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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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附上那抹轻轻开阖的唇,舌尖轻挑,却仅仅是滑过,掀起他细细的战栗。浅尝辄止,更加引起呼吸渐促,夹杂着急促的心跳声,身体纠缠,每一处都如胶着一般再也分不开。
宫漓尘似乎再也无法满足,猛地附紧了她的唇,生涩的吮咬,唇舌纠缠中,慢慢挑开她的衣扣。
珑月微微一笑,慢慢闭上眼,回应着他的激情,她的宫漓尘,无需被动。
撩过坠在手臂旁的发丝,摸索着勾开他里衣的系带,触手一片滚烫,光滑细腻的皮肤下块块隆起肌理分明,在她掌中起伏着。
顺着胸口轻缓向下移动,耳边尽是粗重的鼻息,夹杂着几声难耐的闷哼,声声撩动人的心尖。
紧致的小腹,健硕的腰身……
我不会,你来! (7)
突然,砰地一声,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巨响,似乎是门板被击得粉碎,没由来的狂风卷着木屑直扑床榻!
就连宫漓尘也听见了巨响,猛地一翻身将珑月护在怀中,木屑纷纷扬扬撒了一屋,随即,狂风不再,一切诡异般迅速归为沉寂。
门外传来轻功的声音,一应死士纷纷赶至,“主子……”
“先别进来!”珑月迅速说着,将宫漓尘的里衣拢好,又替他将外袍披上。
屋内还残留着暧昧缱绻的气息,宫漓尘的呼吸仍旧急促,依稀月光下,隐见咬牙。
珑月穿好衣服草草拢了拢头发,这才现身屋外,只见一应死士均跪在院中,一脸惭愧道:“让主子受惊了,我们……未能看到是何人出手。”
就连溯也被惊动,几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细如牛毛飞灰般的木屑,隐隐皱眉,若有所思。
而珑月也注意到了那些木屑,可以说,整张门板已经消失了,全部化作了灰,仅留下些许残渣而已。这种武功似曾相识,这片地域中,能有身手不惊动数十名死士,还能在出手完全破坏门板后不被人发现半点踪影的人……
不是说疯了么?是说变得更幼稚了么?
“无需自责,来人武功高强,但是并没有多少杀意。”珑月淡淡说完让死士们离去,转头看向溯,只见他不知已经打量了自己多久,那脸上仍旧带着莫名其妙的欣慰笑意。
没等她说话,溯利落转身离去,不甚利落的步伐,却无端给人轻松的感觉。
本就不算大的房间落满了木灰木屑,宫漓尘已经打理好了衣袍坐在床边,仍旧如钟一般,只是烛火照耀下,那张完美如妖般的脸上还泛着晕红,证明着刚才未完的事。
替他带上一顶帏帽,带着他走到旁边跨院,曾经他的房间。
在入府的时候,他的房间也已被打扫干净,新换的床褥,甚至地板都被刷洗过,微微反光。
哪怕宫漓尘看不见,珑月还是极其歉意的一笑,她知道,或许这并非针对什么人,而只在针对她吧,虽然原因不明。
看着宫漓尘发丝间参杂的木灰木屑,吩咐人尽快准备了沐浴的水,虽然半夜兴师动众,可是不洗也没法睡。
宫漓尘一直也没说话,直到半夜忙碌的人都散了出去,猛地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仿佛要揉进自己身体中,“月,是他么?”
珑月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认为,无论如何,她与宫漓尘都不该去谈论那个人相关的话题。她就当被狗咬了又被雷劈了,人活一世,总得有点天灾人祸不是么?
