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芦花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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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两个粗使婆子拖住的,花重瞪大了哭红的眼睛,不甘道:“我会变成这样也是你害的!是你害的!你让纸鸢找到我,说只要我能爬上少爷的床,你就会……”
“够了!”自从老太太进来后就没有出声的严喻培大声呵斥,鲜少发怒的他突然发怒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此时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得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深沉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翻腾着一团火焰,亮得惊人。昨夜的荒唐事件他清醒之后略想一下,便也能猜透其中的关键,花重跟着他不是一天两天,如果不是有人出来挑唆,她还没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整件事的起因,芦花想了一夜没有想通,严喻培同样没有想明白,他无法猜透教唆花重的那人背后的深意。
严喻培的声音如同寒冰刺入,“这件事到此为止,送老太太和太太回西苑休息!来人,把这两人压下去。”花重还想着挣扎,严喻培如何能看不出来,厉声道:“堵住她的嘴,拖出去!”
压抑沉闷的气氛在空气中发酵,老太太苍白着一张脸,怒视着媳妇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堂堂严家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却不是老糊涂,花重几句没有说完整的话,已经够她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她算是继严喻培和芦花之后,第三个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人。
木凤翎临走前特意缓步走到芦花面前,无视儿子眼中闪动的光芒,俯身在芦花耳边问道:“彭洪是你叫来的?倒是看不出,你如此狠绝。”起身时神色正常,她冲面若冰霜的儿子微微一笑,转身循着老太太的身影离开了东苑。
人一下子都来,一下子又都走光了。事情解决的速度比芦花想象的快很多,她低估了严喻培在长辈面前的态度,以为这件事会由老太太做主处理,却没想到就这么被严喻培铁腕的处理掉了。
眼前的人沐浴在朝阳下,光线投射在他的身上,渐渐暖化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芦花想,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正好严喻培回过头来,芦花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冷酷狠绝,嘴角柔和得笑着,连眼睛里都透着一股笑意。这才是自己眼中的他,或者说这是只出现在她面前的他,温暖如朝阳。
“芦花,陪我吃个早饭,你今日就早点去店里,好吗?”
“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尤其对方还是他最亲近的人,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处理,即便他不说芦花也会去早点去店里的。
严喻培拉着她到大厅里,让人拿了药箱来,帮芦花小心翼翼地剪掉断裂的指甲,上了一点药用纱布包了起来,叮嘱道:“受伤了就不要下水,店里的事情让其他人去做,知道吗?”
芦花笑着点点头,其实紧盯着手指上白色纱布的她已经是处于出神状态,严喻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唤道:“芦花,想什么呢?”芦花抬起头看着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是明显的皮笑肉不笑,几欲张口却又欲言又止。严喻培叹了口气,双手敷在她手上,“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说话还需要思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永远!”
反握住严喻培的手,芦花垂头低语道:“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闭上眼脑子里闪现的就是最可怕的场景,那时候我恨不得把跑到东厢房里把花重踢出来。我让人去叫彭洪,我只想着让他把你带出来,或者干脆敲晕花重,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其实她……唉,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都很假。”她不喜欢花重,昨晚那情形她甚至讨厌花重,花重如此下场是芦花没有想过的。不过她不会傻到心软替花重求情,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芦花抬起头,凝视着严喻培,口气异常严肃,“喻培,下次不要再喝成那样了,一不小心伤害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身体,还有其他人。”
吃过早饭后,严喻培把芦花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转身进去朝西苑走去。一路上他走的并不快,到西苑时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了。
纸鸢道:“少爷,夫人在老太太屋里等您。”
严喻培看了她一眼,问道:“就是你去找的花重?”
纸鸢并没有半点换乱,沉着地点头,道:“是的。”
严喻培不再多言,迈步进了西苑的东厢房。里面老太太斜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他母亲坐在一旁品茗,见他进来,眼皮子抬了抬,说道:“老太太也在这里,想问什么就问吧。”
严喻培挑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具把玩着,“母亲,为什么?”
木凤翎笑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一时兴起罢了。”
“一时兴起?如果今天在东厢房醒来的是我,您会怎么做?”
“劝你收花重为通房,若是她能生个一儿半女就升为小妾。”木凤翎轻飘飘道。
严喻培握着茶具的手一紧,“你就没有想过我和芦花的感受?”
木凤翎道:“感受?我只是让你们提前感受感受,你以为将来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她若是没有一点能耐,如何能帮你?只要你一步步往上爬,不光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花重,还有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沈淑。不光是她,还有你,你以为你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昨天要不是那丫头机灵,今天你还能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耀武扬威?你,只会是狼狈不堪!”
