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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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合,尼古拉一世都只称路易为‘朋友’。放弃俄罗斯人的骄傲,称呼法国皇帝为‘我的兄弟’的,不正是陛下您吗?”弗兰茨尖刻的说道。
波拿巴家族根本上是科西嘉的没落意大利贵族。拿破仑依靠军事力量坐上皇帝宝座以后,一直因为血统问题不被欧洲各国承认其统治,后虽以法兰西铁蹄迫使大部分欧洲国家的君主承认了拿破仑家族的统治。但俄罗斯沙皇却从未对其假以颜色。拿破仑三世没有继承叔叔的雄才伟略,却继承了叔叔对于自家血统并非出自正统的自卑,更耿耿于怀于欧洲各国君主的态度。
——如今藉由奥地利对俄国的背叛,俄国首次觉得,有必要以对法国的亲厚和恩宠,让奥地利寝食难安。
这其实比较像一个大家族的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要这么说起来,首先承认波拿巴家族的统治地位的,可是您的祖父,弗兰茨皇帝呢。”亚历山大二世也不甘示弱,揭哈布斯堡的老底。
“您真有趣,竟然将我的祖父的事情拿出来说。”弗兰茨冷静了些,有条不紊地回答:“从哈布斯堡家族的角度,尽管我的祖父被迫将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嫁给了拿破仑,但是不可否认,这使得我能够合情合理的称路易拿破仑为‘兄弟’——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注4]
“哈,一个需要依靠皇室公主才能获得平安的帝国!难道您的祖父没有因此感到愧疚吗?”亚历山大二世狂妄的道。
无奈答应拿破仑的求婚,对奥地利无疑是耻辱。这并不比试图依靠联姻来拉拢犹太财团更高尚更高明。弗兰茨在与伊丽莎白谈及拿破仑三世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情。弗兰茨尤其痛恨那些涉及索菲太后的不忠流言。[注4]
“如果您有更能保存皇家体面的办法,麻烦您去告诉我那已经站在上帝身边的祖父吧。”已经被伊丽莎白讽刺过一轮的弗兰茨倒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亚历山大二世被这句话噎的只不住揪胡子。
…
返回行宫的弗兰茨懊恼的给妻子写信,说道:“亲爱的茜茜:你说的不错,国王们其实并不比孩子更冷静。今天我对沙皇的态度可以说糟糕极了,完全没有一位皇帝的风度……我们都说了一些过激的话,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针对于两国目前对于路易拿破仑的态度,我的立场比较无辜,这让亚历山大比较恼火。纤尊降贵接受科西嘉人对沙皇来说,也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另:沙皇皇后玛丽亚托我向你问好,她是个很娴静的女人,我很喜欢她。永远爱你的弗兰茨。”
伊丽莎白很快回信:“亲爱的弗兰茨:你现在并不需要再依靠俄罗斯的军事力量,但是也要注意不要激怒沙皇陛下。不要显得软弱,软弱才是最危险的态度。俄国不会轻易与奥地利开战,这对他没有好处。至于路易拿破仑,他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希望你在魏玛一切顺利,我很想你,索菲亚也很想你。你能早点回来吗,我的爱人?另:代我向玛丽亚皇后问好。非常爱你的茜茜。”
伊丽莎白又给格吕内伯爵写了一封信,“格吕内伯爵:关注普鲁士代表的举动,尤其是他与沙皇之间的任何接触。如果俾斯麦希望和谈成功,那么您就让和谈失败;反之亦然。请一定按照我的意愿去做。丽莎敬上。”
