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甜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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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嘴唇肉乎乎的,唇线很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清纯。不过现在没长开,以后应该是清秀的。
好了以后得灭口,这两个小女孩绝对不能留。
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似乎怕一停下来就忘了。
“你好点了么?要不要喝点红糖水补补血呢?”
麦穗儿喝完了药,红糖水,外面寒风呼呼地响,穿透窗户缝吹了进来,她打了个寒颤。刚想钻进被窝就看见男子忽闪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挪了过去。
男子微微摇了摇头,收起眼里的光芒,柔和的看着她。
“还是喝一点吧,你这些天血流的太多了,你不是女子没有造血功能。”
她说完下了炕,对麦苗儿说:“姐姐,你呆着我去灶房看看,烧点热水再冲碗红糖水,还要给奶奶暖一暖眼睛。”
麦苗儿抽出跪着的腿想要下去,见麦穗儿已经端着油灯出了门,便趴在窗户缝往外看。
雪将外面映的有点光亮,麦穗儿先是过去推开麦秦氏的屋门,黑子马上很活泼的窜了出去。在雪地里雀跃着摇着尾巴,又跑过来用头顶开门,摇着尾巴转了一圈。
麦苗儿对着它呵斥一声:“去,出去给穗儿作伴。”
黑子很听话摇着尾巴出了门进了灶房。
麦穗儿将水烧开,给麦秦氏端去一盆帮她敷了敷眼睛,洗完脚。麦秦氏就重复嘱咐:“穗儿,去把大门插好,再顶上,把你们的门也插好,给炕洞里再添点柴禾,要不奈何不到天亮…”
麦穗儿答应着去灶房里抱了一点玉米杆又塞进炕洞,打开门等着玉米杆烧过,用灰杷将热灰压得瓷瓷的,塞上炕洞门。
“黑子,来乖乖地睡了。”
做完这些,麦穗儿顺手扔给黑子一小块黄面靶子,关上门。
去灶房冲好红糖端了进来,嘴里喊着:“姐。你把糖水接着,我去端灯。”
“穗儿,你生病着,这些活儿姐姐去做就好。你跑出跑进的小心又重了。”
麦苗儿话音还没落下,麦穗儿就端着一碗开水,半遮掩着油灯进来了,油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差点熄灭。
麦苗儿接过油灯,放回窗台,看着麦穗儿爬上炕心疼的帮她盖上被子。
“姐,没事儿,你也知道我不是真的生病了。是真的生病了也只是苦肉计,是为了给他讨些药来。”
麦穗儿将两只冻麻木的双脚捂在被窝里,拿起瓷勺给男子灌红糖水,嘴里念叨:“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这快过年了,快点好起来回家吧,家里人还等着呢。”
韩冬羽看着麦穗儿肉呼呼的小嘴蠕动着,这是她全身最丰满的地方,苦涩的嘴里泛起一丝津液。
他使劲咽了咽,感觉喉咙滋润了一点。
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说话很倒像个大人,“家?”他的家在哪里呢?
瓷勺在他嘴边等着,他机械地张开嘴巴,一股甜甜的暖暖的液体流过唇齿顺着喉咙而下。
这难道就是家的感觉?
