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寻情记-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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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即去的小卒,需要的时候就拿来用,之后就屡次食言,还要猜忌不已,实在很令人其意难平。
再说。他不想大哥为此事送命,尽管大哥是他登位的最大障碍,但他们兄弟间感情一向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出尔反尔,优柔寡断,两人之间也到不了这你死我活的地步。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伤了大哥的性命。
想到这儿。连忙又跪下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此事虽然性质恶劣,涉属谋反大罪,但父皇先不宜动刀兵。”
“依你之见如何呢?”看到李世民虽然皮外伤严重。但性命无恙,李渊也镇定了下来。
“依儿臣之见,此事宜先文定,如果不行,才以武定之。”李世民胸有成竹,但还是假装沉吟了一下道。
“如何文定?世民你就快说吧。”李渊急道。
“先以其他理由招见太子。看他如何反应。”李世民慢悠悠地道。“如果他前来请罪,父皇可以考虑饶了我大哥一命。此事就以其他理由隐瞒下来,免得市井民间,突厥之夫以为我大唐父子相残,引为笑谈。”
“然后呢?”
“然后传杨文干觐见,看他是否前来。如果来,那时乱党群龙无首,不用动刀兵,此事就能平息。如果他不来,父皇再派人平乱,名正言顺,民心所向,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呀。”
一番话说得李渊频频点头,第二次扶起李世民道,“好,就依我儿之意。不过,万一非要武定不可,儿臣一定要为父皇分忧啊。”他为了表示亲切,都叫开“我儿”了。
李世民苦笑一声,“父皇有所差遣,儿臣莫敢不从,可惜儿臣无能,被几个小小刺客伤了膀子,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上阵。父皇恕罪,还是另派大将前去。我大唐能人济济,父皇随便差遣一人,即可办好此事。”
他这伤并非是完全故意,但也有一半是假,区区几个死士,要伤他到如此地步可没那么容易。但是他必须做出这一场苦肉计来给父皇看,不然他不会明白,他为了大唐的江山曾经付出过多少辛苦。
从来,他对这些功绩都沉默不语,以为父皇会看在眼里,在确定皇储之位是会考虑,再说父皇之前说过,打下大唐江山会传位于他,不会拘泥于长子之位继承。可是父皇辜负了他,所以他要让父皇明白,没有他,大唐天下会如何,父皇的安危会如何。也要让父皇看到,他曾经几度生死,这点小小的伤对于他长年征战来说,其实根本不值一提,但此刻却是多么触目惊心。
李渊看着自己英勇的二子,心下一片感慨,也有自己的思量。
他明白,世民这是在做给他看啊,这样的伤,这样地辛苦,可从来没有过回报。他明白,可是他不喜欢世民以这种方式向他诉说。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先,曾经的承诺却不曾兑现过,再想想建成如此辜负自己,如此辜负那个即到地皇位,不禁心头一热,冲口而出道,“世民,父皇知道你伤的不清,可是倚仗的也只有你一个,要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朕心哪。要你带伤出征,难道父皇不知道你辛苦吗?不过这是你大哥犯的错,父皇不可假手于皇族之外的其他人,而纵观我皇家后裔,就只有你才堪重任。所以,我儿还是勉为其难吧。”说着,还挤出两滴泪水。
李世民见此,知道再也不能推辞,“既然父皇坚信儿臣才可平乱,儿臣万死不辞,也一定可以平息这内乱。杨文干虽是能人,可儿臣却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此甚好。”李渊闻听李世民这样说,不禁大喜,“世民,我也知你为大唐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并非朕没有看到,实在是祖训和皇家例制逼得朕不得不割爱。但是你大哥如今如此,朕心里有了计较(奇*书*网^。^整*理*提*供),等谋反之事平息,朕要费太子,改立你为皇储。那样,我大唐基业稳矣,朕心也安了。”
李世民听李渊这么说,心下稍喜,却也不敢太相信,毕竟之前父皇已经这么说了两次了,但没有一次兑现,只封了他做天策上将,想以此安慰他心中的不平。此时父皇又这样说,只得推辞,父子二人争论了几个回合,李渊才拍板决定,李世民半信半疑地退下。
下卷之第二十一章 背叛
一天后的长安,李建成来到雷人馆,心下一片冰凉。
果然不出小凤所料,谋反事败,现在父皇急召他,说是接到与突厥有关的密报,因为太子有监国之职,特要与他商议如何应对,但他心里却知道是父皇收到了杨文干之事的秘报,要找他算帐了。
他怕,不是怕死,而是怕面对。
“小凤,我是来道别的。”见到小凤走进雅阁,李建成就上前,拉住小凤的手,从她纤细稳定的指尖上寻找力量,“此一去,不知还能不能相见。”
真舍不得啊。没想到面临生死关的时候,舍不得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娇妻美妾,而是这个从来不曾郑重承诺过什么,也不曾肌肤相亲的女人。
“建成,你是从你三弟那儿得来的消息吗?”小凤拉着李建成坐下,感觉他的手很冷,于是捧在双手掌心捂着。
李建成点了点头,但马上又迟疑的看了小凤一眼,“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吗?你怎么知道?”
