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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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经营北海国三年来,积攒了大量的粮食,即便给了管亥五百石,又消耗了几百石,可城内的粮食却足以坚持到秋收季节。
李贤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孔融便大方地给了一百车。
这么多粮食,仅靠三千名兵勇无论如何是吃不完的,李贤便打算借花献佛,送给沿途间的百姓。
得了李贤好处的乡民自然感恩戴德,不少人甚至为其供立了生祠。
当然,也有少数不开眼的青皮无赖妄图诈取粮秣,谋求好处。
对这些混账,李贤只有一个字,“杀!”
接连的几场大战下来,介亭的兵勇们早已经脱胎换骨,他们再也不是昔日里没见过的盐丁了,而是久经沙场的老卒。
不过是宰杀几个泼皮无赖罢了,如屠狗一般!
就这样,李贤在青皮无赖当中又传出一个“屠子”的名号。
有人喜爱,自然就有人厌恶,李贤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反正他是为自己活的,只要自己觉得快乐,管别人做什么?
这一日,李贤兵马距离夷安城不过五十里的路程,忽而,有探马来报,说前方出现一大股流民,人数在两千开外。
流民的出现意味有乱事发生,李贤闻言皱起了眉头,管亥北上高句丽,张饶兵败身亡,这时候还能有谁兴风作浪?
遇到流民,官军有三种选择,一种是避而不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省的双方麻烦,另外一种就是及时驱散,确保流民威胁不到城池,李贤打算选择第三种,他想吸收一部分,然后救济一部分,倘若流民真的烂泥扶不上墙,那便任他们自生自灭,那时候也就毫无遗憾了。
骨子里,李贤毕竟是现代人,他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能够活人性命的事情,他乐意去尝试一番。
“去把他们的头领喊来,就说我是夷安县尉李贤”
“喏!”那哨探应诺离去。
没多久,哨探去而复还,说流民头领拒不相见。
李贤生出疑心,他身为朝廷官员,已经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可对方还是拒绝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流民首领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怕李贤会收拾他。
堂堂的夷安县尉,阵斩张饶的人物,到头来却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流民头目给拒绝了,这要是让刘备等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李贤还没有发怒,统领背矛士的胡庸就按耐不住跳将了出来,“县尉,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去把那不识好歹的家伙抓过来”。
赵亮与胡七对视一眼,都没有与胡庸争抢这份差事,至于周仓,自打与张飞在宴席上对拼过几十个回合过后,他便寡言少语,少有出头争风之举。
李贤略一沉吟,嘴里道:“也罢,胡庸,你领本部四百人去走一遭,如果流民懂事理,知进退,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可如果他们不知好歹,执意顽抗,你也不用留手,尽数杀了就是”。
胡庸摩拳擦掌,咧嘴笑道:“您就瞧好吧”。
能够入选背矛士的军卒,全都是膀大臂圆,力大无穷的家伙,他们身着皮甲,背负五支短矛,手里还擎着一把大刀。
背矛士重攻轻守,恰与胡庸的性格不谋而合。
一路行来,队伍平安无事,军卒们都有些憋得很了,此番,自家统领能够争取到这样一个活动筋骨的差事,众人都是跃跃欲试,巴不得与流民好生厮杀一番。
背矛士上阵厮杀,正兵营的人马在前压阵,胡七的流民营与周仓的降卒营押运粮秣钱货,四营人马各司其职,倒也是秩序井然。
从都昌到夷安,一百车的粮食还剩下三十车,李贤三千人的队伍也扩充到了三千五百人。
多出来的五百人,要么是匠工之类的技术性人才,要么就是铁心入伍的青壮。
要不是李贤一再控制人数,他麾下兵丁的数目还会进一步膨胀。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以李贤目前的身份地位,五百名正兵已经是极限了。
要是让人知道,李贤麾下的其他几营人马不是辅兵,而是正儿八经的战兵的话,只怕不少人会把眼睛瞪出眶来。
三千五百人呀,刘备辛苦打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积攒了四千人马,李贤只不过是混了一年多,就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足以羡煞旁人了。
官军这边阵势已成,胡庸那边的进展却不顺利。
得知官军来袭,流民们全部躲入了树林中。
自古以来,逢林莫入。
原本打算一展身手的胡庸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絮上的感觉,有心不管不顾杀进树林,却又怕折损太多,被李贤责骂,可就这么待在林外,要是流民跑光了怎么办?
之前胡庸可是夸下海口的,一炷香的功夫拿下流民头目!
。。。
第九十六章宁家堡宁毅
山林之中,一伙流民正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争吵不已。
“庄主,你可要三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对方可是夷安县尉,谁知道他与夷安令是不是一伙的?你这么过去,可就是自投罗网呀”
有人附和起来:“就是,庄主,为了救援夷安城,我们散尽家财,可贼寇大败之后,那鸟官又是如何对我们的?巧立名目,强取豪夺,要不是我们机灵,怕是连性命都要丢掉了”
被唤作庄主的男子姓宁,单名一个毅字。
听到麾下壮丁乱糟糟的建议,宁毅只是叹了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官军人马在几千开外,凭借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的”。
“庄主,那你也不能过去冒险,不如我到官军那边,对外就说我是庄主!”
宁毅笑着摇了摇头,道:“宁家庄走到今天,我有很大的责任,这一切便由我来承担”。
说罢,宁毅话音一转,严厉地说道:“记住,即便我死了,你们也不要与官军起冲突,切记切记!”
