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妾如星君似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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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魅风点了点头。片刻的沉默,他忽然说:“戒指不必找了。”
玄砚诧异的抬头,又立即低下了头,轻喏道:“是。”
白色的身影鬼魅一般的飘忽远去,只留下浅浅淡淡的回音:“不许跟来。”
……
吃饱了饭,又舒服的洗了个澡,洁儿拥被躺在床上,惬意非常。似乎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她浅笑,其实也不是很久——不过两天而已。只是这两天的经历太过震撼,颠覆了她以往的信念,还差一点摧毁了她的自信——生存的压力与自己的渺小。
“可是自己仍然是个幸运的人!”眼皮慢慢的沉重,投入周公的怀抱时,她如是想。 阅 读屋即时更新!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弯玄月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鼻端仿佛闻到一丝清香的味道,更似有一股暖暖的温度在自己略有些红肿的脸颊上慢慢的移动。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不知为何变得重如铜鼎,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才能掀起它的一角:挺拔的身姿,宽大的衣袖,一抹纯白的颜色,立于床边,罩在月影之中。水一般的银色月光萦绕在周围,静谧中,恍惚间,那飘逸隽秀的美好身影,竟好似神话中的仙人落入凡尘一般。
他是谁?洁儿想要看清他的面孔。她挣扎着想要更努力一些,却在以为自己睁开眼睛的瞬间,忽然被一股沉重的睡意压垮。
……
身不由己的走进房间,魅风几乎是被床上的那股莫名的力量牵引而去的。“女人,女人。”他下意识的喃喃念着,似乎是在与自己较劲儿,心里千百次的提醒着自己要小心、要防备,可是脚下却偏偏还是一步步的靠近着她。一如她离开天极宝阁的那一天,自己对她默默的相送。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更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藏了太多的秘密。他应该将她视为危险而除去,或者让她远远的离开自己早已破败不堪的生命,如果是因为她救了他而使得他心存感激,那么他已给了她足够的谢礼,并让玄砚保护她的安全,难道这样还不够吗?玄砚……一想起他提到这个女人时眼中闪烁的亮光与温柔,他就觉得极不舒服。
几天,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他竟然有些忍受不了见不到她的痛苦。只是他不晓得这痛苦是来自身体,还是来自心里。“一定是身体!”他十分肯定的告诉自己,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凉凉的感觉,能够令他的身子格外的舒服。
仿佛终于说服了自己,魅风暗自呼了口气,目光落向床上的人儿。
侧着身,拥着被,一颗臻首绵绵的置于枕上,带着些湿气的乌黑长发松散于脑后,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好梦正酣,那样子即恬静又可爱。
魅风不自觉的笑了笑,微微俯下身,细细的端详着洁儿的睡脸。突然,他的瞳孔急缩,一股怒意夹杂着几许心疼海啸一般掠刮过心房,瞬间便吞噬了理智。
是谁做的?他滔天的怒气凝聚在头顶,可触摸在她红肿的脸颊上的手指却轻柔得无以复加。
她的五官不算精致,也不算绝美。
他凝视着她……
这样相貌的女子恐怕尊龙国中要多少有多少。然而……
他望着她粉红的双唇。
为何她竟是如此的吸引着他,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丢失的另一半,无形之中仿佛有一道锁链将他紧紧的桎梏在她的身边。
募地,发现她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面具下的眉梢微动,白色的袍袖翻飞,他探手点了她的睡穴。
第六十二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六十二章为谁风露立中宵
天亮了,玄砚只抬头望了望泛白的天际,便仍旧保持垂首侍立的姿势。他已然在客栈外站了整整一夜了,可这样的等待对于他却完全算不得什么,从前受训的时候,他曾经在冰天雪地中站过两天两夜。那一年他十岁,因为寒冷与疲累几乎丢了性命,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簇绽裙,他知道姑娘不喜欢弥波裙,虽然那才是贵族小姐该穿着的装束。他默默的伫立在晨曦中,静静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圣君去看姑娘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圣君不准自己跟随,所以他只能在客栈的门口候着,可没料到的是,这一等便是一夜。
圣君对姑娘……玄砚抿着双唇,又渐渐露出一抹浅笑,年轻的脸上交杂着苦涩与欣慰。尊卑有序、主仆有别,他原本就不该放任自己的感情,只是那种吸引,他也是身不由己。
脚步声极轻,可玄砚却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了,是圣君,他连忙向前紧走了几步迎了过去。 阅 读屋即时更新!
魅风的眼光扫了扫玄砚手中的小包裹,似是不经意地说:“既然你已然现了身,那就跟在她的左右吧。三天后,带她到梵城来与本座会合。”
“是。”玄砚颌首。
“还有,”眼中的寒意大盛、星芒四射,魅风冷声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玄砚的头低得更深,羞愧而懊恼地说:“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姑娘。那人是……”
魅风一摆手止住玄砚未出口的话语,醇厚磁性的声音撞击着心田发出铮铮的寒意:“无论是谁!杀无赦!”
气息一窒,玄砚随即沉声道:“是,属下遵命。”
……
阳光明晃晃的透进窗子,空气中的微尘袅袅而舞,光线散射在桌边、床沿,暖融融的衬托着室内一丝淡淡的清香。
洁儿深吸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所有的疲倦全都一扫而空了。她舒服的抻着懒腰坐起身,突然顿住,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禁不住转过头打量起房间。这味道……似是一股极淡的竹香,清隽且弥芳,可是仔细闻去又仿佛若有若无。这味道……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纯白的身影,只是太过朦胧缥缈,让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
“咚咚!”敲门声响起,也打断了洁儿的思绪。
“姑娘起了吗?”