他轻轻闭上眼睛。他一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是师父救了他,师父是西夏侯重金专门为自己的长子小侯爷盛吟风的请来的师父,也是西夏侯盛西霸的至交。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师父的家当做他的家,将师父的主子师兄当做自己的主子,为他无怨无悔的效力。
可是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家似乎没有这种甜甜的暖暖的感觉。
麦穗儿喂完了一碗糖水,用旁边的布巾帮他擦了撒嘴角,放下碗:“好了,我再帮你清洗一下伤口,这可是盐水,虽然擦在伤口上会很疼。不过这可不是我在你伤口上撒盐,是消炎。”
第五十章 换房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可惜啊我们没有麦子地,种不了麦子。”
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足足有半尺厚,虽然是雪花变小了,由鹅毛大雪变成了雪珍,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麦穗儿麦穗儿趴在炕上,两双眼睛看着外面,麦穗儿嘴里念叨着。
雪将整个世界变得纯洁无比,似乎这个世界就是雪盖成的,可是天天待在家里出不了门也是很难受的。
“穗儿,你刚刚好了一些,不能乱跑,外面雪厚,我们也没木鞋,鞋子湿了,又会受风寒的。”
麦苗儿看麦穗儿有点耐不住寂寞,忙看着她。
“外面不去了,我就在院子里,等会而我去扫扫雪,要不我们堆个雪人玩玩…”
麦穗儿说话间溜下了炕,转身对麦苗儿说:“姐姐,你可别出来,等我扫完雪你再出来,不能摔倒了。”
麦苗儿无奈的看着包好水红色的绸巾,带上用布条缝制的她叫做手套的袖筒出了门,拿起立在院墙角的扫帚,铁锨。将院子里厚厚的积雪用铁锨铲起堆成几个堆。
她拿起铁锨将高高的雪堆拍瓷实,将它们削成人的样子,一个大头一个圆乎乎的肚子。
然后将两只大核桃镶嵌在大头上做了两个眼睛,又在上面贴了两条晒干的瓠子条,一个红椒做鼻子,嘴巴是刚刚从地窖里刨出来的红萝卜削成的弧形,弧度向上,似微笑般,最后将喂狗的瓷盆扣在雪人头上。两条笤帚插在两边做胳膊。
麦秦氏在屋子里实在心急,也拄着拐杖摸索着走了出来,走到院子里,仰起头大着嗓门喊:“苗儿穗儿,雪下得小了,你们也出来走走。”
这几天麦苗儿麦穗儿忙着照顾男子,麦穗儿又病着,外面雪也大,麦苗儿腿不好,怕滑到摔着,除了做饭烧炕,一般也不去麦秦氏屋里。麦秦氏怕外面滑,滑倒了要两个小孙女伺候,也不出来。
麦穗儿便在外面答应着:“奶奶,你小心一点,别撞上我的雪人、”
麦秦氏耳朵听不见,所以嗓门特别的大。
男子吃了姬小童开的药方,烧退了。身上的伤口却化了脓,就算是麦穗儿每天几次清洗,也红肿溃烂,疼得他不敢乱动。
好在都是外伤,没有伤到心肝肺致命的地方。虽然伤势严重却也没有了生命危险。
本来他想用点内力打通经脉,好让自己的腿脚早点能够活用。可是他知道内力会让刚刚有点愈合的伤口深处再次开裂。
便只好耐心的等着用药物治疗。
他躺在炕上偏着脑袋看麦穗儿堆起来的雪人,它很神气的翘着通红的长鼻子,红彤彤的嘴唇大张着。
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麦苗儿受惊了般的拖着一条不灵光的腿溜下炕,挪到门口看着麦穗儿。
麦穗儿便小心翼翼的问:“谁啊?”
“是我,顺儿,还有我家二少爷,说来给你奶奶看看眼睛,看看你的病好了没有。”
大门外响起了顺儿变声期的粗厚声音。
“穗儿,怎么办么办?”麦苗儿脸色顿时变白,她惊慌的看着麦穗儿。
“怎么办?先把他挪到隔壁粮房。”
麦穗儿想都没想很果断的说。
姬小童来一定会到姐妹两的屋子里转一转的,他会看一看炕上铺的怎样。再说了麦秦氏的屋子炕上东西太多,也不适应接待客人。
“童儿大夫,顺儿,你们稍微的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来。”
手忙脚乱的将眼神模模糊糊还能看出人影的麦秦氏扶进了自己屋子。
又飞快的打开装粮食的最西边的屋子,将存放在里面的耙地用的耙子平铺在地上扫干净。抱了些玉米杆铺上。
和麦苗儿吃力的将男子从炕上挪下来,一左一右的架着他进去放在上面。
“大哥啊,你就在这里先待一会儿,我也看出来了,你也不想被人发现。这屋子是太冷,等他一走我们就把你弄过去。”
男子的伤口被弄疼,眉头微微皱了皱,麦穗儿很快的说完。他轻轻点了点头。
将门锁上,麦穗儿这才去开门。
“麦穗儿,我以为你梳妆打扮着迎接本少爷,怎么头发上还沾着草,钻柴禾堆里了?”
