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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九重薇-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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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似是话中有话,老伯夫人细细咀嚼,又说不出根本,只得讪讪看着两位贵人重新折回,在周若素的大炕上落了座。

    罗蒹葭掩唇轻笑,不与夏兰馨争长短,也不去瞧身旁温急得隐隐发白的那张脸,只命自己的丫鬟请出脉枕,又请周夫人安坐。

    来时温婉曾经说起,周夫人被人下药,又被老伯夫人所伤,大约气血两亏,请罗蒹葭好生替她诊一诊。

    罗蒹葭心间有数,将食指与中指轻轻搭在周夫人腕上,细辨着她的脉相,表情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也不管老伯夫人还陪在一旁,罗蒹葭只向周夫人慎重问道:“蒹葭多一句口,夫人这半年来小日子一向不准么?”

    周夫人面上一红,轻声说道:“县主说得很是,如今到时常一月里来上两回,因此身上乏力,旁的到没有什么大碍。”

    “夫人差矣”,罗蒹葭脸色一肃,郑重说道:“夫人这是误食阴损之物,已然伤了根本。现今阴脉虚浮,子嗣已然无望。您瞧着只是气血两亏之状,想着多吃几付温补的药调理,实则治标不治本。若不及时根治,日后会酿成血崩的大祸。”

    这两位贵人今日所为何来,周若素已得了温婉暗中传讯,自然心知肚明。

    见罗蒹葭说得严肃,不是敷衍之辞,周若素脸上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紧紧揪住了自己手间的帕子:“县主请慎言。妾足不出户,一应吃穿用度全是府**给,如何会误食那样霸道的东西?”

第六百零四章 赌局

    若只是敲打伯府,罗蒹葭犯不着把症候说得那样严重。

    瞧着她方才又是那样凝重的表情,周夫人深切怀疑,伯夫人当日给自己食用的只怕是些虎狼之药,存心要了自己的性命。

    罗蒹葭清湛的双眸分外明澈,如一泓透明的清波。她瞅着周夫人道:“蒹葭只会望闻问切与诊断病情,回答不了周夫人这一问。既是周夫人一应吃穿用度全是府**给,至于那阴损之物如何入得口,只怕要问问府里。”

    几句话说的含蓄,温揪着帕子的双手已然指节微微泛白,额头也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当日助伯夫人在周夫人饮食里添了东西,只当做神不知鬼不觉,谁料想如今事情已然过去半年,竟被罗蒹葭诊出。

    伯夫人掌着襄远伯府的中馈,这母女二人与周若素中毒脱不了干系。

    一场寻常的探访竟牵出深宅秘事,罗蒹葭说到此处便不再做声,只认真替周夫人开着药方,末了才嘱咐道:“周夫人遣个妥当人抓药,非是蒹葭推崇自家药铺。我兄长自问有几分医德,不会在这救命的东西上头害人。”

    这几句话里夹枪带棒,分明信了伯府里本就不大太平。

    老伯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恨伯夫人不晓事,竟瞒着自己下手。她眼风凛利如刀,在伯夫人与温脸上刮过,只等着贵客告辞再着手收拾这两个人。

    周若素立起身来,冲罗蒹葭浅浅行了一礼,诚心谢道:“一事不烦二主,妾身这便叫丫头随着县主去罗氏药铺,回来便在这小院里亲手煎服。”

    回身取了一枚银锭,周若素命贴身的丫头翠缕跟着罗蒹葭回去抓药,罗蒹葭临走时大有深意地望了正房一眼,与夏兰馨淡然离去。

    马车里,纤尘笑嘻嘻将方才取得的赵婆子的供词递到这二位手上。

    纤尘方才拉着赵婆子独自离开,自然为得不是真去小解。

    罗蒹葭拿到了那药铺老板的供词,曾绘了一张当日取药人的小像,拿给纤尘与紫陌两个。借着茶房休憩的闲暇,纤陌与紫陌两个一直在寻找当日的取药人,认出正是赫然在坐的赵婆子。

