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1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宁可轰轰烈烈地象项羽那样留于史书之中,也不想窝窝囊囊地象刘邦那样偷得一个天下!密弟,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杨玄感吗?”
李密的嘴唇在发抖。眼中的泪光闪闪,他知道,杨玄感终归不会再听自己的建议了,愣了半天,只能长叹一声,摇头退下,一颗滚热的眼泪从他的眼眶正中流下,落到地上,砸起片片尘埃,终归消散不见。
杨玄感就象一座爆发的火山一样。口鼻中都喷着热气,气虎虎地说道:“谁有良策。可以迅速破城?”
韦福嗣连忙跑了出来,说道:“大帅,可以把军中的钱帛全都拿出来,重赏三军,更是可以把这些财宝就放在阵前,通告全军,如果有先登或者先冲入敌城池者,重赏!”
杨玄感毫不思索地大叫了一声:“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十万大军,不信就没有飞檐走壁,登城如履平地的勇士,就用这办法,攻第一波,还有别的好办法没?”
李子雄接着说道:“可以一边攻城,一边让军士们砍伐城南氓山之中的树木,紧急制作云梯,第一拨的攻击,可以由勇士们靠绳索,爪勾强行登城,但要想大规模的攻击,还是得靠云梯才可以。”
杨玄感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就按李大将军说的办,第一波先绳索爪勾爬城,后面再用云梯,一边打,一边做攻城道具,还有吗?”
韩世谔跟着说道:“我军要抓紧时间,就不要分兵四面了,派老弱为疑兵,绕到四城,摇旗呐喊,而集中兵力,攻其西门一侧即可!”
杨玄感点了点头:“不错,我们是要抓紧时间,好在这弘农城没有护城河,可以强攻一面。”
李密的声音终于空洞地响了起来,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大哥,你是不计任何伤亡,任何代价,要以最快的速度强行攻下,对吗?”
杨玄感的心中一喜,这个时候,他还是最希望听到李密的声音,他走下了帅案,上前拉着李密的手,诚恳地说道:“密弟,大哥不是不知道现在时间紧急,但是辱父大仇,不能不报,若是这里是东都,我也就忍了,可是弘农城小兵少,我军可以一鼓而下,就这么走了,大哥实在是不甘心啊,就算得到天下,也会成为永远的刺,密弟,大哥真的需要你来帮我!”
李密木然地把手抽出了杨玄感那满是汗水的掌心,淡淡地说道:“不用多说了,大哥,如果要攻城,那一定要快,绝对不能超过两天,两天如果攻不下来,那我们不管胜负,马上渡河取潼关,你若是这点也不答应,那小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杨玄感一咬牙,扭头回帅案上抽出一枚令箭,大声说道:“韦参军,虞参军,裴参军,你们跟着王仲伯将军一起,领一万精兵,现在就渡河到西岸,去占那函谷故关的关城,现在就去!”
王仲伯朗声应了声诺,接过杨玄感递过来的令箭,转身就走,韦福嗣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甘心地也跟着走了。
李密知道杨玄感赶走韦福嗣等人,也是为了示好自己,他咬了咬牙,沉声道:“那就有请大哥在攻城的时候,不要顾及本方的伤亡,第一拨勇士攻上城头,与敌混战的时候,请大哥下令弓箭手向城头覆盖射击,不分敌我,尽数射杀!”
杨玄感的脸色一下子大变:“这,这至于吗?杀伤敌军当然是应该,但是混战的时候连我军一起杀伤了,这样会让军士们如何看待我们?以后还会有谁肯拼命?再说了,城头的我军也全射死了,那还会有人继续爬城吗?”
李密的眼中杀气浮现,一闪一闪:“是的,这样一做,第二波恐怕没人敢上了,这时候就需要大哥亲自上阵,带着杨家的部曲家兵,亲自登城!如此,则弘农城有可能一鼓而下,若非如此,两天之内,绝无破城可能!”
杨玄感的双眼中精光闪闪:“密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一向不要大哥我冲得太前,说我是全军的希望,一旦出事则全军崩溃,万万不可冒险,为何这回需要我亲自冲锋了?还有,第一批人登上了城墙,后面跟着冲就是,怎么就不能拿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章 独立城头(55更)
李密冷冷地说道:“因为我军的攻城,不是靠云梯和攻城塔,而是靠绳钩,就算重赏之下,全军中有个四五百飞贼盗匪,已经是很难得,靠着这些人,可以冲上城头,但是不可能攻下城池,还是得靠后面有了云梯和冲车之后,才有把握。”
杨玄感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第一轮攻城呢?等云梯造好之后再攻,不是更好吗?”
李密断然道:“万万不可!城中的兵力不过数千,可以一鼓而下,要是靠云梯和冲车,又得浪费一整天时间,我军就没有任何余地了!敌军也知道我们要争取时间,所以我军第一轮绳索和爪勾攻城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抵抗,而城头也一定会密集防守,如此,则可以给我军攻城的弓箭手们造成最大杀伤的机会,一旦敌军大量伤亡,我们后面就容易得多,大哥的神武盖世,亲自带少量的云梯和冲杆攻城,就可以一鼓而破!”
杨玄感听得动容不已,沉吟了一下,说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火攻之类?”
李密摇了摇头:“现在没有什么风向,而且这里靠近黄河,气候不是非常干燥,想要火攻城楼,并不容易成功,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时间,只有行非常之举,才能一举破城!”