是玄砚的声音。洁儿忙抓过衣裙,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一边应答:“起来了,对不起,我起得太晚了。”
“呃,姑娘不必急,玄砚是来送衣裳的。”门外的声音恭敬而清脆,“衣裳放在门外了,姑娘休息好就请到楼下用饭吧!”
“哦,好。谢谢!”洁儿快手快脚的穿好衣裙,几步跑到门口,拉开房门,正见玄砚弯腰要将一个小包袱放在房门口。
他一愣,连忙站直了身,包袱便没有放下。“姑娘可是有事?”
“……”洁儿迟疑了下,“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
玄砚诧异的抬起头,难道姑娘没有见到圣君?他心下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作答,目光触及洁儿灿如星辰的眸子,只觉得心下一阵微悸。别开目光,他不自然地问:“姑娘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第六十三章 一帘风月闲
第六十三章一帘风月闲
洁儿抿着唇低头想了想,终是不能确定,有些失望地说:“没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对了,”她的目光落在玄砚手中的小包袱上,扬起笑脸,“那个就是给我的新衣裳吗?”
玄砚笑着点了点头,长臂一伸将包袱递了过去。
“可是,”洁儿微微皱眉,“我没有钱哎!这衣裳,还有吃的、住的……”
“姑娘不必担心,圣君交代属下要好好照顾姑娘。”
洁儿怔了怔,“圣君?魅风圣君?”
“是。圣君命属下带姑娘赶去梵城与他会合。”
脑中不期然又浮现出那抹白色的身影,“魅风圣君……”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吗?
……
窗外夜风忽而急促忽而静默,窗内灯光时而昏暗时而明亮。 !“咳咳……”偶尔几声轻轻的咳嗽声夹杂着细细碎碎的衣袖磨蹭的声响。
纤长的手指提起紫砂药壶,浓褐色的药汁汩汩地流出细长的壶嘴,热气袅袅的蒸腾而起,屋中立即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苦涩味道。
“喝药!”纤长的手指端着药碗向罗汉榻前一伸,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与责备。
黛如远山的眉嫌恶的皱了皱,不理会那只端着药碗岿然不动的纤长大手,别过头刚要开口却忍不住又轻声咳嗽起来。
长叹了一声,“皓,别耍小孩子脾气,快把药喝了!”
坐靠在罗汉榻上的清俊男子不在意的推了推眼前的药碗,声音虽略有些沙哑却仍然难掩其中的醇厚动听:“放在一边,我一会儿再喝。”
“皓……”榻边的灰袍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敲门声所阻断。
“进来,咳咳。”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入,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有消息传回,烈焰教教主齐悠云已于十日前动身,明日便可抵达梵城。”
“哼!”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重重的拍在榻上,“齐悠云,他果然不肯放过一丝逼迫我的机会。不过,”艳若桃花的美目危险的眯了眯,“冰魄剑我是志在必得,哪怕它只是一把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我也要先于齐悠云得到它。”
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身银灰色锦袍的男子一撩后摆随意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嘴角含笑地说:“你呀!就是这副不服输的个性,那把冰魄剑虽说是件宝物,可是依我之见并不一定会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更何况你别忘了,赢得冰魄剑就要迎娶陆家的大小姐,这你也愿意?!”
褐色的眼瞳缩了缩,目光不自觉的又转向窗外深蓝色的天幕,月如圆盘,星晖若灿,水色的光晕影影绰绰的笼罩下来,和着明灭不定的灯光,神秘而凄清。脑海中浮光般的流转着一张清雅秀丽的面容,浅笑盈然,目如琉璃……
灰袍男子向垂首侍立于门边的黑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便又端起桌上的药碗递到榻前,口气不容辩驳地说:“皓,快把药喝了。否则,小心我把你前两日的‘恶行’告诉老王妃,看她还许不许你出门。”
“昕!”眉头紧皱,眼尾微弯上翘状似桃花花瓣的双眸透出点点星芒。
温润的一笑,灰袍男子完全不在意的又向前递了递药碗,继续威胁着说:“要么你告诉我前两日你到底跑去哪儿了,要么就乖乖喝药。别让我的金针费事儿!”
金针刺穴!榻上的男子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明了这家伙看似温和却绝对会为了逼迫他吃药而对朋友出手。眉头皱得更深,劈手夺过药碗,他仰头喝了下去。
第六十四章 知是故人来(一)
第六十四章知是故人来(一)
梵城,以盛产霓丝绮纱而闻名。 阅 读屋即时更新!
这里的丝有着彩虹的色彩,一根丝线上同时兼具七种不同的颜色;这里的纱堪比天上的流云,轻薄柔软,飘逸非常。民间素有“天宫锦色鲜,梵城霓绮绝”之说,无论是尊龙国、稚隼国,还是麟化国的皇族均以霓丝绮纱制衣,梵城的繁华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在梵城还有一样为世人所知的宝物,那就是陆家庄的震庄之宝“冰魄剑”,据说此剑不但锋利无比,而且可以防毒,只要遇到有毒之物就会散发阵阵寒气。冰魄剑虽然有名,可是陆家大小姐陆蘋婷的美貌却更加有名。这位陆大小姐年芳十八,生得花容月貌,不可方物,人称“梵城第一美人”。就因为长得太美,从她十五岁起求亲的人便络绎不绝,几乎把陆家的门槛都要踩破了。
陆家庄的庄主陆振宇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中年得女,简直是爱如至宝,再加上他本人爱武成痴,便希望能给女儿找一个德才兼备、武功高强的良人为婿,并有意将自己的全部家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