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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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为什么不是皇后
楚琰淡哼了一声,修长的指尖随意把玩着碧绿茶盏。“若司徒族安分,朕便囚着楚皓一生。若司徒族不知安分,朕一定杀了他。”
“嗯,臣弟会命暗卫继续监视,若有任何异动,楚皓的性命还是尽早了结,否者后患无穷。”楚煜赞同的点头,突而又想起其他,出声问道,“薛家灭门,薛氏手中的兵马,七哥要交予何人?”
“你觉得何人合适?”楚琰不答反问,唇角上扬,眸中一闪而过狡黠之色。
楚煜亦非蠢笨之人,又跟在楚琰身边已久,拧眉思量半响,便恍然大悟。“七哥将沈东辰调入京中,原是为此事谋划。依沈东辰的才干,接替薛家掌兵倒也无可厚非,有七嫂在,他倒是也不敢有异心。”
“朕已命人将蓝馨送入他府中,以朝阳郡主的名分,三日后完婚。蓝馨与沈东辰有旧情,有她在沈东辰身边,更为稳妥。”楚琰淡声说道。还有,便是连楚煜都不知晓的,薛家军的副将是楚琰心腹,所以,无论主将是何人,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威胁。景帝的心机,当真深不可测。
“司徒家的事,朕便交由你处理。天瑶虽失去记忆,但她身上毕竟留着司徒一族的血脉,朕不便插手,你斟酌行事便可。”
“是,臣弟明白。”楚煜起身,微拱手道。他自然是明白的,楚琰此举,无非是想置身事外,却让他来扮这个黑脸恶人。即便他日天瑶怨怪,也是他的罪过,与帝王又有何干。
“七哥若无事,臣弟便先行告退。”楚煜躬身又道并。
“东歌郡主若无事,便常带着宏儿入宫坐坐,君宁也缺个同龄的玩伴。”楚琰淡淡道。此话,倒是不虚的,君宁本就早熟,如今回到宫中,过早的接触了朝堂政事,心机只会越来越深沉成熟。楚琰虽盼望孩儿能及早承接大翰江山,却也不愿他失去该有的快乐。
“宏儿顽劣,只怕会误了太子殿下。”楚煜轻笑,提起自家的那个宝贝,他当真是头疼的很。
楚琰亦笑,略带了无奈的摇头。“明日起,让宏儿入宫读书吧,做君宁的伴读,一同随太傅做学问。宁儿是独子,宏儿便如他的亲兄弟一般,他日这大翰的江山,还不是要靠他们后辈。”
“一切听从七哥安排。”楚煜再次拱手一拜。
转眼间,深秋初冬的时节,御花园中,红色枫叶飘落了一地,那一抹雪白立在其中,格外飘然醒目。午后无趣,侍女邀月便陪同天瑶到御花园中散步。秋风寒冷,花瓣凋零无数,只要那一片枫叶鲜红曼妙,天瑶一时起了性子,赤脚在枫林间行走,伴随着她的动作,足踝间的银质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邀月远远的跟随着,却不敢打扰她的性子。似乎许久,没见娘娘玩儿的这般尽兴,那一抹笑靥释然。她只顾着看远处的天瑶,竟没有留意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当发现之时,人已到近前。
“奴婢参见皇上。”邀月慌忙的俯身跪拜。
而伴随着她的声音,天瑶微侧头,眸光淡淡的向这方探来。见到一身明黄的楚琰,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莲步轻移,向枫林深处而去。楚琰温润一笑,抬步跟随。
秋风拂过之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片片红叶零星散落在天瑶墨色的发间,并顺着柔滑的发丝落在雪白裙衫之上。她亦不以为意,随手扯了下裙角,白玉双足踏在枫叶之上,软软的,十分舒服。天瑶一笑,双臂舒展,绝美的脸庞微微扬起,释然的呼吸。阳光穿透树叶,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落下斑驳的暗影,如同跳动的音符一般。
楚琰负手而立于她身侧,只觉得眼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而他很荣幸,是这道风景的主人。她是属于他的,亦或者说他们彼此拥有着。
