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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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牛犊大怒道:“什么狗屁王道、霸道,某只信自己手中刀!”
范阳连连摇头,不屑的说道:“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
文武之间的争吵很快就上升到了互相人身攻击,眼看局面就要失控。
不过这也在袁否的意料之中,武将总希望打仗,因为只有打仗他们才能获取战功,才能加官进爵。
然而这些文官和士族却很难从战争中捞取好处,反而因为战争,他们将必然付出大量的既得利益,因为战端一开,他们就必须向军队提供粮草军械,一旦战败,则结果更惨,连他们的奴仆、田产、庄园都会成为敌人的战利品。
所以但凡战时,文武两派历来都是水火不容,很少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那么这个时候,就相当考较上位者的智慧和手腕了,如果处理得不好,不能够统一文武两派意见,就会成为官渡之战时的袁绍,如果处理好了,能够及时的统一文武的意见,那就有机会成为赤壁之战中的孙权。
好在,这一战并不需要跟孙策拼命。
这一战,袁军只需打出军威,打疼孙策即可。
当下袁否重重击案,厉声道:“肃静,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
待堂上的文官武将各自入列,不再争吵,袁否才把目光落在了刘晔身上,问道:“子扬以为如何?”
在场这么多的文武,刘晔是最为特殊的。
刘晔是文士,又是庐江士林领袖,先天上容易获得文官的认同。
但是同时,因为斩杀郑宝的缘故,刘晔也深得张多、许干尊敬。
刘晔虽然早在私下里跟袁否有了定论,事实上江东军还是他招来的。
不过,表面上的文章却还是需要做的,当下刘晔越众而出,先向着袁否深深一揖,然后朗声说道:“公子,江东军虽有三万众,但他们久离江东故土,士卒思乡心切,十成战力便去了两成;再者,江东军栉风沐雨而来,很是辛苦,如此战力再去两成;三者,江东军讨伐庐江,乃是不义,战力又去两成,如此计算下来,三万江东军所能发挥之战力,不过相当于一万之众,与我庐江军差相仿佛,其实不足为惧。”
袁否说道:“这么说,可战?”
“可战!”刘晔说道,“而且,此战我军必胜!”
袁否便反手拔出环首刀,一刀就砍掉了桌案一个角,然后提着刀厉声喝道:“吾意已决,誓与江东军决一死战,再有言降者,犹如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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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孙策大军已过舒县。
因为箭疮未愈,不能骑马,孙策只能乘车出征。
出征之前,一场飓风突如其来,江淮大地顷刻间暴雨如注,狂风如卷。
江东军冒雨行军,很是辛苦,连孙策乘坐的马车也在狂风中簌簌作抖。
孙策正靠在软垫上闭目假寐,忽然间听到车窗上啪啪作响,急忙惊起喝问:“贾华,外面是怎么回事?”
贾华回应:“主公,下冰雹了!”
“什么,下冰雹了?”孙策急忙支起车窗往外看,果然看到豆大的冰晶正从天而降,砸在地上之后又纷纷弹起,四下乱溅。
其间偶尔也会有鸡蛋大的冰雹,却是杀伤力巨大。
再看江东军的队列,披着铁札甲的重装步兵还好,既便是鸡蛋大的冰雹也构不成太大伤害,可那些只披着皮甲甚至布甲的轻兵,譬如弓箭手,可就惨了!冰雹只下了不到片刻,一个个就都已经鼻青脸肿,苦不堪言了。
部将陈武催马上前,对孙策说道:“主公,冰雹太大了,还是先避避吧?”
“不行,不能停下!”不等孙策发话,周瑜却从马车的另一侧绕了过来,沉声说道,“兵贵神速,既然已经开战,我们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居巢城下,绝不能给袁军太长的准备时间,因为给袁军的准备时间越长,我们攻城时将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陈武道:“可顶着冰雹行军,将士们太辛苦了,还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周瑜道:“身为军人,流血丧命尚且不惧,又何惧区区冰雹?至于说伤亡,区区冰雹又能伤得几人?若因此贻误军机,以致袁军有了充分的准备,彼时我军将要付出的伤亡,却要比区区冰雹所能造成的伤亡大得多了。”
孙策道:“公谨说的对,兵贵神速,传某将令,继续行进!”
“诺!”陈武拱手一揖,策马去了。
第91章兵临城下
计议已定,庐江郡的战争机器便迅速开动起来。
原本住在城外的十万流民被收入城内,组织起来的民夫不再去工地造田、兴修水利,而是加紧修葺城防。
只是从前天起,这天就像被人捅漏了,暴雨如注。
因为连降暴雨,严重影响了加固居巢城防的进度。
不少官员建议袁否放弃居巢退守皖城,便是纪灵等原仲家王朝的文武官吏也做此想,袁否却一概予以拒绝,理由也很是冠冕堂皇,他绝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才在居巢安顿下来的十万淮南流民,为了十万生民,他不惜与孙策玉石俱焚!
袁否都这么说了,那些文武官员也就无话可说了。
袁否的话,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迅速在城中扩散开来。
城中的百姓听闻之后,大为感动,纷纷感佩公子否仁义。
既然决定了要通过此役邀买人心,更笼络天下士子之心,袁否便索性演戏演全套,在箭伤尚未完全痊愈之时,便执意前往工地与百姓一起修缮城防。
袁否的亲力亲为,极大的鼓舞了军民百姓的士气,尽管暴雨如注,可城防工地上却是一派热火朝天。
“嘿呀,吼呀。”
“嘿呀,哼呀。”
“嘿呀,吼呀。”
一浪高过一浪的号子声中,袁否袒胸露腹,带着二十多个民壮,抬着一块足有两千余斤重的条石,一步一挪往城头走,暴如雨注,冲刷着袁否单薄的身躯,裹在右肩上的纱布不住渗出血迹,却又被雨水给冲洗干净。
沿着马道一步一挪往城头上走,沿途遇到的官民士卒纷纷驻足,向袁否躬身行礼,袁否能够感觉得到,这些官民士卒对他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的,他的这些苦头终究没白吃,他的仁义、爱民的伟岸形象,正在一点一滴的形成。
没错,就是仁义爱民,这是刘晔给袁否设计好的方略。
既然左右都要去冀州,既然左右都要把庐江让给孙策,既然左右都要把那些不愿意跟着他走的官员士族留在庐江,那就通过庐江来将利益最大化,那就通过庐江之战,通过庐江的几十万百姓以及士族豪强,让他袁否仁义爱民的名声传遍天下!