众人不敢不从。
宁毅麾下的这伙流民消息闭塞,他们并不知道是李贤救了夷安城,也不知道李贤赶跑了管亥。
之前夷安令为了篡谋战功,刻意隐瞒了介亭兵勇参战的事实,即便有人听说一伙官军入了蒙山,却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夷安令封锁消息,对外假称自己运筹帷幄,击溃了张饶。
宁毅等人不明真相,自然不敢放松警惕,要知道他们刚刚在夷安城撞了个硬钉子,谁知道对面的县尉又会怎样?
树林外的胡庸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有心不管不顾,率领兵马冲进林子,却又怕中了埋伏,万一折损太多,肯定无法向李贤交待;可若是守株待兔,谁知道流民会不会就此流窜?
就在胡庸进退两难之际,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叫喊“请禀告县尉,宁家堡宁毅求见”。
“哗哗哗”,林外的兵勇抄矛在手,就要往前抛射。
“且慢!”胡庸及时制止,才避免了宁毅惨死当场的杯具。
在兵勇的视野中,一个身材修长,头缠方巾的男子从树林中不缓不慢地走了出来。
这男子只身一人,身无长物,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不凡的气势。
为何瞧着如此面熟,忽而,胡庸瞋目结舌,半晌之后才叫道:“宁叔父!”
宁毅闻声望去,顿时一惊,“你是胡贤侄?”
胡庸疾冲几步,道:“是我呀,宁叔父,你怎么到了这里?”
宁毅的目光在胡庸身上转了一圈儿,嘴里迟疑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嗯,你几时当了官差?”
胡庸没有隐瞒,“就在年前张饶兵寇夷安城的时候”。
宁毅微微颌首,年前他也听说过胡家堡险些陷落的消息,据说当时要不是一伙官军恰巧经过,胡家堡就完了。
现在来看,救下胡家堡的官军,应该就是对面这伙人马。
“你在官军当中是什么职务?县尉李贤又是何方神圣?为何之前未曾听说过?”
“承蒙县尉抬爱,让我掌管了四百名锐士,至于县尉的名号,宁叔父你应该早就听说过才对?”
宁毅苦思冥想,道:“实在是毫无印象”。
胡庸往前虚引一步,道:“宁叔父,我们边走边谈吧,为什么之前县尉要见你,你却没有露面?你可知道如今县尉已经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喔?”
“县尉阵斩贼首张饶,救了夷安城,又在都昌城外烧了管亥的辎重,逼的管亥三万大军落荒而逃,叔父以为如何?”
宁毅暗吸一口冷气,道:“李贤是谁家子弟?怎么有如此能耐?”
“县尉之前不过是一个盐丁罢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介亭游缴,如今凭借救援都昌、阵斩张饶的功劳刚刚升为夷安县尉,他就是介亭人士,与我们算是同乡”
“游缴?你的意思是说,李贤仅仅凭借游缴所的几百人就杀了张饶?还逼退了管亥?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胡庸笑了起来:“千真万确,我骗你作甚?”
“如此英雄,我理当前来拜见!”
胡庸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无论宁叔父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相信我,待会儿见了我家县尉,一切如实供说,可好?”
宁毅怔怔地看了胡庸一眼,方才叹气道:“好,我信你!”
谈话间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李贤跟前。
“宁家堡宁毅见过县尉”
李贤“哼”了一声,道:“之前为何避而不见?”
“县尉误会了,我宁家堡堡毁人亡,老弱妇孺都在这里,要见县尉,我怎么也得把他们安置妥当了才能现身吧,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县尉见谅”
李贤皱起眉头,道:“宁家堡?张饶不是已经死了吗?你的乡堡是怎么破的?”
宁毅瞥了胡庸一眼,对方示意他快点开口,他也就不再犹豫,解释道:“张饶兵寇夷安的时候,我出人出粮,确保夷安不失,可没曾想,一股贼军趁堡内兵力空虚,竟然一击得手,要不是我壮丁们浴血厮杀,说不定我一庄老弱便要尽数折损了”。
李贤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其中另有隐情。
果不其然,宁毅吁了口气,似乎下定决心,只听他说道:“后来我闻讯之后率领庄丁半途接应,试图往夷安城内暂避一二,哪知道县令庄文竟然拒不开门,说城门不敢擅开,万一贼寇蹿入城中,那便是弥天大祸”。
还有这样过河拆桥的混蛋,实在是可恶的很,怪不得李贤在都昌城的时候,没有听到半点关于张饶兵败身亡的消息,感情缘故处在夷安令身上!
这笔帐,日后定要好生算一算!
似乎是说到了怒处,宁毅完全抛却了顾虑,他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在城下据理力争,最后退而求其次,想讨要些粮秣、衣物,谁知道险些被城头的官军射死,县尉,还请你为我主持公道呀”。
李贤微微颌首,正色道:“如果事情属实,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宁毅脸色不见半分喜色,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小人麾下乡民已经饿了一天的肚子,不知道县尉可否开恩,赏他们一口吃食”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粮秣,嗯,你也回去准备一番,让乡民们都出来吃些东西吧”
“在下代一千六百口无家之人谢过县尉大人”
“份内事,你去吧”
“喏!”
。。。
第九十七章莫非是黄巾的奸细?
一口一口的大锅架了起来,辎重营的军卒们熟稔的劈柴、煮饭,没多久,浓郁的饭香便弥漫开来。
虽然不是饭点,可流徙多日的乡民们早已经饿的很了,他们得到李贤的恩准之后便敞开肚子吃了起来。
为了确保乡民们不至于撑坏了肚子,李贤特意嘱咐,只让辎重营煮些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