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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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等到他近前,章礼全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面上。下手十分地狠,只一拳就把他打出去好几米远,碰倒了好几张椅子跌坐在地上,口鼻都被打破了,流出血来。
有在外头候着的小厮听到里面的声音,就在外头喊,“四爷,怎么了?”
李弘济抬手擦一擦自己面儿的血,大声道:“都不许进来,滚得远远的去!”
今日这样的场面,他早就有预备了,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和章礼全见面,这样的事儿难免。
外头的小厮听他这样吼起来,也不敢再多言,俱都往后退到院子外头。
章礼全一步一步地踱过去,负手俯视着他,冷声道:“谁稀罕和你把酒言欢?谁和你是兄弟?你要是我的兄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是我最爱的人,你是知道的。可如今,你却娶了她!你告诉我,这天底下有娶自己嫂子的兄弟吗?”
正文 第133章 兄弟(2)
李弘济挣扎着站起来;看向章礼全道:“礼全;你听我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章礼全怒视着他低低嘶吼道;抬手又是狠狠一拳打到李弘济胸口,将他再次打倒,碰翻了屋子中的一张圆桌,桌子上的茶盏被摔落在地;碎成一地碎瓷片;茶汤随着碎瓷片溅得四处都是。
李弘济捂着胸口,好半天回不过气来,刚才章礼全的那一拳几乎将他胸骨打断,好一阵剧痛。可是这一拳也将他的脾气打出来了。于是便撑着地站了起来,狠狠盯着章礼全道:“礼全;如果你今天就是为了来找我出气的;什么也不想听,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再动手,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是战场上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可是我也不是泥巴捏的。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我的家里!”
章礼全不说话,继续挥拳来打他。李弘济自然还手,两个人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就各自被对方打了好几拳,章礼全的嘴唇也被李弘济的一拳打破了,流了好些血出来。只是李弘济挨得要多些。
书房里动静大了,刚才被李弘济吼开的那些小厮们到底不放心,俱都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有胆子大的探头往门里头看,见到李弘济被章礼全打得口鼻流血的样子被吓住了,再也顾不得李弘济刚才的吩咐,发一声喊,一起拥进来将章礼全拉住,又有两个上前去将李弘济扶住,连声问:“四爷,四爷,您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李弘济道:“不妨事。”
又对那几个拉住章礼全的小厮道:“你们放开他!”
“四爷,这人如此无礼,岂能饶他?”有小厮不服气愤道。
“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困住我,真是笑话?”不等那几个人松手,章礼全便猛力一挣,几下便把那几位拉住他的小厮给甩开,然后大声吼道:“李弘济,你听清楚了,今日我上门来就是告诉你。我和你之间从今日之起就再不是什么兄弟。你设计抢走了乔珍,坏了我的姻缘,这个账这一辈子我都给你记下了,你等着啊!”
李弘济有些发愣,质问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我坏了你的姻缘,你听谁说的胡话。你好好打听打听,你当初走了之后,是我娘替我去提的亲,当时我都不知道是她,你别冤枉我!”
“我不信!当时的事儿你最清楚,不是你?难道会是乔二叔他们?行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胡话,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此一刀两断!”章礼全一边恨恨说道一边大步拂袖离去。
“礼全,礼全……”李弘济追出去两步,脚下一崴,顿住脚,待再站起来奔到门边时,章礼全已经远远地走出了院门,追不上了,不免暗自摇头嗟叹。
——
“弘济,你这是……这是出啥事儿了?”乔珍见李弘济屋子来,脸上好几处淤青,口鼻上犹残存着血迹便上前紧张问道,“怎么弄成这样?难道是被那永嘉侯打了?他为什么要打你?”
李弘济耷拉着头,坐到临窗大炕上,往大迎枕上一靠,闷着不说话。乔珍走过去,捧住他头,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伤,说:“我替你拿伤药来抹一抹罢。”
“这点儿小伤,不妨事的。你别走……”李弘济声音十分低沉地说道,随即一把搂住乔珍的腰,将头紧紧靠在她胸前,曼声道:“今儿个来的那永嘉侯是……是章礼全……”
乔珍心中一紧,吃惊,然而又是意料之中,说:“什么?”
李弘济继续说:“是章礼全,是他,没想到,他离开十一年后回京来变成了永嘉侯,还改了名字……”
“他,他打你了?”乔珍迟疑地问道。
李弘济“嗯”了一声,说:“他对我有误会,所以动手了,后来我也还了手。”
乔珍闻言便把李弘济的头捧着推开,微微躬身下去看着他的眼问:“他有什么误会要这样对你?”
李弘济沉默了一好一会儿长吁出一口气,便把当初章礼全约了乔珍去茶楼,然后乔永贵去将他打了一顿的事情对乔珍说了,最后说:“当时他约你之前曾经和我说过,找我拿过主意。所以后来你爽约没有来,他被打了,心灰意冷之下就想离开京城到外头去散心,还是我去送的他。”
乔珍是第一次听到李弘济跟自己说这个话,整整十一年了,当初疑惑的事情终于开始显山露水出来,原来这中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难怪章礼全封侯回来看到李弘济娶了自己会有这样的误会。
“我们两个成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害得我这些年来一直打哑谜。”
“我想和你说来着,可是怕跟你说了这些你心里会难受,还会惦记着他。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比我和你之间走得更近些,我怕你忘不了他。知道他并不是弃你而去,而是逼不得已,才含恨离去……”
乔珍闭目长叹了口气,心道,要是自己当初知道这个原因章礼全才离开自己,并非不告而别的话,这些年来是不是真得在心里会给他留一个位置,会不时想起他呢?难说得很。可是如今知道了这个原因后,她却是怅然加了然了。果然时间可以将最浓重的爱恋给慢慢洗刷得平淡,再想起来时并没有惊喜也没有了悲痛,就象是听了别人的一个故事而已。只不过这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都曾经对彼此有情,也只是如此而已。既不能再拾起,也不能再回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听乔珍叹气,李弘济忐忑地问:“你会恨我吗?恨我没有跟你说这些话,恨我瞒着你,就想你的心和身子全部都属于我?”