小凤李建成看着略带苍白的脸,不想打击他,但更不想对他撒谎,于是咬紧牙关,镇定的道,“我二妹在宜君县,她递给我的消息。”
李建成一愣,“素素在在宜君县?她去那里干什么?就算是在那儿,怎么知道宫内的消息?”他一边说,一边握紧小凤的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只说了三个字,手就松开了,或者说像是逃开。
不,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绝不可能!这个女人虽然名义上不是他的什么人。但却是他最信任的。她是如此淡然宁静,与世无争,正是那份优雅和高贵,那份练达和冷漠深深吸引着他,好像孤海中的一叶浮舟、黑暗中的一豆灯光、荒野中地一处草屋,是他最疲累最厌倦的时候所渴望着的。
她不可能是权利中心的一个棋子,不可能也是他身边的利刃,不可能!不。他不相信!
“告诉我,这事与你无关。你没有参与进去。”他忽然很恐惧,好像失去救命稻草似的,“你从来只是听我说,没有做出任何影响此事的举动。你除了我,不认识这权利场中的任何一个人。告诉我,小凤。告诉我!”
“我不是这权利场中地人。建成,皇亲国戚、各方势力中人,我只认识你一个。”小凤慢慢的道,双手交握,十指搅缠,因为李建成突然放开了手,感觉手空空地。心也空空的。空了就痛了,只有纠缠着,才能呼吸,才能思考和说话。
爱情使人成长,很多段爱情让人成熟。从上大学开始。追求她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知心人,而这些挫折让她看清了一切虚伪的东西,从而变得坚强,而且不再把男人当一回事。
正如卡门所唱:爱情不过是一场恼人的游戏,根本就不稀奇。男人不过是消遣的东西。没什么了不起。
她早就学会游戏人生,在各色男人中穿行。片叶不沾衣,以为再不会爱上什么人,也不会为什么人付出过地,但她回到了唐代,遇到了李建成,这个厚道却脆弱的男人,让她从不屑他、倾听他、同情他、可怜他,然后爱上他,想保护他。
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照样会这么做,但此时面对他的诘问,她忽然害怕起来。这……会伤了他吗?他会从此不理会她吗?尽管她是为他,但这么自作主张,他还是会生气的吧。
李建成听了小凤的话,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感觉天上有道雷要劈下来,他似乎就要被击得骨焦肉烂地,但那雷却从尖顶滚过了。
可是刚想把她抱在怀中,小凤却舔了舔嘴唇,艰难的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事我是参与的,一百死士之事,是我通知的秦王殿下。”
啪的一声,李建成闻言向后退了一步,结果撞到了桌子,一只杯子掉下来,摔得粉碎。而因为太震惊了,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声音都颤抖了。
“因为……我要救你。”小凤说出这话,心里倒平静了,反正问心无愧,一心只是为他,他怨也罢,恨也罢,自己既然并不奢求回报,还介意什么呢?
“去告密是救我吗?”李建成有点回过神来了,非常愤怒,被背叛地愤怒。
“我有我救的方式,而且事实证明我没有错。”小凤垂目答道,不让李建成看到她的神情,她那痛惜又伤心的神情,“建成,你应该知道,你父皇知道杨文干的事,是从庆州军内部传出,并不是我告的秘,你三弟肯定报告给你了。这就是说,不管我提不提死士地事,谋反一事终会败露。而我之所以向李世民提及此事,是为了把他也拴在这条线上,让他不能动你。而且你三弟有一件事没对你说吧?他地死士不是为了策应谋反之用,而是为了对付你二弟。他这不是帮你,是私怨。”
李建成吃了一惊,没说出话来。
小凤又道,“他是想置秦王于死地,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只想要皇位,之后要每个兄弟都能善终,都有一个好的结局。如果我不阻拦这件事,由着你三弟乱来,到头来你会不会后悔终生?而且,我们之前明明白白研究过,谋反一事非你自愿,而是你优柔寡断,让你三弟先斩后奏了,你迫不得已跟上。而这件事必须是没有大地伤亡才有转圜的余地,否则就是死伤惨重之局,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是……”
“没有可是!”小凤猛的打断李建成,“做大事者当断则断,你因为兄弟情谊,为了手下安危不能半途退出,我却没有这顾虑,为了救你的命,我什么都做得出。如果那一百死士行动成功,李世民死了,你不仅会内疚,而且还会搭上命。你以为一个小小庆州都督就能左右天下吗?李元吉以为李世民一死,兵权就到了他的手中吗?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那些死士用于刺杀的箭,都是毒的?”
下卷之第二十二章 决定
“什么,有毒?”意外事一件接着一件,李建成已经惊到无法再惊了。
“是啊,他摆明要借机置秦王于死地。”小凤冷笑道,“他大概会对你说,杀了秦王就无人救驾,秦王的兵权也会尽归他手。你仔细想想,建成,这可能吗?秦王在军中的根基岂是说拔就拔的?而且如果秦王发生意外,反而会使他的手下产生反抗之心,会拼力为皇上平叛,也会誓死与你为敌的。下手之人是你三弟,可承受后果的人却是你,难道你不明白吗?”
“他是我弟弟,我应该为他承担。”李建成很快的道。
小凤不与他争辩,知道他心中责怪她做出背叛之举,还在生气,所以产生了逆反心里。只要他冷静下来,就知道她所做的都是为了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或者他现在就明白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一直宽厚对待他人,现在面临困境,而且是非常两难的困境,难免要任性发泄,他毕竟是太子呀。
“总之,我背着你做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后悔。”小凤道,“因为这事如果告诉你,你除了为难外,什么也做不了,不如让我做这个小人。建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活着!”说到后来,心绪有些激动,眼眶不由得润湿了。。
她,为的真的不是他地权利地位。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