还以为是李襄韵回来了,进来的是客栈的小二,手里拿着一本书。

    “公子让买的书,小的买来了。”

    “嗯,有劳。”

    放下面人,将书接过,赏了些碎银给小二,小二谢恩离开。

    大手拿起书随随翻了翻,卞惊寒这才抬眸瞥了一眼管深后,朝她看过来。

    “管深看管吕言意不力,中对方美人计,让对方逃走,正在跟本王领罚,若是按照王府的规矩,管深免不得要挨杖责,但现在在府外,本王暂且法外开恩,让管深罚跪两个时辰,你再替本王好好教教他礼义廉耻。”

    说完,将手里的那本书朝她近前的桌上一掷。

    弦音心里那个汗啊,当然,也那个慌乱啊。

    完全猝不及防他突然提吕言意。

    真不知道这管深是忠心不二啊,还是脑子太二,怎么什么都跟这个男人讲啊?还美人计。。。。。。

    心跳突突中,她在想,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哦,对,她可从未跟吕言意谋过面呢,听也从未听说过才对。

    “吕言意是谁?”她疑惑开口。

    这是一个人正常的第一反应吧?

    端起杯盏又啜了一口茶水,卞惊寒不咸不淡回了句:“一个同样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人。”

    弦音:“。。。。。。”

    好吧,咬牙、握拳,她忍了,谁让管深什么都跟他说呢。

    “不知王爷需要我怎么做?我一个小毛孩教管家大人这些不合适吧?”

    这些她也不懂啊。

    卞惊寒扬手指了指那本书:“你只需按照书上的跟他说道一遍就行。”

    书?

    原来让客栈小二去买书是为了这个。

    “可王爷知道的,我就识那么几个字啊,都是王爷教的。”

    “没关系,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识字,所以这书是字画版的,你不是画画可以吗?刚还画过本王不是,所以,此书对你没有难度,你看图说话便是。”

    弦音汗。

    看图说话?

    尼玛,当学生写作文呢。

2 第276章 女子写的(2更)

    回头,见管深竟不知几时已经跪下了,弦音心里一叹,不情不愿地伸手将那本书拿起来。

    目光触及到扉页上的书名时,她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给呛住。

    女诫!

    难怪方才这个男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识字,所以这书是字画版的,原来是专门给女人看的《女诫》。

    对哦,这不应该是给女人看的、教女人规矩的吗?

    用这个教管深?

    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在卞惊寒眼里,她应该只认识“女”字,“诫”字他还未教过她。

    装作若无其事,她边翻开第一页,边走到管深的面前。

    弦音个子矮,管深虽跪着,不用特意抬眼便能看到她手里的书。

    当看到封面上那龙飞凤舞的《女诫》二字时,管深可没像弦音方才那般忍住,而是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起来。

    弦音抬眸睨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

    管家大大,对不住了,都是因为我,才害你罚跪,还让你一个大男人学这什么劳什子《女诫》。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歉意,却又有些想笑,强行憋住,弦音继续垂眼看书。

    还真是图文并茂啊!

    文自然是文言文。

    一看到“汉班昭、曹世叔妻,徐令彪女也,早寡。。。。。。”,弦音头就大了。

    读书的时候,最讨厌这种文言文了,好在自己在现代写的都是古代言情,有跟度娘了解过《女诫》,大致讲的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第一页就是介绍女诫七章的由来。

    只是,这些要让她怎么说出来呢?

    难道就直译,汉朝有个女的姓班名昭,是曹世叔的妻子,也是徐县县令班彪的女儿,早年守寡?

    可她不识字啊,看图说话,图上就只是画了一个女的,既看不出姓班,也看不出名昭啊,更看不出是谁的妻子谁的女儿。。。。。。

    算了,反正重点是后面的七章,这创作背景随便说说就好了吧。

    “咳咳”她清清嗓子,“就是有个女子,有个女子。。。。。第一页就是说,这本书是一个女子写的。”

    说完,便将第一页翻过。

    管深:“。。。。。。”

    弦音继续。

    可她发现自己无法继续。

    因为第一章她就看不下去。

    卑弱第一,讲的就是女孩子出生多月,就让她躺床下,给她纺锤和砖石,躺在床下,以表明她的卑弱,地位低下;而给她纺锤砖石,以表明她应该勤劳,晚睡早起地干活,要忍辱负重、要谦虚恭敬。。。。。。

    尼玛,简直了!

    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

    好在她反正不识字,看图完全可以瞎说。

    她“嘶”了声,皱眉,做冥思状,然后嘀咕:“图上画的是一个女婴躺在床下,女婴旁边放着纺锤和砖石。。。。。”

    随即恍悟:“懂了,就是说,不能重男轻女,就算生了女儿,也要好生将养,给她玩具任她玩耍。。。。。”

    说完,又兀自嘀咕:“只是,这纺锤当玩具还好,砖石会不会太重了点,这么小的孩子玩得动吗?”

    管深:“。。。。。。”

    卞惊寒:“。。。。。。”

2 第277章 说错了吗(3更)

    见弦音又兀自朝后翻过一页,管深真是汗哒哒啊。

    本来,让他学习女诫就已经够让他汗颜的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学这女人的东西,他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可,如果对他的责罚,就只是罚跪两个时辰,以及学习这个东西,他又觉得很幸运很幸运了。

    然,这个小屁孩讲的都是些什么啊?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虽自己没有专门学过女诫,却也很清楚女诫上面讲的是些什么,跟她这说的风马牛完全不相及啊,不仅不相及,应该说是完全相反好吗?

    略略抬眼,偷偷睨向坐于桌边的男人,见其神色不明,他便也只得低了脑袋不做声。

    弦音继续。

    第二章讲的是夫妻之道,前面她看看觉得还不错,说丈夫要贤德,妻子要贤惠,不然,丈夫驾驭不了妻子,妻子侍奉不了丈夫。

    可看到后面,说现在的书都是注重男子的教育,要男子贤德,殊不知丈夫是主人,怎么能不侍奉?所以,女的才更要教育。

    尼玛,反正就是丈夫是主人,妻子侍奉丈夫天经地义,是这样吗?

    这一章下面有三幅图,一副丈夫贤德给榻上病妻送药的图,一副妻子贤惠侍奉丈夫伺候其洗脚的图,一副女子在学三从四德的图。

    弦音略一思忖,便开了口:“方才第一章讲的是不能重男轻女,现在这第二章讲的应该是男女平等,丈夫可以伺候妻子喝水,妻子也可以伺候丈夫洗脚,然后,不能光男人上学堂学本领,女人也可以上学堂识字看书。”

    管深再次无语。

    “聂弦音!”卞惊寒也终于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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