    纤尘借故约了赵婆子独自起身,拿一把匕首相挟,命她写下当日的供词。

    赵婆子生怕伯夫人翻脸,自是不肯轻易落笔。纤尘哪肯与她客气,匕首轻轻滑过她的脖颈,锁骨上头便添了条红线一般的血痕。

    纤尘扬着手中的匕首,咯咯笑道:“你惧怕那只母老虎原也不假。可若是不写,本姑娘保证你见不到今晚的落日。信与不信,你大可试试。”

    赵婆子背上嗖嗖发冷,也感觉不到疼痛。她抹一把自己的脖子,真摸到一手的血迹,当即吓白了脸,再也不敢推三阻四。

    依着纤尘的吩咐回到房里,赵婆子将当日花高价从药铺买些虎狼药,又亲手将药交给伯夫人的事情写了个一清二楚,这才重新换过了衣裳,与纤尘一同回到茶房。

    有了这两个的证词,再有罗蒹葭的诊断,伯夫人多行不义,伤害周若素的事情已然板上钉钉。如此这般,却还不够与襄远伯府谈和离的条件,夏兰馨眉眼弯弯,在马车里便与罗蒹葭细细筹划起来。

    却说襄远伯府内,待两位贵客一走,老伯夫人的急性子再也按捺不住,敷衍地安慰了周若素几句,立时命伯夫人与温随着自己回了正房。

    进得房来,先喝令伯夫人跪下,不顾丫头婆子立了一屋,老伯夫人狠狠一巴掌便甩了过去:“你素日如何苛待她,皆因你是她的主母,我从来不曾插手。如何蹬着鼻子上脸,竟敢坏她子嗣。”

    老伯夫人算盘打得精明,只想着周若素要是有了身子,照旧是襄远伯府的嫡子。到那时温婉焉能不为自己这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打算?若能捞到什么好处,自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伯夫人此举纯粹是自掘坟墓,真真是无知愚妇。

    伯夫人捂着脸上高高肿起的掌印,暗暗撇撇嘴,心下一不服。周若素如今尚且不肯为府里谋半分利益,若她有了自己的儿子,又怎肯把她正经的伯夫人与嫡亲的儿子放在眼里?

    千算万算,伯夫人只恨自己当日下不得狠心,只是坏了周若素的子嗣。早知今日,便该一不作二不休,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伯夫人嘴上作低伏软,花言巧语地哄了老伯夫人几句。又有温在一旁哭哭啼啼,替自己的母亲喊冤叫屈,扰得老伯夫人心上不宁,吩咐人将这母女二人直接带去祠堂。

    本以为一声风波就此平息,关于襄远伯府上苛待平妻的话题却渐渐传开。溯本追源,竟是那日随在温与伯夫人身边的丫头多嘴,查不到夏兰馨与罗蒹葭头上。一时间京里风言风语,传得襄远伯府十分不堪。

    襄远伯爷在外头吃酒,席间听着旁人影影绰绰说起自家的闲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回得府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把伯夫人叫来训斥一通。

    温与母亲统一战线,不敢埋怨父亲粗鄙怆俗,不敢与夏兰馨和罗蒹葭做对,更拿温婉没有办法,自此将周夫人深深恨上。

    佳节将至,襄远伯府内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十三那日,天上飘了点小雪,襄远伯会同几个朋友约在胭脂胡同一家相熟的伶人那里饮了几杯花酒,众人趁着酒兴去了个地下赌坊,想要玩几把乐子。

    襄远伯嗜赌成性,偏是手上余钱不多。踟蹰了一回,到底舍不得那赌坊的热闹,也随同众人一并进去。

    几把骰子掷下来,襄远伯身上带的二百两银票已然消耗干净,他悻悻然离了桌,瞧着别人照旧玩得热火朝天,心下十分不甘。

    偏有位今日初初结识的北地富商向他说道:“伯爷若是想玩,小弟身上还带有余钱。不如写个字据,先从小弟这里拿去使用。”

