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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左不过高冷罢了-第52章

小说: 左不过高冷罢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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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皎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穿好了羽绒服,兴冲冲就要去美食街,“说不定他得了什么绝症已经死了呢?我们快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每个游客多的城市都有一两条具有当地特色的美食街,武汉的户部巷,西安的回民街、大皮院,青岛的劈柴院、台北的士林夜市……北燕的美食街位于乌东路,手把肉、羊杂碎汤、焙子、烧罕鼻,还有各色烧烤,看得人眼花缭乱,鼻间盈满羊肉的气息。
  胡皎像一只泥鳅,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买了很多东西,自己吃不完就逼纪方珝帮她吃。
  来自巴蜀的舒浔吃不惯北燕的东西,上次吃烧烤就没觉得多好吃,她自己老家的香肠、小面、麻辣兔头多香啊,这里的羊肉为了追求原味,几乎都用水煮,佐以盐调味,如此而已。舒浔觉得,不是很吃头。走走逛逛,人挤人,还挺热闹。鲜奶酥的味道远远飘来,舒浔买了一份,和左擎苍分着吃。
  记得上大学之前,舒妈妈提醒过舒浔,不要在男生面前边走边吃东西,可难看了。可舒浔去了大学发现,好多女生和男朋友一边走一边分着吃东西,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有次舒浔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正在吃的甜筒举高,看左擎苍会不会给面子地舔一口,谁知这家伙眉头一皱,说了句“我不吃甜的”,硬生生拒绝了她的示好。她气恼了,独自把甜筒吃完,就要回宿舍。那时,他一下子拉住她,忽然吻了下来,半天放开她,说:“好甜……还好我没吃。”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舒浔用手背捂着嘴,别扭地看他。
  “你嘴里的除外。”他回答。
  过去的甜蜜,今天回想起来不再似在国外时苦涩。
  另一边,纪方珝握着十串烤羊肉串,跟在胡皎后面,免得这丫头跑丢了,心想,要是胡皎有舒浔一半稳重,自己这个“护胡椒使者“也不至于这么累。
  路过了一排小店,胡皎跑到一个以“烤全羊”为招牌的店门口,看师傅几个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夜晚赤膊翻烤整羊,刷了一遍油后,羊皮吱吱响,看上去很诱人。
  舒浔走过去看了两眼,兴趣缺缺。
  “这么冷,他们还不穿衣服,会不会冻死啊?”胡皎口没遮拦,指着烤羊的师傅问。
  “哈,小姑娘,他们只表演五分钟的,再刷一遍油,羊就要放到自动烤炉里去了。”旁边一个本地人回答,“天这样冷,咱们穿这么多站个十分钟都冻得受不了。”
  舒浔脑中好像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惜这个念头消失得太快,一时还抓不住。左擎苍好似也想起了什么,抬手搂住舒浔,让她在自己怀里靠一会儿,若有所思看着赤膊的烤羊的师傅,舒浔没抓住的念头,他给抓住了。
  这时只听胡皎大叫一声:“啊!”
  纪方珝捂住她的嘴,“一惊一乍的,不怕别人把你也捉去烤了!”
  “你看!”胡皎指着广告牌。店门口的大广告牌,上面是关于烤全羊的来历和做法。
  在宰羊的图片中,左擎苍、舒浔和纪方珝看到非常熟悉的捆绑方式,最后一个死者也被那样捆着——原来那是宰羊时的捆绑方法啊。
  “先填饱肚子,回头我们再研究研究。”纪方珝咬了一口羊肉串,似乎很喜欢羊肉伴随孜然的那种味道。