“楚琰,原来你的御花园这么美,夏天赏荷,秋天欣菊,冬日红梅傲雪。即便是秋末冬初,还有这一片枫林。”她巧笑嫣然,对他轻柔道。玉足轻拂间,又带起一片火红。
“可惜,都及不上你半分。”楚琰温润的笑着,对她伸出了手掌。
天瑶一笑,缓步来到他身边,将微冷的手送入他掌心。只是,唇角的笑靥虽美,却染了几分淡淡的愁绪。“是很可惜,花落花开,红颜易逝。不过好在迎春之后有荷,荷花败了还有牡丹秋菊,即便是酷日严冬,还有梅花不畏霜寒。皇上道不会有寂寞的时候。”
楚琰轻笑着,明显感觉到她话中的醋劲儿。侍卫来报,今日晨起静妃去了她宫中小坐,后宫中的女人,一日不掀起风浪,好似就不能活了一般。
“怎么?吃醋了?”楚琰轻笑着,伸臂将她轻拥入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与枫林间清新的泥土气息融为一体,散发着诱。人的致命气息。
“我没有。”天瑶低柔道。后宫那么多女人,她岂不是要打翻醋坛子了。
楚琰笑意不变,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复又开口,“瑶儿或许已经不记得,我许诺过你唯一,便不会再失言。除了你,我楚琰此生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是吗?”天瑶玩味一笑,柔软的双臂缠上他颈项。“那我为什么不是你的皇后?人人都道瑶妃宠冠六宫,你给得起我独一无二的宠爱,却给不起名分吗?还是,他们说,沈氏一族灭门,我是罪臣之女。”
“瑶儿……”他眸色暗淡了几分,刚预开口,却被天瑶轻笑着打断。
“你不必说,我并不需要你的答案。”她脸上挂着绝美的笑靥,青葱的指尖抵在他唇片之上。双臂从他颈间抽离,旋转着离开他怀抱。
午后暖暖的阳光稀松的照在她雪白纱裙之上,她轻轻的旋转,裙角飞扬,如误闯凡间的云舞精灵。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她不自觉的轻声哼唱了起来,在空荡的林间,歌声飘渺,宛若天籁。而这般美妙的旋律却突然被一道吵杂之声打破。
错落不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南宫漠一声朝服,大步向枫林深处走来,他身后,跟随着大太监刘忠。
尚未靠近,南宫漠却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难怪刘忠极力阻拦,原来这枫林之中,并非只有帝王一人。飘飞的红叶之中,那一抹纯净的白,竟让人移不开视线。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墨发雪颜,平添了一分空灵。南宫漠自认阅美无数,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绝美出尘的女子,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与她相比,竟显得俗不可耐。
而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先是微微的错愕,然后漂亮的眉心微蹙,有些尴尬的用裙摆掩盖着赤。裸的白玉双足,裙摆之上还沾着一片红色枫叶,擦过足背的肌肤,一红一白,格外魅惑,让人止不住的心痒难耐,恨不得将这一双玉足捧在怀中。
她微扬起头,求救似的看向楚琰。而他已向着她走来,不由分说的褪下龙袍,将她娇小的身子裹住,然后,连人带衣,一同拥入怀抱。“起风了,送你回去吧。”
“嗯。”天瑶淡淡点头,身体靠在他胸膛。
楚琰目光微冷,轻扫过南宫漠与刘忠的方向,明显带着不悦之色。南宫漠慌忙屈膝跪拜,将头压得极低。身为臣子,对皇帝的女人自然是要避讳的,何况是当着楚琰的面儿。
“微臣参见皇上,娘娘。”
“爱卿不必多礼。”楚琰声音平淡,表面看来无波无澜。这位九五之尊想来是沉得住气的。
而刘忠跟随楚琰时日已久,自然了解帝王的脾气。楚琰的占有欲一向很强,若换做其他宫妃道是无方,但这位瑶妃娘娘就另当别论了。他踉跄的跪地,颤声道,“皇上恕罪,老奴一时失察,才让南宫丞相误闯了进来。”
