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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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找寻拎来的篮子,向着一旁略有忐忑的琉璃道:“陪我吃饭。”
“主子,天色已晚……属下家中还有人等候……”琉璃一脸为难道。
“少来这套,你说的,男人不能宠。”
……
朗朗明月,清爽夜风,珑月就与琉璃坐在后院田埂边上,闻着各种菜花的馨香,一边吃着烤鸡,一边喝酒。
清淡爽口的梨花酒,微带几分甜丝丝的,甘醇却不浓烈,清淡间仍能熏人入醉。
珑月还真喜欢这种酒香,甚至有些上瘾,来到这个时代,先不说别的,大饱口福倒也着实划算。
而琉璃则有些坐立不安,屡屡皱眉,却又不敢真的贸然离去。
“琉璃,这几日你多留心些,看看府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替代溯的位置,不能是宫漓尘的人,也最好与其他势力无瓜葛,干净些的。如果实在没有,从府外找也可以。还有,可以的话,多找两个。”
琉璃微微一愣,也不左顾右盼了,突然有些低沉,“主子,您嫌属下多事了么?”
珑月一声气笑,斜眼看着她道:“原来你也知道。”
琉璃对自己未来的命运不置可否,一低头嘟囔道:“主子,属下能说您偏心么?”
“何以见得?”珑月随性问着,抿了口酒,着实喜欢这味道。
“其实属下知道,封扬对您根本就是不理不睬,甚至有敌意,但是您却一个劲儿上赶着对他好,甚至……会心疼他。”琉璃说着,盘腿坐在草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青草,“可是,有人对您是一心一意的好,您却……连面也不愿见。”
几句话又拐到了溯身上,珑月微微皱眉,她总以为前几天一番话,琉璃已经听懂了,“琉璃,溯其实和封扬一样,留在靖王府,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琉璃计,放倒封扬 。。
“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但是……”琉璃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最有效果,“可是,你对别人好,也得看人家需不需要。封扬对你不理不睬,而溯……他要的不是这种好。”
珑月沉默了,望着眼前随风摇摆的青菜黄花,琢磨着那两句话,对别人好……需不需要……
“主子,溯……要走了……”
“嗯?”话题突然一变,珑月有点儿转不过来,脱口问道:“他要去哪?”
“不知道,前两天病好些醒来之后,就向我示意要离开……”
珑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忽觉得口中的酒一下子不那么甘甜,溯孤身一人,身上还带着旧伤,他能去哪?
“琉璃,算我拜托你……”
“主子,就因为我开口说要娶溯,他才执意要走!”琉璃忍不住喊出声来,心中久久压抑的不平又一次翻腾而起,“主子,琉璃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微乎其微的人您都会挂念,都会在意。先有竹真后有封扬,连宫漓尘都能百般忍让,却唯独对溯不闻不问?”
“我说过……”
“可是溯并不需要!”琉璃一声奋起,难抑激动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溯生命中的一切,可你偏偏……”
话没说完,琉璃气得转头飞身就走,只留下珑月一个人举着酒壶,怔若雕塑。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将酒壶递到嘴边,却突然不想再喝了。
生命中的一切……?
一切……
酒意熏人醉,脸颊微烫,珑月索性枕着双臂躺下,仰望深蓝天幕上的星星,月光甚是耀眼,遮去了不少星星的光芒。
她是苏慕颜的唯一,又是溯生命中的一切?
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真是个……无比幸福的傻子啊。
……
珑月还是没能去看看溯,原因是她就躺在菜地边的草地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虽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觉头重脚轻,全身都痛,鼻子也罢|工了。
带病之人是绝不能上朝的,一方面怕病气染人,一方面形象也有辱朝纲,珑月这个只上了一天朝就留下佞臣之名的靖王,又休假了。
琉璃计,放倒封扬 。。
“琉璃,等我好些了再去看溯,这副样子要是传染给他就不好了。”珑月沙哑着喉咙说道。
“您是主子,属下怎么敢逼您呢?您爱去不去,溯也该走就走了。”琉璃完全一副不与理解状。
珑月恨恨翻了她一眼,只是头痛实在不想动,草草跑去看看溯又显得着实没诚意,也怕万一突发什么状况应付不来。
总之就是,诸事不宜。
然,不管宜不宜,她可没法闲躺着,有些事要趁热打铁,俗话说得好,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强撑着头晕目眩爬起来,乖乖灌下一碗药汤,珑月又在大箱子里开始挑挑拣拣。身为女人总是会爱美的,那么一箱子华美的衣裳,不穿岂不可惜?又挑了对耳饰,带上只玉镯,细细将长发略微盘个髻,再插上根并不起眼的玉簪。
本是女人常有的举动,在琉璃看来味道却变了,开口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去看看封扬。”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琉璃顿时脸色一冷,长调道:“主子您这就不怕病气过给封扬了?”
