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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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一世召见俾斯麦,亲自宣布了首相的任命。议会自然免不了一片哗然,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威廉一世能够突然任命一位代表了容克贵族的年轻外交官成为王国的第二号人物。俾斯麦对议会并不陌生,他经常有机会在议会大厅发表慷慨激昂、富有煽动力的演讲。大部分年轻议员们都很容易被他的激情蛊惑。就连那些年长的保守派封建贵族,也对俾斯麦逐渐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很是赞赏。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位不失为极有个人魅力的地主贵族,会飞速站到首相的位置上。
大概除了俾斯麦和罗恩,没有人觉得他能够胜任。
威廉一世甚至抱着“如果新首相无法胜任不排除再换一位新首相”的想法,怀着小小的不安,放手让俾斯麦进行他的伟大计划。
俾斯麦上任之后,恰逢其会的发生了几件事情,使得人们终于看见了他的实力:波兰红党起义,及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争端。
威廉一世对维也纳的动向很是关注,专门研究了俾斯麦返回柏林之后交上来的报告。在这份述职报告中,俾斯麦谈及了有关奥地利的几个问题:皇后、经济、武器。
因为有了罗恩之前透露的一点情况,威廉一世对伊丽莎白皇后的个人经济没有给于关心,而是将奥地利皇后与犹太财团之间的联系反复琢磨;至于武器,由于瑞恩斯坦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不错,俾斯麦只隐约听到了一些有关英国火炮的话题。不过英国火炮已经不是新闻了,普鲁士国内的克虏伯企业也开始加紧研究开发。更大的炮管、更优质的钢材成为两家欧洲最佳兵工厂竞相比拼的目标。
奥地利采买武器的代理人也趁机一再压低价格。
1862年底,克虏伯企业以当初购买价格的四倍的高价,向伊丽莎白皇后的控股公司收回了自己的股份。
这似乎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
第八卷 2、红党起义
俾斯麦出任普鲁士首相一周后,在议会上发表了著名的“铁与血”的演讲。
相对于君主威廉一世的能力平庸,俾斯麦的坚决态度给了议员们极为深刻的印象。在这次演讲中,俾斯麦颇为激动的,用他时而夹杂着几句外语的浑厚男中音,宣扬着自己在同一问题上的纲领。在演讲中,有几点立即被人注意到即:德国的统一只能由普鲁士领导;德国的统一必须凭借武力和战争手段;用民族主义的口号来吸引资产阶级和其他阶级,转移资产阶级议会对政府的对抗。讲话的矛头完全针对那些妨碍德意志统一的势力。
这份讲话自然很快就被送往欧洲所有国家的君主及议会的桌上。
伊丽莎白皇后使劲皱着眉头:这样放走了俾斯麦,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决定呢?这个年代即使想要杀死一位国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不要说区区一个驻外公使了……不过,能够看到俾斯麦在经济问题的压力之下,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真算是值回票价了。
跟旗鼓相当的对手争斗才是有趣的——实际上,我们的伊丽莎白皇后根本不能跟俾斯麦这种天才外交家相比,她所能倚靠的,只是她所知道的历史;由于该死的蝴蝶效应,伊丽莎已经不大确定历史是否还会按照原来的进程逐步发生。
更加令人忐忑的是,据说有种理论,是说你再次跨进时间之河,便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这个理论说起来比较复杂,就不要管它了……看多了科幻小说未免会胡思乱想点……
尽管俾斯麦得到了一部分贵族和议员的支持,但是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更加的多。议会在军费开支上不屈不饶的继续保持反对意见,俾斯麦则建议国王不必理会议会的决定,直接命令行政部门照常运转:收取议会没有批准的税收、改革兵役制度、从税收中截取大笔收入以充军费。议会火冒三丈。更变本加厉反对一切首相和国王的提议。俾斯麦却在一些地方做出退让,使得议会迷惑于他的思路。
即使是俾斯麦的好友,陆军大臣罗恩也不是很明白俾斯麦的用意,“我亲爱的朋友奥托,为什么你今天又会在议会上表现出退让的态度?”
“这个嘛……是有技巧的策略。赞同议会在一些枝节问题上的反对意见,对我的策略路线并不会造成伤害;而且因此我可以让这些议员老爷们更有可能接受我的提案。”
“这是一个迂回的路线吗?”
