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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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太史慈只是一合就生擒赵铁柱,再将赵铁柱生生掼死城墙下,城头上的羽林卫将士顿时间噤若寒蝉,赵铁柱在羽林卫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了,却不曾想面对太史慈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下来。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城外的江东骑兵却震天价欢呼起来。
太史慈举枪喝住江东军的欢呼,复以银枪遥指城头,厉声大喝道:“时间可是过去半刻钟了,半刻钟之内再不投降,这个匹夫就是你们的下场!”
另一个军司马张牛犊凑到袁否跟前,说道:“公子,怎么办?”
袁否咬了咬牙,沉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投降!献城乞降!”
“什么?投降?”不单张牛犊变了脸色,就是袁福和一众家兵也都变了脸色,他们原本对袁否寄予了厚望,却不想,竟等来这么个结果。
袁否却招招手,将张牛犊、袁福还有羽林卫的四个军候叫到近前,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张牛犊听了顿时神情大振,当即带着三个军候走了。
等了有半刻钟,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袁否才走下城楼,命令剩下的那个军候点起本曲精兵,再让袁福带上所有的家兵,跟他出城投降。
太史慈在城外等得不耐烦,正要下令搭人梯攻城,城门却忽然打开了。
太史慈勒马回头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襦衫青年已经带着一队甲兵出城。
“在下袁否,不敢冒犯将军虎威,情愿献城乞降。”襦衫青年来到太史慈马前,解下佩剑双手高举过顶,然后长揖到地,道,“将军如何处置在下,悉听尊便,只希望将军能够言而有信,放过袁否麾下之将士,还有满城之无辜百姓。”
太史慈居高临下俯视着袁否,问道:“你便是袁否?”
袁否现在也算是名声在外了,连曹操都让他给耍了,焉能不出名?
“正是在下。”袁否心跳犹如擂鼓,唯恐太史慈一枪刺下,那可就是万事皆休,好在太史慈的银枪终究没有刺落。
“抬头说话。”太史慈说道。
袁否依言抬头,却发现太史慈的银枪已经搁在了他颈上。
袁否便脑袋都不敢侧一下,唯恐枪刃割破颈侧的大动脉。
这时候,羽林卫的五百甲兵已经鱼贯出城,在江东军的弓弩威慑之下,先将手中的兵器堆放到一起,然后在城门外跪成一排。
太史慈道:“你麾下就只有这点兵马?”
问话时,太史慈的眼睛一直盯着袁否的眼睛。
袁否道:“另有一曲正在架设浮桥,不及唤来。”
回话时,袁否的眼睛也一直正视着太史慈的眼睛,毫无躲闪之色。
从袁否的眼神,太史慈没看出什么来,当下拿银枪轻轻的拍拍袁否脸颊,说道:“给某牵马,进城。”
太史慈自恃武艺高强,根本不怕袁否耍什么花招。
“诺。”袁否长长一揖,转身牵起太史慈的马缰,缓步走进了城门。
进城门之后,太史慈发现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江东军跟袁术军正打仗呢,百姓害怕,多半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下蔡县城只有一条主街。
沿着主街往北走了百步,远远的就已经可以看到下蔡县的县衙了。
就在这时候,袁否忽然手指着右侧小巷口对太史慈道:“将军,那是谁来了?”
太史慈不假思索的回头看,却发现袁否所指的小巷口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什么人?
太史慈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被耍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正欲回头教训袁否之时,却发现袁否早已跑到十几步外。
几乎是同时,主街两侧的民房顶上也出现了大量袁军甲兵。
第19章斩将
“放箭!”
“快放箭!”
“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袁否一边跑,一边大声怒吼。
事先埋伏在民房顶上的袁军甲兵便纷纷抄起事先藏好的骑弓手弩,对着正列队行进的江东骑兵引弩放箭。
江东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距离太近,江东骑兵身上披的皮质轻甲根本挡不住强弓硬弩的攒射,霎那间,马背上的江东骑兵便纷纷惨叫着倒栽马下,太史慈胯下的黄骠马也连中了十数箭,悲鸣着倒在地上。
太史慈身上也中了至少六七箭。
但是猛人就是猛人,太史慈中了六七箭,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因为战马已经倒毙,长枪根本施展不开,太史慈便索性扔掉长枪,然后反手拔出背上短戟,提着短戟来杀袁否。
太史慈这会恨极了袁否,脑子里就只剩一个念头:干掉袁否!
而且,太史慈铁了心要用双戟将袁否分尸,甚至都不愿意用弓箭。
袁否身高已经不低,却仍不及太史慈身高腿长,步幅大,只是片刻,太史慈就已经迫近到了袁否身后,距离最多不过三四步。
幸好,袁福带着十几个家兵及时赶到了。
“保护公子!”袁福一声令下,十几个家兵顷刻间将袁否护在身后,老家将袁福更是挽满了长弓,对着太史慈就是咻的一箭。
这么近距离,太史慈根本躲不开。
所以,太史慈压根就没有认真躲,只是稍稍侧身,袁福的这一箭便射在了太史慈的胳膊上,袁福还要挽弓再射,却没机会了。
太史慈长臂一挥,短戟猛然斩出,说时迟那时快,老家将袁福的脖子就已经被太史慈的短戟撕开了一道口子,袁福的颈部顷刻间就像金鱼嘴般绽裂开,一股股的鲜血就跟喷泉般喷溅出来,还有血沫汩汩的溢出。
“福伯?!”袁否顿时嗔目欲裂,连声怒吼起来,“射死他,射死他,射死他!”
