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否语调平静,就像是朋友聊天,话语虽平实,感情却是至诚,说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感触,底下的袁军将士更是感动的不行。
“公子!”
“公子仁义!”
“公子,小人不走!”
“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来世再报!”
“公子,小人哪都不去,今生今世跟定你了!”
“公子,小人此去若能取回老母便罢,若是取不回,待老母百年之后,无论千山万水相阻,还是千难万险相隔,小人定来寻公子!”
“公子,小人在在此对天盟誓,此生绝不替孙氏出力,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一句句悲怆之言纷纷响起,一个个袁军将士相继跪倒泥泞中,凄惶之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毅然、决然以及绝然之气。
“起来,都起来,快起来!”袁否双手虚抬,示意将士起身。
看到底下的将士没有一个肯起身,袁否便也跟着跪倒在哨塔。
“众位将士大可不必如此。”袁否跪倒哨塔,含着热泪说道,“人生聚合无常,今日你我离别,焉知他日不会再度重逢?众将士,现在请听仔细了,愿意留下来的,请站到辕门左边,要去巢湖尽人子孝道的站到辕门右边,本公子再说一遍……”
袁否眼含着热泪,一遍遍重复着说词。
第95章赠甲
底下的将士尽管满心不愿,尽管心怀惴惴,终于还是开始了分流。
一个个的将士与身边的袍泽紧紧相拥,然后嚎啕大哭着站到了辕门右侧。
更多的将士却是神情决绝,毅然决然的站到了辕门左侧,只不过,他们看向右侧的袍泽时,眸子里并无怨恨之色,反而只有依依不舍和眷恋,还有互相话别。
“阿布,千万别忘了转告我阿媪一声,就说九儿没忘记她的叮嘱。”
“阿牛,要是见到我家娘子,一定转告她,让她找个良人嫁了吧,不要再等我了。”
“阿二,到巢湖见了阿翁,一定告他一声,大郎此生不能在他膝前尽孝,下辈子再给他老人家当牛作马,以报答养育之恩。”
左侧的将士殷殷叮嘱,右侧的将士泣血应答。
“走吧,都走吧。”袁否面向右侧的袁军将士,叹息道,“到了父母膝前好好尽孝。”
大约有五百名将士选择了离开,送走了选择离开的将士,袁否又回到行辕,却只见张牛犊和近百个将校还跪在行辕里边哭。
看到袁否走进来,张牛犊才流着泪爬起来,满脸苦涩的对袁否说:“公子,末将,末将……”
袁否心下叹息,执着张牛犊粗糙的大手,说道:“牛犊,你也要走吗?”
纪灵大步上前,两眼圆睁喝道:“牛犊,连你也要背弃公子吗?别忘了当初你投军时是怎么说的。”
“还望公子恕罪。”张牛犊便翻身拜倒,哭道,“老母年事已高,家中无人奉养,末将枉为人子,想起来每每心如刀割……”
“知道了,知道了。”袁否伸手将张牛犊搀起,又拍着张牛犊手说道,“百善孝为先,你为了尽人子之孝,公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走吧,走。”
袁否推着张牛犊往外走,张牛犊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抹泪。
到了门口,袁否便不再往外送,站台阶上跟张牛犊挥手。
张牛犊一步三回头,往前走了十几步,终于一狠心、一咬牙掉头走了。
袁否脸上在流泪,心里却在冷笑,周瑜,既便你是三国时期数一数二的绝世统帅,可我袁否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你的攻心之计,本公子奉还你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尽管放马过来,本公子一概接着就是!
(分割线)
江东军已经在离居巢十里外的赤松岗立下了大营。
当然,眼下仅只是扎营而已,防御工事远未完备。
当贾华进来接报说,陆勉带回了五百多袁军,孙策和周瑜都有些吃惊。
当下两人来到辕门,却果然看到辕门外站了黑压压的袁军,因为不太清楚这批袁军的来意,所以守备辕门的江东军都有些紧张,经过下蔡、龙亢以及不久前的巢湖伏击战之后,江东军已经不敢再轻视袁军了,一个个张弓搭箭,如临大敌。
孙策看了周瑜一眼,皱眉道:“公谨,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来诈降的吧?”