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严喻培根本没办法反驳母亲的话,严家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严厉冷酷的,就像严喻垌说的,只有在逆境中才能迅速成长起来。母亲想的比他远,他对芦花一心一意,不会有二心,可是随着环境的变化,他的身边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他没有去想。他只是想着现在,现在他赢得了心爱人的心,他赢得了与心爱之人相守的机会,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母亲给他上演了最现实的一课。
老太太睁开眼,“喻培,你母亲的做法是有些过分,可是她说的却是对的。现在的你还高兴的太早,巨变往往就是在人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发生的。”
木凤翎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架旁,抚弄着纸鸢刚从院子里采来的花朵,自嘲般的笑了笑,“你以为你和你的妻子能简简单单如同湖塘口的乡亲一样,两人在柴米油盐里相伴厮守到老?除非你跟她回湖塘口,不然你知道要维持两人的一生有多么艰难和漫长吗?”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你的父亲,相伴快三十年,经历过像花重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你以为是怎么才能有如此简单而安静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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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身体在精神支撑下强行熬了一夜;在马车上的时候芦花就昏昏欲睡,到了店里王启有些惊讶;“哇!芦花姐,你今天也太早了一点吧!”
芦花眼神迷蒙,挥挥手一边朝后院走一边说道:“什么都别说,我先去睡一觉。”眼皮重得像是贴了铅块;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不出几个呼吸就睡沉了。迷迷糊糊睡的正香;芦花被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吵醒,王启拍打着屋门大喊着:“芦花姐,芦花姐,快醒醒!”王启的声音透着一股焦急,芦花心里一突,一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了,翻身下床打开门问道:“王启,怎么了?”
王启脸色凝重,正色道:“刚刚我收到于圩黄掌柜送过来的信件,信里说水根哥弄的幸福菜铺出了问题,货销不出去,即使春满楼和周府已经尽力帮忙了,却还是出现了严重的积压现象。”王启不安地看了芦花一眼,“货全部压在库里烂掉了,而且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原因,水根哥断了店里和周府的供应。”
芦花倒抽了一口凉气,积压?怎么会!?没道理啊!总不可能是客户同一时间都跑光了吧?接过王启递过来的信,仔细地看起来,信里黄掌柜说的很隐晦,大致是说菜铺出现了以次充好的情况,水根一时不查让同行对手钻了空子,把客户都给夺了回去。
当初和水根商议做菜铺子的时候,芦花投进去了不少钱,只要不是管理失误,她付出的银钱完全可以在有轻微积压现象的时候保正资金链的正常运转。现在只怕家里的情况是十分糟糕了,不然黄掌柜完全不需要写这封信。
信件从于圩到涟庙,少说路上也要花去十五天,芦花咬牙道:“王启,备马,我回一趟县令府,不出意外我会直接回于圩,应该就不会再到店里来。这边的事你和二丫要多费心,有你们两个人在我也放心。”
“师傅,你大可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春满楼这块招牌丢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二丫站在王启身边,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不敢再多耽搁,芦花骑上王启让人找来的骏马直奔县令府。芦花一觉睡了大半个上午,到府里一问,严喻培早去了衙门,芦花让人看好门口的马,急匆匆跑到房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西苑那边,她现在顾不上了,到时候让严喻培转告就是了,到门口重新上马往衙门赶去。
严喻培手拿着公文一点一点的翻阅批注着,彭洪站在门口道:“大人,胡姑娘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严喻培倍感惊讶,不过事关芦花,他不多言起身出去,一边走脑海里一边闪现着母亲对他说的话,他最近真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猜想那么久都没能猜出母亲的用意,安逸久了真的会慢慢没有危机感。
“喻培。”芦花站在廊下焦急万分,远远看见严喻培走过来,挥手却发现他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便疾步跑上前,“喻培,家里出事了,我要马上会于圩去。”
刚刚还倍感惊讶,此时此刻严喻培反倒是淡然了,能让芦花急到来衙门里找他,相比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昨晚和今早发生那么混乱的事,现在要放芦花走,心中不舍的同时严喻培又觉得这时候两人分开一下也好,而且就算芦花现在不回去,等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的时候,她还是要回去的。
严喻培揉着她的头,笑道:“春夏还在平城养伤,我让彭洪和陈云送你回去。”
芦花笑了,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不用对方说便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这么看着严喻培傻傻地笑着,忽然芦花做了一个自己时候都很吃惊的行为,她往前迈出一小步,伸手抱住严喻培,头贴在他的胸口,耍娇道:“喻培,你太好了。”
面对芦花难得的主动,严喻培怎能不解风情的错过,双手环抱住怀里的人,胸腔里暖暖地流动着一股名为幸福的感觉,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宠溺道:“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芦花轻笑出声,紧了紧双手,“你放心,我会早去早回的!”松开手从温暖的怀里退出来,芦花被他扶住肩膀,他眼中的笑意传递到她心里,芦花就这么痴痴地看着。
严喻培对她说:“这次你不能早去早回,在家里等着我去提亲。”
芦花在彭洪和陈云的陪伴下,三人快马加鞭,花费了十六天的时间赶到了于圩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空气都变得和蔼,街道看上出处处都透着熟悉的味道,芦花先到春满楼。彭洪和陈云一直跟着她赶路,芦花让黄掌柜给他们两人安排住处稍作休息。她自己虽然也很累,可是心里挂念着幸福菜铺,和黄掌柜寒暄了几句就想去菜铺看看。
走到门口就感觉身后跟了一人,回头一看正是彭洪。这些时日的相处,芦花对彭洪的为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了解,也难怪他能成为严喻培的左右手。彭洪看上去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