替宫漓尘褪下外袍准备沐浴,手指却停留在里衣的带子上微微一顿。
“不敢?”宫漓尘不知何时居然学会了这种挑衅。
手指一勾,纤薄的里衣飘飘忽忽坠地,完玉一般的身体泛着透亮的光泽,那习武却不习力的肌肉,有型却不显得突兀,宽阔的双肩,健硕的胸膛,再往下略窄的腰身,柔韧的曲线消失在裤腰处。
我不会,你来! (8)
其实宫漓尘也有些不大自在,转身迈进浴桶中,却又隐隐觉得后悔了。
天知道珑月看到这一幕之后心跳得有多快,借着替宫漓尘洗头发的动作舒缓着心思,其实不管宫漓尘容貌如何,她都已经爱上了他,因得到他的爱而感觉到庆幸。然,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如今得到,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湿漉漉的发丝怎么也擦不干,珑月示意宫漓尘或许可以用内力烘干,却不想,听到了一番看似与头发绝不相干的话,“月,五行八卦中,人忌十全十美,十全十美之人必遭天谴。曾有算命之人看过我的真容,他说,十全十美必要有一缺,否则难能终老。我如今这样,也算幸事。”
珑月则根本不信这些,微微一笑在他手心划道,神棍的话不能信,再说,你也不完美。
是啊,什么才能叫十全十美呢?天下间,谁知道十全十美的定义?宫漓尘自幼被家族送入京都,他的童年就已经不完美。他曾经大逆不道杀了纳兰席英,他一生活在梦魇中,何谈完美?
若说完美,也仅有他这张脸,这个身体,若只论这些,天命是不是就太肤浅了?
“月,如果我此生一直如此,看不见,听不见……”
有我陪着你,我不嫌。珑月轻轻划着,不管是承诺还是爱语,她还想庆幸宫漓尘不嫌弃她。其实总的说来,宫漓尘爱她付出的要比她多太多,唯有这世间的爱情,论不着谁付出的更多。
宫漓尘的院子没有什么树木花草,外面就连风声也无,却无端让人觉得安全些。
两人躺在□□,珑月窝在宫漓尘怀中,一笑抓过他的手,还要继续么?
“你说呢?”宫漓尘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那侧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舒缓的弧度,却能勾动人的心神。
可是,如今却不是能尽情畅快的时候,珑月无奈又划道,若是继续,很可能门板又没了。
宫漓尘没有答复她,直接用行动表示,一翻身将她压下,俯身便附上了她的唇。不会归不会,宫漓尘一向聪慧且触类旁通,舌尖轻抵,还带着些许水汽的怀抱顿时发烫,又一次让两人陷入缠绵。
两人的发丝在床榻上铺散着相纠缠,气息迅速融为一体,似有种心神相呼应的感觉,更像是一种仪式,在见证着两人的爱情。
红烛闪动,一室的情意交融,本该是情意至深的一刻,本该是心中颤动的一息,可是……
轰的一声巨响再次响起,却是屋顶瓦片碎落,硕大的一个窟窿,已能看到天上星月灿烂。无端的狂风再次卷起,夹杂着碎石乱瓦呼啸而来,不似木屑那般绵软,颗颗如利刃一般。
宫漓尘将珑月护在怀中,转头挥出一道劲风,将那些碎石扫向一旁,却不想,乱石中居然有几枚石子夹带着浑厚内力,突破了他的力量,噗噗几颗射入床榻中,还有两颗,径直生生射入手臂中。
争宠 (1)
来得快去得也快,满屋的灰尘未散,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珑月猛地起身,一把握住宫漓尘受伤的手臂,两颗石子嵌入皮肉中,已经被染得血红。
不住冲着屋顶怒吼道:“帝景天,你特么发疯也滚远点去疯!!!!”
而回答她的也只有一片沉寂,仿佛一切只是她的猜测,甚至那些闪动的星星眨着眼,也似乎在肆意嘲讽着她的自作多情。
只不过,珑月并不知,在她怒吼的声音传入宫漓尘耳中之际,又一道声音通过内力清晰传入他耳中,“宫漓尘,本座的兔子,哪怕放生了也归本座所有,再敢碰其分毫,性命不保。”
宫漓尘猛地将珑月揽入怀中,一双高挑的怒目望向屋顶,或许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早该醒悟,这世间,哪里容得他独善其身?
