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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巴伐利亚玫瑰-第69章

小说: 巴伐利亚玫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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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保守骄傲的贵族公主们,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遵从血统,家谱面前论高低,而不管拥有纯净家谱的人是疯子还是白痴。

在家谱面前,再高的智商也会被无视掉。因此,夏洛特公主不大瞧得起伊丽莎白公主,是很自然的心态。

夏洛特公主还太年轻,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当新婚夫妻出现在奥地利皇帝夫妻面前的时候,伊丽莎白清楚的看到,夏洛特眼光中的轻蔑。

当然,伊丽莎白还不至于当场发难,装作没看见夏洛特对自己的蔑视,以一位皇后、一位嫂子应该有的礼貌,祝福了新婚夫妻。

伊丽莎白已经过了十九岁生日,生了一个孩子,不再是天真幼稚的小姑娘。这不是说她就不再美丽了,相反,她的美丽与日俱增。而夏洛特的青春神态,只显出她的稚嫩。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Loli情节的。

费迪南德从米兰返回维也纳结婚,心里倒是无可无不可的。他刚满二十五岁,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每个人都喜欢他,认为他拥有于自己身份相同的气质。在米兰执政的半年时间,青年王子逐渐学会了如何治理一个地区,并由此推想,自己的兄长弗兰茨的肩上,负担了多大的重责。说他对权利和皇帝宝座没有什么想法,显然是低估了费迪南德的野心,王室的男孩,很少有人对权利和王冠无所谓的。所以,费迪南德很高兴自己能有机会学习治理一个地区——哥哥还没有男性继承人,如果皇后无法生育出男孩,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

至于婚姻……刚懂事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完全没有自由恋爱的权力,皇家的孩子从来都是政治婚姻,婚姻的好坏,只视乎这份政治婚姻能给国家、给自己带来什么而已,爱情在这里完全没有立足之地。

萨克森一科堡的公主并不算是足够好的结婚对象,如果能是巴伐利亚的公主(可惜茜茜的表兄没有女儿),或者普鲁士的公主(可惜威廉四世也没有女儿),给他带来的政治利益会更多。不过还好,萨克森国王很富有,他慷慨的给于女儿足够丰厚的嫁妆,使得夏洛特公主能在伊丽莎白皇后面前高高扬起她那骄傲的小下巴。

伊丽莎白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个小姑娘的伤害,她只能同算起来也是表兄的瑞恩斯坦抱怨:“这位王子妃真是个骄傲的小姑娘啊。”

“我不喜欢她眼里的神态,虽然她的举止温顺,可是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伊丽莎白冷冷地哼了一声:日后费迪南德死在墨西哥,这位一直梦想做皇后的王子妃也负有很大的责任。

“她的嫁妆很丰厚,各式各样的珠宝可以佩戴一个月不重样。”

“是啊,这也反衬出我的嫁妆很是寒酸。所以,我被那些奥地利贵族们奚落了很久。”

“皇后不是有很多珠宝吗?”

“那都是皇帝和太后赠送的。”这也要怪马克思公爵是个大手大脚的父亲,从来没有给女儿置办嫁妆的概念。

“……有钱也不能代表一切啊。”瑞恩斯坦不忿的说。他的家境也不是能允许敞开来花钱的那种。母亲是维斯特巴赫家族的旁系公主,舅舅虽然是希腊国王,但是性情喜怒无常,对外甥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喜欢的时候亲的很,不高兴就一脚踢过去。

“有钱说话都能响亮一点。”伊丽莎白酸溜溜的说。

第五卷 6、王对王

月底,奥地利和俄罗斯两国在魏玛市举行和谈。

奥地利皇帝单独前往,伊丽莎白皇后为了照料女儿,留在维也纳。而皇帝的首席副官格吕内伯爵,自然是要步步跟随的。

伊丽莎白皇后叮嘱格吕内伯爵:“帮助皇帝陛下,免得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又对弗兰茨说:“别跟沙皇吵架。”

弗兰茨不禁失笑,捏捏妻子脸颊,“我又不是小孩子,沙皇也不是小孩子。”

“国王们打起架来,跟小孩子有什么分别?”