珑月微一怔,“他体格好,不容易被传染。”
“溯为了你,十几年都没敢生过病!”琉璃咬牙道。
又是溯,珑月眉心渐渐蹙起,她向来有个怪癖,哪怕是本就该做的事,也不喜别人催促,越催越不做。
曾经在四十一世纪,变态博士们还为这事特地请来心理教授为她单独辅导,为期一年,最终的结论却是……叛逆期延迟综合症,不是进行几年心理辅导就可以消除的,反而还会加重。
对着镜子理了理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起身又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裙摆,一挑眼道:“你要是真那么关心他,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那就叫爱,不用迟疑,娶他吧。”
“……啊?”琉璃顿时一脸窘相。
珑月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溯一定等得起,他现在行动不便,哪怕见了面也是徒添忧愁,到时候没法收场,谁也不好过。”
没法收场的事,她一向不爱挑起,预知没有结果的事,她一向不去做。她多少能明白溯心中所想,更加明白琉璃的坚持,但是,这潭浑水……
琉璃计,放倒封扬 。。
“哦,对了,琉璃,今天你不必跟着我了,昨天跟你说的事,去帮我尽快找两个人来。还有,替溯买点补品。”说着,珑月从怀里摸出仅剩的一张银票给琉璃,又悄悄叹了口气,终于……又没钱了啊。
言情小说中常有这样的段子,一个会点儿身手的人随便潜入那家大宅院,不一会儿就身揣大把的银票满载而归,比在自己家拿钱还方便。
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难度的,谁知道大户人家的银票都藏在什么地方呢?枕头下面?箱子里面?柜子里?更有甚者小说中常出现的暗格什么的……
一想起来就头痛,越来越觉得,珑雪说的没错,言情小说果然不靠谱。
“珑雪,上次跟你说的解药,有眉目了么?”
“不算有眉目,每个时空的生物种类多少都有偏差。这几天我对比了一些草药的共同属性和差异,有近二十种药材确定不了药性,近五种找不到替代品,就算是写出药方来,恐怕也需要试药,并且不能保证后果。”珑雪一说起专业的东西,无比认真严谨。
“或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能弄清楚毒药的成分么?”
“范围会更大,不同的药物呈现同一种症状过多。不过,那五种找不到替代品的药性我知道,你那里不是有信枭么?兴许通过药性可以找到。”
“说来听听。”珑月一边说着,一边转脚往北莫瑾的竹苑走去,信枭,果然是个颇为划算的交易。
……
竹风缭绕,清凉凝润,北莫瑾躺在竹椅上,一身雪白的长袍映着青翠,分外几分离尘脱俗,慢条斯理抬眼,“用得着我了?”
“来谢谢你的点心和水果,不过,你要我办的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珑月言简意赅说着,也在一旁竹椅上躺下来,啧,这周围的暗卫恐怕比封扬那的还要多。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你能办得到,所以,也并非我刁难你。”北莫瑾说着,忽一皱眉,抬起手来覆上珑月的额头,又摸了摸她干裂的嘴唇,转头道:“无忧,去把清灵露拿过来,再顺便沏杯薄荷叶给她。”
琉璃计,放倒封扬 。。
“我吃过药了。”
“那些庸医俗药,万一再把你医成个傻子,我岂不亏大了?”北莫瑾说着,握起珑月的手示意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过来坐。”
知道北莫瑾是要跟她说什么了,珑月坐在北莫瑾腿上,又被一拉,顺势靠在他胸前。
北莫瑾满意地搂着珑月,贴在她耳边轻吐气道:“信枭可以给你,但是,他们不能直接参与营救封扬。”
“我明白。”珑月点点头,要是信枭可以直接出面救封扬,北莫瑾干嘛跟她交易?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北莫瑾笑着一紧手臂,两人姿势无比暧昧,仿佛甜蜜休憩中的爱侣,偶尔说几句咬耳朵的话,分外无间。
北莫瑾微一抖袖子,将早就写好的名单塞入珑月掌心中,嘴唇几乎要碰上珑月的耳垂,轻声细语带着几分诱惑,“做我的女人,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替你找来。”
珑月对北莫瑾这句话明显已经有点儿免疫了,动了动身体寻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靠着,说实话,北莫瑾有点瘦,咯得慌。
“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北莫瑾说着,搂着珑月的腰换了换地方,虽说这个绵软娇小的身体并不重,但并不代表压在要紧的地方就不痛。
然,北莫瑾的手不知碰到了珑月腰上什么地方,珑月突然觉得一阵难耐的痒,一挣扎,却不期然想到了封扬。
她那天去扶封扬,他的腰……不禁面露笑意,难道,不管是不是高手,怕痒的还得怕痒?
“不许想别的男人。”北莫瑾冷声警告,伸手将珑月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轻声道:“封扬的解药据说在皇宫中就有,具体不知何处。不过,不算什么秘药,江湖中也有出现,但是,你不能用信枭直接找药,明白我的意思了?”
“放心吧,总之我做什么事,不会连累到宣国就是了。”
“倒是个让人省心的丫头。”北莫瑾欣慰的一笑,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又弯成了月牙,几分精致,几分迷人,又道:“还有,莫对封扬起什么别的心思,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暂且不说,封扬早有青梅竹马在东炽国望眼欲穿,别到时候弄得自己伤心,再来我怀里哭。”
将军宅斗 (1)
“青梅竹马?”珑月瞬间想起了那个传闻,问道:“名字里有个千字?”
北莫瑾突然朗声一笑,将珑月搂得更紧,一脸欣喜又宠溺道:“果然是个聪明丫头,我真没看错人。”
“对了……”珑月着实觉得被北莫瑾搂得有些热了,挣了挣道:“你在这里也呆了两年了,见过其他女人没有?”
“嗯?”北莫瑾愣了一下,忽有些不悦,眼角瞬间挑起,丝丝危险道:“你是在说我饥不择食么?”
被拆穿了想法,珑月突然一撑身而起,拍了拍衣服道:“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撤掉你院子里些人,以后说话就不需要这样了。”
“此话一出,次日院中看守必增多一倍。”北莫瑾说着起身,又不甘心似的将珑月搂入怀中,嘴唇触碰着她的耳垂道:“难道这样不好么?”
“很热的啊……”
“哈……”北莫瑾抬手轻敲上珑月的额头,一脸宠溺的笑,“也不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