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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凰图凤业-第40章

小说: 凰图凤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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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她前世的称呼之一。

言离忧近乎呆愣地看着芸妃,透过那双疯狂与憎恨交缠的眼眸,她仿佛又回到婚礼现场,低着头的女人,艳丽刺目的花束,还有谁诧然惊呼。

——芷蓉?你怎么……

“是你……你是蓝芷蓉?!”惊讶声音已经变了调,言离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芸妃之所以恨她入骨并非因为青莲王的身份,而是言离忧,前世死于婚礼上的言离忧。

芸妃,正是那时被她夺走男友的蓝芷蓉。

“怎么,害怕了?怕我再塞给你一颗炸弹?”芸妃倚在墙壁上,狠厉目光如淬满剧毒的刀子,一刀刀割着言离忧心口。喘着粗气的芸妃全然没有刚刚出现时那般冷静妖冶,无法掩藏的恨意却更加露骨:“放心吧,言大小姐,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上次派人杀你的事一直让我很后悔——你这种贱人怎么可以轻易死掉?我要让你失去所有,让你尝尝被抛弃、被侮辱的滋味,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一个人的恨意可以达到什么地步难以预料,但言离忧所经历的事中,蓝芷蓉的怒意是她见过最可怕的。

“那时是你送来炸弹害得我们两个一同丧命,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倒先跑来说恨我吗?你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罪孽深重?”重生以来遭受的苦痛涌上言离忧心头,奇怪的是,在得知芸妃真正身份后,言离忧只有短暂惊诧,而后便恢复冷静,心里一片寒凉。

与亲人生离死别,再不能享受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这些都是蓝芷蓉害的。

伸手摸了摸波颈上的伤痕,蓝芷蓉又从墙上取下一把锋利铁器,摇摇晃晃直起身子:“言离忧,你还有脸跟我提资格二字?我和文翰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不是你仗着言家有钱有势逼他结婚,他怎么会抛弃我做你们言家的上门女婿?你知不知道,我们相恋了六年,整整六年啊!我们说好的,等到第七年就结婚,我买好了婚纱就等他说那句话……可我等来的是他痛苦转身,告诉我说他不得不和我分手,说如果他不和你结婚就会永无出头之日!言离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只会用卑鄙手段抢别人的东西吗?!”

恍如隔世的名字痛击在言离忧胸口,引来一阵阵窒息。

方文翰……对了,方文翰,前世要娶她,一直叫他言小姐的男人。那男人于她而言算是什么呢?不过半年而已,她就将他的名字忘之于脑后,甚至连他的模样都回想不起,而这样一个人,竟是为她惹来杀身之祸的源头。

言离忧颓然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墙壁上,手中藤条缓缓滑落:“就为这种理由,你杀我,让我葬身在一片火海中?我对方文翰一点感情都没有,明明是他为了攀附主动要娶我,凭什么要把债都算在我头上?你说你过得痛苦,我又何尝不是?被人追杀,走到哪里都要低头不敢见人,这种生活你感受过吗?”

品味着截然不同痛苦的两个人哪里能互相理解呢?蓝芷蓉眼中恨意毫无收敛,诡异阴冷的笑容浮现面上:“事到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想一想,我是芸妃,你是侍女,我们发生争执的后果会是什么?”

见蓝芷蓉手中握着锋利铁器,言离忧有种不祥预感。

刚才那一番厮打后蓝芷蓉应该很清楚她们的差距才对,难道她想以性命相搏吗?不,不对,她分明抱着强烈的恨意想要与自己周旋到底,怎么可能飞蛾扑火似的自己找死?

还不等言离忧想明白,蓝芷蓉猛然飞身扑过,与言离忧重重撞在一起,手中铁器高举又用力扎下,却不是朝言离忧,而是冲着自己。

“来人!快来人!燕香,燕香!快来人救命啊——”

凄惨呼声蓦地炸响在阴森房间里,在外面守着的宫女燕香飞快推门而入,身后还带着几个侍卫,不由分说把言离忧包围。

“呀,娘娘受伤了!”燕香本以为蓝芷蓉呼救是装出来的,及至看见她手臂上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汩汩流血,立刻慌了神脸色煞白,“去!快去叫太医!娘娘受伤了!”

