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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98章

小说: 春风十里有娇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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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抱着坛子不动,故意发问:“怎么?不品茶了?不是讲什么茶道的嘛。”
  朱元璋笑骂:“臭小子,还敢跟朕顶撞呢。”阿平嘿嘿一笑走过来说:“不敢,不过皇祖父你也别心急,这茶道我不太懂,可酒道却是懂的,你等我取来杯子啊。”
  听他说话就知他要去拿那套前不久带回来的一套绿玉杯,当时就听他说用那杯子喝桂花酒会香醇加倍。果然见他从房内找出来一个锦盒,打开而看正是绿玉杯。


第153章 不可贪杯

  这时绿荷端着托盘来上菜,每次朱元璋过来品酒自是不能干品,我会让绿荷准备几个小菜。不过打从燕七来了后,厨师的工作就由他包揽了。
  差不多也到了晚膳时分了,平日里我们用膳会把绿荷与燕七都叫来一块吃,但朱元璋在这,主仆之仪还是做下样子了。等见阿平将酒倒满一杯,朱元璋立即举杯先饮了一口,阿平见状便笑了起来:“皇祖父,你偷喝!”
  这时的朱元璋像及了小孩,捧着玉杯不肯放,嘴里还道:“你要喝便喝,哪那么多废话。”
  阿平在我身边坐下来,夹了一筷子菜吃了后才去喝一口酒,旋即微蹙起眉道:“皇祖父,这酒有些劲道了,您不可贪杯。”可在他话落时,对面的朱元璋已经一杯空了,也不用阿平斟酒,自己动手捧起坛子便倒,阿平佯装去拦还被他给瞪了一眼。
  我在旁看着委实觉得好笑,爷孙俩为了杯酒还动真格了。
  不过既然阿平说酒的劲道大了,还是劝着点老人家的好,于是开口道:“皇祖父,您先别忙着喝酒,尝尝我种的这菜呢。”
  总算引开了朱元璋的注意,他倒满酒后便抓起筷子夹菜吃了一口,然后问:“这是什么菜?”我往盘里看了眼,为他介绍:“是空心菜,您瞧着是没了叶子的,它这菜杆往锅里快速一爆炒了抄起来,整个就很脆,而且要乘热吃。”
  紧接着我又为他介绍了其它几个蔬菜,上我这边来基本上我会让燕七去掉肉食类的食物,直接就让他吃一些绿色健康的蔬菜。毕竟年龄在那,平时又吃多了荤腥,偶尔吃些素菜也可调节下胃口。
  可能朱元璋打小也是苦过来的吧,还有就是当初马皇后在世时也以节俭著名,所以对素食他倒并不排斥。加上有桂花酒小酌,晚膳便用得十分满意。
  三杯酒下肚,阿平是再也不让他皇祖父喝了,还将酒坛子给抱在了怀中,气得他皇祖父吹胡子瞪眼,指着他鼻子骂他吝啬,连酒都舍不得给人喝。
  这种场合我通常是走开了的,他们爷孙俩喜欢上演这种戏幕,我在那也不合适。不过让绿荷准备了一个小酒瓶,一会送朱元璋走时肯定是要让他带上一壶的,否则他老人家那气可是顺不过来,回头就在政学上整他孙子了。
  本来与绿荷、燕七窝在灶房里闲聊,只等他们那边风波停了就出去,突闻阿平惊喊心头一震,出事了!冲出门便见阿平抱着他祖父在门堂里的地上,而远看好似人不在动。
  “发生什么事了?”我跑过去询问。
  阿平惊惶地向我看过来,“皇祖父突然间昏倒了,你……你帮我看着,我去……去找太医。”他的话音都在颤抖了,我一步上前看了眼双目紧闭的朱元璋,强自镇定地说:“你在这留着,我去让燕……让绿荷去叫太医。”阿平这时的状态不适合出去,而且皇帝出事可是不得了的事,若传出去了那这兰苑就休想有安宁了。
  我脚步紧急地跑到院里,喊来绿荷让她以最快速度把江太医请来,尤其嘱咐务必得是江太医,而且只说是我的身子有些不适。
  绿荷虽憨,但也知道事情严重,二话没说就跑出门去了。
  我一转头看见灶房门口站着的燕七,忽而心头一沉,不会的,不可能会这样的,心中暗自安慰。转身回到堂内,阿平已经将人抱起了放到榻上,他就蹲在榻旁眼神涣散。
  这恐惧不是因为怕皇帝出事而株连,而是一个孙子对最亲近的祖父的切身之痛。我无从安慰起,只能走过去对他附耳:“阿平,你信任我就按照我说得做好吗?”
  他茫然转眸过来,无意识而问:“怎么做?”
  “现在你先掐一下你祖父人中试试,看能不能醒,如果不能就双手交叠按压他心脏多次,对他的嘴吹一口气。”
  阿平一把拽住我的手急切而问:“能有用吗?”
  我不能给他盲目的希望,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不能保证有没有用,这是在太医来之前我们唯一可以做的急救措施,否则每过一瞬都有可能意味着生命流失。”