伊丽莎白并不知道历史上这次两位大国君主的和谈是否成功,她不可能记下所有的历史事件,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对事情做出反应。俾斯麦虽然从未间断过接受理夏德伯爵的小小馈赠,但是伊丽莎白对他的行为完全不能控制,亦不能提前预测俾斯麦会做出什么。
这么想着,也该是时候揭开这个秘密了吧。
注4:叶卡捷琳娜是德意志王室的旁系公主,按照中国的称谓来看,顶多是个县主级别的旁系;茜茜按照中国称谓,应该是郡主。武则天的母亲是隋杨的后裔,未亡国应该也是个郡主之类,因此武则天也算有点儿王室血统。欧洲历史上也有不少女性君主,本身王室血统稀少而又坐上宝座的不多。
注5:弗兰茨的祖父,另一位弗兰茨皇帝,将自己的女儿,奥地利的玛丽路易莎公主嫁给了拿破仑一世;玛丽皇后生了拿破仑的儿子罗马王,拿破仑死后,玛丽皇后和罗马王回到了维也纳。
注6:索菲在还是王子妃的时候,同拿破仑一世的儿子,罗马王、莱西斯塔德公爵关系非常密切;公爵因病临死前,索菲给于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因此一度有流言说,索菲的二儿子费迪南德是莱西斯塔德公爵的儿子。
第五卷 7、8、皇后暴走了(上、下)
弗兰茨在魏玛同沙皇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维也纳也发生了一点纠纷。
起因……自然是让伊丽莎白觉得很无聊的家务事。
度过了一个相对而言还算不错的蜜月之后,费迪南德亲王同他的小妻子夏洛特王妃回到了维也纳。青涩的公主看起来要比一个多月前成熟不少,脸上很有些幸福的神情。
索菲太后异常大方,送了成打的珠宝给新媳妇,单件珠宝虽然没有超过赠送给伊丽莎白的珠宝价值高,但是总价超过了伊丽莎白在婆婆手里获得的珠宝的价值。这令伊丽莎白觉得很沮丧——索菲这是在摆明车马地表示偏心。
伊丽莎白小女人脾气发作,将起居室里面摆设全部打碎了,把贝莱加尔德夫人吓的不轻。
贝莱加尔德夫人忧愁的对瑞恩斯坦道:“伯爵,皇后陛下的情绪很不好。简直可以说,很糟糕。”
“唉,陛下在闹情绪。“瑞恩斯坦不由笑了:“皇后陛下很少会这么情绪化呢。”
贝莱加尔德夫人也笑:“像个小孩子,真是……”
这边皇后已经砸完了,命人来传贝莱加尔德夫人,“夫人,把这个房间重新装修一下吧。”倒是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样子。
“是的,皇后陛下。”贝莱加尔德夫人便转身去找宫廷设计师。
瑞恩斯坦站在门口:“好点了?”
伊丽莎白叹气:“好多了……你瞧,我还不如一个萨克森的小姑娘。我做的再多,在索菲眼里都一文不值——当然,我有时候对索菲确实不怎么好,但至少表面上,我没让她难堪过。每一次都保全了她的颜面。”
“也许,这就是她不喜欢你的原因之一。”
“她……我想她可能是有一点恨我了。”
“她是弗兰茨的妈妈,相信我。所有的婆婆都是这样的:她们觉得媳妇抢走了自己的儿子,从此之后儿子不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这是妈妈们无法容忍的。”瑞恩斯坦最后补充一点:“就算是外甥女也不能抢走儿子。所以,媳妇和婆婆从来都是是天敌。”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只是,只是……我不喜欢被忽视。”论起来,那些珠宝伊丽莎白也不是特别喜欢,她是喜欢收藏那些亮晶晶明晃晃的宝石,但是并不特别喜欢戴上炫耀。她的工作之一就是佩戴价值连城的珠宝到处展示。说起来伊丽莎白现在就算还说不上富可敌国。也能想买什么珠宝都可以,但是 为什么要自己花钱买啊?伊丽莎白这些年来太习惯于整个哈布斯堡家族的关注,尽管大部分的关注都是不怀好意的。
瑞恩斯坦真想大笑,“皇后陛下,您这是在吃醋。”
伊丽莎白一怔:“噢 ”
“请陛下放心,尽管夏洛特王妃很漂亮。但是她永远也不及您。如果说夏洛特王妃是夜幕上最美的星星,那么陛下您就是独一无二的月亮;星星再美丽,也及不上月亮万分之一的光辉。”
这种赤裸裸的吹捧逗乐了伊丽莎白:“行了,不用总说了。我现在好多了。”
