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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枝红杏纸上春-第30章

小说: 一枝红杏纸上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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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叶遐发出鸟语暗哨后,站在长公主李崇环身后那些曾跟随她征战近两年的原州人含泪转述,她说的是——
  叶遐虽败,原州未败。援军已至,不要放弃。
  十三岁的李崇琰曾在原州城门下望着那个后来名动天下的战神,偷偷抹掉眼角泪光,在心中对自己说过——
  将来,我也要如她这般。
  那是他戎马生涯的最大抱负。
  不问前程,不畏生死;心之所向,虽杀身,亦不折其浩荡。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春:对,我的身世就是这么复杂,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尴尬啊。
  李崇琰:看上了女神的女儿该怎么办,在线等,再没人答我……我就只能生扑了!
  月总:擦泪,感谢大家对搞事环节的支持,接下来请大家备好牙膏牙刷,防止被疯狂撒糖的节奏甜到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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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即便面对十年来亲密无间的几个伙伴们; 顾春也从未如今夜这般与他们谈及过自己的父母。
  虽说她的身世在团山并不算什么秘密; 可这其中复杂又离奇的矛盾与关联; 使这个话题仿佛怎么聊都不对,于是索性大家都避而不谈。
  今夜她原本只是想让李崇琰注意到屯军的隐患; 顺便从侧面提醒他; 他整军的方案之所以阻力重重; 是因这其中还有许多关节他没弄明白。
  可当谈到战神叶遐当年在原州的风采时; 李崇琰眸中乍亮的敬仰让她心中顿时喊糟。
  万没料到,李崇琰竟会是自己母亲传奇终点的见证者之一,早知如此……哎,千金难买早知道。
  事实上如今的顾春并不惮与人谈起自己的父亲,可她特别怕与人谈起自己的母亲。尤其,若对方正巧又是自己母亲的“信徒”时; 这对她来说就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按照一般思路,她既是叶遐的女儿; 那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过人之处。
  可实在是不巧,她真就没什么过人之处; 再怎么奋进也成不了下一个叶遐。
  即便没有她父亲的因素在; 她也成不了下一个叶遐。
  她只是顾春,做不出惊天动地之事,实在担不起什么厚重期许啊!
  “那什么; 怎么越扯越远了,”回过神来的顾春讪讪笑着,偷偷往后蹭了半步; 不着痕迹地退离李崇琰的怀抱,“总之,我就是想说,你领兵多年,团山的问题你一定看得比我透彻。只是有些事大家会故意瞒你,若有影响你推行整军的细节,只要我知道的,你都可以问我。”
  她也只能帮上这么多了。
  “我眼下就有一个疑问,”李崇琰有些不满地皱眉,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很大的疑问。”
  顾春有些紧张,怕他问出一些太过复杂深邃的问题:“你说。”
  话音未落,李崇琰长臂一伸,将她抓回自己的怀中,恼声咬牙:“我是抹布吗?用完一丢就想跑?”
  顾春被他那委屈发恼的模样逗笑,自他怀中抬眼与他对视片刻后,轻声叹了叹气。
  这一切真是乱七八糟啊。
  原本她只是想好好跟他说说屯军隐患的问题,是怎么东拉西扯就说到她的身世的?怎么莫名其妙又扯到他们两人之间那一团乱麻了?
  “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也该明白,”顾春被他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挣不出他的怀抱,只能将话挑明,“我们,不合适。”
  这话说出来,她心中是有一丝痛意的,但更多的是释然。
  她早知自己身份尴尬,若要考虑婚配,自是越不显眼的人越好,否则早晚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而李崇琰作为当下唯一一个尚未封王的皇子,若沾上她,恐怕麻烦会比一般人更大。
  “你说的是,‘我们’,那合不合适,就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李崇琰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发紧,“不必去考虑你的身世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封不封王他不在乎,毕竟这些年一路行来,无论他被置于在旁人看来何等荒谬的境地,他最终都凭着孑然一身站稳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既护得住自己,自然也护得住怀中人。
  僵持半晌后,自暴自弃的顾春拿额头往他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撞,口中疑惑又焦虑地轻喃:“究竟是……看上我什么了啊……”
  任她饱读各种话本子,也没见有哪一家的话本子上有这样荒唐又恼人的状况。
  “看上就、就看上了,这种事,谁管它为什么,”她这放弃顽抗的态度让李崇琰立刻心花怒放、心猿意马,“总之,整军的事一了结,就、就成亲!”
  顾春吓坏了,满面通红地抬起头瞪他:“我还没想好!”
  “没事,你慢慢想,”李崇琰神思不属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笑得志在必得,“成亲之前的时间都留给你慢慢想。”
  “你这算强买强卖!”顾春气笑了,差点忍不住抬腿踹他。
  李崇琰对“强买强卖”这个说法不做回应,只是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偷偷往唇上擦的胭脂?”
  “我没有啊,”顾春见他眸中的疑惑不似作假,还认真地拿手背往唇上蹭了蹭,“看,没有……哦,是火齐珠的光吧?”
