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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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三股钢叉,直冲出去,身后的千余名骑兵护卫紧紧地跟上,向着右侧箭雨密集的地方就冲了进去。
李公逸的眉头紧锁,他身后的万余部队都在窃窃私语,交头结耳,有些人面露恐惧之色,但更多的人还是双眼放光,显露出战斗的渴望,在他这个位置,离得远,但看得也更清楚。
隋军的城门开了没多久就合上了,冲出来的骑兵并不是太多,不会超过两千人,但这两千骑的声势却是非常大,把整个房彦藻的前军一万五千人都打得狼狈不堪,眼看房彦藻亲自率骑兵反冲击了,李公逸也在犹豫,是固守,还是上去帮忙,这是个问题!
郝孝德骑马到了李公逸的身边,低声道:“李寨主,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李公逸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这四五万人是北门全部能战斗的力量了,那些各寨的寨主都在观望我们这一战呢,隋军也在观望,他们只出来了两三千人,显然还没有尽全力,我们若是全扑上去,他们再出动后备骑兵,那可就抵挡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努了努嘴,一指那四起的烟尘,说道:“看到没有,现在他们四处奔驰,用扬尘把老房的部队全给裹在里面,咱们要是这时候也跟着冲过去,那十有**非但杀不到敌军,还会跟老房的部队打起来,那可就完蛋了。”
郝孝德咬了咬牙:“可是老房已经带着部曲亲卫上去了,他万一挡不住,那前军必定全部崩溃,也一定会冲散我们的军队的,要是我们这三军都败了,那整个北门都会动摇。”
李公逸的眉头挑了挑,他也确实挺怕这个的,在他的身边,他的弟弟李善行说道:“是啊,房将军之所以这样被动,就是要让重装士兵列阵挡住前面溃散的弓箭手和轻装部队,说到底,他也算是为了咱们大家而受苦的啊,若是他也垮了,势必会反冲我们,到时候我们想退回大寨,都不容易了。大哥,请你给我一千骑兵,我去援助房将军。”
李公逸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见死不救,只是如果现在把兵力全给押上去了,万一隋军再出动骑兵,我们还有预备队吗?好吧,善行,你就带一千游骑,去救援房将军,只要能拖住敌军的骑兵,不让他们冲进来,战场上的烟尘就会渐渐地消散,这就会对我们有利了。”
李善行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中气十足地说道:“得令!”他一挥长刀,大吼道:“雍丘骑兵,跟我来!”千余骑发出一阵欢唿声,跟着李善行奔出。郝孝德也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身边的副将周文举说道:“老周,你也带一千五百骑兵,前去支援,记住,以援救房将军为上,不要太勉强,打退敌军的进攻即可!”
烟尘之中,一片厮杀之声,铁棍打中铠甲,马刀斩中人体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明显是瓦岗骑兵被沉重的钝器击中,落马的声音要多了不少,西风劲吹,把这战场之上的尘土扬得到处都是,伴随着飞扬的血液与**残块,带出一丝血腥而残忍的味道。
费青奴大吼一声,一斧挥出,把前方一个瓦岗军军将刺向自己的钢叉震得脱手而飞,那人吐了一口血,伏在马鞍上,打马想要转身逃跑,却是给费青奴拍马追上,一斧头砍在后心,整个斧刃直接镶进了身体里,哪还有命在。
费青奴哈哈一笑,大斧一抖,那人无力地落马而亡,两个部曲亲卫跟了上来,对费青奴说道:“将军,现在怎么办,敌军骑兵已经不支了,但好像后面又来了援军。”
费青奴的眉头一皱,掀起面当,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看着烟尘外,几百步的距离,那两大群奔来的骑兵,他勾了勾嘴角,说道:“好了,也杀得差不多了,不要恋战,咱们兵少,在这里跟狗贼们耗可不是办法,按原计划,继续向西转移,把副马冲进来,向着贼军们冲击,保持尘土继续飞扬。”
那个部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副马也要丢掉吗?太可惜了吧。”
费青奴勾了勾嘴角:“这有什么,这战若是胜了,咱们要多少马就有多少,快点传令吧!”(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一章 自相残杀
房彦藻双目尽赤,不停地砍杀着周围的隋军骑兵,只是无论他如何地左冲右突,身边的隋军却象是总也打不完,这些铁甲钢盔的骑士们,甲骑俱装,个个力大过人,就是房彦藻自己和他们较量,也难有什么优势,多数是打上几个回合就错马而分,自己都打不死几个敌军,更不用说手下们了,这仗越打越让他心寒。
突然,烟尘一侧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角之声,正在与瓦岗军骑兵厮杀的隋军骑兵们,纷纷掉转马头,打马就走,房彦藻正想追击,却是当面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连忙举盾防御。
等到房彦藻和手下们放下手中盾牌的时候,对面的隋军骑兵已经不见了踪影,战场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遍地的尸体,绝大多数是给打得骨断筋折的瓦岗军骑兵,而那些失去了主人的马儿,则在战场上来回游荡着,有些低头在舔着已经死去的主人的脸,想要他们重新站起,睹之让人伤感。
房彦藻叹了口气,转身四顾,跟在自己身边,慢慢围上来的骑兵只剩下不到六百了,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厮杀,自己的部曲亲卫就损失了近一半,这可比前面死了几千轻装步兵和弓箭手,更让他心疼,毕竟,那些炮灰多半是收编的王德仁旧部,而这些部曲骑兵则是跟随自己好几年的老弟兄,再想培养,绝非易事。
不过房彦藻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手下的这些骑兵,战斗力比起隋军的精锐骑兵,还是差了许多,这种烟尘之中的近身格斗,来不得半点讨巧,就是实打实的战斗,结果却打成了这样一边倒,这让本来信心满满,总以自己的手下并不太次于内马军的他,无比地沮丧了。
一阵马蹄声从侧后方响起,房彦藻的脸色一变,大吼道:“转向,迎敌!”