“……”弗兰茨哑然:这个甜美的女人,总是能说出看似真理的话来。

魏玛是歌德和席勒的故乡,宁静平和,人文气息浓厚,在这样的城市里,两位欧洲大国的君主却在煞风景的讨论战争,实在跟城市风格格格不入。

亚历山大二世39岁,已经是中年男人。身材就一位俄罗斯人来说,保持的很好,精壮结实。发际已经向后退缩,露出高而阔的额头;双眼炯炯有神,浓密的罗刹大胡子几乎掩盖了薄薄的嘴唇。他的下巴向前微微翘起,耳朵很大,整个脸庞显得坚硬。这说明沙皇陛下是一位固执的君主。历史上的亚历山大二世在几年之后,便在俄罗斯全境展开了大刀阔斧的农奴改革,从而将俄罗斯的现代化进程快速推进,使得俄罗斯的资本主义经济获得了飞速的发展。这对于仍是半封建农业国的俄罗斯无疑是一个长足的进步。然而在多年以后,亚历山大二世却因为这种急躁的推进制度而遭到了暗杀。

沙皇家族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保持着娶日耳曼公主为皇后的优良传统,沙皇血统中的日耳曼成分比其他非德意志王室要多得多。最著名的日耳曼公主便是俄国历史上做出巨大贡献的淫荡的叶卡捷琳娜女皇。以一位旁系德国公主的初始身份而成为庞大帝国的女皇,这在世界历史上,大概也就仅次于中国地则天女帝了吧。[注3]

按照那曲里拐弯的亲戚算法,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与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也算是亲戚了。亚历山大二世的皇后是黑森的玛丽亚公主,那是个表情拘谨的瘦小女人。玛丽亚皇后这次也跟随丈夫来到魏玛,顺便回家探亲。她本以为可以见到弟弟来信中反复提及的,传说中的美人伊丽莎白皇后,但是她不得不失望了,伊丽莎白皇后以陪伴年幼的女儿为由,没有与丈夫弗兰茨同行。

玛丽亚皇后转而将眼光放在也算是表弟的弗兰茨身上。

这位已经在皇帝宝座上坐了8年多的青年,有一张在那个年代来说堪称漂亮的脸庞,面目柔和,身姿挺拔;额头和眼睛很像年轻时代的索菲女亲王,额头圆润,眼睛是相当可爱的瓦蓝色,眼神温和,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真可惜,丽莎没有来魏玛。”玛丽亚皇后以拉家常的轻松口吻,对弗兰茨说。

“是啊,茜茜上次陪我去意大利,几个月没看见索菲亚,这次便不肯丢下女儿出门。”弗兰茨一提起妻子和女儿,满眼都是温情。

“那也是应该的,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已经生育了几个孩子的玛丽亚皇后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弗兰茨便喜滋滋地拿出女儿照片,“她已经会自己走路了。”满是身为父亲的骄傲。

玛丽亚皇后笑:“弗兰茨,你真是个好父亲,索菲亚一定会幸福的。”

两人又聊了些亲戚之间的事情,玛丽亚皇后便说乏了。弗兰茨于是告辞,回到自己住地。玛丽亚皇后完全不懂政治,又很早就嫁去俄国,两人虽说血缘颇近,却也没太多话题。

弗兰茨与亚历山大二世之间的对话,却很是尖锐。亚历山大二世在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就担任政府高级职务,切身参与到国家管理体制当中,这跟从一位王子直接踏上皇帝宝座地弗兰茨大为不同。弗兰茨可以说,在少年时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前途。索菲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将长子按照一位皇帝的要求来培养,只在太子斐迪南登基后,索菲才发现,斐迪南根本是一个糊涂的君主,这时她才起了将王冠戴在自己儿子头上的念头。所以,弗兰茨在学识上缺乏帝王学地系统教育,经验上缺乏治理国家的锻炼,这都使他在亚历山大二世面前,犹如一个孩童一样幼稚。