“无碍。”楚琰淡声回了句,温润的目光只停留在怀中女子身上。并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可是尽兴了?天气寒凉,我送你回宫吧。”
天瑶轻笑着,淡淡点了下头。柔软的双臂缠在他颈项,你侬软语,“这样如何能尽兴。等下雪之后,在梅林间赤脚踏雪。”
楚琰无奈摇头,唇角笑意依然。虽对她无可奈何,甚至有些头疼,却看得出,帝王乐在其中。“南宫丞相先到御书房等朕,朕稍后便到。”
“微臣领命。”南宫漠拱手道。屈膝跪在原地,微俯着头,只得见瑶妃一片雪白是衣角从面前飘然而过。鼻端萦绕着淡淡馨香,如梦如花。却比梦境真实,比百花娇艳妖娆。不过是那匆匆一瞥,却足以勾人魂魄。曾经只听闻瑶妃美貌,堪称倾城。那时,不过一笑置之。不过一个凡尘女子而已,还能胜过天仙不成。如今得见,方知九天仙女落凡尘,便也不过如此。
难怪,帝王弃三千佳丽于脑后,而独独宠幸一人。
“南宫丞相,南宫丞相。”刘忠低唤了几声,才将神情恍然的南宫漠唤醒。“南宫丞相,随老奴到御书房侯架吧。”
“有劳公公带路。”南宫漠客套的拱手。
御书房中,君宁端坐主位之上,认真的翻看着父皇批阅过的奏折。他虽睿敏聪慧,却毕竟年幼,尚不能独自处理朝政。每一封奏折他都细细读过,下面朱红批示,是楚琰批阅过的痕迹。
南宫漠在刘忠的带领下来到御书房中,对主位上的君宁拱手一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丞相不必多礼,赐座。”君宁不急不缓道。“父皇陪娘亲在御花园赏花,迟些便会过来。南宫丞相稍安勿躁。”
“是。”南宫漠又是一拜后,才缓缓入座。
君宁未再开口,而是继续低头翻阅奏折,空荡荡的殿中,只有君宁手下奏折翻动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响。南宫漠安静的坐在一侧,却早已神游天外,脑海中满是云雾精灵一般的女子,和那一抹翩翩而舞的雪白身影。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帝王甚至竟龙袍裹在她身上,并自称为‘我’。可见,这女子在帝王心中的地位。
诚然,也只有千古一帝,才配得起她的绝代芳华。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南宫漠羡慕的同时,也是嫉妒的。任何人,拥有了瑶妃那般绝世的女子,都会被世人艳羡。
目光随意扫过主位之上的孩子,月白色锦袍,唇红齿白,身为男子,可以说漂亮的有些过分。细细品来,才发现他眉眼间与他的母亲是有几分神似的。
此时,殿门一开一合,发出嘎吱一声轻响。楚琰大步而入,竟不再是明黄龙袍,而是一身绛紫,十分随意。
“皇上。”南宫漠起身,便是一拜。
“起来吧。”楚琰随口一句,大步走向君宁的方向,抽出他手中奏折丢在一旁。“听首领太监说你已经坐在这里看了几个时辰,该歇歇了。”
君宁起身,让出主位,然后,恭恭敬敬的起身唤了一声:父皇。“奏折不多,只是有些不解之处,心中想着,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儿臣以为多翻看几次,便可以顿悟。”
第256章 狡兔死,走狗烹
君宁起身,让出主位,然后,恭恭敬敬的起身唤了一声:父皇。“奏折不多,只是有些不解之处,心中想着,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儿臣以为多翻看几次,便可以顿悟。”
楚琰温润轻笑,宠溺的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回未央宫陪你娘亲吧,晚些时候,朕讲解给你。”
“是,儿臣告退。”君宁拱手,一副乖巧的摸样。自从天瑶离开,君宁与楚琰父子间变得生疏而客套。如今天瑶回来了,两人关系虽融洽了些,但这客套却是养成了习惯。楚琰想,天家总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