杨玄感咬了咬牙:“那第一波战死的兄弟们,一定要记下他们的名字,予以厚恤才是。”
李密冷冷地说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大哥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最快的速度攻下此城!”
当天正午。已是午时三刻。弘农城静静地座落在日光之下,这里是一处天然的良好渡口,隋军关中部队在东都作战所需的粮草军械,多是由这里补充,而隋军的不少将校家属,也多集中在这里,适逢大战,不仅隋军都全部出动。本地的家属们也四散而出,给前线的将士们纷纷运粮送物,本来还算人满为患的弘农城一下子空旷了许多,一座孤零零的城头矗立在这黄河边上,听着外面的涛声依旧。
这会儿正站在城头的,则是一个全身戎装的中年将军,看起来四十三四岁,圆脸大眼,长眉入鬓,左眼角一颗黑痣。高颧骨,厚嘴唇。黄巾包头,露在外面的头发略微有些发黄,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那尧君素
尧君素站在城头,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巾,一对剑眉紧紧地蹙着,看着城外那星星点点,犹如满天繁星的火把,而叛军们粗野的叫喊声,有如这滔滔的海水,一浪接一浪地传上城头。
站在一边的弘农校尉李通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并不是隋军的正规军,而不过是一个府兵候补旅帅,由于尧君素毕竟是河东出身,不便正式指挥城防,所以杨智积特地调了此人过来镇守弘农城。
只不过李通毕竟只是袭父祖的爵位,没有实战经验,本来还豪情满天的他,一看到城外那十多万叛军,看着他们气焰冲天的样子,一下子也萎掉了,这会儿两腿都在打颤,暗骂起自己为什么非要争这个上前线掉脑袋的差事。
尧君素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不高,但充满了磁性,更是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镇定:“李将军,依你所看,城外的叛军有多少?”
李通仔细地看了一遍,他的舌头有点打结:“估摸着,估摸着有七八万左右吧。”
尧君素微微一笑,手指远方:“李将军,你可要看清楚了,叛军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看那棵小树下的叛军,一个人持了两根火把,再看看那条小水渠边,看着象是有十几枝火把,可全是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
李通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尧司马,真是如您所说,叛军们是故布疑兵呢。”
尧君素的黑面一沉,如同罩了层严霜:“李将军,现在乃是在战场之上,不要叫我尧司马,王爷给了我一个虎牙郎将的职务,你应该叫我尧将军。”
李通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看我的这脑子,真不顶用,尧将军还请恕罪。”
尧君素冷冷地摆了摆手,示意就此作罢,说道:“罢了,敌情重要,李将军,叛军们的真实数量也就是五万多人,六万不到的样子。至少在城外是这么多人。”
李通的脸上又变得有些忧虑之色:“尧将军啊,即使叛军只有五万人,仍然是占了绝对的上风啊,城中的军士们多数给卫将军送补给去了,还要防守其他各城,我现在手下只有两千老弱军士,加上您的三百贴身亲兵,不足五百人,这弘农城又非坚城,城墙只有不到两丈高,听说叛军中有不少武艺高强之人,靠着轻功就能跃上城头。”
尧君素突然一转头,两眼中寒芒一现:“李将军,你想说什么?”
李通咬了咬牙,说道:“敌强我弱,在这里硬撑是撑不下去的,您是屈突将军的派来的大将,关系到我军前线将士的军心士气,也关系着王爷的全盘计划,若是您这里出了问题,那我李通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赎其罪。”
尧君素冷笑一声:“那依李将军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李通正色道:“尧将军,现在我们这小小的弘农城外,有五万多叛军,城东,城南,城北都有倭贼,只有城西还没有动静,依我看,趁着现在叛军还没有合围,咱们赶快打开东门,您带着三百亲兵突围,还有一线生机。”
尧君素不动声色:“那你怎么办?”
李通叹了口气:“尧将军,我是王爷派来守弘农西门的,负有使命在身,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您可以突围去找卫大将军,我不可以,再说我守在这里,还可以迷惑敌军,让他们不至于全部去追你,尧将军,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突围吧。”
尧君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嘹亮,透出一股豪爽,即使在叛军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声中,仍然清晰可闻。(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树木伏兵(56更)
笑毕,尧君素看着一脸迷茫的李通,说道:“李将军,你把叛军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故布疑兵在这里,却不攻城,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的主力其实已经绕到了西边的林中,就等着在那里伏击我们开城逃跑的部队呢。”
李通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
尧君素冷冷地说道:“今天辰时的时候,叛军就来了,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大批穿着黑衣,蒙面背剑的叛军辅兵,借着夜色的掩护,根本没有举火把,全部从北边的山后绕了过去,进了西边的林子,平时那片林子里,到了这个时候会有许多鸟儿归巢,而猎鹰也会在叫,可是现在,你看那林子里有半点声音吗?”
李通把头扭向了西边,那片黑暗阴森的树林里,透着一丝沉寂和诡异,却在隐隐中透着一股杀意,而间或有一两只鸟入林之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
尧君素冷笑一声:“看到没有,那些叛军多数是江湖高手,一见有鸟入林,便以飞箭击杀,不过这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他们越是想隐藏自己的行踪,越是暴露得明显,兵法有云,围三缺一,就是想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