  李崇琰垂眸端详了一下她摊在掌心递过来的火齐珠,摇了摇头:“我不信。”
  在顾春一头雾水的疑惑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来,在她唇上抿了一口。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品味片刻,偷笑望着她眼里自己的身影,“竟然真的没有。”
  于是他毫无疑问地被踹了。
  ****
  两日后,天刚破晓,就有叶家旁支的一名小弟子来敲门,说是师父请春儿师姐过去一同吃早饭。
  这可把顾春吓坏了,顿时睡意全无,慌慌忙忙将自己收拾整齐后,一路小跑着赶往叶家大宅。
  刚迈进大门就见叶盛淮手中拎着个小茶壶,优哉游哉地绕过影壁正出来迎她。
  “跑什么?早饭还没好呢。”
  一袭素白袍的叶盛淮在影壁前的迎风口驻足而立,过堂的晨风微微拂过他的衣摆,简直是仙风道骨般的意境。
  顾春甩了个嘲笑的白眼给他,一边顺着气息一边向他走去:“叶盛淮,不做作能死吗?当谁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站在风口似的,啧。”
  叶盛淮自幼崇敬叶逊身上那种淡泊飘逸的气质,打小就爱学这副做派,偏生他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个颤翎子般的心性,装不了片刻总要破功。
  果然,就顾春从大门走到他面前这十来步的功夫,他便绷不住了:“诶诶诶,说清楚,哪个细节做作了?难道不是浑然天成、俊逸足可入画的风姿吗?”
  “毛病,”顾春受不了地笑着推了他一下,又低声问道,“你跟师父一起回来的?”
  叶盛淮神秘一笑,点点头,略凑近她些:“别说哥没关照你,待会儿自个儿皮绷紧些啊。”
  被他笑得头皮发麻,顾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怎、怎么了?”
  “昨夜才进家门,司凤梧就过来求见,师……”在家要叫爹,在外才叫师父,真是太容易嘴瓢了。叶盛淮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才改了口接着道,“爹可是将他请到书房谈了许久,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可这天一亮就叫人请你过来……用指甲盖儿想想都知道,司凤梧指定是告你什么黑状了。”
  自从小时候那件恩怨之后,顾春一向都躲着司凤梧走的。
  “上回他替师父带话给我时态度还算和气,我满心以为这就算泯恩仇了……”顾春咬牙蹙眉,心中愈发惊疑不定了。
  “阿络要等今日取了给你裁的新衫才回来,靠我是救不了你的,”叶盛淮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叹气,“不过我方才偷偷替你打望了一下,爹在院子里浇着花等你呢,没拿棍子,安心去吧。”
  顾春没心思跟他贫嘴了,惴惴不安地咬着下唇往里走,脑中使劲揣测着司凤梧会向师父告哪一桩的状。
  进了主院,果然见叶逊正在浇花。
  最让顾春惊讶的是,他居然将那把大胡子给刮掉了。
  顾春小步跑过去,偷偷觑着师父平静如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歪头笑道:“师父不做美髯公了吗?”
  叶逊回头瞥了她一眼:“昨夜睡不着,一时手痒。”
  睡不着就刮胡子……嗯,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见他不太想谈胡子的话题,顾春心中一凛,硬着头皮直奔主题:“师父今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教诲吗?”
  比绕圈子的耐心,她可不是师父的对手。
  叶逊笑笑,将花洒随手搁在一旁,回身领她往一旁的石桌前,倒了一盏茶递给她。
  顾春连忙双手接了茶盏,在他对座的石凳上落座,心中七上八下。
  “听说,那夜在白石楼,你单独将殿下带到东楼了?”
  自茶神祭典上李崇琰昏倒,叶逊替他诊脉开药过后,便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可这绝不表示叶逊会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更何况这个人如今不但在屯军之事上动静不小,还和顾春搅和不清,他再不闻不问,就枉为叶家家主了。
  顾春不敢让叶逊知道自己对李崇琰说了一些屯军的事,只好避重就轻地提了提当日的前因后果,又编了些托词说了当年母亲在原州之事。
  叶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微红的脸颊,轻笑:“孽缘。”
  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顾春手足无措,羞愧得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王八蛋司凤梧,究竟瞎说了些什么?
  “你想好了吗?”
  惭愧与羞赧交叠,使顾春觉得自己整个烫到快冒烟了,闻言立刻猛摇头:“没、没想好。”
  这是实话。
  便是抛开其它不说,师父的心情,她就不得不顾忌。
  叶逊平静地笑着替自己斟了一盏茶,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谁说了我的事了,是吗?”
  顾春整个人一僵,脱口而出:“司凤梧说的!”
  她当然不会出卖司凤林,这锅就送给司凤梧去背好了,反正他上次带话的时候确实提过那么一嘴,也不算她说谎。
  “我那点陈年旧事,与你无关,不必瞻前顾后,”叶逊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才又道,“过几日我生辰宴客,待会儿吃了早饭,你给他带张帖子过去吧。”
  本寨人之间素来亲厚,各家有什么大宴小聚的,相互带个话也就是了,极少有下帖子这样正式的举动。
  顾春不安地双手躲在石桌下扭成麻花:“我不想……不想你难过……”
  若师父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她便忍一忍痛,也是可以……舍得的。
  叶逊欣慰地笑了笑,唤了她的乳名:“融融。”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顾春顿时红了眼眶,竟哽住了。
  “舅舅年少时曾心仪一位姑娘,因为瞻前顾后,等到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一切时,她已决定要跟别人走了,”此刻叶逊的语气是少见的温柔,甚至有一点违和的慈祥,“后来,无论我再遇到什么样的姑娘,都不是她了。”
  “融融,我很清楚你一直以来的种种委屈求全,可我能给你的东西不多。这一回,我仍是只给你一句话:若将来委屈了,或是有朝一日不喜欢了,凭他是谁,扔了就是;总之你舅舅是绝不会让你无处可去的。”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贵重的嫁妆。
  望你今后能活得简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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