  按理不可能,朱元璋断然不会在今日就死,可是历史万一有错呢?也或者因为我这个原本不存在的因素切入后改变了呢?我真的不敢保证!
  阿平终于找回了理智,直起身来正要按我所说的去做,却在霎那间我发现朱元璋的眼皮弹跳了两下,连忙拽住阿平,只停顿了这一瞬朱元璋便睁开眼来。
  看见我们两人都杵在跟前,先是眼中露出疑惑,随后疑问出声:“你们干什么?”
  “皇祖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阿平如梦初醒地急问。
  朱元璋从榻上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确认这还在我们的兰苑,“刚不是在喝酒的吗?怎么朕躺倒这里来了?”阿平一听语带哭音地说:“皇祖父,以后平儿再也不敢给您喝酒了。”
  “干啥,你这小子又想私藏了是不?朕就来你这馋点酒都不痛快。”
  我正要开口,突听屋外绿荷咋咋呼呼地喊进来:“娘娘,太医请过来了。”
  不由额头冒出来黑线,速度倒是真的快。我先一步走出屋制止了她再大呼小叫,见江太医气喘吁吁在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娘娘,你这又是怎么了啊?老夫看你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有甚不好的……”说着江太医便看见从内屋走出来的朱元璋,立即惊诧地行礼:“老臣参见皇上。”
  阿平一脸紧张地靠近着朱元璋,想要去扶但明显他祖父不让。
  “你怎么过来了?”朱元璋坐进椅子里问,气色看来并没有不适,老实说刚才他即使昏迷过去也没见脸色有异常。江太医不敢怠慢,立即恭敬禀报说我传话身体有不适,请他过来诊脉。朱元璋闻言立即关切地向我看来,并口中询问:“怎生突感不适了?”
  “就是觉得身子沉甸甸的,怕有什么不好,传江太医过来瞧一瞧也可放心。”
  朱元璋点头同意:“是得小心为上,江太医,你赶紧诊脉吧。”
  “是。”江太医俯首后便背着药箱走向我,来到跟前刚好身背挡住了朱元璋视线,我朝他使了个眼色,又在他掌间写了几字——为皇上诊脉。
  江太医虽感疑惑,但还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待我这处查检完后说脉象并无不稳,身子有沉坠感是正常现象。
  朱元璋听后便道:“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平日里你就多跑几趟,也可让太医署的女医馆每日过来问诊。这可是朕的曾孙,断不可有半点差错。”
  “是,老臣领旨,回去就安排下去。”江太医顿了顿,抬起头来又道:“皇上既然在此也让老臣把一下脉吧。”
  朱元璋蹙了蹙眉,“朕又没什么不适的。”话虽如此说但还是伸出手来。
  在江太医走上前把脉的瞬间,我紧张之极地盯着,生恐从他口中吐出不好的话来。等江太医放开朱元璋的手时,我和阿平异口同声而问:“如何?”
  语声中的急切让朱元璋抬起头环看了眼我们两人,只听江太医道:“皇上的脉象略乱,是否之前有饮酒?”阿平急着回应:“跟我喝了几杯桂花酒。”
  “以皇上的身体切不能贪杯,难得小酌一杯可以,几杯的话就多了。”江太医斟酌着言辞,却被朱元璋一个怒瞪吓得浑身一颤,朱元璋喝道:“就是有你们这群太医老给朕提说什么不能喝酒,喝酒伤身,难得朕兴致来了多喝了几杯怎么了?”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好了你俩也别在朕面前装了,刚才朕不过就是醉了一下罢了,没什么大碍,少大惊小怪的。这坛子桂花酒给朕藏好了,最好还是封存到那地下去,等朕下次来了再喝。平儿你个臭小子可不准乘朕不在时偷偷地喝啊。”
  阿平连忙道:“皇祖父放心,若下次你来喝酒少了一滴问我。”
  朱元璋这才满意地点头而笑,“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朕也乏了,平儿你就不用送了,老头子,陪朕边走边说话回宫吧。”
  “皇祖父,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阿平怎可能放心让朱元璋独自走,可对方心意已绝,只准我们送到门口,阿平还要再辨被我暗中轻拽了一下,他这才没再作声,但面色却凝重。
  等目送着朱元璋与老太医的身影渐远后,阿平回走间便问我:“兰,为何不让我送皇祖父回宫,他刚刚那样,我怕他再有事啊。”
  我指指屋门,“进屋再说。”