    襄远伯喜出望外,想要捞本的心思急切,即刻命人执下纸笔,先写了张纹银一千两的借据,由那赌坊的老板做了见证,在上面签下名字。

第六百零五章 团圆

    手中有了真金白银,襄远伯如同打了满满的鸡血。

    一个晚上下来,自然过足了赌瘾,却也输了个血本无归。临到赌局终了,那北地富商清点手中襄远伯写下的借据,竟有一万六千两之多。

    襄远伯酒意未消,脸上还是红光满面。他信誓旦旦,不几日便归还欠款。北地客商哈哈一笑,将借据收在怀里,由几位同时参与赌局的人做个见证,与襄远伯约定了十日之期。

    出得赌坊,被夜风裹着寒雪扑面一吹,襄远伯酒意全醒。想想府中如今破落,短短几天之内,他哪里能寻得出一万六千两银子还债。

    朝廷明文例律,严禁聚众赌博。襄远伯仗着祖上的封荫过活,将那顶爵位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今夜之事若被言官们一纸奏折参到朝堂,轻则罚俸丢薪,重则危及头顶上的簪缨。

    襄远伯此时才晓得厉害轻重,想要赶紧筹钱还清那北地客商的欠款。只是望望府里帐上所余不多的银两,唯有捉肘见底。

    眼看十日之期将近,襄远伯一筹莫展,只能推诿躲避,托了中人央求那北地客商宽限些时日。谁料想北地商人翻脸不认人,**裸威胁道,若再不还钱,便要一纸诉状迁告到大理寺。

    若是为着一万六千两银子闹到大理寺,襄远伯聚众赌博的行藏便会败露,一里夺了爵位,整个襄远伯府再无法在京中立足。

    襄远伯无法可想,想拿伯夫人的陪嫁换些银两,被伯夫人严词拒绝,夫妻两人闹在一处。正房里一时鸡飞狗跳,花瓶、茶盏摔了满地。

    闹到最后,伯夫人抓花了襄远伯的脸,襄远伯打折了伯夫人的胳膊,温闻讯赶来,替伯夫人挡下襄远伯手中的木棒,抱着母亲哭得昏天黑地。

    丫头婆子劝架不成,早有伶俐地报到老伯夫人面前。

    老伯夫人拄着拐杖过来,瞧着一屋子的狼藉,直气得呕血。细问了究竟,却也瞧明白什么北地客商,分明是针对儿子嗜赌设下的好局,这一对傻夫妻却还蒙在鼓里。

    针对前阵子对伯府不利的传言,老伯夫人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是有人要为周若素出头,她要儿子约那北地富商见面,问他究竟做何图谋。

    事到如今,北地客商早收了当日的和煦。坦言只要襄远伯肯拿一样东西来换取自己手上的借据,此事就算一笔勾销。

    襄远伯问这北地富商究竟图谋些什么,那富商冷笑道:“只要伯爷动动手指头,写下一纸休书,放了周夫人自由,这一万六千两银子便算做替周夫人积福。若不然,随同这借据送去大理寺的,还会有伯夫人滥用阴损药物的供词。”

    拿了那药铺老板与府中赵婆子写下的字据,北地客商给襄伯远远过目,眉间的犀利毫不掩饰,只冷冷说道:“伯爷好生想想,若府上被掳夺了爵位,再闹出谋害人命的官司,往后京城之内如何容身?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往后三餐不济、家宅不宁的日子,伯爷可要早做心理准备。”

    襄远伯灰头土脸,满身丧气回来与母亲商议。情知是局,奈何早落入旁人撒下的网中。老伯夫人晓得这两桩事的利害,却也深怪自家人不检点,平白送到旁人手上把柄。

    她将不成气的儿子与儿媳骂了个独狗血喷头,再将周若素传至正室,怒斥她与人设局,欲置襄远伯府于死路。

    周若素无辜地将双手一摊,轻声说道:“老夫人这话说得不对,妾身本是受害者,又不曾设什么赌局逼着伯爷与人借钱,更不认得什么北地客商。老夫人尽可彻查,这府里到底哪个容不下妾身活命,才整出这样的事来。”

    矛头直指伯夫人乔氏,这些年来,乔氏对周若素恨若眼中钉,恨不得一日拔除。归根究底,乔氏便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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