几十名围在他身边的亲卫骑兵们连忙放弃了向前方的奔驰,纷纷掉转马头,抽出铁棒,大锤等武器,准备近身格斗。
烟尘之中冲进来的却是一队身着土黄色衣甲的瓦岗军骑兵,为首一人,手提长刀,正是李善行,房彦藻松了口气,沉声道:“好了,是自己人。”
李善行冲了过来,对着房彦藻说道:“房将军,我大哥有令,让小弟率雍丘骑兵前来相助,听你的节制。”
正说话间,又有一彪骑兵杀到,房彦藻的脸色一变,正要防范,李善行却是笑道:“不用紧张,房大哥,这是周文举周兄弟的飞虎山骑兵。”
房彦藻这会儿也看到了周文举,点了点头:“你们还是来助我了,真是不错啊,哼,总不象那些缩在寨子里的怂包一样,见死不救。”
李善行也看了一眼遍地的尸体,眉头一皱:“怎么会打成这样?不太合理啊,隋军骑兵有这么厉害吗?”
房彦藻咬了咬牙:“费青奴这个狗贼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咱们还是轻敌了,不管这么多,咱们先追上去,隋军骑兵数量不会太多,咱们现在有三千骑兵,足够和他们一战了,只要粘上对方,就可以让步兵前来助阵。”
房彦藻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就这么打,隋军往西侧跑了,大概就是不想跟我们粘上,传令,我们三股骑兵合流,追击隋军,步兵紧跟,一旦交上手,就杀入助战!”
他的话音未落,却是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远处又是一阵烟尘四起,隐约之间,似乎有成百上千的马匹奔来,房彦藻的脸色一变:“不好,隋狗绕了个圈杀回来了,赶快迎战!”
李善行和周文举对视一眼,齐齐地抄起兵器,一声呐喊,就往那滚滚而来的烟尘里杀去,两人身后的骑兵,也纷纷跟上,很快就混到了一起。
烟尘之中,影影绰绰,也看不清来了多少敌军,但是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刚刚冲进烟尘的瓦岗军骑兵,给风沙迷了眼,只觉得自己的身前,四周,不停地有敌骑奔过,很多第一批冲进去的骑兵们,直接给对方的战马撞得倒栽马下,然后就给四处奔走的战马活活踩死,原本还算齐整的阵型,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混乱不堪。
风越吹越大,战鼓声,号角声响成一片,而战士们的喊杀声不绝于耳,陷入风沙迷阵之中的瓦岗军骑兵,几乎是靠着本能在作战,三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甚至是大风夹着沙子,吹迷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无法睁眼,这时候,任何的阵型,纪律都不复存在,所有的人,几乎是靠着本能,在和每一个试图接近自己的人厮杀,搏斗着,哪还管得了这是敌军还是友军呢?
王世充在城楼之上,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大团烟尘之中,瓦岗军的三路骑兵几乎是在自相残杀,从他这个位置,看得非常清楚,他满意地点着头:“青奴有长进,知道会利用战场的形势,用从马来冲击敌军了。虽然他的本意肯定只是想掩护自己的撤离,但想不到这样的误打误撞,居然会有这样的战果。”
魏征笑着一指这一大团的烟法之外,费青奴的近千骑兵,正欢快地在来回奔驰着,对着这烟尘中的战团,尽情地倾泻着箭雨,里面的惨叫声与马嘶声此起彼伏,乱成一片,而隋军的骑兵们则忍着笑,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管任何的瞄准,几乎每个人的箭囊,都给这样快要射空了。
魏征笑道:“主公,青奴的千骑就把瓦岗军攻城的部队几乎打垮了,剩下的那些重装步兵和李公逸,郝孝德二路贼寇,不足为惧,是不是现在干脆打开城门,放出所有的骑兵冲击呢?”
王世充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瓦岗军虽然骑兵损失大,但步兵的主力尚存,趁着这会儿功夫,重装长槊兵已经和后备的弓箭手们会合了,这回方阵之中有了弓箭手,我军骑兵再也无法象刚才那样与之对射,战局随时可能会发生变化,沉住气,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三十二章 南门落闸
正说话间,南城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王世充的眉头微微一皱,喃喃地说道:“李密果然用投石车了,只怕南城那里吃紧啦。”
魏征睁大了眼睛:“主公,你是说,李密在本方部队攻城的时候,就在用投石车攻击,玉石俱焚?”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呢?这样的声音,是至少几百颗石头砸中城墙的声音,难不成还能是庞玉在用大炮飞石反击吗?”
魏征咬了咬牙:“那只怕南城危急,要不要增兵抵挡?”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不用,南城有几千精锐,就算河阳兵死光了,靠着关中军士和仁则带过去的淮南步兵也能挡住,即使没有城墙,瓦岗军也休想迅速地攻过来。现在士气和信心比单纯的数量更重要,传我将令,把南城与中城连接的河阳桥现在就毁掉,告诉南城守军,他们要么坚持到最后,要么战死,不会有援军,也不会有退路!”
庞玉的眉头紧锁,刚才的一波飞石打击,几乎让他送命,亏得部下拼死保护,以身体为肉盾掩护了他和杜如晦,才让他们撤下了城墙,现在城头之上,飞石如雨点