也难怪孙策会疑心,他让陆勉去招降,原本只是为了扰乱袁军的军心而已,从未真的指望袁否会投降。
现在倒好,陆勉走了趟袁营,却真的带回来五百多人,这算怎么回事?
周瑜也有些困惑,说到底周瑜也终究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事事料敌机先,何况,周瑜偏向于军事统帅更多些,统兵能力堪称是当世翘楚,然而单以智谋而论,周瑜却并非当世顶尖,至少跟郭嘉、荀攸、诸葛亮等人是有些差距的。
不过周瑜就是周瑜,很快就有了决断,对孙策说道:“伯符,赶紧下令开门,先放他们进来。”
老将程普急忙劝道:“主公,小心其中有诈哪!”
程普已经有些让袁否打怕了,心里都快留下阴影了。
周瑜却微笑摇头道:“老将军不必担心,这定然不是袁否小儿的诡计,何况,既便真是诈降,区区四五百人也翻不了天,我们三万江东精锐又岂是摆设?”
周瑜跟程普说话间,孙策早已经命贾华打开了辕门,放那五百袁军进了大营。
陆勉带着一人当先进了辕门,还隔着几步,陆勉便长揖到地:“末将幸不辱命。”
当下陆勉便将他出使居巢后,袁否如何接待又如何令麾下士卒自由来去,原原本本的说了,当然,瞒去了他事先将张牛犊的家书出示给袁否这一节。
“陆都尉辛苦了,呵。”孙策微笑着搀起陆勉,目光却落在了陆勉身后的张牛犊身上,问道:“陆都尉,这位壮士何人?”
陆勉介绍说道:“回禀主公,这便是张牛犊将军。”
“张牛犊?”孙策的目光一下变得凌厉,沉声道,“你便是张牛犊?”
张牛犊也不见礼,冷然说道:“孙策,某便是张牛犊,黄盖便是某杀的,今某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不要伤害我家阿媪。”
一听张牛犊这话,孙策身后的十几个江东将领便纷纷拔出了环首刀。
黄盖在江东军中威望非常高,听闻眼前这个人便是斩杀黄盖的凶手,众将便都想杀了张牛犊替黄盖报仇。
“贼厮恁的大胆!”
“黄老将军便是你杀的?”
“匹夫,竟敢来我江东大营?”
“主公,末将请求拿下此贼,将之斩首祭旗!”
“韩老将军说的对,末将等请求杀了此贼给黄老将军报仇!”
程普、韩当、周泰、蒋钦、潘璋、陈武、凌操、董袭、朱然等将义愤填膺,都要求立刻斩了张牛犊祭旗。
江东诸将群情汹汹,张牛犊却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的跟一群江东猛将对视。
除死无大难,张牛犊早已经不作生还想,面对这些江东猛将也就无所畏惧。
孙策眸子里也是凶光毕露,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四将随孙坚东征西讨,屡建战功,对孙氏可谓忠心耿耿,孙策对孙坚留下的老将也是十分敬重,当得知因为自己轻敌大意折了黄盖时,孙策当真是痛不欲生,当时就立誓要手刃张牛犊、袁否给黄盖报仇。
现在,张牛犊就在他面前,只需一声令下就能将其碎尸万段!
就在孙策心下蠢蠢欲动时,周瑜却是急得连连给孙策使眼色。
孙策与周瑜自幼一起长大,岂能不知道周瑜的心意?
当下孙策吩咐陆勉:“陆都尉,就由你好生招待张牛犊将军,此外这数百名将士也必须安顿好,且不可怠慢了。”
“诺!”陆勉领命,带着张牛犊走了。
周泰诸将虽然不忿,却也不敢违抗孙策的将令。
待陆勉领着张牛犊走了,孙策才问周瑜道:“公谨,为何不让我杀了张牛犊?”
