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原名:情妇,老婆,变!) 作者:姬流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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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份契约,一年情妇。从老婆变成情妇,从情妇还能变成老婆吗?男人换了女人,女人换了男人,眼花撩乱的都市,伤心过后,爱情可以是喜剧!
(“千里”太沉重了,让我白一回吧!)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原名:情妇,老婆,变!) 作者:姬流觞
第 1 章
我坐在酒吧的沙发里,腰背有些僵硬。这是我第一次来,而且是在离婚以后。
以前我一直想象着酒吧的样子,想象着自己夹着一根细长的七星烟,在袅袅的青雾里眯缝了眼睛的样子。当然是迷死人的。但是我一直没机会。
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生活就像一个陀螺,没有出轨的机会。
后来,按照生活的规律,我开始走下坡路,事业停滞,面目苍黄,丈夫出轨,婆媳不和,我像一条濒死的鱼,鼓着白腹,在黑绿的死水里奄奄一息。尽管这处水塘有茵茵碧草,红顶白屋,宝马仆佣,可是他们就像凝固的画,我是被封进陶俑的活死人。
死亡的一刻最终来临,比我预想的要早。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认为子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不忠的人?其实,那么多年的肌肤相亲,彼此都已经渗入对方的骨血和大脑,子应该是最早一个知道的才叮只不过,她不想自己知道罢了,就像那个丈夫,在被捉奸前始终固执的认为自己不算“出轨”。
那个孩子肯定是年轻的,丽的,精明且可人的。毕竟那个看上她的男人曾经看上了我,眼光不会太差。我从那个孩子身上依稀看到一些自己的影子,也许只是自己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安慰。
记得那天天很暖和,我站在路边看着前面手挽手逛街的两个人,男的英俊潇洒,虽然有些发福;的娇俏可人,虽然有些幼稚,但还是很养眼的。那时候,我的世界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就是有点冷。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概是叫住了他们。于是真相大白了。
幸运的是,大家都很体面,没有衣不蔽体。
当然是很恶心的感觉。你发誓和我厮守,却半路违约,这不是突如其来的不可抗力,您有充足的时间酝酿和决定,那么可不可以在决定之前告知我一下——履行不能?
后来的两个月象噩梦,我不停的哭,有时候还会骂,做足了一个弃的悲惨。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记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一个孩子,已经很净见了,才突然想起那个男人不是生活的全部。
离婚的时候,他坚持要孩子,并且给了我一大笔钱。其实这笔钱只是绝对值大了些,和他的总资产相比还有距离。至少我们应该平分,考虑到他的过错,我应该占三分之二才叮
或许是报应,就在我们为孩子的归属争吵的时候,小孩在乡下因为意外死亡。其实是件好事,不必面对家庭的残缺。我的孩子始终是幸运的。
他喋喋不休,甚至是愤怒的指责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我却在那一刹那觉得好笑。他的胯间还有突起,身边还有免费的子宫;他只是贡献了一滴水,提供了金钱;现在却来教训我这个疼了十个月,为教育孩子而自毁前途,因为丈失的不忠而陷入混乱的母亲失职?
他头发凌乱,衣衫皴皱,所谓“精英”的外衣剥掉,他还是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吧?
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当着他的面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
第一次吸烟是七岁的时候在大院的养猪场,第二次就是在他面前。
我和猪永远那么拥。
剩下的事情没什说的,程序问题。可喜可贺的是,终于有一家律所开恩,收我这个荒废正业多年的人做助理,而老板和我同龄。
走出大屋子,才发现原来别人过的那么精彩!
比如这个老板,他的业务刚开拓,更多的时候需要自己去打人脉,办公室的工作留给了我。
每月的工资维持在这个城市的平均水平之上三分之一处,没有保险没有公积金没有医疗,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所以上天破例给了我一个还算健康的身体。靠着它,我租了一处小公寓。没有蟑螂。
钱是足够的,前夫有钱。法庭上我只要现金,房子车子全是他的,折合下来,卡里还有小百万的数字,交给理财机构理财,从今后我只自己挣的钱。
走下法庭的台阶,宽大的足有百米长的台阶让我想起罗马那个著名的西班牙台阶。那时我们都年轻,依偎着靠在一起,看着身边形形的男,什么也不说,心也是亮堂堂的。
可是现在……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为了自尊,为了孩子,为了已经丢失的,为了所有追不回来的东西,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往事不可追,离开了一种生活定势,投入另一种生活,只要珍惜自己就会发现生活其实没有那么绝望。比如现在的我,每天都可以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不过我从不接近小孩。
老板是典心南方人,个子不高,脸面还算白净,架着一副无框树脂镜。他说:“草草,你知道现在的人眼睛多刁吗?上次我见的那个客户就问我,这眼睛不便宜,施乐的吧?哎,现在不装门面都不行了。”
一副施乐要五千块,和我的收入比已经是不可企及了。说明这小柞了不少,不知道我这个“新人”能不能年底的时候加些奖金?