乔珍盯着他漆黑的双眼,淡淡一笑道:“我怎么会恨你,不会。我想要是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情,对我的好,常常让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和你在一起,后悔嫁给你。我甚至还悄悄谢过老天爷,谢他让我遇到你,嫁给了你。我们的姻缘命中注定,是天作之合。”
李弘济激动起来,两手紧紧握着乔珍双手问:“你真得这么想?”
乔珍笃定点头,“真的。我真这么想,说得都是真话。这辈子和你在一起,我心满意足了。”
“我也是,我也是,媳妇儿,遇到你聚了你,我不知道多欢喜。我也感谢老天爷,这辈子能和你生儿育女,相伴终生。”李弘济动情笑道,可是,转眼又黯淡了眼神,“礼全到底恨上了我,恨我娶了你,这梁子是结下了。”
“你难道没给他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乔珍问。
李弘济答:“我说了,可他不听,而是咬定是我去告诉了延平侯乔永贵,拆散了你们之间的姻缘。”
乔珍直视他双眼道:“那你跟我说个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
李弘济愕然,继而有些伤心道:“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做的?我和他是兄弟啊,虽然那时候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还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也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我那个时候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个好的。”
“好,我相信你。我想如果不是你,就应该是我养父养母他们吧。毕竟当时我在延平侯府里,章礼全想见我一面的事情是我养母来告诉我的,可是后来说章礼全临时有事不来见我也是我养母告诉我的。若真是他们,那我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当时我觉得似乎他们是站在章礼全那一边的。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爹到底是从谁嘴里知道章礼全要见我的事,然后他出面去阻止了呢?”乔珍低头沉思道。
章礼全也蹙着眉头想,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只听乔珍叹气道:“哎,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弄清楚也毫无意义了。我也不可能去质问我爹,当初到底是谁跟他告的秘。虽然他最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说回来,去问清楚还是有一桩好处,就是可以解开章礼全对你的误会。”
“那你打算回延平侯府去问吗?”
乔珍想了想道:“当然,为了你,我想回去一趟,问清楚。我不想让章礼全恨你,让你吃这不明不白的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儿一早。好了,别说话了,让我替你去拿些伤药来抹一抹。你瞧你弄得这样我怕公婆还有这一家子瞧见了又要担心了。”乔珍一面说便一面去外头吩咐丫头拿药油来给李弘济擦。
次日起,乔珍果然带了丫鬟婆子们,让马房的小厮套了车往延平侯府去。
正文 第134章 旧人(1)
延平侯府中;乔珍见到了乔永贵;两父女在书房中坐下后;乔珍开口便问:“爹,还请你跟我讲一讲当年是谁对你说的章礼全约我去庆红茶坊的事儿。”
乔永贵本来许久没有见到乔珍到侯府里瞧自己,一见之下十分欢喜的,谁料坐下后端起茶还没喝上一口;却听到她问这话;不免有些吃惊,答非所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问这个?”
“因为章礼全回来了,还到我们府里来找了弘济,他一心以为是弘济当年告的密;所以恨上了弘济。”乔珍答。
乔永贵听了漫不经心嗤笑一声;“回来了?这小子跑到外头混了十几年又回来了?还敢跑到你们府里来找女婿的麻烦,我看是他又欠敲打了。”
说完毫不在意地端起茶盏继续喝茶。
“爹!”乔真重重开口,“章礼全今昔已非昨日了,他是皇帝陛下新封的永嘉侯章凌贵。如今他恨上了弘济,以后怕是会对弘济不利。”
乔永贵闻言一口茶水喷出,将茶盏放到身侧小几上吃惊道:“什么?他就是这一回西宁大捷,燕王保举的那一批以军功封侯之人里头的永嘉侯?”
“是啊!我想这一回他误会了弘济,毕竟不好。所以我来求爹告诉我当年是谁告诉你的那件他在庆红茶楼约我相见之事。我好跟他说清楚,解开这嫌隙。”
乔永贵锁起了眉头,当年这件事他是从乔马氏那里知道的。据乔马氏说这是她从乔珍房里的丫鬟香冬那里听到的,刚开始还不信,后来香冬偷偷拿了封信来给她瞧。她就拿了纸笔来把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抄了一遍,又让香冬把章礼全写给乔珍那封信送了回去。最后拿了这信来给乔永贵看。他看了这封信后十分愤怒。决定好好地教训这个叫章礼全的小子。
于是他便亲自去找了乔二奎两口子,让乔黄氏去带信给乔珍,说章礼全改了相约的时间。当时,乔二奎两口子迫于他的威势,就同意了。到了章礼全相约之日,自己便带了人上庆红茶楼去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直到今日今时他仍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像这种想要坏自己女儿名节,污损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