皇后发脾气砸了起居室的事情,几乎立即便传到了索菲太后耳中。索菲太后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安。索菲太后并不太具体知道伊丽莎白在为什么生气,这是史无前例的爆发,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惹到皇后媳妇地时候,索菲决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晚餐的时候,索菲太后、卡尔亲王、伊丽莎白、费迪南德、夏洛特、卡尔路德维希、维克托同桌用餐。皇室很少会聚在一起用餐,或者只是因为照顾羞怯的新娘伊丽莎白,才没让皇帝夫妻跟皇室家人一起进餐,最近则是为了让夏洛特王妃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一家人坐在同一间餐室内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
对此,索菲太后是这么说地:“希望夏洛特能够今早融入这个家庭。”她以极大的爱心对待这位恭顺的新儿媳。
伊丽莎白不由得想:这种观点真是几千年不变啊,不仅仅是男人有钱就有一切,女人也一样。出嫁的女儿如果没有足够的嫁妆傍身,就会在婆家受气,就连皇室也不能免俗。伊丽莎一直是比较淡泊的人,特不乐显摆。自己的身家虽说已经算是相当殷实,也不好都换成不能吃不能喝地珠宝。这就要担着被婆婆瞧不起的后果。
索菲甚是关怀新媳妇,嘘寒问暖的,伊丽莎白就当看不见。长长的方形餐桌分了主次坐下,男主人卡尔亲王一个人坐在另一头,这边以索菲太后为中心,一团和气的,颇有天伦之乐。
小叔子维克托很会察言观色,眼见二嫂很显然的得到母亲的欢心,一嘴儿蜜糖似的恭维话说的不停。
伊丽莎白自顾自地埋头吃饭,吃完便托词说要去照顾女儿,先走了。索菲太后不是很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夏洛特倒是很诧异的问道:“皇后陛下好像很不爱说话。”
维克托撇嘴:“她啊,就那样,整天怪怪的。”
卡尔路德维希皱眉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茜茜。”
费迪南德也道:“维克托,茜茜是去看孩子,索菲亚还小呢。你不喜欢索菲亚吗?索菲亚多可爱。”
维克托也不能说个“不”字。
弗兰茨弟兄四人,维克托曾经有个姐姐,只是6、7岁上便夭折了,兄弟几个自然便都很是喜欢这位小公主。费迪南德和卡尔路德维希还对早夭的小妹妹有印象,所以更加喜欢哥哥的女儿。
夏洛特王妃孩子气的说:“我想去看看小公主。”
“等明天吧,现在晚了,索菲亚要睡觉了。”索菲太后拍拍新媳妇的手。
伊丽莎白几乎是公然宣布并不喜欢这位妯娌,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娇滴滴的新娘,几乎成了她这一段时间来的爱好。做的又很是巧妙,夏洛特很久都没有察觉。伊丽莎白在同弟媳妇相处的时候一向表现很好,然则仔细想想,伊丽莎白除了表现出语言上的慷慨之外,任何物质上的友好都没有表示。
夏洛特在伊丽莎白这里甚至得不到她对维也纳贵族女眷们的那些小馈赠。
夏洛特也是年纪小,本来也看不出来皇后对自己并不喜欢,直到有一天,她听说了皇后对于向自己表达忠心的贵族家族的女眷们,都非常慷慨的事情之后,她才意识到,皇后根本不喜欢她这个皇室新宠儿。再回想一下,皇后就连平素的对话都很飘忽,完全哄孩子似的。
若是夏洛特年纪大一些,就很可能因此得意:皇后原来是妒嫉我的。但是,夏洛特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又娇生惯养惯了,知道实情自是很生气。
夏洛特对着丈夫撒娇:“你瞧,皇后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呢。”
“哪有的事?别胡思乱想。”费迪南德不以为然。二人的蜜月是在因斯布鲁克和伊舍尔度过的,夏洛特有着贵族少女的小傲气,却又被教养的极好,对丈夫极为温顺,费迪南德也很喜欢她。反正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