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酒吧,想了想没有点烟。
一是太贵了,二来我太知道想象的好和现实的残忍。万一点了烟却发现一点也不迷人,几十年的梦就这么破裂,不啻于再一次离婚。
还是算了。
没有遇,没有爱情,我坐了一会儿,看了看陌生人,在午十二点之前离开。
不是因为水晶鞋,而是因为过了十一点出租车要涨一块钱。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离婚了,生活还要继续。我这条半死的鱼有一部分死了,但是还有一部分重生了!这就是上帝在玩你的证据——不管多艰难,你有活下去的理由。
第 2 章
国贸附近大楼林立,进进出出的人或者丽,或者庄重,但是眉眼之间总有一分得。就像有人以自己的血统为贵,有人以自己的学校为荣,这里人因为这个地段而得意。仿佛国贸附近的乞丐说起来,也会来一句:“我在国贸,你呢!”
邓草草的律所就在这些大楼中。昨天晚上从酒吧回来一无所获,却因为熬头疼的起不了。终于认命的放弃了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请了半天假,下午才来。
“小老板”姓孙,叫孙南威。喊起儡威风,就是看见真人有点寒碜。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白白净净的挂着一副眼镜,再配上施乐的无框眼镜,和他那勉强一七零的身高,每天都让邓草草有种喊错人的感觉。
“草草?”孙老板在屋里喊人,草草正拖着腮帮子打盹。激灵一下子立了起来,“来了。”
“诺,这里有个客户,刚从国过来,想开一家独资企业,你帮着办一下吧。”无精打采的递过来一份卷宗。里面只有薄薄的几页纸。草草翻了翻,等到办完了,就会是厚厚的一叠,其实就是走流程。可是——
“孙律?”草草还是忍不住问,“不舒服啊?要不要上医院?”根据她的经验,老板现在的反应属于“心病”。
果然,“哎!”先是一遍遍的叹气,草草耐心等着。虽然她的智商比不上自己那个同音的先辈曹操大人,但是耐心还是可以比一比的。
“草啊!”孙律终于开口,“你知道,小雯她——她,哎,她想吃我做的饭!”
天!这简直是最残忍的自杀方式!草草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沉默着等着陈述完毕。
“她说,冯尚都吃过,她却没有吃过。如果我不做给她,那就是我和尚有一腿!”孙南威说到最后兴奋起来:“我倒是想呢!人家让吗!”
汗~~~~,草草低头看卷宗。冯尚是所里的头牌大律,年轻,在合伙人里算貌如娇无匹。
草草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本来应聘的是冯尚的助理,可是坐在冯尚旁边的孙南威看着她的简历,又看看她本人,突然插了一句:“啊?你比尚还大?”
气场当时就变得很尴尬。草草看见冯尚精致的妆容变得有些黯淡,悄悄做了个鬼脸。自己这几年养尊处优,最大的苦恼就是减肥。而她们在外面打拼,披星戴月,再如何年轻也架不住透支,5岁的差距不会多么明希
第三天接到孙南威的offer,草草比较意外。见到他时,孙南威也直言不讳的说:“其实你的年龄是不太合适,但是我也很抱歉,不该那么讲。你的履历和个还是非常适合做助理的。”
后垒草才知道,孙南威说了那句话以后,冯尚记在心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来。结果小个子孙南威终于发飙,给了草草offer。
给完了,孙南威又后悔,觉得这样对大,自己真的就成癞蛤蟆,永远与天鹅肉无缘了。所以,草草第一天正式上班的时候,小孙老板搓着手问草草:“邓,你还可以考虑一下的。”
放在别人,当然明白此中意思,必有情绪反应。可是草草刚从家里出来,反应慢了点,很开心的说:“不用了,我很开心。”
“哼!”有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草草扭头一看,是冯尚,笑笑算是打招呼,继续满怀希望的问孙南威:“孙律,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回忆到此为止,草草觉得唯一的教训就是人不可以太聪明。放在现在,她想还是装傻好了。老板对冯尚是又爱又恨,自己最好不要掺和。
“那样啊!那——您就做好了。”草草顺杆爬,敷衍着说。
孙南威眼睛一亮:“啊呀,草!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那,你去超市帮我买点白菜萝卜猪肉牛肉,然后我给你我家的钥匙,你去帮我收拾好东西,就搞到我只需要扔到锅里煮熟,炸熟,炒熟,别的什么都不用做的程度就好了!”
啊?“那,那我的工作呢?”
“工作?这就是你的工作。今天下午不用上班了。这些东西明天再弄吧。嗯——这是信用卡,去家乐福。”
草草无奈的接过来,屁也不敢放的去买菜。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扯着嗓子:“要特价的啊——”
就算污染严重,天晴和天阴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第二天,小老板吹着口哨进来的时候,草草看了眼旁边的落地玻璃窗,光滑的玻璃反射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可以看见它的嘴角微微的咧了一下。
“草啊,谢谢你啦!”孙南威拍拍草草的桌子,“对了,那个注册公司的事情要抓紧,客户催得急。”
草草应了,心里叹了口气,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昨晚加班把公司章程赶了出来。老板是什么?老板是最善忘的人了,除非你让他痛了,比如亏本出钱什么的。否则,他才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嗯,孙律,我先约一下,看看什么时间注册名称。”
“啊!草草你真能干。尽快哈,尽快。”孙南威扭着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这次神秘的趴在草草的桌子上,说道:“草啊,小雯的叔叔的朋友的战友是个男的,你要不要见见?”
一只乌鸦从落地镜上方飞过,草草想:“老板介绍对象,要不要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