“这女人疯了,本宫只想教她宫中规矩,没想到她不仅出言不逊辱骂本宫,还拿着凶器要杀本宫……疯了,真是个疯子!”蓝芷蓉不停呼喊着,眼中还挤出几滴泪,软耷耷地靠在燕香身上不停啜泣。

言离忧不得不承认,蓝芷蓉演戏功夫一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连她都要被蓝芷蓉的绝佳演技给蒙骗了。

“你们看什么呢?还不快把这贱人拿下!居然敢伤害芸妃娘娘,这种胆大妄为的东西就该拖出去杖毙!”燕香大呼小叫一脸怒容,趁那几个侍卫忙着抓言离忧时,不着痕迹地把地上的铁器往言离忧身边踢了踢。

伤害后宫嫔妃且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这种罪绝对不会轻,是生是死完全看芸妃要如何决定,而情况很明显,芸妃不会让言离忧轻易死去,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折磨她。

言离忧正焦急考虑要不要挣脱束缚后逃走,小屋门口忽而出现一道身影,而后是近乎调侃的语气:“离老远就听这里吵个不停,可是有什么好戏可看?”

“你是谁?放肆!见到芸妃娘娘还不请安?”燕香冷眼看着门口挺拔站立的年轻男人,叉着腰趾高气扬喝道。

燕香不认识的人不代表言离忧也不认识,眼见那人笑得冷定从容,言离忧知道自己有救了。

“楚公子,有人冤枉我伤人,我是被陷害的。”言离忧深吸口气,竭力保持冷静。

“楚公子?”燕香狐疑地打量着突然冒出的男人,不等追问其身份,忽然脸色一紧跪倒在地,“奴婢见过皇上!皇上,慈郡王带来的侍女不服管教还刺伤芸妃娘娘,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楚辞身后,温敬元正黑着脸负手站立。

“皇上!皇上可要为贱妾做主!”见温敬元出现,蓝芷蓉立刻推开燕香扑倒温敬元身边,血淋淋的手臂半举,一张俏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起来,让朕看看。”温敬元小心翼翼扶起蓝芷蓉,眼中半是心疼半是怒火,冷冷望向言离忧,话却是对身后温墨疏说的,“永鄯王,刚才你说这侍女是你暂借给慈郡王的,那你能不能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侍女罢了,这是要无法无天了吗?”

温墨疏看看蓝芷蓉又看看言离忧,目光掠过后者身上时明显一顿,之后迅速转开。

“皇上息怒,这侍女平时本分老实从未犯过错误,可能其中有所误会,还请皇上明察。若是她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臣愿代她向芸妃娘娘道歉,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温墨疏躬身站到温敬元面前,垂着头低声下气。

温墨疏已经摆出息事宁人的姿态,然而温敬元似乎不想就这么算了,哼了一声,目光瞟向燕香:“燕香,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刚才奴婢陪娘娘往御花园散步,走到御书房附近时被这不长眼、走路看天的疯女人给撞了。娘娘得知她是慈郡王府上侍女,本想说她两句就过去,谁料这侍女非但不感恩,反而仗着自己并非宫中下人对娘娘出言不逊,所以奴婢便循着宫中规矩把她带到此处打算稍作惩罚。皇上知道,娘娘一向对下人心软,奴婢吓唬说要对那侍女用刑娘娘便上来阻拦,结果就被这疯女人给刺伤了。”

燕香的回答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言离忧本欲反驳,却看到楚辞淡淡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楚辞缓步走到言离忧身边,转了一圈稍作打量后,胸有成足地看向燕香:“你说芸妃娘娘是在你吓唬她要用刑时被刺伤的,对么?”

燕香迟疑片刻,用力点头。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被用刑,对么?”