好不容易将巨石抬上城头,袁否累到几乎虚脱,一屁股就跌坐在城头。
纪灵便赶紧冲上前来,一把将袁否搀起,劝道:“公子,你已经累了,快回去吧,这里交给臣等就是了,老臣保证,一定在江东大军到来之前将城防修缮完备。”
“是啊,公子,你已经很累了,你就回去歇了吧,这里交给臣等就行。”
“公子,你可是我们庐江之柱,可不要再淋雨了,你要是淋出病来我们依靠谁去。”
“公子,小人求你了,你是万金之躯,快回去吧,这些粗活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
看到袁否摔跌在地,附近的官民百姓便纷纷上前来劝说,有几个年长的老者说着说着就动情的流下泪来,袁否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活这么久,只怕是从未见过能和他们这些屁民同甘共苦的郡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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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刘偕、刘威叔侄披着蓑衣,正在搬滚木。
刘勋让贤之后,袁否仍令其驻守皖城,不过刘偕、刘威却被调来了居巢。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袁否可以允许刘勋留守皖城,却必须分散刘勋的势力。
尽管满心不愿,刘偕、刘威叔侄俩却也只能赤膊上阵,没有办法,连袁否都亲自走上城头参与修缉城防了,还有谁敢坐在家里?
看到了这一幕,刘偕小声对刘威说:“兄长会输给公子否,看来并不冤哪。”
刘威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恨声道:“假仁假义,这不过是袁否小儿收买人心的伎俩。”
刘偕摇了摇头,叹道:“公子否也许是假仁假义,这也许只是他用来收买人心的伎俩,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成功了,不是么?庐江郡的官民士绅,人心已经尽归公子否所有了,我们也就可以放弃不切实际的念想了。”
刘威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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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歇了片刻,感觉到体力有所恢复,便不顾纪灵再三相劝,执意站了起来。
然而下一霎那,袁否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蓦然扭头看向城外,但只见茫茫雨帘之中,一骑如幽灵般出现在了居巢东关外的缓坡之上。
袁否的异样表情立刻惊动了旁边的纪灵等人。
纪灵等人纷纷跟着扭头,便也看到了那一骑。
“这是……江东军?”张牛犊挠了挠头,又道,“就来了一骑?”
“不。”袁否摇摇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幽幽的说道,“都来了。”
袁否话音未落,那道山梁后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呜呜呜呜……
接着,一排排的长戈、长矛、长戟渐扬渐起,逐渐汇聚成一片矛戈森林。
紧随矛戈森林之后,黑压压的江东甲兵便从山梁后冒出来,排着整齐的队列,顺着山坡缓缓而下,向着居巢城缓缓碾压了过来,豪雨如注,矛戈如林,冰冷的肃杀之气,顷刻之间扑面而来,孙策的江东大军,终于兵临居巢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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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孙策的马车正驻停在那道山梁之上。
不过,孙策已经从马车里出来,站在了车辕上。
冰凉的雨水顺着鎏金头盔淅漓而下,迷乱了孙策的视线,孙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扭头对旁边的周瑜说:“公谨,看见了吧?”
“看见了。”周瑜点点头,肃然道,“袁否果然不容小觑,居巢小城原本破败不堪,墙高亦不过两丈余,现在,却生生让袁否小儿修缉成了一座坚城,非但城墙高度超过三丈,城外更掘了护城河,厉害,厉害哪。”
孙策又道:“幸好我们没有因为飓风而耽搁时日,否则,等飓风过去,居巢的城防还会变得更加坚固,那时我军将要付出的代价就会更大。”
周瑜说道:“伯符,某更担心的却不是居巢的城防。”
孙策讶然,反问道:“公谨不担心城防,那你担心什么?”
周瑜眯着眼睛,透过白茫茫的雨帘打量着居城巢,幽幽说道:“居巢小城能在短短十数日间变得如此坚固,足见袁否小儿深受居巢百姓爱戴,这是因为,若是没有居巢百姓自发自觉的参与劳作,单凭官兵驱策,是断然不可能有此高效率的。”
孙策说道:“那又怎样?”
周瑜幽幽说道:“袁否小儿如此受人拥戴,伯符,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聚集居巢的十万流民就极可能变成十万大军!既便其中多是老幼妇孺,顶多只有两万壮丁,那也是两万名视死如归、同仇敌忾的士兵哪。”
孙策说道:“两万又如何?不过是些民壮而已,昔日在寿春城外,某只用一千铁骑就冲垮了张勋十万大军,又何惧袁否小儿区区两万民壮。”
周瑜说道:“那是野战,而这一回却是攻城大战。”
孙策的眉头越发蹙紧,不悦的道:“公谨,你该不会是打退膛鼓了吧?”
“不,此战已经是箭在弦上,某又岂会打退膛鼓?”周瑜摇了摇头,又道,“某只是想提醒伯符,此战的艰苦程度很可能会超出你我之想象,甚至久攻不下也有可能,所以,伯符你必须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公谨放心,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