两次迟来的洞房未遂,珑月气得咬牙切齿却没处发泄,刚一回头,只见宫漓尘又一次捂上了口鼻,高高仰着头。
“外面有人吗?把方柳书叫来,现在!”
当方柳书半夜被拎起来匆匆赶到的时候,宫漓尘鼻子中淌的血已经止住,只从床幔中伸出受伤的手臂。
看着那手臂中嵌入的两颗石子被拔出,珑月就感觉好像那两颗石子是从自己心里剜出的一般,牙几乎咬得咯咯作响,把方柳书也吓得更多了几分谨慎。
不多问不多看,小心翼翼将宫漓尘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恭敬说道:“殿下,王夫伤势并不重,只要记得近几日莫沾了水即可。”
“对了,他今天连续鼻子中淌血,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气太热所致?”
然,方柳书知道内情,也只是略微一把脉道:“回禀殿下,王夫虚火过盛,乃血气方刚之兆,过盛血气无处疏散,自然如此了。”
有些晦涩还有些拗口,珑月径直问道:“就这样了?没有什么办法?鼻子光流血也不正常吧?”
方柳书字正腔圆道:“只需正常房事即可,殿下无需多虑。”
房……事……?再有房事,恐怕整间屋就得塌了,短时间之内,她能做什么?更何况,宫漓尘不至于这样吧?身体虚?
“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方柳书略微一想,“若是殿下不欲房事,将王夫这些日子服的药去了便是。”
“他喝什么药了?”珑月很纳闷。
“乃是壮阳益精补气血的药。”
珑月的眉角不住抽搐,隔着帘子望了宫漓尘一眼,“谁让他喝的?”
“您的影卫,溯。”
“啊?”
…………
对于溯来说,珑月的幸福是天大的事,而他也知,如果珑月要幸福,得到皇位一类的其实与幸福没太大关系。
十几年相伴,哪怕珑月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痴傻的女子,他仍旧觉得自己明白珑月要的是什么。珑月一心所求并非至尊显贵,并非奢靡生活,她需要一个亲人,并非苏慕颜之类的血缘亲情,而是她如今早已成年,却没有一个暖心的爱人。
争宠 (2)
他曾经以为封扬是珑月心中所喜,可封扬对珑月却是利用,留下无端灾祸离开之后,如今又转而攻打北瑶。
他曾经误将汐了了当成这样一个人,送上珑月的床,可是珑月并不喜。
他也曾将北莫瑾当成珑月该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北莫瑾也走了,还做了皇帝,拥有后宫无数。
之后,他也终于看明白,珑月喜欢宫漓尘。虽然对宫漓尘仍有颇多嫌隙,虽然一直觉得宫漓尘并非珑月的良人,但是珑月喜欢,他自然欣喜。
再者说,宫漓尘也身为影卫,他相信,有朝一日,宫漓尘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守在珑月身侧,他也就能安心了。
故而,当溯看见房中屋顶硕大的窟窿时,一张脸甚至比宫漓尘的脸还要阴沉几分。
而当他看到那夜居于珑月房中的人居然是汐了了,似又有些迷惘,转而又变清晰,淡淡一笑,他的主子长大了,颇有先皇当年的风范。
再去看看如今花园中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欣慰的不是一星半点,或许,待珑月心愿得成荣登高位的时候,就是他该离去的时候。
不是不想一直守着她,不是不想看着她与夫侍们生子幸福乐享天伦,而是他已知道自己乃是身残之人,他知道珑月心地善良,何必守在她身边让她总是无端愧疚呢?她幸福,就什么都够了。
自行做主将珑月院子中一间杂物房命人收拾出来,让汐了了暂时搬进去住,将宫漓尘之前的屋子换上新的门板,如今在珑月身边的人统统挤进了一方不大的院子,但是这个格局,溯很满意。
他只是个影卫,如今却是个身手连下九流也无法跻身的影卫,而他也终究明白,珑月要的更多是幸福,而非保护,她的身手,保命足矣。
珑月要的幸福,他永远给不了也不能去争,诸多的原因,其实他都明白。
将诸多事宜安排妥当,溯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