姬小童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才看见麦穗儿头上顶着玉米叶子来开门,便取笑她。
麦穗儿笑了笑,看见麦姜氏踩着厚厚的雪在麦场里装模作样的抱着麦草,眼睛看着这边,知道她是在监视自己,故意大声说:“是迎接二少爷来着,不过不是我,是它。刚才还差一小步。现在完成。”
姬小童顺着麦穗儿的目光往里一看、一个眼睛布满皱纹,咧开红嘴巴张开双臂的雪人冲着他笑。
扑哧一声笑了:“麦穗儿。看来你的病是彻底好了,这个雪人不错。”
“我有灵感,知道童儿大夫今天要来,专门堆起来欢迎你的,不过只堆起一个,不能列队。”
麦穗儿笑嘻嘻的关上大门,将特务般的麦姜氏关在外面。
麦秦氏耳朵听不见,但是她感觉到有人来,便一个劲地在屋里大声问:“苗儿,穗儿。谁来了?”
“是我,姬小童,麦家婆婆。我来看看你的眼睛。“姬小童饶有心趣的围着雪人看,一边大声回答麦秦氏。
麦秦氏便又拄着拐杖出了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嘴里千恩万谢:“姬少爷,真是活菩萨啊,你爹是姬悬壶,少爷和你爹一样啊,也是悬壶济世啊。”
姬小童忙弯下腰扶起麦秦氏:‘“麦家婆婆,我是小辈不敢当。在下不敢跟爹比,但是治病救人,这是做大夫的宗旨。”
麦秦氏弯着腰不肯起来:“老婆子得给姬少爷好好磕几个头,以后老婆子要是眼睛能看得见,一定要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少爷。”
“奶奶,你快点起来吧,等会好好让童儿大夫给你看看,既然他可以悬壶济世,也让我看看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麦穗儿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姬小童抬起一双刮目相看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这句口头禅就是出自于悬壶济世这个典故,但是真正知道它的出处的人并不多。
躺在冷冰冰的屋子里的男子也竖起耳朵,心里纳闷,他的师父不但功夫好也精通医术,曾经给他讲过这个典故,是出自《后汉书》及《神仙传》。
这个彻彻底底的小村姑怎么会将它用的这么恰当。
第五十一章 想法
韩冬羽的病情渐渐好转,胳膊腿也可以慢慢的自由活动了。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屋子里,一点也不觉得冷。
麦穗儿不止一次地说:“大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屋子里也不能突然就盘个炕,要不你睡我们屋里,我和姐姐挤奶奶屋里去?”
韩冬羽总是微微一笑用沙哑的声音说:“这屋子不错,已经很叨扰了。”
韩冬羽的声音沙哑富有磁性,麦穗儿总觉得声音并不是他的原声。而且他虽然带着笑容,却掩饰不住寒气,看起来很牵强,有点”僵硬。
麦穗儿便不再坚持,男子自从姬小童来的那天进了装粮食的屋子,就一直住在里面,白天没人的时候可以开开门,偶尔有人来便上锁。
腊八早上,麦苗儿早早起来,见韩冬羽盘着腿坐在在寒冷的院子里双手在胸前合十,忍不住担心地说:“韩大哥,这寒冬腊月的,地上这么凉,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快进屋去吧。”
韩冬羽长长的出了口气,起身说:“苗儿,大哥这是在运功,会逼走寒气的。”
也起来锻炼身体的麦穗儿听说凑了过去,满脸媚笑:“韩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啊,能不能教我一点,以后谁敢欺负我,我一拳一掌一脚打的他满地找牙。”
麦穗儿这些年坚持锻炼身体,虽是依然瘦弱柔软度却很好。还坚持用香味很浓的野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