“算是吧。你也看得出来,议会认为我在损害他们那个阶层的利益,实际上这怎么可能呢?”俾斯麦无奈地叹息:“绝大部分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有一个统一的、强大的普鲁士,才有可能以有限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也并不能全部理解的,但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想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选择无条件的支持你。”罗恩诚恳地道。
“不要说你,就连我们的国王陛下,也是不能够理解的呢。”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俾斯麦笑道。
“国王陛下……并不比他的哥哥更有治国之才,但是他有个好处。就是能够分辨出谁有能力,一旦他认定此人确实是国家需要的人才,便会量才使用,毫无疑心。”
“你说的太对了。”俾斯麦赞同地道:“陛下比先王看的更远,唯胆量不够,眼界仍然不算超凡。”
“但他是个好国王。”
“弗兰茨·约瑟夫也是个好皇帝,但是这不能改变奥地利走向衰败的步伐。”俾斯麦尖酸地道。
罗恩只是摇摇头。
俾斯麦有自己处理问题的绝佳手法。对待议会,他也随时准备妥协,诱饵便是普鲁士统一德国的前景。
威廉一世对俾斯麦的手段忧心忡忡,他对俾斯麦说:“我看的很清楚。这一切将如何终结,在我创下的歌剧院广场前,人们将砍下你的头,不久就轮到我。”
俾斯麦则满不在乎地说:“同议会斗争是为了赢得议会赞同一种有力地民族政策,如此才能避免革命。以及保持君主政体在国内的优先地位。”
俾斯麦将资产阶级代表的议会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时春风细雨,一时狂风暴雨;议会反对的意见强烈,他就撤消提案;议会态度模糊,他就坚持己见。总的态度来说还是趋于粗暴的,俾斯麦用他的尖锐的发言。不断挑衅议会的容忍底线。1863年5月。普鲁士首相与议会之间的矛盾几乎到了顶峰:自由派议员提出议案,谴责政府违宪。
进入1863年以来。俾斯麦几乎以一种极其强硬的态度,粗暴的对待议会,他反对议会的任何决定和建议,对一些自由党派领导人进行尖酸刻薄的人身攻击,公然鼓吹“强权就是公理”。5月,首相让国王下令“终结议会”。在议会终结期间,政府可以任意开支军费等等。
铁血宰相的强硬态度立即被反馈到世界各国政府首脑的报告中。大部分国家并不在意这份报告,认为小小普鲁士不足为患,如果真有人注意过普鲁士的动向,就不会出现历史上普鲁士异军突起,接连击败奥地利与法国的事件了。
作为俾斯麦最忠实的朋友,陆军大臣罗恩也分担了一部分议会的怒火,他担忧的问俾斯麦:“你太激进了,这让我很不安。”
俾斯麦不以为然:“亲爱的老朋友,议员们并不难以安抚,总的来说,一切都是因为利益,一旦我们胜利了,那么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一切都取决于成功吗?”罗恩喃喃道。
“在根本上,议会和政府并没有大的利害冲突。”俾斯麦充满自信:“手段或许激烈了点,我是一直信奉‘猛药治病’的原则的。”
……
在1863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波兰爆发了反对沙皇统治的武装起义。
波兰各地早在1861年,便成立了各种秘密组织,华沙建立了一个具有民主主义倾向的政治团体。称为“红党”。沙皇注意到波兰的这股子躁动的情绪,便于1862年夏天下令征召波兰青年入伍,企图阻止这种敌对势力的进一步扩大。
1863年1月14日午夜征兵开始后,红党决定立即起义。1月22号,红党的“中央民族委员会”发布起义宣言,宣布波兰民族独立,成立临时民族政府,号召波兰人民和立陶宛人民拿起武器,推翻沙皇统治。不久,起义席卷全国。
同年2月。沙俄的10军队开进波兰,开始残酷镇压革命。
与波兰邻近的普鲁士和波西米亚对这次起义关注非常。其他欧洲强国也纷纷对这次起义表示了关注和不安。
英国试图对俄国施加压力,促使俄国给于波兰人长期争取的自由权利,但是又不敢冒着得罪俄国的危险援助波兰人;法国皇帝则是不想破坏了克里米亚战争以来的法俄关系;奥地利既不想为了波兰人而同俄国开战,也不愿意帮助俄国镇压波兰人而开罪英国;普鲁士则明确表示反对波兰起义,因为俾斯麦担心这股革命风潮会蔓延到普鲁士——并且他还担心波兰一旦取得了独立,就会向普鲁士要求收回被普鲁士占据的波兰土地。
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这些托拉斯大地主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把土地让出去的,奥地利是这样,普鲁士亦然。
普鲁士出于这等考虑,旗帜鲜明的支持俄国镇压波兰起义。俾斯麦派遣4个普鲁士军团季节在普-波边境,以阻止波兰起义者进入普鲁士境内;又派遣国王的侍卫长官阿尔文斯勒本将军,前往圣彼得堡商讨普俄两国军队联合对付波兰起义问题。
……
“哎呀,真没想到,俾斯麦这位铁血宰相,真是铁了心要镇压一切危险因素了。”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叹息道。
“不论是谁。处在他那个位置,都会这么做的。”弗兰茨倒是很能理解:“可能手段有点不同,总的政策一定不会相差太多的。”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也能够明白,只是……”伊丽莎白怜悯的摇摇头:“那些波兰人是没有罪地。”
“叛乱便是最大的罪过。”弗兰茨是不会原谅这些危险分子的。
“其实啊。我亲爱的弗兰茨,你一直都不大能够明白,如果人民能够吃得饱、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是不大可能想着造反的。”
“你说的我自然能够明白,可总是有人不满足现状的。”弗兰茨的政治觉悟很不够。
“被一时鼓动,或许是有的。但是不能坚持长久。而且”,伊丽莎白表情古怪地笑:“他们起义的模式不对。太粗糙了。”
“怎么说?”弗兰茨偏着头问。
“武器不足,金钱不够,怎么能打仗呢?要知道打仗就是烧钱啊,俄国再穷,拍死波兰还是不怎么费力的。”
“……唔。”弗兰茨若有所思。
“我看过近一百年欧洲历史上所有的起义资料了,除了法国,好像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成功推翻统治者,建立自己的政权的——法兰西共和国最终也还是被拿破仑·波拿巴篡夺了。”
“这个结论颇让我安心了点。”
同罗马红衣主教华伦斯塔之间的对话,则是老师与学生似的教学。
“皇后陛下,我很赞同您的‘战争就是烧钱’的论点。”华伦斯塔点头:“皇后陛下擅长把复杂的问题简化,这很好,很便于理解。但是要注意到,俾斯麦此人的能耐,应该不仅仅限于此。”
“最新的报告说,俾斯麦同俄国首相签订了《阿尔文斯勒本协定》,俄普双方军队长官有‘互相给于协助和在必要的情况下越过国境以追捕由一国逃往另一国之暴动者’的权力。”伊丽莎白皱着眉头费力地读出了这一段。
“这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