第154章 燕七之姓

  等回到房里关上门后,不等他再追问我便开口解释了:“首先,陪皇祖父一同回去的是老太医,但凡有点异常,老太医就在旁边定能急救;其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祖父要与老太医单独谈话,你强行跟着去反而惹你皇祖父不快;再则,若你当真不放心,可让绿荷等下跑一趟去打听是否皇祖父安全回到寝宫了,也好过当下与之起争执。”
  听过我一番道理后,总算阿平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地道:“媳妇,我真的好害怕。”
  我环住他轻拍背,“我和你一样也很害怕,不过皇祖父福寿天齐,断然不会有事的。”
  “你说是否江老头没有说实话?所以皇祖父才支开了我要与他单独谈?”
  “不会,江太医的医术你该放心的。”嘴上安慰着阿平,可我心里却也有同样的疑问,是否朱元璋已经身怀隐疾而因此需要戒酒,以往都只喝一杯不会损及身体,可这次他确实贪杯了,会是这个因由造成刚才的突然昏厥吗?
  后来派绿荷去打听了,说皇上回去了寝宫后没过一会江太医也出来了,面色并无异常。
  那就是无事了,一场虚惊而已。只是这场虚惊却让我心生不安,越加担心历史已经因为我而有所改变,万一朱元璋提前死那岂不是阿平要提前登基为帝?朱棣会立即发兵夺位吗?
  另外,我终于想起了之前遗忘掉的重要事,就是,一月后朱元璋的寿辰若及时召开,那他的那些被流派在外的诸多儿子亲王会否回来为他们的父皇祝寿?想问阿平,他又为他皇祖父身体而忧心重重,完全没心思去管顾其它。
  隔日一早阿平就起身了,说必须得过去瞧一瞧皇祖父安好才能放心。
  我在床上又独自躺了一会才起身,经过昨日的事后心绪一直繁复难言。简单漱洗后便来到院中,看见燕七与绿荷正在为一棵番茄苗做嫁接,两人头凑在一起都快碰上了而不自知。
  我走过去看了片刻后吩咐:“绿荷,帮我烧些水喝。”
  绿荷应了一声便起身去灶房烧水了,院中就只剩我与燕七两人。看他忙碌着,我没有要上前去帮忙的意思,忽而状似不经意地问:“是你吗?”
  燕七闻言抬起头来,年轻的脸上面无表情,“你问什么?”
  我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小七,就是在刚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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