听到孙策发问,程普、韩当、周泰、蒋钦诸将也纷纷竖起耳朵,听周瑜怎么回答。
周瑜道:“伯符,杀张牛犊一人容易,可是跟他一起过来的那数百袁军又该怎么办?也一并杀了吗?”
周泰道:“不就是几百袁军么,杀了就是。”
周瑜便很不客气的道:“幼平此言,大谬!这数百袁军之所以背袁否而转投主公,是出于人子孝道,若是主公杀了他们,这岂不就是向天下人证明,主公乃是不尊孝道之人?为黄老将军报仇,此乃是私怨,为了私怨而失了天下人心,值吗?”
顿了下,周瑜又对孙策说道:“伯符若是杀了张牛犊和这数百名袁军,则居巢城内之袁军将士闻讯之后必然视你为死敌,来日攻城,袁军将士必同仇敌忾,与我军血战到底!反不如厚待之,则居巢城中袁军闻讯之后必然感念伯符恩德。”
孙策闻言恍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当重重赏之。”
当下孙策急令贾华又把张牛犊召回,然后当拿出一具鱼鳞甲给张牛犊:“牛犊,此铁甲乃是先翁所留,由九百余片百炼铁片串成,柔韧坚固,寻常刀枪莫奈它何,当年先翁将此铁甲传于我时尝有言,非孝子贤孙不足以披此甲,如今,我将此甲转赠于你。”
第96章首战
张牛犊动容了。
对于武将来说,一具上好的甲胄就相当于第二生命!
而鱼鳞甲无疑是所有甲胄中防护力最强的,不仅可以很好的防刺杀、防劈砍,甚至还可以防御钝器的重击。
一具鱼鳞甲价值至少千金!
孙策说他先翁所遗的这具鱼鳞甲由九百多块铁片串联而成,足见这具鱼鳞甲乃是鳞甲中的上品,价值何止万金?
这样的鱼鳞甲,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可现在,孙策却要把这具鱼鳞甲赠送于他。
张牛犊连忙说:“在下何德何能,焉敢窃取将军先翁之遗甲?”
“牛犊你取得!”孙策不由分说将鱼鳞甲交到张牛犊的手上,肃容说道,“你为尽人子孝道,竟不惜背负悖主的骂名,此乃大孝,先翁这具遗甲给了你,可谓是物归其主,却比留在我这里发霉好多得,牛犊千万莫再推辞。”
张牛犊百感交集,捧着孙策赐下的鱼鳞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收吧,似有不妥,不收吧,好像也不太好,真正难煞了张牛犊这莽夫。
孙策又抚着张牛犊背,说道:“牛犊,令堂在巢湖一切都挺好,你这便可以回巢湖去与她团聚,此后是走是留,皆悉听尊便。”
张牛犊目光一凝,说:“将军此话当真?”
孙策打了个哈哈,说:“孙某从不打诳语。”
张牛犊看着孙策,问:“既便在下复归袁氏,将军也不加阻拦?”
孙策的表情微微一僵,不过马上就接着说道:“我说过不阻拦,便不阻拦,既便将军复归袁氏,我也绝不留难,将军尽可自便!”
“如此,牛犊拜谢将军!”张牛犊翻身拜倒,向孙策大礼参拜,然后起身走了。
不片刻,便有军士回报,张牛犊出大营之后,并没有回居巢,而是奔巢湖去了。
韩当说:“主公,张牛犊此去必然不复再回。”
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和,说张牛犊将不会再回来。
孙策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当初我放子义去招纳刘繇旧部时,你们都说子义将一去不返,可最后子义却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数千刘繇旧部,今日,我还要告诉你们,张牛犊会回来,而且,他还会带着那数百袁军替我效命。”
程普、韩当、周泰、蒋钦诸将却是纷纷表示不信。
“太史慈虽出身寒微,却幼受庭训,乃明理之人,张牛犊却不过草野莽夫,又怎可以跟太史慈相提并论?”
“末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