六七个家兵和对面民房顶上的十几个羽林卫连连挽弓放箭,箭矢就跟疾风骤雨般倾泄到太史慈的身上,只片刻功夫,太史慈背上、胳膊上还有腿上就已经插满箭矢,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刺猥似的,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但太史慈,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脚下依旧片刻不停向袁否逼近。
袁否的瞳孔霎时急剧收缩,既便躲在十几个家兵的保护下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
尼妹的,太史慈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既便他身上披了重甲,羽林卫的骑弓还有短弩穿透力也是有限,但这么多的箭矢,怎么也应该有十几枝箭矢射穿铁甲攒入他的肉里了吧?这家伙就不会痛?怎么行动就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两个跨步,太史慈就逼近到了那六七个正在挽弓放箭的家兵面前,不等这几个家兵弃弓拔刀,太史慈的短戟就已经旋斩而至。
太史慈双戟斩出,直接就将两个袁氏家兵斩成了四截!
剩下的四个家兵转身欲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太史慈又是沙沙两戟,那四个家兵就已经化为了满地的残肢碎块。
“保护公子!”
“保护公子!”
“保护公子!”
剩下的七八个袁氏家兵赶紧用大盾在袁否面前结起了盾墙。
太史慈已杀得性起,将右手短戟并于左手,腾出右手揪住其中一面大盾,接着猛然发力一掀,便将那个袁氏家兵连人带盾掀飞到十几步外,然后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躲在大盾后面的两个家兵举起环首刀就刺,太史慈却根本懒得躲一下,任由两把环首刀刺中他的胸甲,然后顺着鳞甲的纹路滑向两侧。
趁这功夫,太史慈的短戟已经闪电般刺出,双戟贯穿两人,接着猛然发力一绞,两名袁氏家兵腹腔里的内脏便被搅了个稀烂,顷刻之间死得不能再死。
剩下的两个袁氏家兵见有机可趁,大喝一声挥刀斩向太史慈。
太史慈不及收回短戟,急忙拿护臂格挡住,挡住之后太史慈再疾探双手,一把攥住那两个袁氏家兵的脑袋,双手再猛然发力,两个袁氏家兵的脑袋便猛然撞在一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两颗脑袋便像西瓜般碎裂开来。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但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转眼之间,拱卫在袁否跟前的十几个家兵家将就已经被太史慈斩尽杀绝。
尽管这个时候,袁否率领的羽林卫已经降下千斤闸,将太史慈和进城的两百多江东骑兵与城外的江东骑军主力分隔开来,尽管太史慈带进城的两百多江东骑兵已落入绝对下风,但是身为主将的袁否,却正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
袁否被逼入了一个死角,跑没处跑,躲没处躲。
别无选择,袁否只能选择像个勇士一样去战斗,既便最后的结果早已经注定。
“来吧,太史慈,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袁否抽出环首刀横在胸前,大吼道。
“螳臂当车,可笑不自量!”太史慈哂然一笑,从那两个已经断气的袁氏家兵身上拔回他的双戟,然后大吼一声照着袁否的颈项交斩而至。
这一下若是让太史慈的双戟斩实了,袁否立刻就得身首异处。
“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袁否也是拼了,举起环首刀硬架。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刀戟已经相交,遂即就是“咣”的一声炸响。
袁否原以为自己会被太史慈的双戟斩首当场,可让他意外的是,太史慈的短戟居然没斩在他身上,他的脑袋也好端端的长的肩膀上。
难道,他袁否居然挡住了太史慈这一击?
可袁否马上就发现,挡住太史慈双戟的并不是他袁否,而是另外一人。
又是那个年轻的羽林卫,就是那天出水门反击时救过他一命的年轻人!
不过,这个年轻人为了救袁否,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他被太史慈势大力沉的这一击劈得一下就口吐鲜血。
“公子快走,快走!”年轻人吃力的道。
袁否定睛看时,只见年轻人已经弃了刀,正用双手死死攥住太史慈的双手,两人已经进入角力模式,但是很明显,年轻人完全处于下风,因为太史慈的表情显得很轻松,而年轻人却显得异常吃力。
趁着这空隙,袁否赶紧溜出了死胡同。
胡同外,一队身披重甲的羽林卫蜂拥而至,为首的正是左部司马张牛犊。
骨子里,袁否其实也是个嗜血的男人,见援兵赶到,袁否便立刻忘了刚才的危险,立刻变兴奋起来,一边转身带着羽林卫往胡同里冲,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声怒吼:“太史慈,杀了太史慈,杀了太史慈,杀了太史慈……”
“杀太史慈!”
“杀太史慈!”
“杀太史慈!”
张牛犊和羽林卫山呼响应。
死胡同内,太史慈刚刚一记头槌将那个年轻的羽林卫撞得七晕八荤,正要反手一戟将其结果时,胡同口却骤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太史慈!”
猛然回头,太史慈便看到袁否再次出现在了死胡同口。
“袁否!”太史慈大吼一声,立刻扔下那个羽林卫,转身来杀袁否。
“列阵!”张牛犊一声吼,身后随行的数十羽林卫迅速结成方阵,前排羽林卫持盾,后排羽林卫持戈,顺着胡同如墙而进。
张牛犊一手持大盾,一手持刀,也隐入了阵中。
太史慈大步流星迫近羽林卫阵前,探手攥住张牛犊的大盾,正欲故伎重演撕开羽林卫的防御阵,十几枝长戈却已经疾如闪电般刺过来,这次太史慈再不敢托大,一边闪身躲过,一边奋力一脚踹出,踹在张牛犊手持的大盾上。
张牛犊只是稍稍后退,便被身后的羽林卫顶住。
趁着这空档,张牛犊的环首刀疾刺而出,一下刺向太史慈的左肋。
肋下却是鳞甲保护不到的地方,太史慈的左肋处立刻就被张牛犊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这次太史慈受创不轻,终于是惨叫出声。
见太史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