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仍然记恨克里米亚战争中奥地利的背叛。俄国在土耳其战场上的失败,直接导致了父亲尼古拉一世的死亡。弗兰茨对于尼古拉一世,也并不是不愧疚的,只是,国家的利益使得他不得不背弃俄罗斯。

因此,和谈双方都各怀心思,而奥地利,则不是处在有利地位上。

普鲁士方面,是派了公使俾斯麦来做观察员,他没有发言的权利,也没有建议的权利,只作为旁观者出席。

和谈的主要内容,是围绕着克里米亚战争之后,俄奥之间的外交新形势和边境问题展开的。克里米亚战争中,俄罗斯是名义上的输家,在法国和奥地利的努力下,苏黎世和谈并没有深切触及俄罗斯中欧利益,当然,事实上也做到了在很大程度上约束了俄罗斯在中欧的势力扩张;奥地利则是暗地里的赢家,既避免了意大利问题的正式提出,又强行租借了瓦拉几亚,瓦拉几亚的丰富矿产通过新修的铁路源源不断的运到奥地利,最大股东乃是奥地利皇后的矿业公司实施着疯狂的挖掘,大量矿产被囤积起来,更多的矿产被送到各个工厂。

而这些,弗兰茨和亚历山大二世都不知情。

在终于艰难的将主要问题都商榷的差不多的时候,亚历山大二世突然提出了一个令弗兰茨很愤怒的要求。

“陛下,我不得不遗憾的认为,您的首相兼外交大臣鲍尔先生,实在是缺乏一位外交家地眼界和能力。我很奇怪,为什么奥地利会让这种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沙皇陛下。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弗兰茨不悦地抿着嘴唇。“我认为鲍尔先生已经不再适宜担任奥地利的外交大臣和首相的职务。鲍尔的在职对您的国家是个损害  实际上,此之前的克里米亚战争就能看出来,鲍尔既没有梅特涅前首相的能力,也没有梅特涅的影响力,他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作出的决定,都是在实质上破坏神圣同盟!”

“陛下,您这么说太鲁莽了!”弗兰茨略为提高了声音。

亚历山大二世并不在意年轻皇帝的愤怒:“奥地利实在应该重新确定外交大臣人选。”

“那我也有理由认为,俄罗斯的外交大臣格尔柴科夫先生并不适合担任这个对俄罗斯极为重要的职位。”弗兰茨针锋相对。

新任俄国外交大臣格尔柴科夫,曾经是俄国驻维也纳大使,此人一贯亲法,在克里米亚战争之后,更是赤裸裸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拿破仑三世的同母异父兄弟夏尔莫尔尼在圣彼得堡参加沙皇的加冕仪式期间,同亚历山大二世称兄道弟。并接受了格尔柴科夫的宴会邀请,多次在公开场合展现与俄国外交大臣的私人友谊。这都被写成书面报告,标成急件放在奥地利皇帝的办公桌上。

一时间,两位欧洲最大帝国的君主面红耳赤,如同斗鸡一般互相瞪大眼睛。

亚历山大二世固然是个火爆脾气,弗兰茨却也难得的表现出急躁的一面。倒不是说他就对鲍尔地能力感到满意。只是,我国内政怎容他人来干涉?哪怕对方是俄国沙皇。

亚历山大二世重重喘气:“皇帝陛下,您不要拒绝他人的好意,鲍尔并不是合适的外交大臣人选。他太好大喜功,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委以重任。”

“您的外交大臣也并不适合居于此位。”弗兰茨表情厌恶:“对于一位甘于将自己放低到跟狂妄的高卢人相提并论地地位的外交官来说,格尔柴科夫先生实在不像一个俄罗斯人。”

弗兰茨瞧着亚历山大二世暴怒的面孔,又冷笑道:“您可不要忘记了,尼古拉一世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路易拿破仑的统治,在任何场合,尼古拉一世都只称路易为‘朋友’。放弃俄罗斯人的骄傲,称呼法国皇帝为‘我的兄弟’的,不正是陛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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