  ☆、第57章 简报开始

  胡皎吃了一肚子羊肉;一只烤全羊在她的梦里蹁跹,还有纪方珝那张让她时而很喜欢时而很讨厌的脸。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浔就醒了。外面有噗噗的响动,拉开窗帘一看;天空飘着鹅毛大雪,雪似乎下了很久很久;看楼下人们的脚印,估摸着雪积了一尺多高。远眺过去,白茫茫一片,一切都看似掩埋在这纯白的碎冰渣中。
  为了不吵醒胡皎,舒浔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在半身镜前拍化妆水。
  手机震了一下;舒浔一看,信息的提醒。
  “醒了?”来自左擎苍。
  舒浔回:“你也醒这么早。”
  “出来,我有重要发现。”
  舒浔呼吸一窒,考虑着要不要叫醒胡皎一起去,刚开口,只见胡皎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得不知道有多香,还吧唧吧唧嘴。舒浔无奈一笑,独自开门出去,打开公共办公室,里面却没有人。舒浔一愣,转身走向左擎苍的房间,轻轻敲敲门。
  左擎苍开了门,舒浔马上问:“你发现什么了?”
  “进来再说。”左擎苍很严肃,让了个位置出来。
  舒浔刚进去,就听见身后反锁的声音,跟某些电视剧女受害人要惨遭毒手前一样,但如果“凶犯”是左擎苍,舒浔表示一点也不担心。她转身,好奇着什么重大发现要搞得如此神秘。
  “我发现——”左擎苍几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又走了几步,“如果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舒浔洗耳恭听,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你睡在我身边,我完全无法入眠。”左擎苍偏头望着她,一下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抱住。
  他胸膛坚硬,身上有着好闻的皂香。舒浔埋首在他颈窝,半天才慢慢说:“你……你说的重大发现,就是指……这个?”
  左擎苍不回答,好似一只巨型犬搂抱着自己久久未见的主人,就是不撒手。
  舒浔只能乖乖任他抱,一会儿,左擎苍就不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触碰,直起身,望着她的唇,俊颜慢慢下压。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舒浔无辜地歪了歪头,示意他——赶紧接电话去。
  北燕刑侦支队今天假惺惺地打电话邀请专家组几个过去参加案件分析会,他们对这几起连环杀人案还处于按部就班的调查阶段,大概是怕抓到凶手,牵连出靳亚吉那个冤案,他们得过且过,隐瞒或者遗漏了许多可能对案件起到突破作用的线索。
  案件分析会?这几个人昨晚讨论了一晚上案情,连简报都拟出来了,去参加会议,是要把分析会直接变成简报发布会。
  会上的刑警们大多听过左擎苍的名字,见到真人时多多少少有些惊异,继而认为他是因为长得帅,被别人(尤其是女人)给捧出来的。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一个行业里稍微年轻好看些的翘楚,就能被封“男神”。就更不要说长得有点妖孽像的纪方珝和总是板着脸的舒浔了,倒是那个眼珠子总是溜溜转的胡皎,有几分可爱。这几个所谓“专家组”竟然都这么年轻,刑警们以貌取人,思量着他们几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支队长查简年近五十,身材肥胖,大大的啤酒肚,小小的眼睛很聚光,但是总让人觉得有点尖酸。他在原北燕市公安局局长史傲格被双规后就有点自身难保,整天浑浑噩噩,开会时也是心不在焉,让大家汇报了一下案件的进展,虚伪地笑笑,问对面的专家组:“各位老师有什么看法,或者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建议呢?”
  “能。”
  刑警们愣了一下,刚才在玩手机的都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刚才出声的纪方珝挑眉看了看查简,露出些许不屑和鄙夷,然后对胡皎使了个眼色,胡皎有点紧张,拿着个文件夹一样的东西站了起来。
  舒浔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左擎苍环视一圈,说:“简报开始。”
  胡皎眨眨眼,眼睛还是有点发干——昨晚吃多了撑着,差点失眠。因为她话多,声音大,所以他们这几个喜欢装高冷的家伙就把做简报的任务交给她,让她只管念,不必在乎其他人的提问。说资历,她最浅,说年纪,她又最小,只能屈服,唉!
  只听胡皎清清嗓子,大声朗读道:“凶手身材瘦小,看上去对人顺从软弱……”
  底下一些警察嘲讽嬉笑,窃窃私语道:“谁不知道凶手矮小……脚印检验那儿不是说了嘛?一米六多而已……”“炒冷饭……‘京官’就是了不起。”“还专家,什么鬼……多管闲事。”“刑侦局派下来旅游的吧?”
  胡皎的全然不知也不顾,继续往下念:“25—30岁,初中以下学历,兴趣爱好单一。离异,没有关系交好的朋友,情绪波动剧烈,多愁善感。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父强母弱的家庭,他的父亲非常要强,经常在他面前强调所谓‘男人的面子’或者‘脸面’;跟父亲相比,他的母亲对整个家庭的控制力较弱,对他的生活和教育都比较漠视,他极有可能在家排行中等,上下都有兄弟或者姐妹。他对母亲的依赖性不强,对母爱的渴望也不强,他崇拜自己的父亲,继承了来自父亲的自尊和所谓‘男人脸面’的思想。他杀了许多人,为了找心理补偿,杀人后会做一些善事,因此在周围人看来,他是一个‘好人’,同时,他确实长了一张看起来就是个‘好人’的脸。”
  窃窃私语渐渐平息了,用小学生作文的形容方式来说就是——会议室安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安静了,胡皎反而紧张了,求救一样看了看舒浔。舒浔微微一笑,点点头作为鼓励,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念道:“他没有住过商品房,童年和现在都住在自建小楼房或者平房里,以他的经济能力,这几年搬到别的地方住的概率很小,所以他作案期间住在哪里,现在也住在哪里。”
  这时,查简忍不住插嘴了:“北燕那么多自建小楼和平房,难道一户一户问?”
  胡皎摇摇头,很着急地说:“队长,你们听我往下念——这个凶手住在最后一个死者G家附近,他住的房间能够同时观察到两个地方,一是G家的窗户,二是G父母开的服装店。所以,我们就是要在能看到这两个地方的住户里寻找这样一个男人:25—30岁,身高在163—168之间,贫穷,内向,曾离异,工作不稳定,曾经做过一阵子屠宰工,案发那几年是单身,长相有亲和力但性格孤僻,与父亲的关系很好。呃……完毕!”
  说实话,查简震惊之余,还感觉到一丝害怕。专家组几个人来到北燕不到三天,手头的资料也是他们提供的,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谁也说不清楚,可这一份不到一千字的简报,能帮助他们在几天之内揪出这个连环杀人犯!查简有点恐惧,他似乎能看到凶手被拷进来的样子,然后他们由凶手指引着去指认现场,进而大家发现几年前靳亚吉的案子其实……
  查简重重咳了一声,“几位专家辛苦了,你们提出的建议非常好,我们会继续调查,并且争取……”
  “不需要继续调查,马上开始搜捕。”左擎苍站起来,居高临下逼视查简——北燕刑侦支队从上到下都是一个烂摊子,欺上瞒下、受贿愚民,还草菅人命,置北燕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只想着保全官位!
  “没证据,为什么叫我们抓人!”有人高喊。
  随即,陆续有人开始附和:“万一抓错了,扰民了怎么办?”“警民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们不想被告暴力执法!”“打草惊蛇,疑犯听到风声肯定潜逃到外地,到时候我们要抓不知道得费多少工夫!”
  “喂!你们还没抓人怎么就知道一定抓错!”胡皎一拍桌子,一副要跟人掐架的样子,“自己没本事,磨叽了那么多年没抓着,现在给你们方向了,又不愿意抓!你们玩忽职……呜呜……”胡皎苦着脸,纪方珝在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警察同志们……”纪方珝笑眯眯的,眼神却格外阴险,“这个凶手尽快抓住的话,还能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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