楚辞第二句话甫一问出,燕香便立刻白了脸色,慌慌张张语无伦次:“不、不是……是用刑之后……啊,不对不对,不是娘娘用的刑!”

轻轻掀起言离忧衣袖露出一道道鞭打痕迹,楚辞淡笑,意味深长的目光迎视众人。

“够了!”一直沉默听着的温敬元终于暴怒,顺手扯下墙上挂的一件竹器狠狠打向燕香,“朕看你是芸妃带来的人面子上,这次不与你计较,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下次你再敢胡言乱语冤枉他人,定斩不饶!”

气哼哼甩开故作痛苦的蓝芷蓉,温敬元拂袖而去。

言离忧身上满是被蓝芷蓉鞭打的痕迹,燕香说她并没有受刑显然是在说谎,先前的言之凿凿反而衬得万分虚假。温敬元不是糊涂人,他也看出事有蹊跷,当着两位举足轻重的王爷之面又不敢太深究,生怕扯出更多内幕让蓝芷蓉也牵连其中。

这些利害关系,楚辞看得一清二楚。

一场危机糊里糊涂解除,言离忧跟着楚辞等人被带出很远才长出口气,刚刚挺直身板,头上便挨了不轻不重一记。

“怎么说也是替你解围的人,不说声谢谢么,言姑娘?”楚辞笑意吟吟,眸中闪着狡黠光泽。

第057章 改头换面

言离忧所遇见的人中,当属楚辞最精明狡猾,刚才在刑房时看他眼神言离忧就知道,即便经过易容仍逃不过楚辞雪亮双眼,也正因如此楚辞才会出手为她解围。

无奈地长出口气,言离忧斜了楚辞一眼,转身朝温墨疏微微躬身:“多谢王爷搭救。”

“哪里的话,芸妃摆明是想诬陷言姑娘,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忙。”温墨疏温润如故,平和笑容带着几分病色。

“理我知道,情是哪里来的?”楚辞嗤笑,而后也不给温墨疏和言离忧辩解的机会,勾起嘴角看向有些尴尬的温墨峥,“既然这位胆大包天的侍女是我们王爷借给慈郡王府的,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归还了?”

温墨峥瞠目结舌,缓了半天才急道:“那怎么行?!墨疏王兄只是为了帮言姑娘脱身才那么说的,当不得真;再说言姑娘被你们带走,我怎么向无念交代?”

求助似的转头,温墨峥却发现可亲可信的王兄正微微摇头,一副“我很认真”的无声表情。

“实话实说就好——王爷保护不好言姑娘,所以我们来接手。”楚辞笑意不改,眨眨眼一丝狡黠,“君老板若是想要人可以来找我,我自会向他解释。好了,刚刚闹完事不宜久留,王爷赶紧回去吧。”

温墨峥几乎是被楚辞赶走的,走出老远还频频回头,面上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委屈,看得温墨疏都觉不忍。

“好歹是个王爷,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温墨疏深吸口气,看着远处三步一回头的兄弟苦笑,“估计今晚君老板就会登门拜访,做好准备了吗?”

“做什么准备?他不会来的,如果真来了他就不是君无念,也不用再开什么宣冉楼,直接找出穷乡僻壤种地耕田得了。”楚辞不以为然,仿佛对君无念不会前来要人有十足的把握。

楚辞的能耐温墨疏十分清楚,是而也不去担心多余的事,收回视线转向言离忧,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焦急:“先随我到住处去,看看伤势怎么样。”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经历如此之多,言离忧一时间还难以彻底消化,迷迷茫茫跟着温墨疏来到皇宫一处偏殿坐了半天,忽然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起。

“怎么了?言姑娘?”温墨疏刚端起茶杯,被言离忧突然动作一吓险些脱手。

言离忧咽了口口水,目光里带着三分愧疚:“王爷什么时候知道慈郡王侍女就是我的?我并不愿向王爷隐瞒什么,只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

“没关系,言姑娘,真的没关系。”温墨疏宁和浅笑,修长手指转动茶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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